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骨梳

第4章


看着他的从容面孔,昏迷前的喃喃自语让沉思片刻,说不出的熟悉,或许也是时机到了。她用喉咙发出几声嘶嘶的叫声,立马,几只超级大的蜘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他扶回竹阁。”
  
  那几只蜘蛛里体积最大的紫色蜘蛛迟疑了下,开口:“主上,这……?”
  
  “自有分寸,”她认识冷冷的口吻,仿佛这个更本不值得一提,“素殷,去守结界。”
  
  “是。”一只最后面的青色蜘蛛飞快地从胸口喷出一丝银线没连接到一颗树的树枝,身子也随这飘过去,轻轻地,又迅速地抛出另一丝银线。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里。
  
  “紫鹃,带这位公子回去吧,”命久见那只紫色蜘蛛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凌草,你随我来。”一只枫红色的中型蜘蛛,从队伍里跳出来,跟在命久后头。那只紫色的打蜘蛛也没再说什么,将山海放在背上,爬向一间较远的屋子。
  
  命久迈着步子,远处星辰若现,已近入夜。她忽而停下了脚步,后头的凌草也跟着顿住,看着天际同时出现的两颗若隐若现的星星,脸色微沉:青山已烂,黄河近枯,参辰共现,百年之约已到。
  她眼神一挑,远处一抹绯色在竹林里跳跃,飞快地闪进屋子,自如温柔地笑起。
  
  
  
  
  
  
  
  第4章 第三章 秋千愁
  
  “由子,你和我走,我们一起逃离这里,去天涯海角寻找一个属于我们的村落,男耕女织地过日子。每天清茶淡饭,随夕阳落而归家。夜幕之后一起在草墩上看星星。好不好?”一人的语气急急地怂恿着。
  
  “山海,你,你别这样……”一个人的语气仿若千里梦,无线凄迷。
  
  望着她的眼神,他静静地不发一言,相思宇,空盈幅。相思意,何时足。心里的叹息恐怕要叹落一地的秋叶,只是那人始终不会明白了。
  
  “由子,你爱的是大哥吧?”忽然划破了那层墙纸,真相瞬间曝光人世。
  
  他仍然用那满是绝望的深黑色眼眸看着这故事的结局,如所料的一样,沉闷空气让人透不过气来,空留自己做着相思衣裳,无言暗将哀泪弹。将门轻掩,旧时的依恋就要画下句号。门里有小声的啜泣,他知道,这不是因为爱他而流的。
  
  这个世界在16岁那年,什么都消失了。
  
  山海做着属于昨日的梦,感觉有人轻轻地吻了他,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滑向喉咙。缓慢地睁开眼睛,他不禁吓了一跳,“谁?“来不及说下去,吻封住了他的嘴,贪婪地吸吮着,一双调皮的眼睛眨着,溢出欣喜的满足。
  
  一双小手解开他的青衫,接触到他的胸腔,山海轻打了一个寒颤。任由那双情手狂施的动作,他伸出手将她环紧,欲翻过身压住欲望。一抹茶香划过鼻息,这种的奇妙,令人还念窒息。
  
  “花人,别玩了。”忽然那熟悉的冷冷的声音响起。
  
  那柔柔的唇不情愿地离开了,他才发现这间屋子还有另外一个人。两个几乎长的一摸一样的女子站在山海面前。他不由地一怔。
  
  “姐姐,”花人一个转身又黏在了命久的身上,像一只小猫一样依偎在白裙子怀抱里。撒娇地说“姐姐,别生气嘛。“
  
  命久满眼宠溺地看着,没有回话。抬头对山海说:“以后你就在这里好生地住着吧,这是我妹妹花人,你的职责就是陪她玩。”
  
  “陪她玩?!不杀我吗?”山海不可思议的重复了一遍,什么情况啊,佑神还有妹妹,怎么没人告诉我!
  
  命久冷着脸,若有所指地说道:“看情况。”
  
  “陪我不好么?”一听刚才山海的语气,花人从怀里跳出来,蹦到床前,指着问:“刚才谁说玩得那么开心?!”说着还摆了一个戏弄的鬼脸。
  
  “这,这,这,”涨红的脸顿时无语,喃喃自语,“静心静心,不得让小丫头片子乱了心思。”
  
  “哈哈哈,姐姐,他好傻气啊!”花人捧腹大笑,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
  
  “笑什么,真放肆。”山海勉强控制自己的失常。
  
  “放肆,肆是什么?你要放它做什么?”花人不解。
  
  山海以为她在装蒜,故意不搭理,自顾自整理衣衫。对了,我是怎么在这里的啊?山海只记得最后一幕的天越来越倾斜,之后就没有记忆了。难道说没有被吃掉,或者是阴间也有主儿的地盘?不,应该是活着的,刚才的吻还记忆犹新。
  
  低头一看,脸又立刻如火烤。衣衫前襟一片春光荡漾,几条红红的抓印入目,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颤抖起来。努力克制,将衣扣系好,直起身,沾着泥雨的衣物弄脏了床褥,他有些歉意地问道:“命……命久,弄脏了的床被我会洗的。”
  
  “……放肆的解释就是这样了,以后有什么语言上的不懂都问问山海。不要再耍性子了。”命久似乎一心在教育花人们没有看山海一眼。“山海,你说可好?”
  
