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

11 伎俩


眼见着,邢苑像条美人蛇似的,柔若无骨地缠绕上来,肌肤微凉。
    两个人离得近,闵岳已经嗅到她吐气如兰,却被她的一番话说得兴致全无。
    这几年,天知道这淫妇睡了多少男人,身子脏成什么样子!
    要是染了些不干不净的毛病,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闵岳毕竟是有些身份的人,一巴掌将邢苑贴过来的暖玉温香给推开来。
    “侯爷。”邢苑倒是不罢休,继续往上贴。
    闵岳脸色难看得不行,情调是他挑起的,三分劲头的时候,他又不想继续下去了。
    “侯爷。”邢苑只差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臂处,细细摩挲。
    最难消受美人恩,闵岳垂眼看着她的举止,想要开口呵斥,忽而想到了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她越是这样,就越在掩饰,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她的小伎俩给蒙混过去。
    这个女人,越来越聪明。
    闵岳的手指顺着邢苑的鬓发,溜过柔腻的肌肤,停在那尖下巴处,用指甲划了两下:“原来苑苑心里头还念着我,我又如何能够同你计较过往,择日不如撞日,等会儿,我带你回我的住处,再续前缘。”
    邢苑的动作一滞,俯下的头,偎在闵岳手边,看起来说不出的亲昵,良久,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侯爷太抬爱了,奴家消受不起。”
    “你的姘夫都在我手里,没有男人,你今晚怎么过?”
    邢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闵岳的手指捏得更紧,“那个男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一个村的。”邢苑将头偏过。
    “一个村?九华村?”闵岳心情大好,朗声而笑,“那里又不是你土生土长的地方,不过住了几年,就能住出真感情来?”
    “又有什么不可以?”
    “你哪里来的真心真情?”闵岳的手指一路而下,划过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停留在胸前高耸的位置,很是恶毒地重重掐了一把。
    邢苑疼得身子往后缩,闵岳的另只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手指底下的触感太好,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来。
    也罢,管她同多少个人睡过,只要服侍得他舒服,也就不用计较太多。
    只需稍稍用力,邢苑的衣衫领口被轻易地拉扯开来,奶白的肌肤露出一大片,闵岳几乎是想都没想,低头将唇齿凑了上去。
    邢苑挣扎地像是一尾被扔上河岸的鱼,腰肢款摆,却被双手反剪,脱不出他的禁锢。
    亲了两下后,他居然开始咬噬,她痛得丝丝吸气,那声响落在闵岳耳中,反而激发起他体内的兽性,更何况,她的身子散发出的幽幽香气,直叫人恨不得弄疼她,蹂躏她,然后逼迫她屈服,在自己的身体下承欢呻吟。
    邢苑想的是,闵岳居然不顾忌身后那四个保镖似的大汉,不管那些人有没有在看,她都不能再容忍下去。
    “青衣候在不在贵店?”楼下传来段磬的声音。
    邢苑的身子一颤,闵岳缓缓扬起头,嘴角殷红,留着她的血渍。
    “多事。”闵岳将邢苑放开,还一本正经将她的衣襟掩好。
    邢苑瞧着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只觉得作呕。
    闵岳在她脸颊边拍了两下:“我同师弟说两句话,你坐着等我。”
    邢苑愣在那里,师弟?
    闵岳已经冲着楼下的段磬招手:“上来说话,你怎么又寻到此处的?”
    段磬蹬蹬上楼,先抱拳行礼:“侯爷。”
    “别多礼,瞧着膈应人。”闵岳挥了挥手,“有事说事。”
    段磬仿若是根本不认得邢苑一般,对她满脸潮红的样子也没多大兴趣。
    邢苑却恨不得背过身去,将脖颈到锁骨的痕迹都遮掩起来。
    转念一想,段磬怕是稍许用眼角余光一看,都会猜到方才他们两个人在二楼做了些什么,这会儿再遮也没意思,索性大大方方而坐。
    看来闵岳还颇为重视段磬,举止之间很规矩,听段磬问了两句客套话,轻笑起来道:“师弟不是这种敷衍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九华村村民端木虎,不知侯爷对此人可有印象?”段磬撇开家常,直说重点。
    “一介草民,也值得你兴师动众来问我?”
