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主神穿红楼

第72章


她家又止一个女儿,等她老子娘去了,一应家什还不都归了咱们。”宝钗还劝道:“夏家的姑娘娇惯了,娶回家里必然家宅不宁,不如待我得了势,再给哥哥娶房好的。”薛姨妈忙道:“罢罢罢,等你得了势,还不知要几年?我擎等着抱孙子呢。”也不再与宝钗理论,自去下了聘。
        夏金桂才来几日,倒也是好的。只是薛姨妈听得女儿的话,便觉得金桂性情乖张、水性杨花,少不得想着压压她的气焰。一日三次的请安,平时还要立规矩。夏金桂哪受得如此苦楚?气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汤不进,装起病来。请医疗治,医生又说“气血相逆,当进宽胸顺气之剂。”
        薛蟠好容易结了亲,得了花朵儿一般的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如今见她收了屈,又却是母亲无理,心肠不免偏了些。金桂见了,更是成日里哭哭啼啼,更装出些张致来,挠的薛蟠心痒难耐,可着银子与她花销,又与母亲妹妹顶撞几回。薛姨妈见他这般,只道:“有了媳妇忘了娘。”越发不待见金桂。薛蟠只得在婆媳之间夹着。
        金桂又见宝钗身边丫鬟都是出类拔萃的,自己带的丫鬟宝蟾也不是省油的灯,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又见丈夫旗纛渐倒,也就渐渐的持戈试马起来。拿出十八般武艺,扛上薛姨妈与宝钗。薛蟠烦不胜烦,干脆出去吃酒赌博。薛姨妈只骂金桂丧门星,扰得家犬不宁。金桂见薛蟠走了,也不装像,自守着嫁妆不动,每日里只用薛家银子要吃要喝,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
        薛姨妈眼见着动不了金桂的嫁妆,反倒白白添补进去不少,心中气闷,也病倒了。又深恨不听宝钗之话,招惹了她进来,只是悔之晚矣。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1-4-16 18:18:40 本章字数:4055
        (  )        眼见着过了正月十五,年也算过去了。  。家家户户都忙起正事。贾府上最为操心的便是探春选秀一事。大青风俗:未出嫁的女儿尤为珍贵,娘家是不敢慢待的。只因着凡是有爵位、官职在身的人,家中的女孩,只要到了岁数,便有机会参加宫廷选秀。相貌才艺出众者可有机会留在宫里侍奉皇上,或是被指给王公重臣。是以有女孩的人家无不用心教养,以期自家的女孩有朝一日飞上高枝,恩及家族。当朝的太后便是郎家的嫡女,选秀时父亲不过四品,只做了当朝四皇子的侍妾。谁知她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四皇子又争得皇位。若只是这样,便也罢了,谁知身份地位高的皇子死的死,无用的无用,竟叫她生的儿子展露了头角,成了当今的皇上。郎氏的父亲也因此加封为一品忠毅公,羡煞了无数人家。
        贾府中长女元春已是皇妃,论理说,一家不得出二妃,以贾府的家世,探春是难留在宫里了。不过探春向来聪敏,又得了贾母的青眼,养在膝下,也有几分情分,若出了宝、黛、湘三人,探春也是数得着的。贾母想着,若是探春得了那位贵人的青眼,指给王公子弟,却是比自己给她谋出路好得多了。便向探春道:“你本是庶出,父亲官职又不高,若是论亲,便亏在这上头。但若是得了皇家的栓婚,却是不同,任谁也不敢小瞧你。”又请了极规矩的嬷嬷教她规矩。
        探春向来心气极高,有了这机会,自是尽心练习,不出几个月,请来的嬷嬷无不交口称赞,探春也渐渐有了信心。
        宝钗这边也是加紧练习——却不是大选,而是专门为宫中挑奴才的小选。虽说是奴才,但因是宫中要人,也十分严格,在平民女子中挑的样貌行事上好的,再经过宫中的嬷嬷训练甄别,合格后才被分配到各处伺候主子。若是十分出挑的,又运气好,说不定也能被君王看重,麻雀变凤凰。是以宝钗也是求了如今掌事的夏太监许久,才得以应许——毕竟宝钗年纪也是十八了。还是夏太监看在早年两家的情分上,薛家又厚厚的送上一份银子,方松了口。
        若是之前宝钗得了南安太妃的青眼,也便知足了。自不会上赶着谋这个伺候人的活。可自宝钗得了那一梦之后,心境大不相同。在梦里面,宝钗也在宫中生活了十余年,对宫中贵人的脾气秉性最了解不过,又多了十余年的阅历,宫中的**也知晓了大部分——若不是因为这个,自己也不会遭人忌讳,早早儿送了命。
