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情炽

第37章


凯姆跟着爬进棚。对她的举动顾而笑之,他也把鞋套和鞋子都脱了下来,在她身边坐下,肩挨着她的肩,背倚大石,两人的脚舒适地凑在一起取暖。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们的谈话很家常,但她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欲望的火花在嘶嘶作响。当他们来回地传递茶杯的时候,当她为他换绷带的时候,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手和脸,总会让她因体内的需要而战栗。她想要他们的手缠在一起,她想触摸他的长着硬硬胡茬的下巴,感受皮肤下骨骼的硬度。她想要感受他的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己,如他每晚都会的那样,拉着她靠近,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她的人生一直是在不安全感中度过,但在他的双臂中安睡之前,她从未意识到这点。这没道理,她怎会觉得安全?她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但她就是那样觉得。她与他是如此契合,就象钥匙和锁。
"我们应该睡一会儿",他说,凑近观察她的每个表情。"今天我们都累了。”
黑夜正在快速降临。他穿上鞋出去添火, 然后回到她旁边躺下。他的手臂沉沉的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拉近, 她的脸舒适地偎着他的脖子。 他身上散发着芦荟湿巾味儿,烟味儿和男人味儿。
他的手伸进她的层层衣物,握住了她的胸房,粗糙的拇指摩擦着她的乳头,使它们敏感地挺立起来。她猛地吸气,想要平静,但哪里平静得下来啊。心跳如擂鼓,简直喘不过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不幸的是,她心里想的和她说表现出来的完全背道而驰。
他吻了她, 嘴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她太紧张,一时竟无法放松下来,没有回应他。然而正当她开始偎向他,想回吻他的时候, 他的唇却移到了她的鬓边。"晚安。”
晚安?
晚安! 她不能置信地楞在那里。她已经快被慌乱和期待给弄疯了,而他却想要睡觉?
"不要!"她抗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要。"他再次吻了吻她,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胸脯上。"你累了。我也累了。现在睡觉。”
"谁该死的要你管?"她大喊道。哦,天,她的水准已经降低小孩骂街的水平了。一天里他就两次破坏了她的心理平衡,她原来从不让心理骚动破坏她平静无波的生活。她一直很小心,避免太过在意什么,就算为了这个理由… 
她静静地放弃了最后了一丝抵抗,抵抗也没有用,她大可以给自己找理由,可以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但这一切终归是徒然浪费时间和精力。她会在四天内爱上他吗? 他曾说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相当于十九或二十次约会。从逻辑上讲,他是对的。
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使人痛苦的,令人眩晕的,让人欢喜让人忧的爱,是各种矛盾情感的毫无理由的大爆发。它使人沉醉,却又不会醉得迷失,以至失去行动力。它让人感到无助却又兴奋无比,仿佛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没理会她的叫嚷, 只是吻了吻她的前额,好像他明白她心中的激动。好吧,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以前又不是没爱过。他有经验啊。也许她有了经验后,就不再会觉得自己象个傻瓜了。她实在不愿再碰感情了,就这一次足矣。如果这次不行, 她就去修道院,或者搬到佛罗里达去养老,被一群年龄足以当她父母的老人围着,远离诱惑。
她一把将他的手从她胸部拿开,甩到一边去。“我们又不做,你自己摸自己吧。“想到她可能爱上他了,让她更气。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发脾气是很丢脸的。如果她露出乞求的意思,那她可真是丢脸到家了,即使是他求她,她都是万万不该容许的。她真想踹他。她想抓住他的命根子拧上好几圈,这样他才能受到教训。
她发觉他的身体在晃动,只是轻微的,跟呼吸时差不多。他正在笑,他真该死,虽然他很明智的试图遮掩这一事实。
贝蕾转身想要远离他,她的怒火又起来了,只因为一个很简单的现实:她无法远离他,他们必须挨在一起; 他们必须紧紧挨在一起躺着,来分享彼此的体温。
为了表示他无足轻重,她要睡着。而且她希望她会打呼噜。
她恨得痒痒地。她想杀了他。她想把他千刀万剐。哦,该死的-这只能是爱。
她倒宁可得了传染病。起码还有药可治。
她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平静下来,在这期间她感觉他一直醒着,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他怎么还敢假猩猩地关心她? 如果真那么关心,他就应该给她她想要的。
