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

第9章


  我扬声问:“怎么?我夏萦的话你们听不懂么?”
  她们齐声说“奴婢不敢”然后心有不甘的退了出去,夏娇将嘴嘟的老高,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走出了门,而后轻轻关上对我吐了下舌头。再傲娇的人也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可爱啊。
  待她们走后,我起身走到那公子面前,我笑的原因不为别的,只为这公子的脸上被胖揍的样子。脸上满是轻痕,嘴角正不停的抽搐,眼睛勉强能睁得开一个小缝,正狠狠的瞪着我,奈何四肢都被绑着,动都动不一下。他全身被四夏特有的麻绳绑着,有的地方已经将衣服勒开,出现了血痕,真是比从赌馆里揍出来的人还要惨绝人寰。我啧了啧嘴,这定是夏娇做的,这孩子也怪狠实的。
  我踢了那公子一脚,他疼的喊了一声“哎呀”便没了声音,这“哎呀”一声让他本是沙哑难听的声音更是沙哑难听了。
  我蹲下身子,拍了拍他脸:“名字?”拍完就后悔了,这脸也够脏的,便用手帕擦了擦手。
  “十……八。”他艰难的吐出俩字。
  但也忒是驴唇不对马嘴了,这不是打傻了吧?我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叫什么?”
  “未……娶。”他又吐出俩字。
  我估计着这厮的耳膜被打坏了,遂又咬牙切齿的问了他一遍:“姑奶奶我问你姓甚名谁!”
  “欢……喜。”
  我被气的怒极反笑,和着这厮正耍我玩呢。
  正巧我也无聊,便取了刚刚剩下的汤药往他正流着血的伤口上一洒,疼得他“嗷”的一声叫唤出来,夏雅在外面听到声音忙问:“姑娘怎么了?”
  我答:“没事没事,你们开两个上房休息去吧,这几日应该也是累了的。这厮跟我这正受虐着呢,不用担心。”
  我低头看这厮已经疼的发颤不止了,我便又问:“来告诉姑娘我,你欢喜的是什么啊?”
  他答:“刘……溜。”
  唔,这次驴唇对上马嘴了,这应该是他的名字罢。
  听着他说出他的名字,忽然就有点心有不忍了,左右也是我先对他不敬的。
  长这么大也就阿蓝捉弄过我,其他人也都还未有过。这次着了他的道,让他知晓女子是不好惹的,气儿出了也就算了。便点了他的穴,给他松了绑。
  边将绳子小心的打开,边和他说:“我也不是什么狠毒之人,善良的心呢,也是有的。看着你虽是得罪了我,我那些丫头们也没给你好果子受。你呢,罪也受了,教训也得了。我就将你松了绑,但是定然还是不能让你动的。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所以你就跟这地上睡一晚吧,明天穴道自动解开。”说罢又拍了拍他脸:“以后少到处得罪人听见没。”
  估摸着他已经疼的晕过去,答话都没有了,我便转身回床上休息去了。
  所以我也就忽略了他狡黠的一笑。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日的事。那刘溜显然如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行,见着便应是常在江湖上寻走之人。而毒婆是响当当的用毒高手,很多人对毒婆都有着顾忌,但这刘溜居然可以从她那里拿药,那定然是关系不一般的。毒婆的性子多么刚硬,居然会给那刘溜随身带药,或者另一方面说,那男子应该不是让毒婆有着顾及,便是这男子的品性还不错。这样想着,便也就将他得罪我的事淡忘了,毕竟这也的确是我先出手的。
  曾听夏苑阁的消息称那毒婆是年轻时是个商家之女,爱上一个男子。那男子虽是相貌堂堂但却是没有钱的管家。奈何毒婆就是相中了,那男子又在毒婆她爹面前说尽好话,她爹对于爱女实在没有了法子,也就将她许了人家让那男子当了上门女婿。
  但没想到成亲当日那男子的原配妻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毒婆怒极当场下令取了那男子的性命。这样毒婆摊上了人命案子后为躲官府便离家逃了出来。毒婆被负心汉欺骗,伤心之时索性以学医之称找了师傅从艺,但当师傅离世之后,就从学医改成了治毒,在江湖之上若是看到不顺眼的男子定是要出手,再挥挥衣袖离开。
  毒婆这样的人居然对刘溜另眼相看,不解归不解,事情也就这样算是结了吧。
  已经出了花城几日,阁主最开始与我说要与我一起出城,却不想,他非但没有与我一起,还连面都没有露过。不经意间和夏娇一样嘟起了嘴,昏昏睡了过去。
  章九 第一回合
  “妞妞,妞妞,我有鸡腿,但就是不给你吃!”阿木单手提着一只叫花鸡在我眼前晃悠,嘴里啧啧有声的形容这只叫花鸡有多香。
  叫花鸡真是看着油光锃亮,闻着香气扑鼻。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双手掐腰指着阿木的叫花鸡做不在意状:“这有什么好吃的,姑娘我别说我吃过叫花鸡,就是什么鸡我都是吃过的。再说看你这鸡干吧干吧瘦的,一看就没有肉,只剩骨头架了,肯定不好吃。”
  阿木瞪我:“你说谁做的不好吃呢?”