  山海收回了思考,也没有多问。看来,他必须接受这个爱撒娇地摊子了。“好。”
  
  “海哥哥,我写的好么?”花人一脸天真地转过头问山海。
  
  “嗯,好。”山海瞥了一眼,便继续看手中的书,这些都是外面没有的孤本或者武林秘籍,很多人为之头破血流地争,到最后妻离子散地守。而现在,他们就像没人理会的废旧杂物,堆积在书房,山海将它们好好整理,一边哀叹世间的变幻无奇,一遍津津有味的读起来,顺息修炼着体内的内力。
  
  山谷中的日子闲舒如云,只是偶尔搭理一下这个无礼蛮闹的小丫头,教她念书写字,大部分世间都是无人打扰地看书。而那个命久仍然少语,只有在花人面前会笑一丝,生活在一起许久,却常常忘记他的存在。索性自己归山隐士一般,阳光下,竹塌床上懒懒地躺着,屋子的周围一圈苍翠的竹林,蔓延至屋后一整个小山坡。
  
  “这秋千有什么独特么?”山海忽然想起了那天命久不同于平常的态度。
  
  “没啊,”花人漫不经心地回答,埋首于自己的书法艺术中。“不过,姐姐很喜欢它。”
  
  “只怕是睹物思人,满脸愁意。飞絮飞花何处是,谁知秋千已飘零。所以才会那么喜欢的吧。”山海轻轻叹息,闭上眼睛、,放下书,准备小憩一会。
  
  “什么玩意啊?”花人凑到跟前,满脸疑惑。一双不同于她姐姐的眼睛,黑色中闪着一丝混沌,但眼里的稚气却仍未脱,如一只小兔子活泼可爱,招人怜惜。
  
  “小孩子不懂。”
  
  “谁说我小孩子了,我活了多久你肯定猜不到!”
  
  “多久?”山海故意懒懒地问,其实他很早就想知道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若是佑神,怎么会是一对姐妹,若不是,那她们是谁?
  
  “我可是活了……”话忽然停了,山海知道是命久来了。
  
  “花人,今天学了什么?”命久没有问刚才的事情,走到花人的面前,仿佛给了花人一个眼神。
  
  但是,这些山海都没在意。他继续闭着眼睛,他知道想要得到答案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没有命久的许可,这里的万物恐怕连生长都不敢,他经常感觉到几十甚至几百双眼睛每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不时背后一阵倏然,但命久给人的感受仍是当初第一次见面一般:一杯凉水中的甜味,对他并无恶意。
  
  “姐姐,你坐,好好看看我的成就!”花人一把推,把命久按在了竹塌床边,转身去桌上拿写好的字。
  
  山海,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震,此刻,命久的背部紧紧地靠在他的腰间,温温的心跳声音。原来男人心里也有一头小鹿,只是平时不乱撞。
  
  命久嘴角上翘,手轻轻捧着那簿子一张,却额外珍惜地用手指抚平。“命久。”粉唇淡淡地启合,念念出纸上写的字。眼眶竟有些泛红,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那张只有两个字的白字。此刻,那张往日冰冰冷的侧脸在夕阳下柔美娇甜,山海怔住呆呆地看着,他想:这下完了。
  
  “姐姐倒是说句话啊。”花人急不可待地问。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字。”
  
  “真的,真的吗?!”花人一听高兴地像飞到了天上。“你看看,海哥哥,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这个,”山海实在不敢恭维着纸上的鬼画符,但抬眼看见那似水柔情的紫蓝色眼眸,他第一次觉得说谎可以不打草稿:“很有草书的味道,有前途!”
  
  紫蓝色眼眸笑得更深了,好像初一的新月,挂在没有繁星的夜空,孤独而美好。
  
  “命久,爱看草书?”山海试探地问道.
  
  “倒有一个好友,擅长草书。只是为人比较古怪,但人不坏。”命久多日来破天荒地说了两句话。
  
  山海刚想问世何许人物,那丫头就撅嘴喊道:“哪里!坏叔叔就是一个醉鬼,写的字也看不懂,我怎么会像和他写一样的字体啊!”
  
  “怀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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