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飞得过沧海

第122章


给我的少爷揍?”打趣,调侃,戏谑的拨弄她肩头一会儿就滑下来的顺亮发丝。
  “得了吧,给他揍我放心多了,总比被……”欲言又止,说了一半吞了一半,自信满满总是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顶的脸颊上,出现了让我怀疑是不是吃错药的别扭表情。
  “被什么?”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有百分之二百的好奇涌上来,可以杀死九命怪猫的好奇心,往往来源于女人这一生物。“莫非刺猬哥在美国乱放电,还被少爷以外的人修理过了??”= =
  我的大胆假设虽然常常不准,却也有推波助澜的些许效力的。这不,某个刚刚还笑得没心没肺、魅惑终生的脸庞蓦然间就黯淡了下来,那高昂的情绪也可以明显的体会到下降的幅度来。
  随着夕阳那铁锈般绚烂而触目的光线射进屋子,看向我的眼神,是感慨而无奈的。“是被枫少以外的人揍过,不过只有一个,安特鲁。”
  “安特鲁?谁呀?”对这个名字这个人,我实在没有成功得回忆起来,下一秒就忍不住迸出了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差点没把某人给气死。“安特鲁家的蛋挞我倒是很喜欢吃的……”
  “……你这个猪,总有一天要给你气死!”深呼吸,没好气凌空对我挥了挥她愤怒的铁拳,“就是那个比他帅比他高比他可爱的啦!”
  “哦……你这么说我就明白啦。”想起那封邮件,想起那个三人一火锅的冬夜,想起我告诉某人这个安特鲁后的一系列化学反应,仿佛就在昨天……“Then,What had happened?”
  微微的踌躇,又低沉了声调,仿佛陷入了并不想回忆起来的,回忆中。“是你给了他我的地址吧。找过去的时候真的很吃惊,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
  “你果然会形容……”想到一心想挽回某人的刺猬头帅哥一路风尘仆仆追过去,见面就先给某人无情地当做了“阿飘”,真是,很要命啊……忍不住就想笑,同时再替他哀悼……
  “然后捏?”那样的重逢,我可以想象某人有多么吃惊,然后又是多么假仙的伪装自己的惊喜。
  “你说世上的巧合都可以用或然率算出来,可我宁愿那次的或然率全错。”苦笑,蹙起的眉更加勾起了我满腔的好奇。“天知道那天安德鲁居然也来找我?!天知道那家伙居然是来求我复合的?天知道他居然说愿意把头发竖起来,变成刺猬也ok??”
  ……忍不住还是抖动了肩头,露出了憋了好久的喜感,“女人,你该为你如此charming而感到高兴才是……”
  “狗屁魅力啊!”迅速的摇头,发丝直甩,大腿差点都要跷到我的床沿,宛如有人逼她跳崖般的纠结表情让我更加吃惊。“老娘宁愿不要这个魅力!”
  兀自偷偷笑,曾几何时,那张无波无动的俏脸上,如今也有了充满人性化的情感?是个好现象。“那么,接下来就发生了什么?天雷勾动地火?”
  “差不多吧。”没好气的给我眼刀,看来已经完全接收到我那故意明显的看官乐趣。“不过勾动的是愤怒之火。打起来了。”
  乖乖……我忍不住咂舌,瞠目,“刺猬哥还会打架?那个看上去人高马大却颇为无害的刺猬,居然也有跟人大打出手的一天?”
  完全不敢想象呐……还是那个冬夜、分明连我的花拳绣腿都不会招架的傻刺猬,看来在爱情面前也有失控的一天……“再然后捏?战果如何?”
  沉默,小段的,抬起头,眸光里有着不忍划过,“他哪会打架哦。被揍得很惨,肋骨都裂了……安特鲁……是橄榄球队长。”= =
  橄榄球?还队长?!……再度在心里哀悼下吧,我们那可怜的刺猬兄……“后来呢?这事儿怎么了结的,我的红颜祸水婷?”故意逗她,却发现收效甚微,看来那次事件,分明给了这丫头不小的刺激。
  “就这么解决了呗。安特鲁放弃了。”说得轻描淡写,表情却又是凝重而深沉的。
  “Why?这个不惜cosplay刺猬头的家伙会这么轻易放弃你?”虽是疑问的看她,心中,却好似已经有了我认为的解答。
  “因为我哭了。”低着脑袋,那自信非凡的脑袋;侧着脸颊,那坚强冷艳的脸颊;
  于是我叹息,于是我抚上那不再掩饰对某人深沉在乎的脸蛋,轻轻拍,“心疼了?”
  “嗯。”
  傻瓜……
  恍然间这样的对话,我们似乎曾经也这样进行过,在很久以前。
  只不过当时的提问者与被问者是倒置的:此刻这个满脸都写满心疼的小女人,当年分明是在电话里点醒我心之所系的催化剂;在我告诉她某人为了我同样大打出手还隐瞒烫伤的可怕事件后……
  “你心疼了吗?”
