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

第24章


  夏萦猛的一震,睁大眼睛看了一会阁主,然后摇头大喊:“我不信,我不信,你若是心里还有我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未找过我?”
  听着这话,在旁边的我冲动劲一上来替阁主大喊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没找过你,他就知道这次你可能出现在云啸山庄他才来这里的!
  随后抽出白纱用力抽向她,她一个闪身躲过,越过我的头顶占到我的后方,我一个转身继续向她施白纱,她一把抓住,手瞬时就被带出了红,那纱里面带的细丝有了用处,我用力抽出,白纱上都染上了血迹。
  她伤了阁主!她知道阁主喝了毒酒不能发力她居然还是伤了他!
  我一个旋身自上而下劈下,她脑袋轻闪,忽然一个狡黠的目光从我身上掠过,同一时间,我便听到旁边的阿木怒喊了一声,我一个闪神,只看到他正在为阁主挡剑,那边蓦然出现了四五个黑衣人,再转头看向夏萦,她居然放弃了攻击我这边,快速的向阿木的后方掠去,软剑将要碰上阿木,我快速的甩出白纱将软剑卷了过来,哪想她顺势将软剑向我刺来,我一惊,连忙后退。
  阿木忽然发觉后方的变动,一转身看到她要刺到我,也一个闪神,旁边一个黑衣人趁着这空出的时间一剑就刺中了阿木的后背,从后方穿过,我看的真切那正是前方心脏的位置,我大喊一声“阿木!”向后翻了几下躲过夏萦从她头顶掠过,看到四夏此时也出现了,我就什么都不理了只知道要抓住阿木。
  将阿木抱在怀里,向后摸去只摸到一片粘稠,眼泪刷地一下就流出来了,阿木感到居然还轻笑了一下,然后重重咳了几下,心满意足的轻声说:“泱泱,你心里还是有我啊。”
  我一个心酸,听着就好像临走前的遗言一样,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说话都是颤音:“阿木,你别这样说,你不能死啊。”
  阿木没答我,忽然觉着阿木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我扶起他的脑袋,看到阿木的脸已经煞白,他颤着嘴唇道:“剑上淬了毒。”
  听到此我的心底霎时凉了一大截,慌张的转头寻人,只见几个黑衣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四夏正围着夏萦全力拼敌,阁主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嘴角流着的血都没有注意到,我只求助一样看着他,他终于转身轻声开口:“夏萦,我原谅你了,收手吧。”
  夏萦一听顿时收了手,随后四夏也跟着收了手,两人走过去扶住了阁主,我这才记起刚刚阁主也是受了伤的,阁主却伸手挡住他们,继续向夏萦道:“夏萦,解药。”
  夏萦听到阁主这样说,眼泪也流了出来,语中满是悲伤:“元卿,你就没看到在危急时刻她在谁的身边吗?你就护她护到如此吗?”
  阁主不语,我嘴唇动了动,自己刚刚真的没有在意到他,现在看到他静静的站在一旁,好像无意间就伤到了他,只觉着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想要对阁主说对不起,阁主却只是向我一笑摇了摇头。
  夏萦见此一个甩手,两个不同的药瓶扔了过来,夏漠跃起接过,拿过给阁主看了一眼,阁主指了一瓶,她就拿过来递给我,我忙伸手取出几粒放在了阿木嘴里。
  夏萦在旁边苦笑了一下:“这次彻底算了吧,萧元卿,我不想要一个心里没有我的人对我的原谅了,或者我们分开的八年里面真的什么都消失殆尽了吧。”然后转身轻功飞走,留下空气中的一阵安静。
  阿木吃了药,但意识还是有些模糊,我将他轻轻放在夏雅怀里,叫着夏娇:“快去将万庄主请到我们的住处。”
  然后走到阁主身边,泪眼朦胧,刚发出两声“阁主”,阁主就伸手将我揽在怀里,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我的身上,低低的道:“泱泱,你终于到我身边了。”
  阁主昏迷,阿木也昏迷,院子里的黑衣人已经被四夏处理掉了,那个伤了阿木的黑衣人又被我狠狠的填了几剑,我才甘心。
  然后我便一直在院子外守着。
  后来云啸山庄云庄主收到了消息,也赶来一看,被我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一番,比如:上次掳了庄里适龄女子的人这次又想掳人,被我和阁主几人撞倒,交了手,之后才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
  云庄主表示对来客受伤的事,自责的很,然后又对庄内以后的安全表示担心,我做保证今后定然不会再发生此事,夏苑阁会派些人对山庄进行保护,他才安心下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云庄主安心离去,真是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骨,熬汤喝!要不是这人存了异心,秦国怎么会对他出手,从而产生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万庄主进到了院内为阁主和阿木疗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一直到天亮才出来。衣服上染了很多血迹,看着有些疲惫的样子,但行动依然从容不迫。他对我道阿木的伤势更重一些,差一点穿透了身子,险些碰倒心脏,还好的是偏离了一些,做了包扎,喂了药可能会晚一点醒来;而阁主先中了毒,虽然胸前受了轻伤,但解药及时吃了,还是会早一些醒来。
