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主神穿红楼

第82章


我定要那幕后的黑手给我的二郎殉葬。”顿了一顿又接着说:“皇上近来是不是太放纵了,竟把政务都交给哪个姓叶的?这般宠信,未免也太过了。嬷嬷,你说是不是?”
        李嬷嬷忙道:“娘娘慎言,后宫不得干政的!娘娘忘了?”皇后道:“我不过是怕皇上被迷了心窍,做了什么糊涂事来。那姓叶的成日里出入宫禁,我也看了一眼,实在是好相貌。只怕败坏宫里的名声。”
        李嬷嬷低声笑道:“我的娘娘,才说你精明,你又糊涂起来了。说句诛心的话——皇上真有了男宠却比在后宫宠幸妃子好得多了——可没听说男人会生孩子的。至于后宫之事,娘娘可还记着韩王孙之事?还是叫太后担心去罢,到时不过是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没得为了这点子小事,惹怒了皇上,薄了皇上皇后的情谊。到时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一个也无。”
        皇后想到自己失宠时太后的冷遇,叹道:“嬷嬷说得有理。我竟是想歪了。”李嬷嬷小声道:“还有一事没有禀明娘娘,储秀宫的春兰传信来:那位已经两个月没来月假了。”
        皇后面容一肃,慢慢道:“可请太医了?”李嬷嬷轻声道:“请的是贾家相熟的王太医,他嘴巴很紧,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不过太上皇驾崩,后宫看得很紧,倒也没有消息传的出去。”
        皇后冷笑道:“不能叫她再嚣张下去了,如今太上皇已经薨了,没人给她做后台,贾家赫赫扬扬了数十年,也该到头了。做了坏事总要有报应的。”又吩咐李嬷嬷道:“想个法子掉了春兰出来,那孩子毁在那里,可惜了。”李嬷嬷木着脸道:“娘娘说的是。”
        水泷几日没近女色,又想到宝钗的玉肌雪肤,向储秀宫的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进了储秀宫,早有人通报,便见元春娇怯怯的向自己行礼,水泷扫了屋内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元春宫里侍女姿色皆平平,若是以往元春得宠之时,耍点小性子,吃点小醋都是情趣。可如今元春已是三十过半,纵然保养的在年轻,到底是年华不再。在这么执拗,却是不知好歹了。又想起皇后宫里头的丫鬟无不是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且个个温柔可人。元春果是不能与皇后比的。便神色淡淡的道:“起罢。”
        元春自太上皇薨后初见皇上,心内一喜一忧。喜的是皇上毕竟没忘得自己,忧的是一个月来皇上头一回来自己这里——皇上可是去了皇后处几回了。且来了神色也不是欢愉的样子,是以越发小心。
        水泷见元春小心谨慎的样子也就罢了,见一屋子的丫鬟嬷嬷都是一副粗粗笨笨的样子,便道:“宝钗哪里去了?”元春神色一动,笑道:“皇上所说的可是我姨家的表妹?她如今在我这里做大宫女。也是亲戚间关照的意思,只是她的名字在外边叫着也就罢了。如今在宫里头‘宝’来‘宝’去的,没得冲撞了贵人。是以臣妾改了她的名字,日后叫秋菊了。”
        水泷冷笑道:“好一个秋菊,原来她在长春宫尚不怕冲撞贵人,在你储秀宫就怕了?贤德妃真真是精贵,连皇后都比不得你呢。”元春知道受了他人的暗算,一发不敢辩解,只低头受训道:“是臣妾思虑不周,实是臣妾胆子小,怕受旁人的褒贬。皇上若觉得不妥,改回来便是。”
        水龙冷哼一声道:“你自己的奴婢,哪用被人来多言。”也不理元春,径自坐下。元春得了没脸,心内有气,只是不能外露,和声向抱琴道:“将宝钗叫来伺候皇上。”
        一时宝钗到了,水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嘭”的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冷哼一声,拔脚便走。元春不知何事又惹恼了水泷,暗自惊异不定。倒是宝钗私下猜到一些。宝钗当日在长春宫里时,因着皇后有意要栽培她与魏氏,一应吃用都依着贵人的份例。穿的衣裳都是上好料子裁的,首饰脂粉也都不俗。到了元春这里,虽是大宫女,但毕竟还是奴才份例。身上的衣裳便不那么精致了,身上也是不许戴首饰的,面上更不得涂脂粉。这样一对比,便显得宝钗在元春处是受了薄待的。
        其实是冤枉了元春,元春自是不知道宝钗是受了宠幸的,宝钗也不会没眼色的提醒她。元春又不是皇后,皇后给皇上介绍新人是贤惠,嫔妃这么做,却是心大了。是以元春手下的宫女各个被调、教的老老实实。不敢逾出份例分毫。宝钗既是大宫女,便也得按宫女的打扮了。
