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十二集聊聊
    肖普这才恍然大悟，于是紧张地对着手机说。
    警察呀，什么事这么严重？
    李国辉与一直看着他打电话的徐蔓玲交换了个眼神，继续表情严肃地说到。
    你以为是谁。告诉你吧，当年与你有情感瓜葛的几个女人都出事了……
    肖普惊恐的声音从李国辉拿着的电话听筒里传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
    李国辉解气地调侃到。
    老大，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肖普看了一眼正专注听着他打电话的曾一凡一眼，背过身去。压低了声音对李国辉说到。
    什么“出来混是要还的”，我还什么呀，就算是我年轻时犯了错，不说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的么。
    哎哟喂，都二十多年啦，你还拿这话安慰自己呀，你可真没长进。不过还算好，总算承认自己年轻时犯过错误了，嘿嘿，算你小子有进步。
    肖普看看曾一凡，决定不再说下去。
    不跟你在这胡扯了。我挂了。
    李国辉提高了嗓门朝肖普吼到。
    我告诉你，事态也许完全超出你的想象。除一菲失踪外，米薇和王蔚都出事了。一个被人骗了，一个被双规了。如果你对这三个女人的近况，无动于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李国辉说完挂断了电话。生气地将电话丢在了床上。
    肖普拿着手机，呆住了。
    曾一凡目光如炬地盯着肖普，拍着巴掌。
    国辉哥说得好，出来混是要还的！
    肖普回过神来，对曾一凡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打住，这哥们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乱说话，这你也当真？
    曾一凡接过肖普递过来的手机。
    国辉哥应该最了解你了。
    肖普没在反驳，而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徐蔓玲听李国辉在电话对肖普那么说，以为他同意自己的判断。于是朝李国辉凑过来。
    老公，你其实非常同意我刚才的分析对不对？
    李国辉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于是不耐烦地对徐蔓玲说。
    去去去，你那是什么分析，方馨逸报复她曾经的情敌。你以为现在的女人还会为了一段感情生生死死呀，哼，你OUT了！
    徐蔓玲辩解到。
    男人不了解女人！
    我用得着了解其他的女人吗？我了解你就够了。
    李国辉说完，不坏好意的笑了笑。
    嘿嘿！有个事，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好问你。
    什么事？
    李国辉眨了眨眼睛。
    当年你是不是追不上肖普，才一转身便奔我跟前儿来的。
    徐曼玲愤怒地拿起抱枕砸他。
    普你个头！谁追他了、谁追他了，你以为她们几个爱，我就必然会爱，你这个没良心的！
    李国辉躲闪着退入卧室，边退边说。
    好好好，你对我一见钟情！
    徐曼玲追进卧室，边追边说。
    钟你个头，要不是你死缠烂打，没准我会学她们几个样，也和肖普瓜葛一下！
    李国辉装腔作势地说。
    你就不怕也像那三朵金花那样遭秧？
    徐蔓玲听李国辉这么说，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你看，你也还是觉得馨逸可疑吧？
    瞧你那样！亲爱的老婆，求你别钻牛角尖好不好。肚子好饿，弄点吃的，我先去洗个澡。
    李国辉说完，钻进了卫生间，片刻又探个身子出来。
    怎么这么巧，两个人同时消失了二十多年，现在又跟着冒出来。看来，肖普和馨逸还真是有缘啊！
    徐蔓玲接着李国辉的话说。
    那也是有缘无份！
    李国辉无心恋战，随口说到。
    好好好，有缘无份。
    曾一凡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肖普，目光犀利。肖普看了曾一凡一眼，却不敢与之对视，仰起头，看了一会天花板。才对曾一凡说。
    刚才国辉说，不仅仅是你姐姐有事，当年与我有过瓜葛的那几个女人都出事了！
    也失踪了？
    那倒不是，好象一个被人骗了，一个被双规了，具体的他也没说太清楚，国辉希望我能去沙城一趟。
    曾一凡递了支烟给肖普。
    但现在也没到沙城的航班了。
    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呀。
    那我们是不是按计划进行。
    什么计划？
    聊聊呀！
    聊什么？
    聊聊当年你为什么要和我姐不辞而别呀！
    肖普盯着曾一凡。
    你会客观、且公正吗？
    我要的是真相，不客观行吗？
    曾一凡用右手摸着左胸。
    那请相信我。
    肖普长出一口气，如同做了个大决定似的。
    也好。那段往事压我心里二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机会和谁说道说道。
    肖普想了想又说。
    可要从哪说起呢。
    就从你跟我姐姐不辞而别开始说吧。
    哼，与你姐姐不辞而别只是个果，没有因那有果。
    那不如这样，我就知道你和那几个女人的事乱麻似的。你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不如这样，我来问，你来答。这样你也可以把你脑子里的那团乱麻好好理一理。
    肖普凝视曾一凡片刻，想了想。
    是个不错的建议，好吧，你问吧！
    曾一凡却没有马上提问。
    但有一个前提。
    肖普哼哼着。
    哼，名堂不少！
    曾一凡无视肖普的调侃，认真地说。
    你必须保证你的回答是没有虚言，必须绝对尊重历史。
    肖普讥讽到。
    你觉得这世上还有绝对的事？
    曾一凡没说话，但却异常庄重地看着肖普。
    肖普想了想，也认真地说。
    就是我想还原历史的真相，记忆力也得给力才行，我这把年纪……
    曾一凡没等肖普说完便解释说。
    重要的是态度，时间和记忆力造成的偏差，可以忽略不记的。
    要知道，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用句法律术语，早过追诉期了，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曾一凡击了下掌。
    那好！你准备好了吗？
    肖普苦笑了一下说。
    哼，我都准备几十年了。
    曾一凡眼珠子一转。
    听你这话，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想说，你一直都想就此说点什么？
    肖普缓慢地点点头。
    我一直被人误读，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如果你真能给我个机会，我感激不尽！
    那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OK！
    曾一凡清了清喉咙，开始了对肖普的提问。
    你爱过多少女人？
    肖普不屑地。
    切，能不能不要问那么幼稚的问题！
    哼，就知道你这样的人不会把女人的爱当回事。
    肖普反驳到。
    哎，我说你到底想干嘛，审问！我可不是罪犯。我希望是一次平等的对话，不然，我觉得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那好，我们换种方式问。你有过多少女人？
    肖普又无奈地摇头。
    一个男人与女人的历史，差不多就是他的成长史，你想让我在一个晚上把我近五十年的成长史都说给你听？你还想不想找你到你姐了？问点相关的好不好。
    我就知道你这人比较复杂。
    肖普不耐烦起来。
    不待这么聊天的吧，我走了，你请便吧。
    肖普说着转身朝门边走去。曾一凡提高了声音，在肖普身后喊到。
    那你就说说，方馨逸、米薇、王蔚还有我姐，这四个女人，你到底喜欢谁？
    肖普听曾一凡这么说，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