    段磬一见他眉宇间的神色,再看到邢苑不自在地端坐,大致已经有了答案:“侯爷是人中龙凤,又何必要和一介草民过不去。”
    要是端木虎与邢苑无干,那么闵岳也就懒得再多费口舌,将人交还于段磬,这会儿却是不同,只要端木虎在手,邢苑就不敢乱说乱动。
    这个女人,泥鳅似的滑溜,一个不小心,别又被她跑了。
    当年都没有来得及吃到嘴的东西,要是再从手掌心逃脱出去,他这个堂堂的青衣候还不真要被旁人贻笑大方。
    “我没见过这个人,师弟还是去别处找找才是。”闵岳撒谎,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侯爷雅兴了。”
    “师弟也是个知情识趣的,回头师兄再同说说其中的精妙之所。”
    邢苑见段磬真的拔脚就走,有些慌神。
    此时此刻,是不是该出声呼救。
    如果,错过了段磬,今晚怕是不得善终。
    然而,端木虎尚在闵岳手中。
    然而,段磬打从上楼,就没有瞧过她一眼,在他心底,她原先便是残花败柳的寡妇,又与诸多男子纠缠不休。
    闵岳称其师弟,又很给他颜面,要是援手,他一定能够带着自己走。
    邢苑犹疑之间,段磬已经下了楼,听得那伙计说了声,段都头慢走,她缓缓合闭起双眼,罢了罢了,她的命不好,就别再拖着那无辜之人了。
    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
    她对自己的那条贱命,其实,看得也并不重。
    “不说还算了,一个两个都来问这端木虎,我怎么想一想,也觉得这小子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闵岳的眼睛一眯,紧紧盯住邢苑的脸。
    “侯爷想多了。”
    “一点都不多,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让我再仔细想想。”眼前的色相固然美味,闵岳却也不是真的一味好色,他上下打量邢苑,“要不,你直接说出答案?”
    “侯爷,端木虎是九华村的村民,你远在天都,如何会见过他!”邢苑说得已经很是低声下气。
    闵岳等了片刻才道:“希望你没有骗我。”
    邢苑以为他还会继续方才的勾当,有些警惕地回看他。
    有些事,错过了,就没兴致了,闵岳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我会让人送你走。”
    邢苑猛地扬起眼来。
    “这几天,我都会在扬州城,你在我的落脚处,乖乖听话才是。”
    两个黑衣大汉被闵岳指派送她,闵岳沉声说道:“你最好别想着要跑,你在九华村的那个院子不错,想来你也舍不得说扔就扔了。”
    “侯爷几时也沦落到要靠胁迫来留住一个女人。”邢苑飞眼瞧他,看似媚瑰,实则讥讽。
    “听话的当然不用防着,而你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闵岳指尖拧住她的脸,他手底下明明可以收放自如,却偏偏要弄疼她才满意。
    邢苑知道脸上一定留了指痕,没准都淤青了。
    唯一的救命稻草都不在了,她强出头也没意思,乖觉地往楼下走。
    闵岳冷冷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酒楼门口,拿起桌上的酒杯,想再多喝一杯,却终究没有。
    邢苑走出几十步路,哎呦一声弯下腰,背后的那个黑衣人颇为紧张地问道:“什么事!”
    “官爷,奴家踩到块石头。”
    “石头有什么好喊的。”
    “奴家的脚扭了。”邢苑娇怯怯地皱眉,声音里带着掩藏不住的痛楚。
    “哪里扭了,我看看。”还没来得及近身,就被另一个推开。
    “侯爷的关照,难道你忘记了,这个女人奸诈得很,别上当。”
    你才奸诈,你一家都奸诈,邢苑心里头默默咒骂,脸上却堆着笑:“扭伤还会有假,官爷不信可以来看,奴家又不会飞檐走壁,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两位官爷害怕什么?”
    “谁怕了。”那个却不服气,“她没武功的,逃不掉。”
    “侯爷的话,都不听了。”
    “侯爷又不在这里,看一下有什么关系。”
    方才侯爷与这个女人亲近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瞧得面红耳赤的,这女人真不像是个良家的,被侯爷一抓一弄之下,那腰肢扭的,恨不得掰过来在手中细细把玩再狠狠折断才解气。
    还有那身衣裙底下藏着的皮肤,真是比奶还白,还滑,还香。
    这般邪念一起,那人已经忍不住在邢苑面前半蹲下,迫不及待地将她裙底翻开,要上前去摸她的小腿。
    邢苑笑容不减丝毫,一双眼还飘着另一个。
    已经有一个被拉下水,岸上那个哪里还按捺地住。
    一不做二不休,侯爷都说是尤物的,摸一下哪里会吃亏,跟着也蹲了下去。
    邢苑等的就是这一刻,两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上下其手,吃她豆腐,她尖利的喊声,几乎能从街头传到街尾:“无耻之徒当街轻薄良家妇女,救命啊!”
    那两个蹲着以为可以捞点便宜的黑衣男人,被这一嗓子喊的,差些仰面摔下去,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许多看热闹的人,很快就团团将三个人给围在了中心。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