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折磨

  “多多，不想挂那就不挂，我陪你说话。”
  “不说话，你白天还上课去呢。你大威哥哥瞪多多好几回了，对了七夕，三哥要去你那里，还有二姐，你小心着点，晚上休息要锁门，省得他俩作妖。”
  “知道，多多，我原本不想告诉你，可是咱俩是一国的，我不想瞒着你，大哥在这边包飞机接我们回去，好些人你都想不到呢。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七夕，多多看你是双重间谍，你只扔下一只靴子，多多等着那只可就别想睡觉了。”
  “多多，你记住，惊喜可多呢。你就在家好好等我吧，不说了，多多，我爱你。”
  “嗯，多多也爱你。亲你，宝贝儿。”
  子雍笑咪咪地按下电话，抬头看见大威又在瞪他，他拄着手杖站起来，喜滋滋地往前走，大威拦住他说道：“谁想到你说话说这么久，咱们的行李被当成没主的，还得再办手续。”
  子雍接到：“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有一个事儿我得跟你澄清，你说我只会当爸爸不会做情人，七夕说，最好的情人那是双料的，那我沈子雍是德才兼备，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他见大威没搭理他，又没话找话地说道：“问你一个问题，女孩哭泣的时候，爸爸和情人那会怎么做呢？”
  “哄呗。”
  “怎么哄。”
  “别哭，乖，别哭。”
  子雍得意地摇摇头说道：“嗯，不怪说我，你真是个合格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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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婚礼（五） ...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威问道
  “意思是说情人不这么哄女孩子呗，这还用问。”
  “那情人怎么哄？”
  “想知道不难，我给你出个主意，回去你先惹刘小姐哭泣，然后再哄她笑，看看什么法子奏效不就得了。”
  “看把你美的，我不就是想在你这里学点间接经验吗，得了，要说哄人的学问那还是七夕数一流，看你刚才听电话那神情甜得化不开，笑得嘴都要裂开，两只耳朵都在跳舞，那么大一双眼睛还咪成一条缝。等七夕回来我跟她请教。你说七夕她跟谁学的那么会哄人呢？”
  子雍叹口气答道：“唉，我这几年被伤病折磨得死去活来，多亏七夕她变着法子哄我开心，她哄人的本领哪里是学来的，纯粹是跟我磨炼出来的，别说这个，说起来心疼，难为她个小女孩子跟我承受这么多苦难，不说这个，David，咱们回家。”
  “Gordon，看你刚刚不还好好的，跟七夕有说有笑的，这一会功夫又变脸了，可不是除了七夕能哄你开心，旁人都没本事。”大威想缓解子雍的难过，接着问道：“哎，刚才七夕跟你说什么话，你差点没笑出声来，勉强才把笑意忍回去。”
  “情话。”
  “说来听听。”
  “听你也听不明白。”
  “听听。”
  “无声和有声。”
  “就这？这有什么可笑的，哄我。”
  “真是一个纯洁小男孩。走，回家。歇歇再陪我跳舞。”
  
  子冀打进电话时，子雍和大威两人刚坐上家里的车子，子冀让他们俩直接到家里，算是接风主要是要研究婚礼的具体事宜。
  子雍回道：“大哥，你看这样子行吗，我先回老宅洗个澡，你家里浴缸太深用着不方便，不耽误功夫，洗换完就过去，七点半准到。”
  “行，四儿，不着急，不行就先睡一觉再过来。没外人，家里就你嫂子和我，等你吃饭。”
  “大哥，要不今个我不过去了，明个到公司咱们再议。真有些累。”
  “好，四儿，那就好好休息，明个再说。”
  “谢谢大哥。”
  子雍按了子冀电话他心里感到有些内疚，事实上累是托词，他想着没准七夕睡醒了还会打电话过来，在子冀家里接听缠缠绵绵总是不大好意思，再有就是那个浴缸，那是七夕献出童贞的地方，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将自己泡在水里，也许能缓解对七夕的思念，也许会在那里睡上一觉，或许七夕会出现在梦里。
  连自己也担心起他对七夕的爱恋有些过分，这才跟她通话，按下电话才多长时间又开始想念，他没跟别的男人切磋过，也许别人会说他做为一个大男人太过缠绵，可是，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念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那东西，那东西翘首期盼着这些日子常领他回家的人儿，那温暖舒适的小手，那温柔的力道，子雍不禁打个冷战 ，他在心里说道：“沈子雍啊沈子雍，你未免有点太高估自制力，看你如何熬过这四年。”
