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37 你不知道的事


剩下的一天被我用来探索王神医草庐的各个角落,刻意地避开余怅练功那块,那小子也就真没再来找我麻烦。
    晚饭前王神医来到了余怅练功那块空地,我本不想跟过去,但是觉得有个热闹看也是好的。余怅垂下双手等待着王神医的最终宣判,王神医笑而不语,每当他笑而不语我浑身就一阵恶寒。
    王神医是突然出手的,余怅的身形也很快,但是毫无招架之力,一招都没接过就倒在地上,我从来没看过余怅露出过这么沮丧的表情。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自己真是造孽,解个P毒,连累他人,还欠了一屁股人情债。
    王神医倒是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走到余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再来一次,别想你原来练过那些招,什么都别想。”
    余怅不明其中奥妙,坐在地上摇了摇头。
    我站在栏杆后面都替他着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练了一年又一年的东西,虽然披着残酷的外衣,但是内核是他一直追求的。可是余怅像犯抽了一样坐在地上就是不起身,无论往神医怎么威逼利诱他再来一次,全然无动于衷。
    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才是余怅啊,一次失败后就绝不会再去自取其辱,绝情冷酷高傲睥睨天下视世界如粪土的余怅啊。他能够一次又一次的面对我给他的失败感,居然还没有愤怒,着实不易。
    王神医已经有点发怒了,使劲扯着余怅让他站起来试一试。余怅居然就这么让他拖着,仿佛放弃人生一样任其下手。
    “王叔,有什么意义呢?”
    我仿佛又被雷劈中了,我想从栏杆后面冲出来对他说别抄袭我的说话风格。
    王神医坚定的说:“小子你给我站起来,你怎么成这样了,你相信我一次。”
    仿佛是被“相信”两字给击中了,余怅突然抬起了头,环视四周找到缩在窄小栏杆后的我,眯着眼睛仿佛是在酝酿情绪。
    余怅忽地站起来,对王神医点了点头。
    王神医再一次出招,余怅木木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就要再一次被打倒的时候,余怅突然以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奇异姿势避过了那一掌。王神医紧跟着继续出招,余怅没有还手,但是全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和速度闪了过去。
    王神医停了下来,我觉得他都快老泪纵横了。余怅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渐渐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王叔,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无招胜有招啊,无招胜有招啊!!!!”
    余怅并没有喜形于色发狂奔跑之类的,但是王神医却激动的难以抑制。
    我也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多么圆满的一幕,功夫少年历经磨难饱尝人世艰辛在成为翩翩佳公子的时候终于跨上了人生的巅峰。
    余怅挣开了抓住他肩膀表示无比激动的王神医向我的方向奔过来,我暗暗觉得不好,拔腿就跑。今日不同往日,现在我想上房上墙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就在我窜到墙头的时候我却被抢先一步的余怅一掌推了下去。打击报复居然来的这么快,难以置信,早知道我昨晚就收拾铺盖走人了,毒也甭解了,反正也是要被打死的。
    我身形一弓,想要避开余怅的猛扑,但是这只是无用功,因为在下一秒余怅已经封住我所有退路,把我逼到了院子一角。
    余怅的双手撑在我胸前,我觉得我一动弹他可能就会出手压爆我的肺。
    “你看到没,我相信了,我也练出了无招胜有招。”
    “所以呢?然后呢?”我艰难的摊了摊手,动作很不标准,丝毫没有反应出我的潇洒。
    余怅看着我安静了,“你说吧,然后呢?”
    我不敢瞎说啥,我很爱惜我的肺,也很爱惜我的命,我还指望靠着余怅这个功绩催王神医早点给我解毒。
    余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能给他什么期待呢,我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没有什么特别期待。
    王神医走到我们俩身边先是拍了拍余怅的肩膀,然后冲我说:“跟我来,我给你解毒。”
    听到这个不能拒绝的理由,余怅还是放开了我。
    王神医把我带进他自己的房间,又转身制止了余怅的跟进,余怅表示一定要观摩全过程,可是王神医说这是个涉及行业秘密的事情,牵涉到他的身家性命。余怅本想不从,可是我不愿意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僵持浪费时间,伸手握了握余怅的手,用眼神制止他。
    余怅就那么放开了手,看着我跟着王神医进了书房,脸上洋溢着似是而非的奇异笑容。
    王神医给我倒了杯茶,劳动他的大驾,我心里很是惶恐。
    “卢湛,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当时简直想站起来把茶杯扣在他头上大骂你这个老王八蛋不能解毒就早点说,可是我忍了,这世界上需要忍耐的事情太多,不差王神医这一件事情。
    “你的毒是可以解的,但是没药救。”王神医踌躇着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这毒就要靠时间长慢慢缓解,没药能完全消除,在解毒的过程中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最好不要有情绪。”
    KAO,老子中的难道是情花剧毒么,不对,比情花剧毒还夸张,人家是不能动情,我是不能有情绪。
    “王神医,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可以无药自愈呗。”
    “是啊,你以为怎样,当年江之鹏也是慢慢自愈的,我也没给他开药,就是告诉了他这件事情。”
    我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奔驰而过,恨不得当场把王神医痛打一顿,转念一想我不能动怒,而且我也未必打得过这老头。我这两年多来的提心吊胆,这么多群众两年来为我四处奔走,我莫名其妙又欠上的人情,都被这老头给颠覆了。
    我问了个我必须问的问题,虽然我没有指望从王神医的嘴里得到什么好答案。
    “那你们把我忽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余怅接受废武功的事?”
    “这是一个周密的计划,最后我们几个老人家商量着要花麒和余怅两头放消息,这样这个事情才有说服力。不过白正云那边的杀手可是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没安排这个,白正云完全是丧心病狂。”
    能想出这种法子的人其实也离丧心病狂不远了。
    “那你们不就是逗我玩吗?”我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皮看向王神医。
    王神医本来想尽力解释,但是一张口又闭住了,估计也是知道心虚了。我没办法继续和这把我的人生设计来设计去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做出些极端暴力的事情。
    屋外余怅正在等我,满脸期待,我不忍心扫他的兴,再说本来我就死不成的。
    “王神医说我会没事的,毒正在解。”
    余怅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下,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是应该高兴的,要是知道我正在盘算的事情,估计他会一把掐死我,丢下断风崖。我看着他难得开心一回,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矫情,非要计较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了。其实被老人家利用一次又一次也不过是为了余怅的生活更美好,对于我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损失,对于余怅来说有了特别的收益,在我生活的时代中,这就是个有助于GDP的事情。
    为了余怅而被利用,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只是让我质疑了下卢湛的人生而已。卢湛的人生已经和我的同轨,我替他鸣不平也是必然的应该的。
    余怅搭着我的肩膀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王神医说了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既是表示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是对余怅的疑问,我们要回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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