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经

第19章


她一夜未眠,当晨曦亮起的时候,她偷偷地想,莫非自己爱上了他,黄言。 
“我靠!为了一屁就爱上一个老头子啊?”我急了。 
“你闭嘴!你还想不想听?”兰贞也急了。 
我翻身就挤出来一个响屁,说:“我也放一个,更响的,怎么样?你爱上我没有?” 
“讨厌!”兰贞打了我屁股一巴掌,又笑着责备我说:“坏小孩,不正经,打你屁股我还怕臭了我的手呢!” 
“你接着讲吧?”我又求她。 
“不讲了!” 
“别啊别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接着讲啊……” 
为期十天的广告拍摄结束了,兰贞并没有随大队人马离开云南,而是立即把自己投入到了黄言的拍摄工作之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黄言与兰贞两个人一起上山,开始在大自然中取景拍摄。黄言计划在这葱翠秀色中拍出一张能拿去参加全国人体艺术摄影大赛的照片,因为自己是这次大赛入选作品集的责任编辑,如果集子里有一幅自己的获奖作品,那无疑会更有意义。 
每到一处风景秀丽幽静之处,兰贞就害羞地宽衣解带,面对着摄象机做出各种姿势。而黄言也会在必要的时候去执导她的动作,从而与她的裸露的身体有一些细微地接触。每一次的接触,都使兰贞内心如海浪翻滚一般。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中年男人的手,实在太暖和了。而他的眼神,却又是那样的稳重而严肃。 
拍了二十八张,黄言却都不是很满意。到了要拍第二十九张的时候,兰贞发现黄言的眼睛突然闪亮了起来。前方是一棵老树,粗粗的树干标记着岁月的年龄,正是这样一棵老树,使黄言找到了灵感。他婉转地对兰贞说,是否可以爬上那棵树,半躺在那一支粗大的树枝上。兰贞同意了,就去吃力地爬那树。谁知她树是爬上去了,刚刚摆好姿势,却因为手没有扶好,从树干上摔了下来。黄言吓地扔掉了手里的照相机,冲上前去把兰贞抱起来,问她有没有伤着。兰贞裸着身体躺在了黄言的怀里,觉得浑身酥软地无法在支撑起来,尤其是自己的小腿,好象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了。黄言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慌慌张张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先把兰贞包了起来,然后又去揉兰贞的小腿,问:“哪里疼?” 
兰贞忍着痛笑了,说:“先把衣服拿来给我穿上吧,穿你的衣服有什么用?” 
黄言这才仓皇地又去把兰贞的衣服拿来,兰贞看着黄言那样着急的样子,虽然小腿麻木地失去了知觉,但是心里却丝丝地冒着甜味。黄言帮着兰贞把衣服都穿好了,就什么话都不说的把兰贞背了起来,说:“今天就不拍了,等你腿伤好了再拍。”说罢就往山下走,一句话不说的一口气走到了兰贞住着的那家山脚下的旅馆。黄言又把兰贞一直背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却发现兰贞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黄言问:“是不是疼的?要不我去找一个医生来?” 
兰贞哭着笑了出来,说:“哪里是疼的?早就不疼了。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你白背我走了这么长时间。” 
黄言就憨憨地笑了,说:“你不疼我就放心了,我们明天再拍,你先梳洗一下就去睡吧。” 
一想到明天再拍,黄言突然想起自己的照相机还扔在那棵树下,于是要再折回去拿。兰贞便叫住了他:“明天吧,反正哪儿也没有什么人,不怕人家给你拿走。再说,你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照相机啊。” 
“那不好,心里还是不塌实。” 
“可是,就要下雨了呀,你刚才没有听到雷声吗?” 
黄言看着兰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兰贞就笑了,说:“小的时候,我记得有一天雷打地特别的响,我在睡梦中都被惊醒了。我就喊我爸,结果我妈来了,搂着我,告诉我,我爸走了,不回来了……” 
黄言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躺在床上的兰贞,说道:“你洗洗后就先睡吧……也不晚了……我们明天还要继续拍呢。” 
黄言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兰贞的房间,兰贞的眼睛里已经再一次充满泪水,好象重温童年父亲离开自己和母亲的情景一般。 
黄言出了房间门,便重重地靠在楼道走廊的墙上。南方的木房里的木墙,身体靠上去总是感觉潮乎乎的,让黄言觉得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把自己缠绵地无法逃脱。他恨下一条心,决定一定要再上山把那相机找回来,虽然他不止有这么一个相机。可是待到他刚一出门,便一声响雷,震地他脚跟都发颤,他就这样被一声响雷震地直直地站立在那里,回头看去,兰贞的窗户里还亮着与刚才一样的光。 
黄言最终在响雷之后的大雨中掉转了方向,又回到了旅馆,敲开了兰贞房间的门。 
兰贞依旧满脸是泪的,开了门一见是黄言,就带着点哭腔问:“怎么又回来了?” 