  “嗯。”
  ……
  “诺诺,你还不明白么?流川是你的死穴。无论遇到任何事,无论你遇到什么样的人,原田浩二也罢,你已经被流川先占满了灵魂了,所以才会在遇到他的时候,你的身体会自动做出选择。官紫诺,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流川啊!”
  ……
  是的是的,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也许齿轮已经转动,并悄悄地定下了跟随他的轨道。
  人一生或许都会有一个死穴,致命、却心甘情愿的渴望守住它。我的死穴就是你,枫。而今,这个总是看透万千事态、总是成熟冷静的婷婷,也终是在亲历何谓想念的滋味后,找到了你的死穴。
  “好了,都已经过去了。”抬起她的下巴,把那不听话的倔强发丝别到耳后,我笑得很贼很坏,“跟美国大片一样精彩啊,不如以后改叫刺猬哥‘阿喀琉斯’如何呢?……”
  “喂喂喂!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随着这无可奈何的一长窜“喂”,像一卷强劲却又柔和的矛盾清风,咻的刮进来,飘到我们的面前,掏出插着裤兜痞子样的手臂直抓那冲天发式的潇洒脑袋,几乎哀求的口气让人却只是忍俊不禁。
  “美女们,别再谈论这个丢脸事好不好?我人生的糗事已经快被你们彻底掌握了!诺诺,拜托你赶紧忘记你听到的一切吧!”
  对着我双手合十,偌大一个大块头却可以让那抹孩子气的俊朗异常和谐,这就是他的魅力之一吧,与我的枫少一样,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
  我扭转头,吃吃地笑,“人家夏娃是亚当的肋骨,你呢,是准备送肋骨给夏娃的亚当么?”一言既出,我的纯调侃却似乎刺激到某个兀自心疼的小女人,此刻泫然欲泣的脸庞让某人彻底慌了手脚。
  “顾问,你能不能放过我呢?”发尖似乎又耷拉下来几分,我几乎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额际的冷汗了;那副窘迫的死德性,却让我觉得比起以前那个处变不惊总是笑的仙道彰而言,更加真实些,可爱些……
  “还有你,亲爱的,”扳过那张似乎不太想正视他的冷艳脸庞,捧在手心,把她那股别扭的性子一并捧住,揉进掌心。“你看看我现在龙马精神好得很,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是有问题的!!”
  倚在床边,无奈的看着我,笑的很温柔;也无奈的看着她,笑得很深情,看得很认真。急切的,迫切的,关切的,那样急于安抚住某颗心脏的冲动,让人不由为之动容。
  这样的一对璧人,除了赏心悦目外,还有什么合适的词语能够形容?不过下一刻,我却感受到属于我的心动,属于我专属的特别心动,已经来了。
  他就倚在门框边,一只手捧着托盘,另一只手就这么抱着我们的胖小诺;他静静看我,紫黑的光越过这对抱着的小情人,轻抱着我。
  “快把托盘放下,宝宝给我,膀子都要断了吧!”无语这家伙目前的负重状态,再怎么神勇,也还是舍不得的。
  “才不会断。”轻嗤,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却顺从地走进来坐在我的床边,宝宝放在我的手中,托盘搁在床头柜上。不说话,却用眼睛在摸我的脸颊,用眼睛在吻我的唇瓣,温暖我的整颗心脏,直到傻小子突然开始哭闹,在我怀中扭动着小身子哭的嘹亮豪放,方才让我们四个大人都乱了阵脚。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干儿子怎么哭了!”婷婷握着小诺的手,慌得哪里还有女强人的半分强势。
  “是不是饿了呀?”某仙看似很冷静理智,那蓝黑色的眸光里分明跳动着“完全不了解”的小小慌乱。
  “已经喂过奶了。”抱起来兀自豪放大哭的小身子,终是苦笑宣布最终结论:“换尿布时间到了。枫,把妈咪宝贝给我拉。”
  一边拍抚着那个正自腹腔迸男高音的小子背脊,一边正要解开小家伙的baby suit,却被某人的大掌按住手背。
  黑发的头颅附过来,轻轻从我手中抱走了小子,取而代之的,是塞进我手中的那碗热汤,“我来弄。喝你的汤。”
  “枫?!”你会不会换呀?我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怕出现激将效果导致场面更加混乱,却还是很忐忑的揣着一颗惴惴的心;
  而捧在手心的汤,是妈妈最近变着法子给我煮的营养战术。此刻那股飘散的香气和热气,却似乎因为经过某人的掌心传递后,逸出冰焰般的贴心气息。
  《蝴蝶》的歌词,再次浮动于脑海中,“就像一碗热汤的关怀不可能随时携带”……
  可现在、此刻,我手中汩汩冒着热气的,正是烫红你掌心的,关怀。所以就算不能捧着它随身携带,却还是感觉从不曾离开;因为这股冰样柔和的汤,早已烙印进我的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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