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解开你的麻花辫

第58章


  她把窗玻璃摇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会馆。
  我走到窗前,把玻璃打开。静静地看着她。
  于是,她看到了我,静静地与我对视着。
  许久许久。
  安娜,你的臀部右上方有一颗痣,比黄豆还大。每次与你缠绵,我都要抚摸它。每当你情绪激动的时候,我一抚摸它,你就会安静下来。而当你安静的时候,每当我轻轻抚摸它,你又会兴奋起来,性趣亢奋,不停地与我缠绵。安娜,你还记得我们的缠绵吗?你还记得我不停地抚摸着那颗痣吗?我的手感依然那么清晰。只要你脱光衣服,我即使闭上眼睛,也能一下子就摸到那颗痣。你信不信?
  你的那颗让我疼了一次又一次的痣啊!
  它比一颗黄豆还要大!
  你知道吗?每当想起那颗痣,我就想起了我们的爱情,想起了我们的缠绵,想起了我们的相互依恋,还有你,给予我的撕心裂肺的伤害!
  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你喊道:痛!你轻点!
  回家的路上,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你站下来,目光锐利地盯着我,语气陌生而严厉:今天晚上我给了你,今后你一定不能负我!
  我不语,只是轻轻把你搂到怀里,让你感觉我火热的心跳。
  你却用力推开我:你要发誓!
  我发誓!我只好笑着说。
  不许嘻皮笑脸的!你依然板着面孔说。
  相信我,安娜!我又一次把你搂到怀里:任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小子,你记住了,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双手捧起我的头吻起来。哪里是吻啊,你简直想把我的舌头给咬下来。小子,我也要让你尝到痛,让你记住了,我为你流血,为你痛!你也要为我流血,为我痛!
  你是那么看重第一次啊!
  你还记得当你躺在手术床上,刮宫匙在你体内转动的时候,你疼得把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脖子。我一声未吭。我一声未吭啊!那时,我的痛在心里,比你的肉体还痛啊!你知道吗?
  那年的冬天,我去了“北大荒”。那里的“烟炮”如刀子般,直削人的脸。那里的“黑老哇”不停地叫,它们的叫声就像对我的诅咒:你倒霉!你倒霉!那里的冰冻深不见底,冒出地面的寒气能击穿棉袄与棉裤,把一颗破碎的心也瞬间冰冻起来,没有丝毫生机。
  还记得我在“北大荒”寄给你的那张贺年卡片吗?我写道:当心被刺伤得千疮百孔,才幡然悔悟,要爱人,不如先爱自己。
  ……
  她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有两条小溪缓缓地流着。
  我静静地看着她。泪流不止……
  终于,她的车启动了。她摇上了车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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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全是痛
更新时间2011-6-22 0:02:41  字数:2318
 我一直盯着她的车,直到看不到了。
  安娜,你还记得你为我唱的那两首歌吗?
  你轻声哼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那时,我正与爸爸闹别扭,不肯回家。你落寞地陪在我的身边,没有安慰我,只是轻轻哼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安娜,你还记得你曾经送给我两本王剑冰签名的散文集:《日月贝》与《欢乐在孤独的那边》?那两本书我一直收藏着。
  安娜,你还记得你曾在我身边轻轻哼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吗?
  我俩慢慢踱着步。虽然那时我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你的歌声声入我的耳,字字钻我的心,直至现在,我都不曾忘记你哼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时的情景,那么刻骨铭心。安娜,难道你忘了吗?当时你是那么动情地唱着: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开启一扇被关闭的门……
  你的歌声虽然忧伤无比,但我感觉的却是伤痛中的幸福!真的,我感觉的是伤痛中的幸福啊!
  我们分手的前夕,你忧郁的眼神一直不肯看我。唉!那时我是多么天真啊!只是以为你心中有为难,但那为难不会伤及我们的爱情。嘿嘿!
  嘿嘿!
  我真的好天真啊!
  直到分手以后,我才听懂了你的《哭砂》。
  风吹来的砂
  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
  我真是后知后觉啊!
  一会儿,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全是痛!
