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21 人间最美是表白


我们一行四人依然是从后山下山,倒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想要抄近道。下午的日头不晒,倒是挺暖洋洋的,本是一个大好的春日,但我莫名其妙地开始全身发抖,一阵恶寒。这是种很难以描述的感觉,如果说前几日在山洞里时我的筋骨像是被浇了辣椒油一样火辣辣地痛,那现在肯定是被浇了冰冻柠檬水,又寒又酸地往直冒冷气。这一热一冷让我非常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在那个鬼洞里搞风湿了,还是之前的骨折伤还没养好。
    余怅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人,他拉着我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一路上也不说话?”
    我的脸色想必是非常难看,因为我自己都感觉到当时我是满头冷汗,嘴唇就算没痛的发紫也被我咬肿了。余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一手扣过我的手腕开始给我把脉。花麒被我们这么一闹也停下了脚步,拉过我另一只手也像模像样地把起脉来。
    我知道我肯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因为这两人的神色越来越严肃,看上去特别像医生即将跟你说别多想了,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家里早点准备后事吧那种模样。
    “我把不出来这是什么毛病,但是卢湛你的脉象很乱,不像是在洞里受凉了那点小问题。”花麒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看到了他脑门上沁出来细密的汗珠。
    余怅放下我的手,我感觉他之前还春天般温暖地脸色又被冰雪覆盖了。我赶忙宽他们的心,“你们紧张啥,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筋骨疼痛,这算啥毛病啊,等去了无银镇找家药铺买几幅膏药,一贴就好了。”
    “不行,这不是小问题,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到了京城我找最好的郎中给你看看。”花麒当机立断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我一直渴望余怅能跟我说点什么宽慰我的话,但是他又恢复了之前一言不发沉默是金的死样子。不过这次有点不同,一路下山的时候他都紧紧攥着我的手,以往冰凉干燥的手掌心里湿乎乎地全是汗。
    这一次,我们神奇的在晚上之前赶到了无银镇,我都惊叹为什么在有着伤员和病患的情况下我们能这么迅速。我为了显示自己确实没什么大毛病,也是给这几位眉头紧锁脸如黑炭的哥们宽心,硬是找了一家药铺买了几幅膏药,在老板的大力推荐下还买了一瓶据说含有虎骨成分的药酒,真是太不环保了。
    我们四个依然选择了来来往往客栈,老板居然还记得我们,给我们安排了两间上房。我想招呼大家继续打牌,可是这三人都一副兴趣缺乏的样子,花麒一反常态的直说要回房睡觉,连夜游的劲头都没了,我只好抱着那一堆膏药和药酒跟着余怅回房了。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贴过膏药一类的东西,所以在脱了上衣之后我以一种瑜伽的方式把胳膊扭到背后贴了一张,余怅站在后面实在是看不过去我一把年纪跟自己的身体柔软度较劲了,接过了那堆膏药开始帮我贴。
    余怅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背部,让我心里直发痒,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等到膏药贴好之后给我揉药酒的时候我已经受不了,一蹦三尺远,遮遮掩掩地缩在一边。余怅笑得犹如一只狐狸,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窜那么远干嘛,药酒还没上好呢。”
    “算了算了,我自己搽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我慢吞吞地蹭过去争夺余怅手中的药酒,很悲哀地发现我两只手全上也比不上余怅捏着瓶身的两只指头。
    “不用,你反正也不是欠了我一次人情了,这次我不算你的。”
    “别啊,我结草衔环无以为报了。”
    余怅听了我这话没有做声,低下头去看似认真思考的样子。
    “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我没想到这人憋了半天问出这个问题,我现在一穷二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看情况命都处于危机中,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眼前这人的。我脑子突然闪过一条我妈经常在家哼哼的戏词,经典《苏三起解》里的“来世我做牛马当报还”,这个很是符合我的心理。
    “来世~~~我做牛马~~~当报还~~~”我不知不觉的竟然带着三分荒腔走板地唱了出来。
    亏得余怅好听力,我觉得他这种听力去听印度和日本口音的英语新闻都没有问题,我这么走调加咬词不清的唱词都被他听出来了。
    “你不用做牛做马,也别等来世了,谁知道你下辈子投胎去哪里了。对了,神仙也能投胎?”