        有了这些做底子,宝钗自是要进宫搏个出身。虽说自己只是商家出身,毕竟祖上也做过紫薇舍人的,犹记得梦里头,圣上后来尤为宠爱的一位贵妃魏氏,也是奴才秧子爬上去的,还是贱民出身的,大字不识一个,还不是把皇帝迷得五迷三道的?——皇上可是自诩风流才子出身的。自己也在她身边当过一阵差,那些拿捏皇上的手段,自己也暗暗学了十之**——如今自己乃是未嫁之身,容貌才学都是顶尖的,算起来,魏氏正是这一年小选入宫的,有自己在,怕是那魏氏再没出头之日罢。是以也用心的很。
        五月初五,杨花绕江啼晓鹰,正是小选的日子。小选向来在大选前头——训练好了,才得伺候刚入宫的小主们。薛姨妈泪眼婆娑的望着打扮停当的女儿:一身青布立领长袍,下面是浅蓝色散腿裤子,露着一双白布鞋。头发挽成大辫子,只用蓝色布条系着,通体上下无一丝佩饰,立时险些哭将出来。
        只道:“我的儿,咱们家里虽不算显贵,你也是丫头,老婆,**捧凤凰似的,长了这么大。哪里知道奴才两个字怎么个写法?我近来也找些人询问了宫中的生活,哪是一个险字说得尽的?如今咱们家里若落魄了些,也不是缺衣少食的,你何苦拿命去搏?还是不去了罢,家里还有些银子,若省着花,也尽够你和你哥哥一世无忧的。”又降低了声音道:“再等几年,你嫂子的老子娘故去了,又得了一份家业,说不得咱们家里还得振兴呢。”
        宝钗听得很是意动,只是咬着牙又道:“妈且听得我一言,一则嫂子的家里不知何时有事,若是真有了白事,只是平添了嫂子的身价,咱们家更压不住她了——须得有人压他一头才是;二则哥哥行事又荒唐,背后若没个倚仗,说不得何时便惹出大祸来;三则如今南安郡王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南安太妃早中意我。与其被和亲到南蛮,还不如到宫中一搏。当今圣上日后越发好大喜功,性子心思又是我早已摸透的,比旁的人占了优势。便是没有造化,到了二十五岁也出宫了,总比和亲的好。”
        薛姨妈听宝钗说得头头是道,抹了一把眼泪,将一只银镯与她戴上,轻声嘱咐道:“这里面有一万两散的银票,也是家里唯能为你出的了,再多的也是不能了。你好好用着……”
        宝钗道:“妈放心,我理会的。”又道:“妈有两件事定要放在心上,一是前次我得了姨妈的把柄,逼着她写了三十万两的欠条,在我的梳妆盒里。若是家里果真有什么事,便拿这欠条找她,量她不敢不依;二是上次我的那本书被薛蝌拿了去,他便带着琴儿走了——那书却是大造化的;妈也不必管他,心里有数便是了。待我有了能力,在收拾他。”薛姨妈一一应了,眼看着宝钗上了车子,走得不见踪影,方被同喜扶着回了家里去。
        二月份原是黛玉及笄的生日,贾母的意思要大办,黛玉想着探春忙着选秀,外面闹得很是混乱——因着天气渐渐热了,那些难民又多发了疫病。京里的权贵唯恐染上,都不出门。朝中忙着救灾,府中也不便太过热闹。便将这些一一对贾母讲了。贾母怜惜黛玉懂事,除了往年的常例外,把自己陪嫁的古玩捡了许多给黛玉送了去,又将黛玉的月钱提到了十二两——和凤姐的一般。只气红了王夫人的眼。
        黛玉因着姐妹们都有事可做,陪在她身边的唯有湘云、惜春两人。饶是她生性喜散不喜聚,也觉得冷清。这日又接了信,知晓英莲家里为她订了亲,很是为她欢喜,只是离得远了,又不好细问。只是用心做些绣活,给英莲送了去,算是成了姐妹情谊。容嬷嬷见了,很是欣慰的说道:“姑娘年纪大了,很该绣些活计,日后出嫁时,也省些事。”黛玉啐了一口,羞得屋里去了。只是无事便做些活计,倒是很充实。
        这日黛玉做了一件浅棕棉镶孔雀翎抹额,给贾母送了去。贾母见那针脚密密的,样式又精致,显是用心做的,心中很是舒坦。向黛玉笑道:“这个虽好,却是不必多做的,可怜累坏了眼睛。咱们家里自有针线上人,若有什么活计交予她们做去便是。我恍惚记得宝玉房里有个叫晴雯的,活计好得很。她原是我身边的,那日偏被宝玉看到了——那时他还小呢——死活要了去。新鲜个两天半,又扔到脑后去了。宝玉也是怪得很,小时候身边一日不能没了女孩子,待到大了,又都放了出去,不知道那晴雯放了没放,若是没有,叫他给了你使唤罢。”
        黛玉笑道:“前儿我到宝哥哥那里做客,只剩得两个丫鬟了,好像没有个叫晴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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