黄言答道:“外面打了雷,也下了雨,路怕是不好走。” 
兰贞就哭出声来了,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信我,非要走!” 
黄言愣着站在那里,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兰贞已经哭成了泪人,回到自己的床上爬在枕头上哭,边哭边说:“你才不会管我,你只想回去找你的照相机,你明知道要打雷的,要下雨的……你一直在骗我,你就是想让我拍裸体照片,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黄言支吾道:“兰贞……我……”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究竟是不是在骗我!” 
黄言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了,他关上了房间的门,冲过去把爬在枕头上哭的兰贞抱进了怀里,说:“我没有骗你,没有骗你的……” 
没有等黄言把话说完,兰贞就把脸紧紧地贴紧在了这个中年男人胸口上,一边哭着,一边感受着幸福,这样的怀抱,毕竟已是她多年所渴望的。 
就在那一个雨夜,兰贞在幸福中和这个叫黄言的中年男人度过了自己的初夜。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身体里那一道防线被冲破的一刹那间所带来的疼痛与快感,以及中年男人温柔地喘息声音。她每每回忆起那一夜的情爱,总能够激动不已,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 
晨曦亮起,兰贞依偎在黄言的怀里,问他:“我是你唯一爱的女人吗?” 
黄言沉默良久,最终说:“是的,你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唯一的……” 
黄言告诉兰贞,他还没有结婚,一直是单身一个人住在北京,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兰贞为此而惊讶,因为她不敢想象一个这样年龄的男人还没有结婚。然而,她却百分之百地相信他,因为他的眼睛永远透露出一在种无坚不摧的真诚。黄言还告诉兰贞,她和他做爱时所带给他的快感是那样的奇特,那样的新鲜,那样的另他着迷。 
“对不起,我插一句……”我打断兰贞,“第一次作爱是怎样一个滋味?” 
“滋味?没什么滋味……就是……咳!你小孩子家打听这个干什么?” 
“说说看嘛,你是我的老师,有责任对我进行性教育你说是不是?” 
“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个责任……还是让你爸给你讲吧。” 
“我爸?我爸他能给我讲性?我要是这么问他他就早把我抽死了。” 
“哪你也别问我啊?要是想继续听我就接着讲,不想听就算了……” 
“行,行,你继续讲……” 
清晨,一个卖花小男孩敲开了他们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把玫瑰花,说这里是买不到玫瑰花的,问他们愿不愿意要上一支。 
兰贞就看着那花笑了,黄言买了一支送给了兰贞。兰贞拿着那支玫瑰花闻了很久,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一夜大雨后,空气更加的清爽,阳光格外的纯净。兰贞与黄言一起爬上了山,找到了那棵老树,也找到了那个已经被雨水淹坏的照相机。两个人彼此会意地笑,然后兰贞慢慢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裸着身体躺在了那棵树的下面,微闭着双眼,并把那支玫瑰花放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由于她躺下去的时候,身体擦过身边的草,那草叶上的露水便滴在了她的乳房上,冰冷地一点那乳房的细嫩的皮肤,令她兴奋地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散在了草丛上。而黄言,则用另一部好的照相机找到了最佳的角度,拍摄出了一张另他这一生一世中最满意的人体摄影作品,也就是后来所定名的《少女》,并且获得了当年的中国人体摄影大赛的一等奖,尔后又被黄言收录到了自己责编的那本名字叫做《中国山水人体摄影欣赏》一书之中。 
兰贞后来回到冰城哈尔滨继续上学,却从未间断与黄言的联系。黄言也常常借着出差之由,从北京只身一人坐火车来到哈尔滨,和兰贞幽会。记得有一次,正值初秋,学校严格整顿夜间宿舍纪律,特别狠抓女生夜间不归宿舍就寝的问题。恰好当时黄言有一个一周左右的会议在哈尔滨,住在市中心的一家四星级宾馆里。他打电话告诉兰贞他晚上下了会去接她。兰贞马上说:“不行,现在学校里管的严了,严格禁止夜不归宿。” 
“好吧,明天我白天我去接你。”黄言说完就把电话放了。 
兰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觉得黄言的电话放地太干脆了。可是还没等五秒钟,黄言又把电话打了过来:“你们晚上是不是有人查房?” 
“是啊……”兰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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