  “Gordon,累就睡一会儿，到家我喊你。”大威见子雍发呆，以为是他旅途劳顿累的，哪是知道子雍正受着想念的折磨。
  “不累，David，趁着天亮咱们先拐到那块地看看，不然明个还得特意跑一趟，怕腾不出空来。”
  “改天再看吧，看不看地不都在那儿，今个回家休息，当心腿。”
  “也好，都按着我说的做了是吧。”
  “明个我抽空过来确认，应该没问题，那几个人办事有准。”
  “嗯。”说一阵话以后，子雍感觉身体好像不似刚才那么敏感了，他决定回家只简单shower一下就好，绝对不能自找苦吃爬到相思池里做春梦。那样的话除非自己有本事来个四年的冬眠，否则醒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David，你说我这个总经理还算仁慈吗，我不怎么逼大伙做事吧，大伙跟我做事还舒服吗？”
  “我倒是没太留意这些事情，不过我看大家愿意跟着你，累点也心甘情愿。”
  “是说你自己，还是大伙儿？”
  “不只说我，我觉得公司上下现在士气长得很。”
  “那就好，我是这么想，过完感恩节再选几个新项目，白天没有时间的话，咱们就晚上干，反正你我晚上也没什么事,七夕上学去了也没人跟我说话。”
  子雍的最后一句话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大威原本还为他的敬业感动一番，听到这句就火起来，“才听明白，合着是让我们大伙陪着你排解相思。”
  “倒也不是。”
  “还不是，七夕不跟你说话，让我们陪你说话。”
  “那能一样吗，跟你们说话和跟七夕说话，那能一样吗。”
  “不一样。但是你要是还像上回似地白天晚上不睡觉等七夕，我立马告状让七夕退学回来。”
  “你敢，那我睡不着觉，我不得找点营生，David，要不你给我找个夜校，我也跟着学七夕念书。文凭不怕多，我这个岁数记忆力还行。”
  “这倒是个好法子，没准还能惊动记者拿你做个榜样。看你这身子骨还如此渴求知识，能感动半个中国。最好学个高考补习班，或者新东方什么的。那些地方年轻人多，你也可以做个楷模啥的。”
  “还别说，我到这些个地方当老师怎么样，不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咱们公司办个夜校，我给他们讲英语，这法子好。”
  “总经理给讲课，我估计来的都是美女员工，还是夜校，看你怎么跟七夕交待。”
  “咱们只招男员工。”
  “那女员工还不得告你性别歧视。这条道也不行。”
  “那我就陪读去，这回老二回来就不让他走了，换班也该他了。”
  “陪读也行，可是你要是管不住自己，再搞来个娃娃。嘿嘿。”
  “不说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我挺不过这四年，让你看扁我，还新东方啥的，我只怕难为那些老师，我问的问题不好回答，要不然我就去。”
  “先不说车到山前，车到家门口了，Gordon，下车。”
  大威帮助子雍下车进屋，等着他洗漱的功夫，自己也回房间收拾妥当，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子雍精精神神地坐在轮椅上。
  大威连忙走到他身边道歉着说：“对不起啊，我以为你洗澡需要些时候，这么快，等我吃饭呢？”
  “没泡着，只shower一下，我先吃过饭了，你去吃饭，吃好到我房间，咱们waltz”
  “明个再说得了。你不累呀，腿受得了不。”
  “你不累就行，我没事，腿也没事。”
  大威匆匆吃过饭走进子雍房间，子雍兴奋地招手喊他过去。
  “David，吃好了？快过来听，我选的曲子还合适不。”
  看大威在沙发上等稳当，子雍按下遥控器开始播放音乐，边放边做介绍，“这歌曲名字是《the wayyou look tonight》。”
  大威听到一半就摇头，他说：“Gordon，这首不适合你，我觉着你还是跳慢一些的好点，比较好把握。”
  “对，那这首是慢三的，还是对唱，歌名是《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旋律也好，歌词也好，我跟七夕边跳边唱，我比较看好这个，看看你的意见。”
  “Gordon，我说了你别住心里去啊，你这主意好是好，可是我觉着，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注意力集中在舞步上不踩着七夕的脚，自己不摔倒最重要，再分一半精力去唱歌，有点难度，你看呢。”
  “唉，七夕答应嫁给我，我就高兴得忘乎所以，以为自己都能飞了，把自己是谁都忘了，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呗，还拐着弯说。以后我再这样你骂我我也不怪你。你再听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