  我虚弱的对他笑了笑做了谢,他却一手按住我为我把了脉,然后婉言道:“夏姑娘也休息一下吧,他们恐是下午才会醒来的,不用在这里守着的,况且这次劫过去了境况也会好很多。”
  都说熟悉五行八卦星象之人说话不露风云,此时听了他的话我倒是心安了一些,松了气,可是这样一松气,紧张的心情一落,反倒觉着异常的疲惫不堪,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刀光剑影。
  一边清楚了阁主与夏萦的纠葛,见到他们二人的伉俪情深,一边转眼看到爹娘拿着剑刺入两个模糊的身影体内,剑一拔出,鲜血四溅。溅到我的脸上,我慌张的向后退去,又看到阿木一脸杀气的手提着剑向我走来,他道:“怎么办,泱泱,我是凌国护卫,你是丰国之人,我留不得你啊。”然后向我刺来,我一声尖叫,从梦中醒来,摸着脸颊,才发觉已经满头大汗。
  夏雅听到尖叫声忙走到室内来看我,我有些发愣。
  脑中回想着,原来阁主的背后是丰国;而云啸山庄的背后是秦国,树大招风,他又想另起炉灶,这才引起了秦国国主的不满,想让夏萦来对他进行警告,而一边丰国国主想在秦国要除了云啸山庄的时刻出手相救,好做出一副雪中送炭的样子让他臣服。
  可是,那我爹娘是因为什么而杀了阁主的爹娘呢?
  我闭着眼睛反复思考,夏萦若是秦国的,奉命要杀阁主,那就是秦国国主看阁主不顺眼,才让夏萦接近他。只是唯一算漏的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属下夏萦会爱上阁主,夏萦一个心软就没有斩草除根。那我爹娘的背后肯定不是秦国,那么,难道夏苑阁也如云啸山庄一样树大招风吗?所以是丰国派爹娘杀了夏苑阁当时的阁主,然后隐姓埋名的?那么如今,阁主又在为丰国做事?
  我摇着头,想的脑袋都大了,只一个思路是清晰的,我在帮丰国,阿木在帮凌国,阿蓝是凌国公主,那么我们以后可能会战场相见……
  夏雅此时端着脸盆过来打断我:“姑娘醒了啊,阁主也醒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阁主,我想到阁主在硬忍着伤势、昏迷前的那句“泱泱,你终于到我身边了”,无法喘息,如一块大石反复的敲打着我,我居然在那种时刻只顾着阿木,而且阁主居然只为了我那一个请求的眼神轻易的原谅了夏萦。这一想有些不敢去见阁主,怕看到阁主那双总是柔和的眼睛,怕自己的内疚感不停加深。
  夏漠却忽然走了进来,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原来姑娘也有怕的时候啊。”
  我一愣,她居然在激我!
  我的眼睛瞬间就聚起了光,咯咯笑着,向夏漠伸出手:“姑娘我有什么怕的,来,小漠漠,让姑娘我摸摸你那柔滑的小手,几日没摸了,还怪想念的。”
  说完眼看着夏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夏漠脸颊稍微红了红,没搭理我转身就向外走了去,但我还是依稀的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小唇角了。
  穿起衣服,伸了伸腰,抻了抻筋骨,洗了脸,让夏雅给我准备了个酒壶,拎着就去找了阁主。待我进到阁主房间,正看到阁主正倚在床边,低头看着书。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切如是往常。
  我整理了下表情,一下跳到他床上笑嘻嘻的问:“阁主你好些了没?”
  他一愣,随后自然的将书放到旁边,抬头问:“有话说?”
  我讲酒壶拿了出来:“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不过阁主的身子现在喝点酒暖个胃或者是对身体还有点好处的吧?”
  “竹叶青就没关系。”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笑,当然就是竹叶青了,这酒带点烈,不过很暖胃,我就给他倒了点。
  他忽然问我:“你要问我什么?”
  听着心里一颤,总不能问阁主是不是真的欢喜我吧,再说他最初认识我时我不过是小丫头,他不能那时候就欢喜我乐吧,而且他了解我的一切,不是都说越了解一个人越没办法在一起的么,那如果是这两年的话……我摇着头不敢想,想起了一件大事,就低低的问:“阁主,我爹娘真的伤了你爹娘吗?”
  就像陷入了回忆,室内的药味扑鼻,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泱泱,你父母是丰国国主丰之扬的人,而我为了知晓是谁伤了我爹娘,成了丰之扬之子丰子寒的人。他为了当上继承人,很早就有了打算,而我,很早就听了比我还小的皇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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