  一个省城的号码。
  我没有回复,只是轻轻地按了删除键。
  安娜,虽然你曾经给予我致命的伤害,但我从未恨过你,真的,每当想起你,让我心碎的总是你曾经的无奈与感伤。
  在这个世界上,有情人难成眷属的并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最后听到安娜的消息是在奥运会的前几天。
  据可靠消息称,安娜带了1.5亿元移民加拿大……
  从“销魂商务会馆”退出来,我走的很低调。我一直喜欢低调行事。
  可是,我自认为的低调,却被外人风传得翻江倒海。
  我在糊里糊涂中就挨了揍。
  那天,我去了超市,给春柳买了礼物。我想那几天就把她接过来。
  可当我从超市里出来,就看见几个染着黄毛的小青年在拨弄我的车,并把一条宠物狗放在我的车座上。
  我过去说了他们几句。
  于是,他们就动手了。并且一下子冒出了十几个人。都是二十左右岁的小伙子。
  我刚要还手,突然看到对面一个好像是他们的头的一个地痞,冷冷地盯着我,手里晃着一把匕首。
  匕首在阳光下闪着阴森森的光芒,刺得我的眼睁不开。
  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件事不是一个偶然,而是一场预谋。
  我想起了自己二十左右岁时的亡命,想起了春柳那张忧伤的脸,最终便放弃了反抗,任他们把我打倒在地……
  王天赶来时,他们早已离去。他把我送到了医院。
  第二天,王天过来看我,告诉我他已查出了是谁下的手。他告诉我,那个领头的就是“黄鼠狼”的儿子。他问我记不记得“黄鼠狼”?就是那个我一刀捅在他手背上的赌鬼。
  我说我记得。
  我曾经结交了一个特好的赌友,忘年交,他比我大了十几岁。他说过这样一句名言:不怕讲的小,就怕你不赌。露水珠儿引河水!
  露水珠儿引河水!这与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哪个赌徒不是从小钱赌起,最后输得倾家荡产?
  我这个忘年交好友叫尹保国。他的老家是我们谷雨的。他的父亲好像在北海舰队工作,是个大官。听说他父亲曾经两次带着科研考察船队去过北极。他父亲是领队。他的哥哥与姐姐都在部队上工作,只有他被发配到了农村老家,陪伴他的奶奶。
  开始,我们还以为是他父母偏心,后来才知道,这尹保国年少在那个高干大院里生活时,是个无恶不作之徒。高干大院里,生活着许多与他一般大小的纨绔子弟,打架斗殴、流氓滋事,甚至杀人掠货,简直是干尽了坏事。听说他爸爸要是不把他送回老家,他的命早没了。
  他最喜欢赌博,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引下水学会赌博。当然,他也有几手。曾经有一次,尹保国与另一名高手在与外地来的两名高手赌牌抽大小时,四个人竟然一人抽出了一张王。大家一看都是高手,那次牌局就黄了。闲暇时,他就教给我一些拆穿老千的手法。
  有一次,我在与一个叫“黄鼠狼”的赌博时,眼见他多偷了一张牌,就掏出匕首猛地刺入他的手背。那把匕首穿透他的手背,刺到桌子上。
  “黄鼠狼”龇牙裂嘴地不动弹,一会儿,血就流到了桌子上。突然,他大叫一声,把胳膊猛的一甩,一副疼得不得了的神色。
  我一瞅桌子,竟然傻眼了,桌子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他偷的牌!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绝没有看错。于是,王天抓住他的手看。手里什么也没有。再看他的袖子,里面也没有袖箭之类的器具,那张牌竟然不翼而飞了。
  我紧紧地盯着他,回想着刚才的所有细节,却找不到他的一丝破绽。
  不可能!
  王天又趴下身子,在地上寻了个遍,最后来到我面前,茫然地摇了摇头。
  “黄鼠狼”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就慢慢地围过来。“黄鼠狼”也瞪着两只偷鸡时的贼眼看着我,一副无辜受屈的样子。
  其实我与王天根本没把他的人放在眼里。打架对我俩来说算得了什么。但江湖讲究规则,不能不讲义气。
  我正要吩咐王天把所有钱都掏出来,拱手相让的时候,真是天不灭曹,一滴血从屋顶滴了下来。我抬头一看,那张牌竟然被“黄鼠狼”甩到了屋顶,被鲜血沾到了上面。
  “黄鼠狼”的脸霎时苍白。王天上去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你妈个X!你真是瞎了眼!
  那两个保镖想动手,王天一脚撂倒一人,我也一拳把另一个打趴下。
  当王天伸手提起了“黄鼠狼”的衣领时,他声音颤颤地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钱都在这里,请全带走。
  那时“黄鼠狼”还不知道有一个叫饶建云的。假如他知道饶建云的事迹后,他肯定会觉得他挨那一匕首是多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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