  “你的呗。”我瞪了一眼叫花鸡,没敢瞪阿木。
  阿木忽然一笑,眯着眼睛凑近我,问:“说,你还吃过什么鸡?”
  我将支在椅子上的脚丫子拿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对阿木说:“就鸡呗,各种鸡!哎,阿木你别踩我椅子啊。”
  阿木瞥了瞥嘴角挤着我和我坐在同一章椅子上,挑着眉毛问我:“妞妞,你听过隔壁村王大婶吃鸡被噎死了吗?”
  “诶?”我疑问,“王大婶不是半夜和她相公睡觉睡死的吗?”
  “啪”一声,阿木用力打我脑袋上,“哥哥我告诉你说王大婶是吃鸡被噎死的就是吃鸡被噎死的,顶什么嘴?还看还看,再看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涂成乌龟。”
  我捂着脑袋大怒:“你才是乌龟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乌龟王八蛋!”
  阿木也要怒,我趁机将阿木手里的叫花鸡抢来,又踹了他一脚,一溜烟跑的好远,阿木没反应过来还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我。
  我咧嘴大笑,一口咬在鸡腿上,吧嗒吧嗒嚼着,很香啊。又见阿木起身向我跑过来,忙把鸡腿贴到嘴上,伸出舌头,我左舔舔,右舔舔将叫花鸡舔个够,还吸两口,满意的看着整个叫花鸡都是我的口水。
  只见阿木正咬牙切齿的望着我,我哈哈大笑:“这鸡上全是我口水,看你还怎么吃!”
  忽然感觉嘴被捂上,淡香扑鼻,我以为是阿木快速的掠了过来,可是再仔细一看,阿木的脸正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种无法喘息好像要沉溺一般的感觉将我拉了回来,蓦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双睁得很大很圆的眼睛呆愣的望着我。我以为是做梦,眨了眨眼,然后触觉也被拉了回来,我的嘴唇正被这人压着,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口内停留。刚有些朦胧的眼睛瞬的睁大,渐渐的明白现在的情形,我大力的咬了下去,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被我一脚踹到塌下,我大喝一声:“登徒子!”
  转眼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夜色虽美,但室内的景色显然没有窗外的美。
  他捂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居然是刚刚被我解了绑点了穴的刘溜,嘴角的血正沿着手指缝渗了出来,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气的胸前不停起伏,我反应过来,这厮居然非礼我?我居然被这厮非礼了!
  我说不出来话,于是和他大眼对小眼。我若是被一个好看的公子非礼了至少心里还能平缓点,可是居然是被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胡子拉碴的人给非礼了!
  半晌,他终于颤颤悠悠的念出一句诗:“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狗屁!还有闲情逸致念诗来!猜什么猜,姑娘我现在不想被你猜,倒是很想将你拆了。
  我作势上去再踹他一脚,他忙喊求饶。
  我大骂:“有需求自己解决去,找我做什么?你当姑娘我饶你一命,你就不知好歹了是吧?你亲你亲?我是该你亲的吗?”
  他揉着胸不停翻白眼,我心想,装,你再装,我又没踹你胸。半晌,他似乎也觉着自己揉错了地方,又问:“你是夏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是夏萦!”
  “姑娘我是谁干你什么事!”我大喊,又把嘴闭上,怕把四夏引来。
  “干!”他点头。
  我将眼睛睁得老大,想上去揍他,“你干谁?”
  他嘿嘿笑:“夏姑娘急什么?我就是说干我事,什么干谁?夏姑娘这什么意思?”然后又擦了下嘴角,看到染出的血又嘿嘿一笑:“姑娘怪狠的啊。”
  我觉着我那只能被阿木引出的火刷的一下子被他引了出来,我问:“你跟我扮猪吃老虎呢是吧?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穴道解开,你还能轻易被四夏她们抓住?”
  刘溜嘿嘿笑,伸手要点我的穴,被我一跃而起挡开,他道:“穴道也是按内功底儿算的,夏姑娘这功夫不如我,力道弱自然会被我解开了。”说罢他又呲了一下牙,“你那些丫头也是够狠的,见我不怎么还手,直接就挥手上来往死里打,啧啧,不过见到夏姑娘的真面目,小生也值了。”
  听着刘溜的话,意思应该是说他特意用计来见我的了?想了想,估计他是听到我让四夏出去时自称的夏萦了。
  我也跟着嘿嘿笑:“既然你这么一口一个夏姑娘的叫我,定是刚刚我说我是夏萦的时候你听到了吧,”我走向八方桌前倒了杯茶继续道,“那么你猜在你对我做过这些事之后,作为一个被世人所传阴险狠毒的夏萦会对你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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