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王爷的爱人:临夏不至

第68章


 
香奈儿慢慢走过来,看临夏和舜安颜的脸色怪怪的,皱眉问:“怎么了?” 
舜安颜把临夏的话听进去了,轻轻把香奈儿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等回京见了皇上,我就带你走,不再管这边的事了……皇上已经登基了,是我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香奈儿心里激动不已,她早就等着他说这句话了,眼眶一热,泪水就滚落下来:“好,我跟你走,不要再回来了……” 
临夏看着他们俩,淡淡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包,递给他们,“这是假死药,可以让人在三天内看起来像死人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你们想要脱身,还是用金蝉脱壳这招吧,皇上是不会放你们安全离开的。” 
香奈儿接过药包,十分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琦筝。”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想成全你们罢了。”临夏说着,向他们跪了下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们俩惊呆了,忙伸手去扶她起来。 
不料临夏挡开了他们的手,正经道:“将来皇上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千万不要怪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全世界最孤单的人就是他,我已经没时间再陪他了。你们千万不要恨他……” 
“你……说这些做什么?”舜安颜有些不安,再次伸手扶她起来。 
临夏却道:“答应我,不要恨他,将来我不在了,替我好好照顾他。” 
舜安颜和香奈儿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点了点头。临夏满意地笑了,这才让让他们把自己扶起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香奈儿疑问道。 
临夏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们不用担心了。” 
五月,京城里的五月桃都红了,如历史发展的那样,年羹尧被雍正封为一等公爵,享受着雍正的恩宠,这使得多少人在心里嫉妒。 
临夏还没回到长春宫,就听到宫里的宫娥在说一个女子的名字吕引娣。临夏心里一颤,脚步慢了下来,胸口无比压抑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是发生一样。 
“娘娘,你怎么了?”贴身侍女紧张地扶住了她。 
“吕引娣是谁?”临夏忽然这么问。 
贴身侍女明白了她心里在担忧什么,便道:“吕姑娘是十四爷前年从青海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女子,长得和温宪公主一摸一样。娘娘走后没多久,十四爷就把她送给了皇上。那天皇上见到吕姑娘,真把她当成了温宪公主的转世,还把她安置到温宪公主生前居住的落彩轩里。” 
临夏心里一怔梗塞,冷冷地问:“皇上每天晚上都去落彩轩吗?” 
侍女愣了,有些心慌,低声道:“是。” 
临夏忽然心痛地笑了起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长春宫。 
临夏已经回来有半个月了,雍正一次也没来见她。她坐在桌边,一边一页一页地翻着《宋词》,一边听侍女说有关吕引娣的事。 
“皇上昨个儿让花匠在落彩轩里种满了雪兰,听说温宪公主生前最喜欢雪兰。” 
“皇上亲自教吕姑娘弹琴,还教她认字。温宪公主生前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琴。” 
“皇上……” 
临夏放下《宋词》,《宋词》那一页刚好停在《水调歌头》上,临夏愣了一下,心好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她伸手,把那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撕成粉碎。 
“娘娘……”宫女们都被她吓到了,统统跪倒了地上。 
临夏看了一样地上的宫女,淡淡地说道:“不关你们的事,都起来吧。”然后提步出了长春宫。 
“娘娘,您要去哪?” 
“去坤宁宫看看小阿哥。”临夏没有发现自己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沙哑了。 
临夏还没踏入坤宁宫,就听到一个十分悦耳的女子的笑声:“福宜真的好乖,他是皇上和皇后姐姐的儿子吗?” 
屋里一阵沉默,然后传来雍正低低地声音:“嗯。” 
临夏停在那里没动,脸色苍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不住打转。之后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临夏都没听见了,她好像听到福宜哭了,大声的喊额娘,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慢慢地离开了,这两个儿子就这样不属于她了吗?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镜花水月罢了…… 
                  贵妃(三)
走着走着,临夏就走到了落彩轩。那里已经不似一年前的样子,现在里里外外都给翻新了,她抬头望着她和雍正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忍不住朝落彩轩里走去。 
守卫的宫女没有见过临夏,见又陌生人要进来,冷声道:“什么人?” 
侍女马上厉声道:“大胆,这是贵妃娘娘,不得无礼!” 
宫女一听是贵妃,慌张地跪了下来:“女婢见过贵妃娘娘。” 
临夏冷冷地瞟了一眼地上的宫女,便从从她身边走过,进了落彩轩。一进去,临夏就闻到一股幽香,满目都是雪兰。临夏呆呆地看着满园的雪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门口传来宫女的敬声:“皇上金福。” 
临夏闻声,扭头一看就看到一抹明黄和一抹妃红飘了进来,然后他们停了下来,迟疑地看着她。临夏像不认识雍正一样,恭敬地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雍正冷冷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在外面把心玩野了,长春宫难道容不下你了?” 
