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转身霎那辉煌

Chapter 33震惊
    爱情它是个难懂的东西，如果你不去细细品味，你可能感觉不到它的差别，事实上关于爱的一切细微的差别在爱的国度里都是惊天动地的。其中的滋味只有当你静静坐下来慢慢品尝，才能体会。
    我和董家明，我们的爱就是如此，从刚开始那暧昧不明的挑逗，到彷徨无助的徘徊，到相互的试探和接受，到一步步相互扶持和谅解，到现在把心交托给对方，其中每一步的滋味，都值得我细细回味。
    我和他，我们两个人都有共同的地方，就是对爱很纯真，可因为纯真才会执着，才不肯轻易许诺；一旦许诺了，就是全身心的给予。
    我们已经全身心的给予。从那时起，我便享受着他的“甜言蜜语”。摇摆时候的言语常常被当做佐证来考察，可一旦心有界定，那男和女之间的悄悄话早就变成了一颗颗有去无回的糖衣炮弹，瞬间吞没，包裹住心肺。
    这种心甘情愿的沉沦简直可怕。
    为什么，就好比我现在，一边判着作业，一边在回味董家明的“甜言蜜语”。车里说过的话，吃饭时说过的话，床头的悄悄耳语……可实际上，他真正说的动听的不外乎那一句：“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尽管是很俗气的一句话，可是也最往往能动人心弦，因为说话的人，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因为他说话的场景和时刻。
    明明心里有些不愉快，明明很多问题困扰着，可它们好像照耀黑暗的日光，把心头角落中那点斑驳彻底照光光。可这是瞬间的明亮，黑暗总会来临。
    我虽然想尽情留住这明媚，可也知道这明媚绝不会长久，所以我明智的选择不去计较的享受。
    笑吧，偷偷笑吧，瞥一眼周围，没人注意，那就接着欢笑吧。
    叮叮叮，手机也跟着我欢笑。
    “老哥，你等等，我这就走了。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把剩下的作业判完。发短信告诉董家明，我在车里等他下课。
    我握着方向盘，给老哥拨回去。
    “什么事啊，老哥？”我一边听着说着，一边注视着教学楼大门。
    不一会儿，董家明出来了。我和老哥的电话正好结束。我打开车门，笑着迎着他过去。
    “天这么冷，在车里等着好了。”
    “知道冷，还不快进来。”
    车子发动，迎着北风，在道上慢行。因为行的慢，到校门口时，已经有不少学生推着车子出来了。他班的学生，我班的学生，看见我们，都笑着和我们点头。董家明愉快的和他们打招呼，我却始终缺少他那份勇气。
    我和董家明的事，其实一直瞒得好好的，这么久了，都没有人知道。董家明笑着，不以为然，可我相信自己。之所以露馅，是因为，有一次他们班好些人去医院看周强，当场见到我和董家明，我本来还在犹豫着怎么解释，可一旁的董家明早就向他的学生们介绍：“褚老师，认识吧！都看清了，以后不认识也要认识，马上就是你们的师母了。”我干笑两声，一副很奇特的表情，至少董家明是这么说我的。我奇道：“我表情有这么糟糕吗？”他道：“很糟糕，估计学生们以为你不乐意嫁我呢！”我当时还有点对不住他，可如果他知道后来我有学生跑过来问我“褚老师，听说教高三的董老师现在是您男朋友，也就是我们的师公”时，我觉得我可以把我的脸摆的更臭一点。
    我被“师公”这个词吓到，不禁埋怨他的冲动来。他听后，不过一笑了之，笑我大惊小怪。他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老师就不能两情相悦，男婚女嫁了。他说得有理，可我总觉得，既是为人师表，就不应该把自己的感情生活那么“无私”的展现给同学们看，怕他们“有样学样”的学坏。说真的，看到他班的学生还好，反正不认识，认识也可以当做不认识，可自己班的学生见了，总觉得不好意思。董家明说我想多了，我想想也是，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学生这是一方面，老师又是另一方面，学生知道了，老师是瞒不住的，所以在一个恰当的时候，恰当的地点，我们曝光了我们的关系。老师们一开始脸色剧一致：惊讶。接着，各人就有不同的表情了。魏组长抬抬老花镜，笑眯眯的说：“董老师很了不起啊！加油！”一直跟董家明不对付的冯老师，半是惊讶半含酸的说：“董老师不仅教课厉害，个人感情问题处理起来也很厉害啊！”董家明听了笑着谦虚：“没有，没有。我不过是该出手时要出手。”我笑他：“你这哪里是谦虚，明明话里有话，要我看，他一定会想：你这是说我该出手时不出手，所以教学上比不过你吗？”他笑我说：“冯老师没这么小气，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哭着脸道：“原来是我心里阴暗。”其他老师相交不深的，短短的恭喜一声，相交深一些的，尤其是年轻的女老师，私底下就开始八卦起来：“褚老师，你可真真了不起哦，把我们校区的优秀王老五给钓走了。你们瞒得真真的好，表面相安无事，原来一直暗度陈仓啊。你说说，你们怎么开始的？”我笑着不答，可几次三番下来，实在觉得不说话实在辜负了他们的殷勤期待，我只好陪笑着道：“我们也才刚开始，刚开始。”后来董家明说：“干脆告诉他们我们年底要结婚，震慑力岂不更大?”我摇摇头说：“我怕他们受不了。然后我们就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你想成‘传奇’？”
