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

39 命运的玩笑


其实那天清晨我要是身手麻利点,走也就走掉了,或者说再拖拉点,感怀一番,也就没事了。可是命运总是非常奇怪,总是让你停留在最容易出错的地方,冷眼旁观你出丑。余怅不知道怎么看待命运,他总是出现在我出错的地方,或者说这就是他的命运。其实想想也对,两个人在一起折腾,就是互为对方的命运,所以这命运不管是怎么样的都得承受。
    当我从屋顶往外跳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可是那时候已经到了半空中,已然是不能半道折回去。我刚刚落到王神医后墙外的草丛中,旁边的草堆里就冒出来了一大票人,粗略的算算可能有二十来个,虽说我觉得他们武功不及我,但是也扛不住车轮战啊。
    我低头想了想,一帮人警惕的看着我也没靠近,估计也是琢磨我的下一步举动。我缓缓抬头,用星爷的表情看着大家说:“哥几个行行好,要打我们找个生僻地,这里面的人还睡着呢。”
    这帮潜伏多日的打手都惊了,我估计他们都猜想我会问候他们八辈子祖宗或是女性亲戚,不过我真没那意思,就想别把王神医家里那几位我的小祖宗吵醒了。所以我们这帮等一下就要疯狂砍杀的人保持着诡异的平静往断风崖的方向前行,一路上甚至我还想多嘴几句搭话来着,后来一想别一聊天聊出什么情谊,到时候互相往对方身上招呼都下不去手,还是保持安静前行就好了。断风崖离王神医哪里还有段路,爬上去后都累得半死,我也怀疑这些人还有没有力气再打斗。
    早上的断风崖景色还不错,大雾弥漫,搞得像什么迷雾森林一样。我还听到了微弱的流水声和鸟鸣声,想到这么个清幽的地方马上就要被我们叨扰了,心中居然有一丝愧疚。那帮人也不动手,不知道在等什么,我们保持着五米开外的距离对峙着,但是双方都不动手,亏我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我弯腰把背上的包袱放在地上,不想等下打散了还要我去四下收拾。对方被我这个举动吓到了,突然又把武器都举了起来,待看到我只是放行李后,又全部回到了戒备状态。
    这算哪门子事啊,这不就是浪费时间么!
    等到白正云的身影从那二十号人后面闪现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些人不是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我居然认为自己能以一挡十。白正云对着我直接就一剑刺过来,毫不废话,我还指望着他向扯淡电视剧里的话唠反派一样在动手前说些什么,好给我撤退的时间。毕竟苦练了两年,再加上卢湛的老底,白正云和我缠斗起来一时难分高下。
    渐渐的觉得不妙,那二十号人慢慢围过来,估计是想围殴了。清晨的雾已经散了不少,我抬头看天的时候被白正云刺中了肩膀,这就是在不正确时间做矫情的事情的报应。伤了一边肩膀后我就占不到上风了,再加上那二十号人不是从背后偷偷摸摸地来两下,更是分身乏术。我往后退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包袱绊倒在地,如果这个惨剧发生了,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突然我想到,我还有最后一招,一边挡住白正云的正面攻击,一边蹲下去摸索着我的杀手锏。当我接触到那似曾相似的手感时,我安心了,一把全部掏出来,就这么猛地一捏,那些黄色的小樟脑丸样的暗器在我手中爆炸,再加上清晨的小风那么一吹,那场景要说多惨烈就有多惨烈。整个迷雾树林里充满了极其刺鼻呛人的黄烟,打手们有几个都咳到躺在地上起不来,白正云动作快瞬间退后了几米远,捂住了口鼻,但眼睛被熏得通红。奇怪的是,我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像个往人群里扔了□□但是自己却毫发无损的BT。
    从雾气和黄烟中远远的透过一些人影,白正云也回头看了下,等他转回头时脸色更加难看,像是突然受了刺激的疯狗朝我扑了过来,招招都是要人命。这个中年人发起狠来不输年轻人,何况我一个一晚上没睡好的伤员。
    我终于还是招架不住,就在那些人影越来越近的时候,被白正云这个老王八蛋一剑刺穿了另一边肩膀,居然没有特别痛苦,我估计是麻木了。我就这么肩上插着剑倒退了两步,白正云狠狠把剑□□扔一边,脚步声毫不放松,而且他手里居然多了一把发青的短剑,我明白这才是要人命的东西。
    就在白正云举着短剑直刺我胸口的时候,一个人影飞身前来,抱住白正云的腰往旁边一滚。那身影我太熟悉,说句大俗话,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里很紧张,比我刚刚直面死亡的时候还紧张。我费死力爬起来,看到余怅和白正云就那么扭打成一团,而且余怅还脸上阴沉地笑着在白正云耳边说了什么。瞬间白正云像是打了鸡血,攻势更猛,我想上前助阵,但是被一把拉住,是玉湖和开门小童子,而不远处罗枭和王神医正在打扫战场。
    “二师兄你不能过去,你现在浑身都是血啊,大师兄的武功你知道,不会有事的。”
    “是啊是啊,你师兄肯定能赢的。”
    就在那么一下子我没有盯着余怅,他就出事了,我看着玉湖的脸色突然惨白,在她叫声还没出口的时候我已经回头,只看到了白正云和余怅翻飞的衣角往断风崖一闪而过。。
    你在危急的时候会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冲向崖边,差点一脚踩滑也摔下去,罗枭跟在后面下重手把我压在地上生怕我会跳下去。我扒在崖边大喊:“草泥马余怅,老子不欠你人情!”
    冬天的草地上还残留着昨天下的雪,由于被罗枭死死压着,我身下的雪水开始融化,把我的衣服全部浸湿。不过我管不得那么多,趴在地上对着悬崖痛骂了余怅祖宗十八代。我疯狂的骂法把玉湖吓到了,她可能以为我疯了,站在我后面放声痛哭,毫无一个孕妇的自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叫骂了多久,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卢湛,别这样”,有人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我再次昏过去,你以为我想昏过去嘛,当然是因为失血过多加上情绪波动造成的毒发。
    我那一次昏了很久,据花麒回忆,至少有三天两晚的时间我都处于昏迷中。他们不知道我梦见了什么,我看到了玉湖看到的场景,白正云狠命进攻,余怅奋力还击,白正云困兽之斗扯住余怅的衣服往悬崖下狠命一跳,余怅来不及挣扎,只能在仰面倒下的时候匆匆地把目光投向我。那眼神像刀子,一刀一刀像凌迟处死一样割在我心上,痛得我死去活来,甚至失去了醒来的勇气,宁愿一直昏迷着。这就是为什么我迟迟不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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