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翅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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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筠媚眼如丝,嗔视了寿栩一眼,又低下头去以手背轻覆唇上,半掩着面容吃吃而笑,卷睫翻飞,墨眸直视寿栩道:“候爷可真会说笑……”说罢,一另一手轻提裙裾,宛如穿花之蝶轻身曼步向寿栩走去,在那道隐形的法术之墙前停下来,略略转身,露出背部大片如羊脂般白腻柔滑的肌肤,道:“我可要怪候爷了,你说要拿江山换了,你问过我的意思吗?都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又何谈交易呢?”
    “那你怎么想?”
    思筠墨眸里流露出几份廖落:“我最是讨厌政权,一生不喜欢与权利打交道,本还想着嫁与了将军,也不得不成为政权的一部分,哪想,候爷竟然会为了我而放弃所有的权利,怎么不叫我感动呢……”
    琥烈见她媚态横生,刚才的平静的神色全被她打破,尽管对她现下的表现即惊且怒,但还是被她的媚态所惑,竟然发作不得,站在那里,脸色数变。
    “妖精美人儿……寿栩只想与你共一生一世……”寿栩一边说着,一边向思筠走来,只是他还是没有过那道法力之墙。“你不知道,当初我答应操办你与他的婚事,我是怎样的噬心钻骨的痛,怎样的挖心掏肺的恨……”
    思筠又是一阵咯咯媚笑,笑得花枝乱颤,看得寿栩一呆。
    “候爷这样深情,筠儿哪能不领情呢!你不要王位最好,与我一起马啸西风,浪迹天涯,可好?”
    寿栩的心头狂跳,这便是他幻想了无数遍的梦,现在竟然从思筠的口里说出来了!“筠儿……”他念着她的名字,又前走了一步,已经来到法术之墙前,与她仅是一墙之隔。但他终究还保持一丝清醒,没有跨出那道墙,因为他知道这墙是他生命的最安全的保障。
    思筠的视线紧锁着他,樱颗轻绽,红唇半启,微微吐出红舌,调皮地舔了舔红唇,对着无形之墙后的寿栩嘟起红唇,吹了口气,正要转身回走,突然脚下一绊,娇呼了一声向左侧跌去!
    寿栩正是色授魂予之时,见美人儿快要跌倒,已忘了他的前面是那道保护着他的法术之墙,伸出手去拉住思筠,只盼着她没有摔下去才好,突然间手被大力一扯,整个向前扑跌,被带出了法术之墙,喉头一凉,一把锃亮的匕首抵住了咽喉!
    所有人口瞪口呆,如梦初醒,从思筠的媚术中脱出来,才发现整个局势完全颠倒,叫苦不迭。匕首利刃的寒意透进肌肤,寿栩悔恨得说不出话来。
    “候爷,你的这些亲信我们不想再看到,麻烦你一个人送我们回府吧。”
    “咕……”寿栩喉动颤动,被迫咽下药丸。
    琥烈淡然地道:“这颗药丸里的毒不算厉害,但足以让你变得一个成天只会流口水的白痴。”
    “你……你待怎样?!”寿栩颤着声问。
    “如果你不想成为一个成天只会流口水的白痴,那么我给你六天时间,六天之后,你草拟一份将王位禅让于我的禅让宣策,把你的王位传给我。”
    “这……这是什么毒?!”
    “我不记得名字了,但这中毒的结果,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你……你还真狠!”寿栩咬牙切齿地道。
    琥烈微笑道:“我是跟你学的,你在我身上的毒,我都还没有完全根除,当然你大可放心,我现在的身体完全可以胜任治理天下的工作。”
    “如果我把王位禅让给你,你就会给我解药了吧?”寿栩惊兢而期冀地道,一扫刚才以为抓住了琥烈的趾高气昂之态。
    “只要你向天下宣了那禅让宣策,我便给你解药。”
    “可是……可是你一定会给么?”
    “我并不需要你的命,有时我觉得,你活着比你死去更好。”琥烈平静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可寿栩一心只关心他能不能够得到解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琥烈话语里的深意。
    是的,如果一刀将他杀了,他反而死得痛快,没什么痛苦,可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失去一切,感受着从候爷到软禁之囚的地位的转变,才会让他痛苦难耐,这就是琥烈为什么要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思筠缓步走出来,婷然而立在琥烈身旁,寿栩恨极了她。
    要不是她的出现,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步,他本来完全掌控了所有的局势!可是就因为她!寿栩咬牙叹气。也罢,所有的计谋都已失败,看来只有先过了一关,再另寻它途了。“我现在能走了么?”寿栩问。
    “候爷请。”琥烈做了个手示。
    寿栩恨恨地瞪了他与思筠一眼,大步冲出书房,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住了脚步,转头来看着思筠道:“那夜,是你闯入临天殿么?!”
    “候爷真会说笑。”
    寿栩咬咬牙,想来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口吐真言,一转身,头也不回飞奔向前,跨出书房门。
    当寿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思筠重重吁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长叹道:“好累,感觉就像打了场战。”
    “本来就是打仗!”琥烈微笑着道:“很意外,想不到今天是你救了我。”
    思筠破天荒的媚眼斜飞,嗔道:“这世界,也不只男人会救女人的。”
    琥烈苦笑道:“我们俩要是真清算到底是谁救谁多一点,怕我还要欠你的。”
    她长睫微垂,柳眉一挑:“是啊,以后对我多一点就是了。”
    “以后不要对我这般了……”
    思筠奇道:“哪一般?救你么?”
