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孤酒冷待花残

第63章


等他溜达出山的时候,小阿姚早长成了老鹤姚,还结了婚抱了娃。
    喜洋看着鹤姚跟他老婆女儿一家亲的样子,又开始了那挠胸口的感觉。
    当那姐贵挥起了水果刀时,喜洋神差鬼使地动了动手指,直接让鹤姚脚软一下扑到刀子前,成了一百合剧里的典型炮灰男配。
    当姐贵跟鹤姚老婆抱成一团的时候,鹤姚的灵魂露出忒难看的表情。喜洋看着看着就莫名地觉得很快乐。
    他竟然会为师傅的不幸而感到快乐。
    喜洋他自师傅轮回后不快乐了几千年几万年,终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令自己快乐的方法。
    喜洋他眯起眼睛想,多好啊,原来只要我动动手,师傅就不是别人的了,我干嘛那么傻憋了这么多年呢。快乐就在近在咫尺,伸手就能捞到。
    于是喜洋进化为变态-喜洋,开始了他追逐快乐的游戏。
    变化了容貌,将鹤姚的灵魂轮回入跟师傅初见的次元。见师傅被某组织给捡了,就兴冲冲地把前首领从位子上踹下来,还顺便把组织名改得跟《火影忍者》里的一样,制服也要COS晓。
    别的巫力者不是没有喜洋的能耐就是没有喜洋那么无聊,谁有几亿年的命还会有心情折腾一个小组织啊。但喜洋乐在其中,并且在一年内让晓从一个普通的杀手组织变得可以威胁西国。只要是能更好地控制他师傅的小命儿,喜洋干活比谁都勤。
    但干得夸张了,也会招麻烦。
    二强子找到了喜洋。
    二强子说:你在干什么啊。我明明记得朝歌的灵魂在另一次元的,怎么被你整过来了。
    喜洋耷拉着脑袋装傻。
    二强子叹气:唉,这些年你的辛苦我们也明白,只是你不要搞得太大了。这次元的变态你不是不知道,四个国家垮了一个就没了平衡整体崩了。
    喜洋忍不住驳了一句:你跟朝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忧国忧民的?
    二强子苦笑:朝月不能离开这里啊。
    朝月这当哥哥的比当弟的朝歌强悍了不知多少倍,但老天还算公平,朝月一旦离了那山头就会立即嗝屁。
    二强子说:如果你要乱来的话,我会杀了你。懂吗?
    喜洋打不过二强子,所以当时喜洋乖乖点头当个好宝宝。
    但二强子一走,喜洋便跑到一边去立志好好练功让二强子杀不了他。
    二强子本来是想,怎么说都一块活了不少年,喜洋怎么也不会不念情分害死朝月。他倒没想到,喜洋从头到尾念情分的只有他师傅一个,而且是变态的情分。
    在他练功的期间组织给二老大看着,没空管好鹤姚,结果竟让鹤姚跟依然勾搭上了。等喜洋回来的时候,鹤姚还被分了任务去勾搭西王。喜洋那个后悔啊,都是因为自己没打点好一切再跑啊。
    但是,喜洋还是能凭借目前形势令自己快乐的。
    喜洋栽培了鹤姚的小对头岱青,多个有点能耐的棋子去折磨鹤姚;在岱青面前装喜洋,在鹤姚面前装熙漾,自己是自己师傅/徒弟玩得不亦乐乎;特意叫人搞死了鹤姚他师傅,还让鹤姚他亲眼看着;把他的宝贝依然捉去毁容,自己还装好人送回来一趟等他们甜蜜了再下任务整死依然;捡了依然的灵魂故意让他轮回成小米,让鹤姚有机会亲手害死他最宝贝的依然……
    这很简单,二强子早回山里陪朝月去了,鹤姚身边的巫力者就自己一个,喜洋说啥鹤姚就信啥,况且喜洋还一副太过空闲的活雷锋模样。
    这个时候,鹤姚那潜能颇大的女儿竟然凭借自己的能力穿到了这个次元,代价便是倒退好几年的自身能力,直接成了一loli。喜洋慌了一下,迅速采取对策,找到了小然又用了对岱青那套:一张脸就是一身份地换着玩,还借故把小然的力量封印,挪了一大部分给自己用。
    这下子喜洋终于比二强子强了,尽管只是那么一点儿,但已经不会被二强子杀死。
    喜洋不让鹤姚轮回,他就让他一直这样耗着,带着几辈子的记忆。
    喜洋笑着想,师傅你认为轮回能让你轻松,我就偏不让你解脱,我也要让你体会我的痛苦,因为你而生的痛苦。
    一切遵循喜洋的想法顺利进行,鹤姚喜欢的姐姐师傅跟依然都被喜洋害死了,岱青诅杀小依未遂但是不成问题,师傅的灵魂还在,换个法子一样能让师傅痛苦。
    喜洋看着鹤姚越来越痛苦,心里挺舒畅的,但是,那挠胸口般的感觉还在。
    喜洋咦了一声。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已经达成目标了吗?我不是很快乐了吗?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我也更年期了吧。
    越想想明白就越不得答案,喜洋慢慢地蜷起身子,对自己说:别乱想了,我现在就很快乐,心理作用罢了。
    但是却不经意地滴了两滴泪。
    在被岁月埋没的那些年里,崩坏的感情早已无法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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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终曲 前奏
    喜洋优哉游哉地在树上坐着晃着腿,慢慢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二强子一身桃花衣走到树下,抬头看着那同样老得发霉的人。
    喜洋低下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怎么,你还没走?师傅快要醒来了啦,西国的未来也没有问题了,你快点回山里陪朝月吧。”
    二强子这时候倒笑不出来了,“喜洋。”
    “嗯?”