    因为身边差不多所有人，老师和学生都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我们现在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我望着眼前的面孔，心里充满喜悦。是啊，我和他，董家明，我们是准备年底结婚的，对于周强、云云，我胡思乱想有什么意义呢。我应该想着董家明，想着我们发生的故事……想起这一切一切，其实心里真的是很甜蜜。这甜蜜加上董家明的糖衣炮弹，简直就可以把我甜蜜死。
    “你笑半天了，笑什么？”旁边董家明一本正经的问我。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起好笑的事，当然就想笑了。”
    “到底什么事，不行的，有好事要分享吗！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说啊，快说啊。”
    我笑眯眯道：“想起你来，就想笑了，为什么，没有原因，真要原因，那就是因为你。”
    他一副很不信的表情，当然他这是故意装出来给我看的。果然，他马上换上笑脸：“那你要每天想我一次，那就每天笑一次。哈哈。那如果有一天你哭了，我都不用哄你了，你看，你想想我就可以笑啊。”
    “那可不一定。我不笑的时候想你会笑，那我哭的时候，想你顶多也就是不哭。可别夸大你的作用。再说，也就是这会儿你还有这效用，等以后不定哪天，就没这效果了。还有，还有，如果我是因为你而哭，你估计我会越想你越哭的。”
    他一副惊怕的样子：“不会吧。会这样吗？我是说我会让你哭吗？”
    我还未接话，他马上自划自说：“不会，不会，我这么好，怎么会让你哭呢？你有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呢？”
    我淬他：“自大狂！”
    “不敢，不敢，自大狂称不上，顶多就是自小狂。哈！”
    我不理他，专心开车，我淡淡说：“你什么时候把驾照考回来吧？！”我看着前方，故意不去看他，见他没立即回答，马上补充道：“我是说，等周强这件事结束之后。”
    他道：“可以。”
    我不动声色，可心里喜悦极了。重新开车，这是他心灵创伤复合的标志。我希望他的心里只有阳光。
    他道：“下周开始放寒假了，我们先去你家吧。”
    “那周强的事情……”
    “他那儿没关系，我只是尽力帮忙，现在能帮的也差不多了。我找了老表，他若出马，只要还在这个省，就一定能把那个女孩找出来；真找不出来，也可以找到更多的证据。”
    我点点头，不管茹刚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耐，他毕竟不是董家明。既然周强的事不再那么紧要，那么我也可以跟董家明一起认真的进行我们自己的事了，更为重要的事，我不用再为着他和他相关的人和事烦恼了。我很高兴。
    我问道：“去我家……干什么呢？”
    “看看你爸妈，我未来岳父岳母！”
    我才不信：“只是这样啊，我怎么觉得还有别的呢？！”
    他笑着道：“真厉害，被你猜到啦。这次回去，一是看望两位老人家，你不是说他们现在都在准备咱们的结婚仪式了吗，要通知亲戚朋友，要买烟酒的，怪忙，过去呢，一则让他们保重身体，二则看看我这个准女婿能做些什么；二是，我想好了，这次我们回去，带着他们二老去。结婚之前，双方父母总得见个面，认识一下，不用太长时间，呆两天就行，我家里我会安排好的。”
    我有点犹豫：“非要见面吗？”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爸妈不会有什么为难的，二老也不用觉得不自在。其实老人之间话题还是蛮多的，再说我也会照顾好二老的。不过，还是以你的意见为准。”
    我担心是有我的理由的，倒不是怕父母累着，他们的体魄精神我还是有足够把握的，而是担心这个沟通，这个文化层次，家庭背景，不管怎样，用世俗的眼光，官宦人家和平头百姓的结合，肯定会有一些阻力。我怕我的父母承受不起。所以董家明的话，虽隐晦，却说到我的心坎上。可他这么有信心，我还计较什么。我点点头。
    “带上上次你给他们申请的旅游门票。咱们来个一日游，带他们看看伟大的故宫。”
    我挎着脸道：“交通很堵的，你忍心让我在车道里崎岖前进啊？”
    “我全心信赖你。”
    “对了，有一件事。我哥刚刚打电话问我，说年底有一个进市中心医院的机会，问我的意见。”
