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朱颜

出京


钟品清勾住他的脖子,眼角唇边媚态丛生:“不是清儿,不是。”
    杨恪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解开她的裙子,亲吻她的脖颈,不知为何,这具身体似乎与自己所熟悉的那一个并不相同,是错觉么?离别了三年,所以陌生了吧。
    药力与轻抚令她低声*起来,杨恪从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他轻轻托起她的头,忘情地吻住她,舌头与她痴缠,然后缓缓地刺进了她的身体。
    忽然,他愣住了。
    进入的时候,他分明感到了那股阻力,钟品清像是第一次经历人事般,痛苦地叫起来:“痛,痛……”
    火热的身子令杨恪无法思考,两人都在这纠缠之中溶化了,化为云、化为雨,朝朝暮暮。
    云雨过后,杨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她洁白纤细的双腿上还留着血渍。
    少年帝王如遭雷击。
    她还是处子?
    清儿与他做了整整六年的夫妻,十四岁那一年圆房,曾有过一段恩爱缠绵的日子,他绝对不可能是处子!
    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女人,不是钟品清!
    杨恪胸口一片冰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四周都是汹涌而漆黑的浪涛,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无助。
    无穷无尽的无助。
    她是谁?为什么和清儿长得一模一样?她将他救出皇宫,究竟有何目的?
    钟品清觉得很痛,从小腹一直痛到心里。她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身体虚得厉害,额头上全是冷汗。她揉着太阳穴,缓缓侧过脸,杨恪那张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
    猛地吸了口气,她坐起身来,才发现两人都光着身子,玉腿上盛放着点点梅花。
    冷,深入骨髓的冷。
    杨恪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地上,目光凶狠:“说,你究竟是谁?”
    钟品清不知该如何回答,十九年的贞洁,无论遇到多么可怕的绝境,她也不曾出卖过自己,如今,却稀里糊涂就被这个男人夺走了。
    悲哀的是,他想要的,并不是真正的她。
    委屈像是泄洪的河流,化为泪水自她眼角滴落。抽泣声令杨恪的心微微一软,又立刻硬起心肠,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分:“说,你究竟是谁?将我从宫里救出,究竟有何企图?”
    呼吸越来越困难,钟品清一肘击在他的胸膛,他低呼一声,从她身上滚下来。她连忙抓起衣衫将身子裹住,愤恨地道:“如果不是清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费尽心思去救你?”
    “你认识清儿?”杨恪诧异地问,“她在哪儿?”
    钟品清脸上挂着泪,倔强地说,“三年前,清姐姐从皇宫里逃出来,被烟熏伤了肺,强撑着支持了三年,两个月前过世了。临死前她嘱咐我,要我将你救出,助你夺回皇位。你将她害得那么惨,家破人亡,她到死都还惦记着你,你对得起她吗?”
    杨恪颤抖着,死了,清儿死了?
    原本以为,上天给了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一个弥补的机会,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世上再没有后悔药可买,更没有破镜可以重圆了。
    “那你又是谁?为何与清儿长得一模一样?”
    钟品清浑身一抖,十指慌张地交握:“我……只是一个流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长得这么像,也许,这就是天意。”
    流民?他真是流民吗?
    一身的武艺、不凡的见识,真的只是一介平民女子?
    追问无益,杨恪忆起刚才的缠绵,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只是临幸了一个女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想着,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一丝痛。
    “这三年,她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钟品清激动地喊,“病成那样,却没有一天清闲日子,为了活下去,不停劳作。甚至、甚至……”她没有说下去,杨恪手心里发冷,也没有追问,只是喃喃道,“是我的错,是我……”
    “当然是你的错!我救了你的命,你却夺了我最宝贵的东西,你有什么面目见清姐姐!”她歇斯底里地喊,然后脱力似的坐下来,抱着双腿呜呜地哭。
    不管表面上装得多么坚强,她始终都只是一个不满十九岁的女孩子。
    安静的柴房、两个受伤的人、相对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恪终于开口:“你的真名叫什么?”
    “清明。”她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柳清明。”
    记得那个面容憔悴、嘴唇乌青的少女,缠绵病榻的时候,曾对她说,我们长得这么像,名字里也都有一个‘清’字,缘分真是不浅,说不定,前世我们真是姐妹呢。
    杨恪长长地叹息,靠着柴堆闭上双目。良久,他说:“我会像对清儿一样对你。”
    柳清明自嘲地笑:“我只是个流民,出身低贱。”
    少年帝王猛地抓住她的双肩,郑重而严肃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钟品清,朕的钟皇后,你最好记着。将来朕若是还能夺回江山,必然少不得你的那一份。”
    话音未落,便听见门外有人道:“杨公子,寨主有请贤伉俪。”
    二人再次走进首阳山寨的正厅,厅内除了寨主崔翰和王龄之外,还有一个陌生人,柳清明觉得他很眼熟,一时间却又记不得在何处见过。那人却是记得的,站起身,朝她拱手一拜:“参见陛下,参见钟娘娘。”
    “你是?”
    “娘娘可还记得,那日襄月城中助您劫法场的几人?”
    柳清明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是何人?”
    “臣是慕容将军座下的一名五品守备,名叫君太平。”他恭敬地说,“这次是奉了慕容将军之命,前来保护两位。一直寻到首阳山下,听陈涧西说,两位上了山,便跟了过来。”
    “你认识涧西?”
    “在下也曾是锦衣卫,后来才随慕容将军去了朱厌城。”君太平转身对崔翰道,“寨主,慕容将军的提议,您可同意?”
    柳清明微微皱眉,看来慕容北早就知道首阳山寨的底细。她偷偷瞄了一眼杨恪,他的脸色有些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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