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与种马的孽缘

第34章


  两个对一个,众矢之的。安博廷无可奈何地点头,“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看到结局的曙光吗?很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 
                  第三十四章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关菲菲缓缓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房间内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刺鼻。她转头,看到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本书。书被人从中间翻开,反放在上面。床头放着一束怒放的香水百合。还有师兄送的水果篮。有点想爸爸妈妈。病中的人都会变得特别脆弱。尤其一醒来,独自面对孤零零的病房,寂寞孤独感尤其明显。也许,该回家了。
  “你醒了。”安博廷推门而入,就看到关菲菲眼睛吧嗒吧嗒地打量四周。他走过去用手背贴在关菲菲的额头上,试试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关菲菲表情呆呆地,他怎么会在这里?完全没有预料到。
  “你想不想吃点东西?听你师姐说,你一天没吃了。”安博廷柔声问。
  关菲菲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妈说你生病了。”安博廷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你声音那么哑,多喝点水。”
  关菲菲手用力撑起身体,半倚着墙壁坐起来。接过水杯,大口地喝水。甘冽的水从喉咙涌入体内,身体满足地喟叹。安博廷等她喝完,把水杯放回去桌上。
  “我师姐去哪里了?”关菲菲望着他的背影。
  安博廷说,“她刚去吃晚饭。”
  “我,”关菲菲抓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居然是晚上七点了。“我睡了这么久?”
  安博廷点头,“是挺久的。我妈妈在这边待到三点才走的。她还要去学校上课。”
  “秦教授也过来的?”关菲菲不禁惊讶还有点惊慌。她怎么能睡那么死。
  安博廷说,“是啊。我跟她一起过来的。”
  关菲菲沉默了一会儿,心情有点甜。“你不是挺忙的吗?”
  “还好。反正事情有人做了。”安博廷轻描淡写地说,“我说我女朋友病了。大家就都争着帮我做了。”
  “哦。”关菲菲单调地回了一个字。
  安博廷问,“饿不饿?”
  关菲菲摇头,“我不想吃。”
  安博廷根本没听她的回答,径直说,“生病的人需要吃得清淡点,我让对面的徐记送点白粥配小菜过来。怎么样?”他说完,望着关菲菲说,“不吃是肯定不行的。”
  关菲菲无力地说,“那好吧。”
  安博廷打完了订餐电话后,把书从椅子上拿开。把椅子拿到床边,人坐在上面跟关菲菲面对面,距离很近。
  不知道他的意图,关菲菲不自觉抓紧薄被,略显紧张地问,“怎么了?”
  安博廷两臂撑在床沿,身体微微倾斜,头向上,眼神异常真挚地问,“我做了什么让你心情不好的事情吗?”
  关菲菲否认,“没有。你什么都没有。”
  安博廷问,“那是你师姐在说谎?”
  关菲菲别开脸,望着那堵白墙,陷入沉默。过了好半天,关菲菲才开口说道,“我们之间的协议,我恐怕继续不下去了。”
  “为什么?”安博廷吃了一惊。
  关菲菲声音苦涩,“我发现有些事情接受起来很难。我没信心。”
  安博廷皱眉,不解地问,“你在说什么?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想?”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关菲菲眼泪夺眶而出,哽咽地说道,“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没有爱情作为基础的婚姻不是我要的。”
  安博廷脸色蓦地一暗,内心里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安博廷觉得被背叛,被抛弃,被背离。他想质问关菲菲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短短的两天,颠覆之前所有的决定。可看关菲菲难过的摸样,他又只能生生把火气咽下去。安博廷语调凝重地说,“这件事,我想我们还是慢着做决定。不然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那边都难以交代。”
  何净拿着一串糖葫芦走进来,大声地吆喝,“师妹,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现做的糖葫芦,肯定没尝过吧?”等她看到两人诡异的神情时,猛地刹住话。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关菲菲躲开她探询的目光,不言语。
  安博廷叹口气,对关菲菲,“好好养病,我明天来看你。”见关菲菲依旧沉默,无奈地望着何净,交代说,“我先回去了。你有事打我手机就好。”
  何净点点头,送他到门外。关上门,轻声问,“你们怎么了?”
  安博廷拜托道,“你帮我个忙,问问你师妹到底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改了主意?我完全没有头绪。”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师妹的事情?”
  安博廷矢口否认,“没有。”
  看他信誓旦旦的态度,何净选择相信了。“好吧。”何净承诺道,“我会帮你问问的。你回去也再好好想想。”
  安博廷点头,颓然地说,“拜托了。”
  何净等安博廷走后,再进屋。关菲菲已经擦干了眼泪,坐在那边专注地按手机。“师姐,你手机太破了。反应跟乌龟一样,慢的要死。”声音带着点湿润的水汽。
  “旧版的智能机就这副德行。”何净问,“你到底怎么了?”
  关菲菲不搭腔,使唤何净,“我要吃糖葫芦。”
  何净说,“好的食欲代表好的心情。你哭完,是不是心情好多了?”
  “一样很糟。”关菲菲咬着糖葫芦,酸酸甜甜。“很好吃。”
  何净挤眉弄眼,“你不会是怀宝宝了吧?”
  关菲菲拿起手机作势砸过去。
  何净举双手投降,“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也是开个玩笑。”关菲菲不客气地反击。
  何净叹口气,“安博廷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反常?”
  关菲菲嚼着山楂,幽幽地说,“你们这种正常恋爱,正常交往的人是不会懂的。”
  “鄙视你,”何净说,“你也得先说出来,才能知道我到底懂不懂啊?”
  关菲菲岔开话题,说,“师姐,我想回宿舍,我不要在医院过夜。”
  何净说,“我去问问医生,看看能不能办出院。照理说,退烧了就应该没问题了。你头还疼不疼?”
  关菲菲望着何净,乖巧地摇头。
  轻易就被她转移话题,何净巨抓狂,发狠道,“回去给我老实交代。不然大刑伺候。”
  