        宝钗心内有数,只是面上做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垂着头不吭声。元春慢慢坐下,冷声道:“因着你是我娘家的表妹,我处处抬举着你。谁料到你这么不争气,才来了几日,便惹怒了皇上。若叫皇后知道了,连我也救不得你。”宝钗忙跪下道:“是奴婢不争气,没给娘娘争脸,请娘娘责罚。”元春见宝钗如此知情识趣,面色却更加难看了。能屈能伸的人才能在宫里慢慢向上爬。这宝钗在家里也是娇养的,才进宫几日,竟有这般的心机。元春面上现出一丝恶毒,慢慢道:“既这么着,你便……”
        话还未完,便听得外面有人道:“圣旨到,储秀宫贤德贵妃接旨,宫女薛氏接旨。”
        元春顾不得惩治宝钗,忙跪下接旨,宝钗也跪在后面。便有水泷身边的张太监走了进来,展开圣旨道:“奉上谕:贤德贵妃贾氏,侍奉皇太后不利,骄奢善妒,巧言令色,御前失仪,枉为一宫之主,现剥去封号,禁足储秀宫,钦赐。”元春一听,眼前发黑,险些栽倒。跪在身后的几位嬷嬷忙上前搀扶,张太监道:“娘娘快领旨谢恩罢。”元春嘴上张了半晌,实是说不出话来。抱琴忙掏了一个荷包塞到太监手里,堆笑道:“娘娘这两日身子不爽,一时迷了神智也是有的。还请公公见谅。”张太监阴阳怪气的道:“身子不爽便该好好休养,别想着什么邀宠之事。病气过给了皇上,可是大事。”
        元春才回过神来,听得这话,险些又瘫软在地上。张太监是皇上身边的,自是通晓皇上的心思,若是自己还有起复之机,他哪敢这般对自己说话。可见自己这回虽是被剥了封号,却是失宠了。皇上难道要动贾家?元春颤巍巍的直起身子,慢慢道:“臣妾领旨谢恩。”手掌慢慢覆上肚子,这却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张太监脸上挂上笑意,又道:“宫女薛氏是哪个?过来接旨!”宝钗忙膝行向前两步,叩头道:“奴婢薛氏宝钗恭迎圣旨。”张太监笑道:“倒是个知礼的。”又展开圣旨宣道:“宫女薛氏,才德兼备,侍奉皇后有功。赏:白银百两,金锞子十枚,玻璃玳瑁簪子一副,镶金嵌玉头面一副,黄玉镯子一对,珊瑚手串两串,西洋玩器两件,新式秋衣四套,各色衣料十匹。”宝钗心内大喜,面上做出一副端庄像,叩头道:“奴婢谢主隆恩。”又见了两枚金锞子塞到张太监手中,笑道:“一时仓促,没有准备,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张太监笑眯眯的道:“谢小主的赏,小主儿眼见着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老奴才好。”又道:“皇上喘了口谕,叫薛姑娘依旧回长春宫当差。薛姑娘快去收拾东西罢。”宝钗跪下领旨,忙收拾了东西与张太监去了。只留着元春看着宝钗的背影,眼里仿佛冒着火似地。慢慢道:“抱琴,趁着这会子尚未封宫,务必将我有孕之事传到皇上耳朵里。”抱琴忙答应着去了。
        宝钗到了长春宫,果见皇上皇后都在上面坐着。宝钗忙叩头请安。皇后笑道:“你这孩子就是多礼,快起来叫我看看。”上下打量了宝钗一回,向水泷笑道:“我看着,薛氏去了一会,倒是精神了。”水泷冷笑道:“皇后真会说话,我看却是清减了不少。”皇后抿嘴笑道:“瞧皇上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想着家和万事兴,没得叫外人瞧着我们皇家的笑话。况且元妃妹妹这两日身子又不是太好,恍惚听着请了几次太医,只是我这几日也没空,竟忘了关照——怕是祭拜时候累着了。如此说来,她一时疏忽也是有的。毕竟都是潜邸陪着皇上的姐妹,她又是老皇爷另眼相待的。皇上看在老皇爷的份上,也该待她宽容些。”
        宝钗在底下听了,柔声道:“皇上,论理说这话我是不该说的。可一来我是元妃娘娘的表妹,与其有血缘之情。二来我也在元妃娘娘那里当过差。对元妃娘娘还是知道一些的。元妃娘娘进来身子却是不大好。只奴婢看着,便请了两回王太医。奴婢本想回禀皇上、皇后的。只是元妃娘娘拦着,说是如今人多事杂,不许人打搅了皇上、皇后的正事。是以元妃娘娘没花了心思在奴婢身上,也是应当的。”
        宝钗不说还好,水泷一听得她说得,心内反而惊异起来。肃声道:“把给元妃请脉的王太医招来,我倒要看看她得了什么病?不叫太医院好生诊察,反倒瞒着。莫不是有了不轨的心思?”此言一出,皇后、宝钗都低了头,不敢言语了。
        抱琴好容易溜出了储秀宫,找了平日里相熟的太监,打听到了皇上正在长春宫内。她是惯做此事的,自是熟门熟路的绕到长春宫前。见守卫并不严密,也不交通报,直接便向里冲,嘴上喊着:“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怕是有了身子,如今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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