    “好机会啊，你哥不错，现在进这种单位很不容易。既然有机会，当然要抓住啊！”
    我犹豫着道：“是很不容易，我估计他心里也是很乐意的。但是……他说是茹慧安排的。所以他问问我的意见……我看他的意思，是真的很犹豫要不要承这个情，怕给我，或者说给我们造成一些不良的影响。”
    “那到不会。放心，以后既然是一家人，帮一点小忙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你哥哥又是有才学有能力的人，可以帮助这样的人我很乐意。再退一步讲，就算茹慧因为我的关系，要帮你哥，那也不是我授意的，是她自己的主意，是不是？所以，告诉你哥，大可以承她的这份情。没事的。不过……”
    “不过什么？是茹慧的问题吗？”
    “茹慧有这个能力，这是一定的。可是，我已经好久没有听说过她会这么主动、这么认真的要去帮别人办一件事了。说她为了我，倒也能信服几分，可总不能十分。”
    “别担心了，反正她不会害你，不会害我，所以也不会害我哥。”
    “她的性子其实还是很极端的……不过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以美好的心态来看待这件事。乐见其成吗！”
    “嗯。”
    我把我们的意思告诉我哥，他听后确实挺高兴的。他甚至开始跟我畅谈他将来的生活：在医院的工作稳定了，就把药店开到市里去，镇上的药店就盘给费旭；将来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在城市里出生，接受更好的教育，可以让菊芬生活得更好；现在市里的房子在涨，可是工作一年后应该就可以买房；老爸老妈也可以常常到市里逛逛……虽然会有一段时间比较辛苦，可前景是很好的。听他的话，我才体会出，他之所以甘心放弃现在优渥生活，寻求更高的发展空间，绝对不只是为了满足年青时候的那点壮志未酬，而更多的是因为菊芬和他们将来的宝宝。
    有了另一半，牵挂变得那样真实和伟大。
    末了，老哥好似下定决定一般：“为了更美好的目标，牺牲是暂时的，所有失去的必将回来。”
    我道：“别的不管，可得照顾好菊芬和我小侄女儿。”
    我挂上电话的时候，真的很高兴。我躺在床上，兴奋的翻着我的日历本，回家找爸妈、提早去订票、北上啥啥、登记结婚、去灵隐寺还愿、回家结婚……想着想着，便不等董家明，很快便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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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真是要回家看望老爸老妈的日子，董家明特意去了超市买了不少东西。我说：“又不是头回上门，不用带东西啦。”他反驳道：“那可不一样。上回是以女儿同事的身份拜望，这回可是准女婿呢。太不一样了。你看，‘漉洲醇’，上会答应老爷子的，这回可不能忘了。”
    正待出门，接到菊芬的电话，我接起来：“有什么事啊？嫂子!”
    电话那头有短暂的沉默，我又喂了声：“嫂子？老哥？”很快有人回答，是菊芬，她的声音很急促，急着问我：“我在你们小区门口，能出来一下吗，急事。”
    我赶紧只会了董家明一声，紧着跑向小区门口。为什么菊芬会突然来找我，通知也不通知一声，而且明知道我要回家，她却在这个时候过来找我……见到菊芬的那一刻，我急着问：“什么事？怎么了？”
    菊芬一直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她看着我，静静的，不说话，我看到她的眼睛竟然红红的，我心中越发着急：“到底怎么了啊？急死我了！”
    她道：“你知道茹慧住的地方吗？”我摇摇头：“不知道她住哪里，我只去过她父母家。”
    “走，马上带我去！”她说着，已经拦了的士，坐了进去。我追着她过去：“等等董家明，没他可能进不去。”
    没有等到董家明，只好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一发完，就急切的发问：“你要找茹慧？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啊！”
    她摇摇头，哑着嗓子问：“先不要问了。总之……出了一些事，我要找到茹慧和……你哥？”
    “我哥？我哥又怎么了？”
    她看向窗外不理我，只剩我在一边挖空脑袋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可一定不是小事，也一定不是简单坏事！
    到了小区门口，我准备等着董家明过来再进去，可是菊芬不过是在值班室问了一下，门卫就放我们进去了。
    “门卫怎么放我们进去的？”
    “嗯，门卫打了个电话，书记夫人接的电话。”
    她的回答让我一头雾水，心里越发觉得不安。