  安博廷把周桦叫出来喝酒。周桦一进酒吧,就看见安博廷在猛灌苦艾酒,就算兑水后,度数降下来了,也禁不住这么灌啊。周桦不禁摇摇头,看着这个同是天涯苦闷人说,“你喝得这么凶,看样子有情况啊?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的是你。”安博廷摇晃着被子里乳白色的酒液说,“我是烦。”
  周桦跟侍者要了杯啤酒,坐下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
  “你说对了。”安博廷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周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莫名其妙说些什么?”
  “她要跟我拆伙。”
  周桦问,“那你要怎么办?”
  安博廷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我一想到我妈会有的反应就头疼。”
  周桦啧啧出声,“女人是个复杂的生物。说吧,你又做什么出轨的事情了?”
  “怎么一个个都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也许是她觉得没意思了呢。”安博廷皱眉,不快地说道,“而且问她,她也不说。”
  “你太不了解女人了。枉费你在女人圈中混了这么久。女人需要往反方向理解,她说她会大度宽容,其实就是在意,计较;她说不是你的错,其实就是你的错。”
  安博廷疑惑,“真的么?”
  周桦喝酒,“你说呢。我亲身经历的。你想以前唐歆多好说话一人,现在变得多难说话,多斤斤计较。她那天笑脸盈盈地看着我跟别的女人在聊天。逢场作戏嘛,我以为她很理解。谁知道回去后,她就变脸了。先从不说话开始,后来就是不见面再就是到现在玩消失。”周桦沮丧地说,“根据我的经验,肯定是你无意中得罪她了。关菲菲,我见过几次,明显比唐歆这个人精单纯得多。你看,人家生气了不是也没躲开你嘛。”
  “那通常女人会为什么事情生气?”安博廷请教道。
  “太多了。什么都可能是导火线。”周桦伸出食指,“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吃醋。有这条在,其他都是空气。”
  安博廷喃喃地重复,“吃醋?应该不会吧?我身边最近女人还少,在公司,我是有原则的。在家嘛??????”安博廷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某件事。他望着周桦说,“我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昨天早上,是在我家过夜的女的接的关菲菲的电话。”
  周桦望天花板,“天啊,兄弟,我嫉妒你。这么大的事情,关菲菲居然没有杀到你家去。我只是言语上出轨,你则是身体上的出轨。”
  安博廷辩解,“我跟你的情况明显不同。我跟关菲菲之间没有那种恋人的忠贞要求。”
  周桦毫不给面子的呛声,“得了吧。要是关菲菲也学你这样跟别的男人劈腿呢?”
  安博廷没作声,但拧起的眉头表明,他很不喜欢这个假设。
  “就是说啊,你也知道反感。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周桦语重心长地说,“要是你觉得无所谓,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是双重标准的伪君子。”
  安博廷招招手,直接跟侍者要了杯血腥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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