    琥烈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凝望着斜依在椅子上的思筠,一付娇慵无力之态,他走到椅前蹲下,抬头凝望着她,低喃道:“不要再用你那媚态诱惑我了……”
    思筠一怔,反应过来,颊上一抹胭脂色,抿唇一笑,略带了几份羞涩:“这不都是为了让寿栩的手下迷惑么……”复而笑起来,眼波流转:“我忽然觉得这样很好,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变得这样……”
    “这样引诱男人的心么?”他低语,琥珀色的瞳仁里一丝焦虑一闪而过,眉头凝着忧色,思筠伸手去轻抚着他的眉,俯下身去在他的眉心轻吻了一下,道:“你怎么了?我以后也只会对你一个人那样的,你是我的夫君啊……”
    他强笑道:“傻瓜,没什么的。你……真是因为要去看看那所谓的名动京师的名伶而去那里的?”
    “有一半的原因吧。还有一种……”思筠努力地思考着怎样表达自己的内心:“直觉,总觉得马上就要到选妃之日了,可你的心腹还在这个时间大摆宴席,就算你曾对他们说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要泰然而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但终究觉得不妥。”她俯下身去双手圈住他粗壮的项颈,依在他的肩头道:“于是,好奇心加上怀疑心,我便救了你。”
    琥珀轻轻推开他,眸子深深望进他黑色的瞳仁中,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是的,他越来越看不懂她的心了。
    他感觉她像是一只渐渐苏醒的妖精,在他不知不觉中飞速成长,待他惊觉,她已不再是初识时那个柔弱的女子,而是在那柔弱的外表下,一种叫做深沉的东西在渐渐生长。
    她为什么会有法术?“赎世之银”带给她什么样的巨变?她以“纫蝶成裳”找到了寿栩,又转而跟了他,这其间会不会不是巧合?最重要的,就是她为什么费尽心机,冒着生命危险去王宫地宫中盗取离魂珠?
    这些纷沓而至的疑问,扰得他心头不安。他伸手去轻抚着她倾国倾城的颜,温柔地摩挲着她小巧粉腻的下巴。在这美丽非凡的外表之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他长长叹了口气,他讨厌被欺骗的感觉!
    他忽然长身而起抱起她轻若飞羽的身体,出了书房,自径奔向卧房,思筠搂着他的项颈惊诧在问:“你要抱我去哪?”
    他一言不发,低下头看着她。她惊诧发现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浮起了欲!
    她又惊又羞,叫道:“相公!你……你干嘛……现在不是还没天黑吗?”
    他还是不说话,走到卧房前一脚踢开门,又用自己的背将房门合拢,走到床前把她放下。思筠黑眸映着他的脸庞,贝齿咬着唇,在唇上压出一道诱人的印,她嗔道:“相公……”
    “嘘……”他做了个噤声动作,琥珀色的眸子与她的墨瞳两两相对,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他忽然吻住了她,带着报复似地狠狠地吻着她,咬啮着她柔软芳香的唇。他努力将刚才对她的确那些疑问统统抛到脑后。
    他不安她的隐瞒,又恨她的隐瞒,恼她为什么都做了夫妻,却还要心灵相隔,将秘密藏于心底,带着那怒意,他大力撕开她的衣服。
    “啊!”她低哼了一声,推开他低头向手臂看去,却是因他的大力撕扯,被系衣衣带勒得起了红印,在白腻如脂的肌肤上有种出奇地诱惑。
    他抓起她的手臂,用唇轻触着红印,改为用齿轻咬,沿着手臂向上,再粗鲁地解开她的肚兜绳。
    “相公……痛……”她皱眉低喃。
    他却没有做惜香怜玉之人,粗鲁地褪开她的裙,又向薄纱小裤探去,唇再次吻上她的粉唇,大力吮吸着,狠狠地咬着她的舌。
    “唔……”她又痛哼一声,那痛哼却闷在唇中,被他的唇堵在口里。就在她与他纠缠唇齿中,他已褪开了她的小裤,用膝顶开她的双膝,强硬地将手指挤入她……
    疼痛过后,却被一种奇异的感觉代替,那手指仿佛是另类的针,激得她一阵震颤。
    低柔而又糜乱的呢声逸出她的红唇:“相……公……”她眉头微皱,咬着唇,忍受着那种激荡与疼痛。
    他胸中的火越烧越旺,昂藏爆涨得疼痛,那腔懊怒之意挟在欲里,让他变得粗鲁中却又不失柔意,他轻触着她的锁骨,覆上她的峰恋,辗转反侧。
    湿意渐重,帐帘摇曳。
    他挤入了她。
    “呵……”他喉头逸出满足。
    轻轻的律动,让流水向上涌起,他将她转了身,伏在她的身上,再次与她合二为一。
    床帘轻摇,漾起潮意,渐渐接近峰顶……
    一房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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