    我感觉余怅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总能从我的话语里找到一个奇怪的逻辑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那怎么办,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你不如以身相许好了,比做牛马还轻松一点。”余怅抱着肩膀,笑得很是奸诈,一点也不符合之前他营造出来的那种冰雪般美男的身份。
    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那瓶药酒有问题,肯定是老板往里面偷偷掺了曼陀罗等致幻成分,派了几个人跟在我们后面,就等着我们使用了之后进房间来抢劫的。我甚至想要开门查看一下门口是不是蹲着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匪类,或者推窗看一看屋顶上是不是趴着早有准备的同伙。
    但是余怅使用了很巧妙的站位,封堵了一切我可能采取行动的路线。
    “怎么,你不愿意?”余怅很是真诚地看着我,我甚至怀疑这个纯洁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以身相许”的特殊含义,仅仅是胡乱使用成语。
    “这个,你知道以身相许啥意思嘛,师父有没有送你去私塾读过书,这词你从哪里学的?”
    所有的这一切疑问被余怅凑过来的嘴唇给堵回去了。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有过的最纯洁的一个吻,虽然我早已经有过比这不纯洁几百倍的经验,但是我还是被余怅这个少年般的嘴唇贴嘴唇的吻法给震撼了。余怅的嘴唇很像是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吃到的小表妹冻在冰箱里的□□糖,冰冷但是有弹性,略微透出一丝丝甜味。我即使瞪大双眼,也看不清楚眼前这张凑的太近的脸,只能感受到余怅长长的睫毛刷在我脸上的那种麻酥酥的触感。虽然眼前这人我YY过许多遍,但是事到临头居然被他抢了主动权,这怎么可能是我的风格!
    所以我自然要奋起反击,双手死死抱住余怅的腰,饿虎扑食一样把他反扑到了床上。那床明显是偷工减料,在我们两个倒上去的时候吱吱乱响,很有当场倒塌的可能性。
    当我真的把余怅压的死死的之后,反而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脑子里想的不是怎么吃干抹净,而是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这个进展太出乎意料了。余怅没有反抗,或者说连反抗的企图都没有,非常自然地把两条胳膊搭在我的腰上,一言不发,光是看着我笑。
    我觉得这个气氛很是美好,非常温馨,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我和身下这人早八辈子就在一起了的错觉。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偷偷在课上看小说,米兰昆德拉还是谁在书中说过最美好的不是性,而是拥抱,现在我证明这是真的。我没有进一步的举措,由于抬着脖子实在太累,顺便把头低下埋进了枕头里,但是身子依然保持压住余怅的姿势。
    我很想听余怅说点什么,不管他是说我逗你玩呢还是滚开你这□□狂我都可以接受,当然了,如果是甜蜜的告白就更好了。不过余怅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抚着我的背,偶尔拍拍我的头,仿佛趴在他身上的不是大活人而是他的宠物狗一样。想到这里我有点郁闷,感觉自己真被当宠物对待了,有点憋屈地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
    “你说过你没这意思的,就是那次我从欢喜楼出来的时候说的。”
    “我没说过,你别栽赃,再说说了又如何,我现在有这意思了,听你这话你是想翻旧账?”
    我翻个鬼啊,欢喜楼那事余怅忘掉了最好。
    我当时心中开满了YY得逞的花朵,如果仔细观察也许我的四周会出现一些粉红色的心形泡泡,余怅虽然别扭的没有把事情说得太明白,但是已然是一种另类的表白。我乐不可支地想要在床上打滚,不过由于两人的位置不好实施这个高难度动作,只好改成抱着余怅侧身一翻,冲他一直傻笑。
    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踏实,把余怅当做这世界上最舒服的一个抱枕死死抱着,手脚都架在他身上。以往虽然也是同睡一床,但是我生怕身旁这人突然翻脸,总是小心翼翼地背靠背保持一定距离,害得晚上被子经常被余怅给裹一边去了,把我半夜冻醒郁闷的半死。现在好了,还是一张被子,不过绝对够用,我想即使是不用被子,肯定也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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