    二层小楼的大门已经打开，有佣人在旁边等候，我忙上前道：“阿姨，我上回合董家明来过的，我们现在想找一下茹慧，冒昧到这里打听一下她的住址！”阿姨领着我们进去，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书记夫人，她看见我们，道：“你来啦。”
    此时我正走在前面，我待走近前头跟她招呼，菊芬已经越过我，说道：“是，我来了。”
    我退到了菊芬的后面，一时间，不知所措。好像他们认识？“你们见过面？”
    书记夫人看看我道：“褚老师，你也来了！”
    菊芬道：“他不在？”
    书记夫人道：“你妈没来？”
    我明显感觉到两人对话的不正常，我忙道：“我们这次是来找茹慧的，请问，您知道她住哪里吗？”
    书记夫人道：“找茹慧干什么？你们两母女跟我们一家应该没什么关系。”说着，侧过身，拿起茶几上一杯茶，吹开上面的茶叶子，轻轻的啜饮着。
    菊芬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很收敛不是吗？怎么，现在还想继续这战争？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就有这么好玩吗？”
    书记夫人“霍”的站起：“你要搞清楚，是谁破坏谁的家庭，是你妈妈，是她自己不懂得廉耻！”
    话虽说的不重，可这其中的力量确实掷地有声。菊芬脸色有点发白，她颤着声道：“不懂得廉耻？你男人就懂得廉耻？既然自己有家庭，有孩子，还要去喜欢别的女人，搞婚外恋？”
    “哼，骂得好，你可别忘了，你可是那个没有廉耻的男人生的！”
    “如果有的选，我一定不会做他的女儿，一定不会让他这样道貌岸然的男人欺负我妈妈！我好恨！”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然全部明白，原来菊芬的妈妈周文媛曾经跟□□有过一段婚外恋！震惊，我真的很震惊。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发生在里面的事情也太奇妙了。
    这厢，书记夫人和菊芬还在唇枪舌战。眼看着老的一副神态自若，而菊芬明显一副受激的样子，我一个激灵，才想起来菊芬现在可不能轻易动怒。我赶紧拉着她，：“有事好好说。别着急，别生气，菊芬，咱们还有宝宝呢。”
    菊芬抚摸一下自己的肚子，那个小生命还不到两个月，根本显现不出来，可作为母亲一定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书记夫人，文医生，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的，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这么多年了，两边一直都相安无事，我今天来就是想让这种状态保持下去。我们各过各的，我们两母女也从来不指望能从哪个无耻的男人身上获得什么。”
    “是吗，各过各的两相安？你们真的是这么做的？那是谁每到他的生日就打电话过来？是谁打电话来告诉他，女儿要结婚了，问他要不要参加？你说，究竟谁还想藕断丝连，牵扯不清？我已经容忍你们住这么近，容忍你们打电话。你还想我怎么容忍？”
    “住的这么近，有什么用，还是见不了面……我不跟你多说，你告诉我，茹慧住在哪里？”
    “不知道。”
    “你……”菊芬向前一步正要上前，我急忙拉住她。这时候，一个人从门口走进来。是董家明，他看着屋里的三个女人，疑惑着。我用眼神示意，现场气氛紧张。他似有所悟，不看我们，转身迎着身后一人，那是□□茹玖臻。
    不愧是官场上的老手，他淡淡看一遍屋里的人，放下手中的包，走了过来，还招呼外间的阿姨给每人沏茶。
    他面对着市长夫人，在菊芬背后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什么事非得这么着急把我找回来？有这么多人，怎么也不给泡上茶？”
    书记夫人不看他，自顾自喝着茶。
    书记跟我打了声招呼，董家明适时把我拉我到一边，他正想问我话。就听见书记大人轻轻道：“菊芬，你来啦。”
    菊芬转过身，开始正视他的父亲：“是啊，我来了。十年没见了，想不到您还记得我，也想不到您身体依旧健壮。”
    他道：“是啊，有十年了。你的背影跟你妈年轻时候真像！”
    书记夫人才一旁冷冷道：“那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书记道：“既然我发过誓，不去见她，就不会再去见她，你就放心吧。”话说的没有什么感情，仿佛说话的人也没有一丝感情。
    菊芬喊道：“见过薄情的，没见过这么薄情的。一个女人放弃出身，放弃前程，追着一个男人的后果就是换来他一句‘我以后都不见你了’，还有半生孤独。你好，你真好！”
