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十章约定
    肖普带着曾一凡走进一座幽静的农家小院，站在院子中央对曾一凡介绍到。
    这家店的米线特别不错，酸角泡酒也挺有味的。
    老板从窗户里看到肖普进来，便快步走出来，看得出与肖普挺熟。
    肖教授好！今天你来点什么？
    肖普边往里走边说。
    弄一锅气锅鸡来、再给我们一斤酸角泡酒。
    肖普回头问曾一凡。
    你酒量怎么样，美国有泡酒吗？
    曾一凡迎着肖普的目光。
    哼，无论你想喝什么，都可以奉陪。
    肖普听完曾一凡的话，愣了下，正准备说点什么，被老板吆呵声打断！
    好勒！肖教授，这位先生，请里边坐。
    李国辉打开家里的门，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开客厅电灯的开关，被端坐在沙发上的徐曼玲吓了一跳。
    哎呀，原来你在家呀，在家为什么不开灯，缩在沙发上装神弄鬼的干啥，吓我一跳！
    李国辉朝徐曼玲走过来，低头看看她，又用手在她眼前光晃了晃，徐曼玲将李国辉的手打开。
    别讨厌，我想事情！
    李国辉调侃到。
    难道不开灯有助思维么？什么原理！喔喔喔，想起来了，你习惯在黑暗中摸索！
    徐曼玲没理会丈夫的调侃，依然在沙发上端坐着，像是对李国辉，又象是对自己一字顿地说。
    曾经的五朵金花，一个失踪、一个失婚、一个失去自由，而她们曾经伤害过的人，却出落得扬眉吐气！
    李国辉不解地看着徐蔓玲。
    什么情况呀？
    徐曼玲拉过李国辉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虚弱地将头靠在李国辉的肩上，柔声说到。
    先前米薇被骗，王蔚被双规，现在一菲失踪，你觉得这中间有没有什么问题呀？
    李国辉听完徐蔓的话，慢慢地将她搂过来，边抚着她的背，边安慰地说。
    可能事情正好碰到一块了，切不可瞎联系呀，老婆。
    老板带着一个服务员，端着装满盘盘罐罐的大木盘推门走进肖普和曾一凡所在的包间。木盘里的“海参碗”盛着滚烫但却不冒热气的老汤。盘盘罐罐里盛着切得薄薄的鸡脯、猪里脊、肝、腰花、鲜鱼、玉兰片、榨菜、豌豆尖、黄芽韭菜、嫩菠菜等配菜。老板带着服务员先将鸽蛋磕入碗内，继而将肉片倒入汤中，轻轻一搅，汤霎时变得雪白、细嫩。然后又将盘里的菜倒进汤里，用原来盛菜的盘将海参碗盖住。
    老板对肖普和曾一凡说。
    要先闷几分钟后再下米线。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米线的小碗、装着汽锅鸡的罐子和装着麻辣鸡块的盘子从木盘里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最后放在桌子上的是用酒壶装着的酒。
    请慢用。
    老板说完带着服务员离开了房间。肖普盯着那装着米线的海参碗，问曾一凡。
    一凡，你知道关于“过桥米线”的传说吗？
    曾一凡心不在此，对肖普的问话不置可否。肖普没有理会曾一凡的态度，继续说着。
    肖普：从前，云南蒙自一位秀才为了应考，把自己关在南湖中的小岛上，日夜攻读。妻子每天给他送饭，因路远饭菜常常凉了，秀才便不爱吃。怎么办呢？一天妻子炖了一只肥母鸡，她用土罐盛了鸡汤，带上秀才爱吃的米线和佐料，用竹篮装了送去，当她端汤罐时，手被烫得缩了回来。原来，鸡汤上飘浮着一层厚厚的鸡油，保持了温度。于是，她把佐料放入汤内涮烫，再放入米线。秀才吃得热乎乎的，味道也觉着格外鲜美。大加赞扬，因为妻子送饭必须经过一桥，秀才便笑着对妻于说：“就把你今儿做的美餐叫做过桥米线吧。”
    肖普讲完故事，微笑着望着漠然的曾一凡。曾一凡显然对肖普现在这个时候，还讲这些，有些愤怒。
    这故事与我姐姐失踪有关系吗？
    肖普没有理会曾一凡的态度，继续平静地说到。
    女人是一种极其感性的动物，一生都纠缠在感情之中不能自拔。对于爱，有一种旁人所无法理解的执拗，就如同这传说中的妻子，想着法儿对自己的男人好。虽然现在妇女解放了，有了旧时妇女完全不能比的独立的社会与经济地位，但从根本上她们是永远无法摆脱性别所带给她们的特质的。
    曾一凡不屑地哼了声。
    哼，我早从我姐姐身上感觉到这一点了。
    肖普显得极大度，没有与曾一凡争辩，他继续和颜悦色地说。
    所以，你姐姐失踪，一定要从她的情感开始入手。
    曾一凡听肖普这么说，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肖普的鼻子。
    哼，你现在来给我提感情了，要不是为了我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坐在这？你知不知道，我姐姐这一生，除了你这个不敢担当的男人，就没跟别的男人有过什么感情的瓜葛！
    肖普惊讶地望着曾一凡。
    我跟你姐姐，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曾一凡继续愤怒地指着肖普说。
    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轻易地忘却一场情殇。而时间也并非可以治疗任何感情的创伤。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大教授！
    方可馨到地下车库找到自己的那辆雷诺越野车，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刚才方可馨邀请他去北极村的严总找过来的。严总叫严冰，他刚才放下电话，才觉得方可馨今天主动约他有点不对，所以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办公室没人接，自然是离开办公室了。他对方可馨说。
    我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
    听严冰的口气，他们两是常一起旅行的。听了严冰的话，方可馨爬在方向盘上，用手抵着额头说。
    最近有点烦。
    为什么要选择去北极村呢？
    方可馨直起腰，往后靠过去。
    因为那个地方，是现在中国最寒冷的地方，而我现在需要冷静。
    那么什么事，让你不冷静了呢？
    方可馨沉默了会说。
    严总，我们有约定，我不想说的事，你不可以追问我。
    严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说。
    好吧，我不问，但我可以猜，对吧。
    方可馨听严冰这么说，没有反对。
    是因为他吧，那个叫肖普的男人？
    方可馨没有回答，而是挂断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