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22 大秀特秀的爱


如果说之前我和余怅之间还是友好的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假模假样的师兄弟关系,那在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的旅程中我们完全是正大光明的一对情侣。那段旅程太美好,美好的不真实,美好的如魔似幻,美好的在往后很长的岁月里我一想到就要泪流满面。
    花麒对我们两个的状况乐见其成,并且数次向我表示他早看出来我和余怅肯定有问题。林从深没说什么,但是我们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宽慰与一丝丝羡慕。其实认真地讲我和余怅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肉麻兮兮,毕竟也都是成年人了,但是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和自己的那位在一起时是不需要客套和小心翼翼的。
    这次去京城不比上一次匆忙没准备,我们采购了一堆吃食放在马车里不停地啃,以打发无聊的赶路时光。我非常自然地枕着余怅的腿,手里剥着花生,剥开之后往自己嘴里丢一颗,往余怅嘴里塞一颗。余怅也没闲着,他手捏两个核桃,看似轻巧的一用力核桃就碎成几块,我从地上把它们捡起来,挑个完整的核桃仁往余怅嘴里递,自己就把那些细碎的残渣打扫干净。这时候坐在一旁郁闷地嗑瓜子的花麒就会双手抱肩大声说:“你们两个简直令人发指!”
    “看不惯就一边待着。”余怅继续高效率地开核桃,不过这次他把核桃捏碎后小心地捡起来给花麒递了过去。
    “你羡慕吧,嫉妒吧,向往吧,啊哈哈哈哈!!!!”我嚼着花生米大声欢笑,一个花生呛进了气管,害得我坐起来咳了好一阵子。
    花麒一边掏着核桃仁一边鄙视地说:“切,小爷我左拥右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睡冷炕呢。”
    我爬到花麒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其实你现在也一样吃香啊,你爬出去坐林兄身边去,你们想怎么肉麻我们俩都当没看见。”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可能是恋爱中的人记忆力确实会下降,花麒刚才还三分戏谑七分欢乐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被弄得尴尬不已。我赶忙爬回余怅身边,暗暗地责备自己不应该挑动花麒这根敏感神经。这可能是沉浸于甜蜜中的人的通病,总是想把身边有苗头的人都凑成一对对的。余怅无可奈何地冲我摇了摇头,手一伸把我的头勾了过去,舔掉了我嘴角沾着的核桃渣子,继而在我耳边小声地嘱咐:“别掺合他们两个的事情,顺其自然。”
    虽然余怅不喜欢在白天睡觉,但是我出于对伤员的照顾,依然会强制让他靠着我休息一会。余怅在有光的地方睡不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毛病,所以在他休息的时候我都会用手轻轻地盖着他的眼睛。为了让他翻身的时候别被自己的剑硌到,我会把他的剑拿到自己腿边放好,反正他睡在我身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这马车上还有两个高手呢。
    花麒是个很能调整情绪的人,没一会就从自己的低气压中恢复过来,从马车另一边的角落里探出头,嘴里啧啧有声——
    “你们俩还能再肉麻一点么。”
    我不敢有什么动作,也不敢大声说话,怕把睡在我腿上非常浅眠的余怅给弄醒了,只能比着口型对花麒说:“能啊,怕你接受不了受刺激。”
    余怅其实并没有睡着,所以我刚刚说完就被他拉住衣领往下一拽,两个人四目相对脸和脸之间只有一两厘米的距离。花麒哀嚎了一声,装模作样连滚带爬地从车厢里出去了,嘴里还嚷嚷着“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我看着花麒那样子差点笑瘫,并且因为动作过大把脖子给扭到了,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乐极生悲。
    当轮到我和余怅赶马车的时候,我们俩就一边赶着一边聊天,我感觉余怅所有的语言表达能力都被我在那短短的一个月里开发出来了,使他的语言表达量终于达到了正常人应有的数目。
    “师父把我们领回来的时候我五岁,你才两岁不到吧,瘦得跟猴子似的,谁想到你现在能长成这么五大三粗的样子。”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觉得这句话是在暗暗损我,不过被爱烧坏脑子的人是不会介意的。我立马反问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从我两岁起就对我心怀不轨。”
    余怅就算是狂笑,也能保持优雅,但是从他抖动的双肩我还是看出来他快憋不住了。
    “拉倒吧,你小时候就是个烦人精,没事也一天到晚的哭闹,师母每次都急急忙忙过去看你是不是饿了,可是你根本不是要吃东西,就是要有人在周围逗你玩。”
    “这多好啊,这小孩给你们带来多少乐趣,你是不是经常逗我玩?”