    书记不过五十多岁，可菊芬的话像刀子一样深深划在他的心上。他那样看着菊芬，不知道是想起了他和一个女人的过去，在为这个女人的深情而感动，为自己的绝情和无奈感到愧疚。
    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这个被指责为薄情的老人的回答。半晌，他道：“你和你妈真像。”
    “不像，一点都不像，我才不会向她一样傻傻的爱上一个有妇之夫，甘心情愿为他生孩子，放弃一切，像浮萍一样活着。”
    他道：“好，好，只要你活得开心，活得开心就好。我听说你嫁的人，很好，对你好，也很能干。我很欣慰。”
    “是啊，他人很好，对我很好。可是，有人不甘心我活得好。”
    “你说什么？”
    “因为这个人一直处心积虑破坏我的婚姻。”
    书记夫人道：“呵呵，老天有眼，报应不爽？解决？这些事情，就算国家主席出马也未必能解决，一个□□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菊芬不看她，她从手里掏出手机，简单的按几下，然后递给她面前的□□。老人家淡淡的接过，我和董家明心里好奇的要死，偷偷的瞥眼过去偷看，我只看出这是一幅图片，具体是什么内容却不知道，忙拉拉衣服询问董家明看到了没有。他摇摇头。
    菊芬道：“别人也许帮不上忙，可是这个人你们一定可以想办法解决。这是我今早收到的照片，里面的男人是我老公褚建学，至于那个女的，你一定看出来了吧，就是茹慧。看清楚，他们在哪里照的，一张床上……你们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菊芬哭腔浓重，我忙上前扶住她，她靠着我，使劲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这怎么可能？我哥和茹慧在同一张床上，我扶着菊芬，眼神却急切的望向那个小小手机。董家明早已经过去看了，可没看两眼，一旁的书记夫人早就跳将起来，将手机夺了过去。
    “胡说八道，茹慧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然而她越看越傻眼，脸色从不信到惊讶到最后不得不信。
    此刻，我已了然，看来照片是真的。
    董家明道：“先别急，现在合成的照片几可乱真，也许事实不是这样的。我们还是要先确定一下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打电话给建学，关机，一会儿，我接到茹慧的电话，她说建学在她家里，然后，然后，她就给我发了这张照片。带我去找茹慧吧，求你们了。我要知道，为什么那么爱我的一个人男人可以就这样背叛了我，为什么那个女人偏偏会是茹慧？到底是怎么了？”
    董家明道：“舅舅，舅妈，你们在家待着吧。我带着菊芬过去，不管怎么，事情必须弄清楚。”
    □□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书记夫人坚定的说：“我也去，我不信茹慧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飞速赶到一个小区，摁响四楼一个单位的门铃。叮叮当，叮叮当……优美的门铃声直催得人心烦意乱。过了许久，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门打开，一身长袍睡衣的茹慧斜斜的靠在一边，她看到我们明显一愣，然后笑开了：“哟，新娘子，准妈妈，来的可真快啊！爸——妈——”她根本没料掉她老爸老妈也会出现，喊的时候竟带了那么一点点心虚。“爸，妈，怎么你们也来了？”
    菊芬懒得和她多说，一把狠狠的推开门，转弯，就是卧室。我和董家明跟在她身后，第二眼看清了里面的景象：我哥，正赤身露体的躺在床上，被褥凌乱，男的女的的衣服东一件西一件的扔在地上。这景象，根本没有别的可能！
    菊芬已经完全愣住了，我的震惊躲过去呆愣，冲过去拍打床上的人，寒冷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拍到他光裸的背上。“哥——哥——”
    身后听得结结实实的掴掌声，继而是茹慧的大叫：“妈——”。我不理，只担心着床上的人。可床上的人不醒，只是翻了个身，口中喃喃道：“别闹，别闹，凉。”慵懒的声音让人联想暧昧的场景，菊芬哭着冲上来，拾起地上的枕头，衣服，拼命的往老哥身上扔，老哥终于在寒冷与拍打中悠悠醒来，迷迷糊糊中，他对着菊芬道：“怎么了宝贝，我困，让我再睡会儿。”
    菊芬气道：“好，你睡，你睡。我们离婚！”
    “离婚”两字的冲击力终于把老哥彻底震醒了。“离婚？什么离婚？”老哥还懵懂中，他想找菊芬问个明白，起身发现自己身无寸缕，我忙转身。听他在身后问：“平平，这是怎么回事？家明，怎么你们都在这里？这是在那儿？”
    门口出现茹慧和两位老人，茹慧讪笑道：“在哪儿？我家啊！发生了什么事？哦，我们昨天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