贝蕾用了极大的毅力,终于睡着了。
第三十章
温暖、粗糙的手掌抚摩着贝蕾的一只乳房,然后是另一只,温柔的爱抚着,愉悦的感觉将贝蕾从睡梦中渐渐唤醒。没有迷糊的过程,她立刻意识到是他, 意识到是谁稳稳的将她抱在怀中。他缓慢而笃定地轻轻牵拉捏弄着她的乳头,使它们变得硬起来。懒洋洋的快感从她的胸部弥漫到全身,引发了热潮和需要满足的欲望。
她在快乐的感觉中昏昏欲睡着。如果她想要的更多,她只需向后,迎向抵着她的勃起。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邀请…
突然她都想起来了,眼睛一下睁开来。
"少拿那东西碰我!"她喊道, 猛然离开他,想从层层的衣物和他牢牢环着她的手臂中挣脱开来。如果他认为他可以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她会忙不迭地迎合他, 那他就错了。
他翻身仰躺,大笑起来,笑得那么厉害她觉得他都要噎住了。最后她设法趴了过来,以肘支撑着抬起上身,她披散下来的头发形成了帘幕,她的目光透过帘幕狠狠地瞪着他。他刚刚一定离开棚子添了火,她没有醒,所以不知道。篝火明亮地闪动着,通过他们背靠的大石反射进棚内,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捧着肚子哈哈大笑的模样。她继续狠狠的盯着他,等着他明白她一点也没觉得有啥可笑。
"我没办法把它拿下来揣口袋里,再说我不也没用上吗",最后他终于费力地说出话来,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 
"随便你把它放哪儿",她声音平板地说。"别用它戳我就行。”
" 我本来想问问你是不是比睡觉前心情好点了,现在看来不用问了。" 他又侧躺下,仍微笑着,头枕着一只肌肉强健的手臂,另一只手臂则钩住她的腰部,将她向后拉回到他身边的固定位置。她身体僵硬,很不情愿,但也知道他们只能以这个姿势睡,要不就是面对面的彼此拥抱着,这她也不愿意;又或是她在他身后搂着他蜷曲着睡,她也不乐意。如此一来,他的大腿擦着她的,她的肩偎着他的胸膛,他的体热再一次包围了她-而他裤子内的突起部分则和刚才一样,又惬意地顶在了她的腿间。
他为她撩起挡住面庞的一缕秀发,她猛地向后闪,躲开他的碰触。"我叫了你半个小时了,想叫醒你 ",他低语。
"叫我干什么.是你要我睡觉的。现在我在睡觉,别烦我。”
他的手臂搂紧了她。"我是想要体贴点儿。你太紧张的话,是不会觉得享受的,"他解释道。
她的唇绷紧了。 "你怎么知道? 你又没有给我机会试。”
"试了也不会有好结果。整个下午,你越来越紧张。我不知道是什么干扰着你,但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说出来,或是你能自己为自己排解。”
 "你不要再这么善解人意了好吗 ",她烦躁地说。"不适合你。" 话是这么说,但当他更加挨近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抗。
"那你现在想谈谈了吗?”
"不想!”
"那你自己搞定了?”
"没有! 我告诉你别烦我。我想睡觉。"她现在一点也不困了,但没必要让他知道这点。
他将她的头发拨开,在她的后颈处亲昵着,他的唇和呼吸点燃了那里的肌肤。"我知道,对你来说信任他人是不容易的",他低语, 他的唇做着最轻柔的爱抚。"你喜欢独自一人。”
不, 她不是。她只是觉得独自一人更自在。这是有区别的。
" 在意一个人是危险的",他继续道,声音温柔,低得如耳语一般,这声音如同陈年的威士忌,让她平静了下来。"而且你不喜欢冒险。你把人们都挡在一臂远之外,因为你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受气包,因此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你。”
她的心小小的震动了一下,接着掠过一阵恐慌。 "我不是受气包。"她待人平和疏远,那是因为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这就象她天生不是爱哭鬼,所以她才从来不哭。她绝对不是受气包。
" 你就是",他重复。 "你以为我不记得吗?我们刚坠机的时候,虽然那时你仍然很讨厌我,但你跟我说话,而且声音温柔得像在和小宝贝说话似的。你还轻轻的拍我来着。”
" 我没有!"她有么?
"你有。”
好吧,也许有。" 但我不记得了",她呻吟道。 "即使我这么做了,也是因为我对你让我们安全降落心存感激。”
"少来。你把我从飞机里拽出来,你不顾自己的死活,只顾着照顾我,你都快冻僵了,但仍然把你最暖和的衣服给我穿上,你做这些都仅仅是出于感谢?”
她嗤了一声。"我向来有恩必报。”
"啊哈!我看你就是一软柿子。"他的手滑下她的胳膊,滑过她的腰肢,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来到了她的肚子上,他略为粗糙的指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画着小圈圈,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他刚给她起的外号。"但是我喜欢软柿子。我喜欢它尝起来的味道, 我喜欢它捏起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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