    余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我没时间,师父从那时候就天天看着我练功,我连休息的功夫都没有,那有时间陪你。”
    我看着余怅握着马鞭的那只手,那只手背白细但是手心布满茧子的手,可以猜想到从小这人就多么严格的要求自己。我又盯着自己的手观察了一番,确实是没什么茧子,不怪我现在技不如人。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大咧咧地把头搭在余怅的肩膀上,“你小时候没陪我,现在正好补回来,练的武功纯当给我保驾护航了。”
    余怅没有回头看我,但我知道他是笑了,腾出了左手绕到身后和我的左手十指相扣。
    在这种美好的气氛中,经常冒出来破坏气氛的是我发作起来越来越厉害的筋骨疼痛。有时候像是被开水烫,有时候像是被冷水浇,冷热交替,完全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我不敢表露出来,咬牙忍着,但是余怅是多么仔细一人啊,从我忽然僵硬的面部肌肉和微微抖动的手就知道我正在抗痛。
    这时候余怅就会伸手扣住我两手的脉门,要给我倾注真气以缓解痛苦。我怎么可能老是让他这么做呢,能躲就躲,双手挥舞尽量不给他抓住,就算被抓住了也扭来扭去不消停。
    “你别乱动,你乱动我的气息反而容易乱,那可是真害我了。”
    “花麒说了,你输真气给我是要伤自己的内力的,还是算了,反正忍一会就过去了。”我使劲的往后缩想把手收回来,但是余怅的双手就跟大号老虎钳一样紧紧地卡在我手腕上。
    通常花麒会看不过去我们两个这么推三阻四的,一边说我们两个矫情一边就伸手要代替余怅给我输真气。余怅当然不会让别人代劳,把我挡在身后,就像护住自家菜园不给别人染指一样。花麒直说余怅是疑心病太重,还说就算把我和他绑在一起他也不会对我有什么歹念。
    “我不是介意这个,你们俩就算脱光了抱一起也没什么,但是输真气这事还是我一人来就行了,我们几个总要有两个人得保持住战斗力。”
    我听了这话感觉有点别扭,谁要和花麒脱光抱一起啊,光是林从深的杀气就把我灭了。
    这种争夺最后都是余怅获胜,我非常内心不安地享受着余怅靠耗自己内力给我带来的慰藉。这一路上虽说是不愁吃喝,但是没什么太有营养的,我盘算着余怅得到什么时候才能给补回来啊。花麒明白我的心理,打包票说到了京城一定大鱼大肉好吃好喝地给余怅进补,补的比先前还要健康活泼。
    本来我每天晚上都要偷袭余怅,手从他前胸一路往下滑,美其名曰检查他伤口愈合情况,但是随着他给我愈加频繁的输真气,我也不敢再打他主意了。余怅刚开始还打趣说我终于能够清心寡欲的修炼自己了,思想境界提高了,不再温饱思那啥了,可是慢慢也发现了我收敛自己的原因。余怅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盯着我看的时间越来越多,有时候大半夜里盯的我发毛。这个时候为了自己能安然睡个好觉,我都会把余怅的头按到自己怀里,余怅也从不挣扎,静静地搂着我。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和余怅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把爱人之间所有的甜蜜都挥霍光了,以至于在后来剩下的都是谎言、欺骗、隐瞒和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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