临夏胸口慢慢地疼起来,沉默着不说话。 
“她是谁?”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她就是偷跑出宫的贵妃娘娘,引娣,去拜见一下贵妃,不要失了礼节。”雍正淡淡地说着,好像再同一个熟悉的人介绍一个陌生的人一样。 
吕引娣打量了一下临夏,皱了皱眉,然后上前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贵妃娘娘。” 
临夏淡淡地瞟了一眼眼前的人,震住了,这个女子和她梦里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临夏的脸变得煞白,“你……是谁?” 
“回娘娘,我叫吕引娣。”吕引娣乖顺地答道。 
“吕引娣……”临夏迷茫起来,转眸去看雍正:“你难道就这样让她一直不明不白的吗?” 
雍正皱了一下眉,微微地笑了:“朕自然会给她一个名分,而且是比贵妃还要高的名分,世梦,你觉得皇贵妃如何?” 
临夏几乎快要昏厥,她垂下眼角,轻声道:“自然是甚好,皇上说什么都好。” 
吕引娣听到雍正要立她为皇贵妃,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跑到雍正身边,“你要封我为皇贵妃?” 
“嗯。”雍正温柔地看着她,好像她就是温宪一样。 
临夏看着吕引娣那张脸,冷声道:“人死了,不能复生,就算长得再像也不是那个人的魂。” 
她的话触到了雍正的逆鳞,雍正脸色变得铁青,怒道:“滚,滚回你的长春宫,朕不想再见到你,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出长春宫半步!” 
临夏咬牙,行了个礼,然后匆匆出去了,泪水泫然。 
才隔半年就变成这样了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才是永恒的? 
——原来你心里的永远只有温宪…… 
——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将来你不会后悔吗? 
——我死了,就再也不会见你…… 
第二天,整个皇宫都在传贵妃得罪吕引娣,被皇上幽禁起来的消息。十三爷听到这个消息,呆住了,马上去找雍正。 
“四哥,为什么?”十三爷心痛地问。 
“不为什么,只是搓搓她的傲气罢了。”雍正低头批着奏折,连头也没抬一下。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幽禁琦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十三爷有些气愤。 
“过分?”四爷豁然起身,手里的奏折狠狠地摔倒地上,狠声道:“年羹尧在朝廷上独大,朕不搓搓年家的气势,他们还不翻了天去。” 
“四哥,琦筝是无辜的!”十三爷咬牙道。 
“无辜?在你眼里她是无辜的,可在那些吃里扒外的老不死眼里,她是年羹尧的妹妹!” 
十三爷被雍正说的无话可说,沉默了一下,幽幽地说道:“四哥,将来不要后悔。” 
七月末,侍女从外面带来一个消息:舜安颜病逝了。临夏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歪在贵妃榻上看书,她欣慰地笑了:“终于还是走了,不是吗?”笑容敛起,转眸望了望天空,“这片天空最后只会剩下孤独和皇权,谁心软,谁就走的越早……” 
“娘娘,您在说些什么?”侍女有些不解,迷茫度看着临夏,“驸马爷死了,您怎么还笑?” 
“我有笑吗?”临夏冷冷地问。 
侍女心惊了一下,不再说话。 
八月中秋佳节,月中天,微风徐徐,桂花飘香。 
临夏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对着一桌的瓜果和月饼喝酒。仰头望了望明月,临夏苦笑起来,把酒送进了嘴边,慢慢地醉了。迷离中,她好像回到十几年前她在花满楼喝醉的那晚,她望着楼下弹着琴的段红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角微痛。转瞬间那种感觉消失了,段红绫的脸又让她陌生起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我姓年,为什么会是我……我想好好地活着也不成吗?老天,你既然让我重生,为什么不让我安安心心地活着?为什么,我恨你,我恨你!” 
一抹明黄站在宫门外,神色复杂地盯着院子里伏在石桌上微泣的人,心里一阵绞痛。 
十月,福宜死了,死在坤宁宫。那天大雪纷飞,临夏像疯了一样冲进坤宁宫,皇后过来劝她,她恨恨地把皇后推到地上,然后走到床边,双手颤抖着掀开白布。福宜的脸呈现着灰白色,双唇抿的紧紧的,眼睛也闭的紧紧的,浑身冷得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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