    “放过你师傅吧,你就是因为这样子纠结着纠结着才会越活越疯的。没有人希望看到你们变成这个样子,包括你师傅。”
    喜洋的敛起了笑,垂下的衣摆上大朵红云惊心动魄。
    喜洋说,“我也有让我快乐的权利吧。你们喜不喜欢与我无关,这么闲你干嘛不织毛线去?还是说你连我吃多少青菜都要管了?”
    二强子说,“喜洋,你真的觉得这样子有乐子?”二强子皱了皱眉头,“真变态。”
    喜洋大笑,“滚吧你。不然我就杀了你。”
    二强子可不想死,不然他铁定会被月儿鞭尸或J尸,所以他很明智地离开现场。好心是一回事,主动送死又是一回事。
    二强子感应到皇殿里越来越强大的波动,长长地SIGN,谁会想过报应这东西潜伏期这么长呢,当年朝歌胡作非为倒是小石头也没拌一颗,现在这鹤小子倒是干啥啥不顺呢。
    二强子摇摇头,一想到当年就莫名悲哀了,当初山上热热闹闹,天下太平,日子悠哉。如今空荡荡的,深茶的玉米地早成了荒野,死的死疯的疯,自己跟月儿又能再凑多久呢?
    他挠挠头,人真是个麻烦的东西,没人陪就嚷嚷寂寞,有人陪就患得患失。
    喜洋在树上又晃了几晃腿,说,“怎么了,岱青。”
    “师傅。”岱青从树影里走出来。
    喜洋说,“没事情就一边去。你这几天老跟着我,再这样下去我告你性骚扰。”
    岱青说,“师傅,那些东国使者和西国大臣开始怀疑,为什么西王长时间抱病且无法探视了。”
    喜洋说,“不用管它,如果真惹出麻烦了再收拾也不迟。”
    岱青点头,然后沉默。
    喜洋斜了岱青一眼,“你没别的事了吧?”
    岱青咬咬唇说,“弟子想问,师傅为什么不向弟子说明缘由,还故意让弟子和您发生冲突?”像是掩饰一下似的,又补了一句,“弟子都差点对师傅您出手了。”
    喜洋认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的提出原因,很重要么?对长时间里眼中只有师傅的喜洋小朋友来说,不重要。两师徒一个样,除了认定的人别人的感情都是相当于某生陈代谢物。
    “因为好玩。”喜洋不假思索地说,“而且这样子不是更加真实么。”
    岱青抬头看他的师傅,脸色有点苍白。
    皇殿处灵动力暴涨,喜洋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接往皇殿那奔去。
    鹤姚醒来,梦幻似地摸摸自己的手,又摸摸脸,呆了。那种事情居然不是做梦。
    喜洋看着呆坐在皇殿中央的鹤姚,心想,他这次倒没像上次那样哭出来了。
    喜洋半蹲在鹤姚身旁,轻轻搂抱鹤姚入怀,“师傅,你醒来啦。”
    鹤姚由着他,眼神涣散。谁一下子在几天内经历了几万年的岁月都会涣散兼老人痴呆。
    喜洋一下一下地摸着鹤姚的头发说,“师傅,我想了好久才想到怎样才能让你记起我来,谁叫你就那样走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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