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十六章初吻
    王蔚将手伸在肖普面前。
    你是不是真不告诉我，哪条是牢狱纹。
    肖普无奈地摊开手。
    我是给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王蔚将手收回来，生气地说。
    你不说算了。
    王蔚转身朝门外走去。一出门，便把门摔得天响。房间里的四个人，听着房门被王蔚摔出的声音，都抖了下。然后又都转过脸去看着刚关上的门。李国辉打趣地对肖普说。
    哥们，我真同情你，你遇到厉害的角儿了。
    肖普不屑地说。
    哼，她还能把人吃了。
    李国辉逗肖普说。
    女人是老虎。
    方可馨听李国辉这么说，噗地笑出了声。徐蔓玲装模作样地向李国辉举起拳头。肖普不示弱地。
    那我就是武松。
    方可馨笑得更厉害了。徐蔓玲突然没心没肺地对肖普说。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豹子呀，馨逸最喜欢豹子了。
    方可馨责怪到。
    蔓玲！
    李国辉配合地说。
    我们同学给肖普取了个外号，你们猜叫什么？
    不会叫豹子吧。
    对罗，他就叫豹子。
    徐蔓玲欢天喜地的。
    怎么这么巧，我看你们两真是有缘也。
    同样陷在回忆里的徐蔓玲斜靠在床头，摇了摇睡在一旁的李国辉。
    老公你醒醒，你醒醒。
    李国辉睡意朦胧地说。
    你怎么还不睡，老婆。
    徐蔓玲问到。
    肖普是不是真有个外号叫“豹子”呀？
    什么豹子不豹子，谁说他叫豹子？
    不是你说的吗？
    李国辉睁开眼。
    原本你不睡觉，还在想馨逸和肖普呐。
    我想不通嘛！
    哎呀，快睡觉吧，你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呀，你又不是当事人。
    曾一凡还在笑，笑够了，他问肖普。
    你和方馨逸就那样开始了？
    肖普听曾一凡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王蔚走了，李国辉对肖普说。
    豹子，我们带馨逸和蔓玲去我们学校游泳去吧？
    徐蔓玲瞥了李国辉一眼说。
    不怀好意。
    李国辉抗议。
    什么呀，思想别那么复杂好不好。
    李国辉说完给徐蔓玲使了个眼色。徐蔓玲立即改口说。
    不过我好久没游泳了，我好怀念碧波荡漾的游泳池呵，馨逸你陪我去吧。
    那就走呗，先去吃我们的学生食堂吃饭。
    你们去吧，我去陪米薇上特护。
    哎，馨逸你今天可别扫了大家的兴。
    小方，去我那听音乐吧，我那有好多正版磁带。
    肖普边说看方馨逸的收录机。
    好像我的机子比你的这个要好呵。
    徐蔓玲拉着方可馨的手摇着。
    走吧，馨逸。
    那也不能穿军装去吧。
    徐蔓玲立即往外推着李国辉和肖普。
    你们两先出去，我们换件衣服。
    你们换了衣服到门口来吧，我和肖普先去取车。
    徐蔓玲娇嗔地对李国辉说。
    好好好，你快出去吧！
    肖普和李国辉走门外，徐蔓玲随手关上了门。
    肖普和李国辉向医院大门口的停车棚走去，取了车，推着出来，站在门口等方馨逸和徐蔓玲。不一会，穿着淡黄色连衣裙和淡蓝色连衣裙的方馨逸和徐蔓玲仙女般地朝两个男人飘过来。
    李国辉和肖普交流了一下眼神。
    天呐，她们天天穿着一色的军装，是不是太对不起的自己，也太对不起别人了呀。
    军装和连衣裙各有神韵，我看都挺好的。真是赏心悦目！走，接她们去。
    两个男人推着自行车，朝女孩们走去。徐蔓玲跳上李国辉自行车的后座，给方馨逸眨了眨眼睛说。
    馨逸，我们先走了。
    方可馨表情慌张地。
    蔓玲，等等我。
    肖普骑上车后，又潇洒地将两条长腿支在地上，回头对方馨逸说。
    快上来，我们和他们比一比，我骑车的技术可比国辉好很多。
    方可馨迟疑了片刻，跳上了肖普骑的那辆车的后座。两对青春勃发的男女，在夏日的骄阳下，衬着南方秀丽的山峦，在人烟稀少的山路上，你追我赶地狂奔，艳丽如画。徐蔓玲看肖普带着方馨逸超过了他和李国辉，着急地对李国辉喊。
    快点快点，超过他们。你快点呀哥哥！
    方可馨得意地向徐蔓玲招手。
    嗨，蔓玲，我们超过你了！
    李国辉表情痛苦地狠劲地登着自行车，徐蔓玲握着拳头捶着李国辉的背。
    你怎么搞的？骑得这么慢，真笨！
    他的车比我的大，他是28的，我的是26的，他当然比我的快。
    徐蔓玲生气地说。
    你为什么要骑个26的车，你就是笨。
    方可馨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山间里回响……
    肖普边骑车，边高声地用意大利语唱着《我的太阳》。
    啊多么美丽，灿烂的阳光……
    方可馨虽然听不懂肖普讲的歌词，但她这么个音乐发烧友自然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
    我美么，我是她的太阳么？她这么想着，羞涩地低着头，幸福地笑了。
    肖普带着方可馨，李国辉带着徐蔓玲，一路笑声一路歌地来到江城大学。四个人又前前后后地拥进肖普和李国辉的寝室。
    肖普一进去，便动作麻利地给大家倒凉白开，先倒了一杯给方可馨。徐蔓玲对肖普说。
    喔哟，这么殷情，看不下去了。
    徐蔓玲转身对累倒在床上的李国辉说。
    你看看人家，表现多好。
    李国辉趟在床上，手指着肖普说。
    他现在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嘛。
    肖普无言地傻笑着。也许是想看看方馨逸听了李国辉的话是什么样的表情吧，肖普转过身去，却看到方可馨如同置身事外一般，专心地欣赏着肖普书桌上的那些音乐磁带。肖普见状，走过去，拿了一盘磁带放进收录机里。当音乐悠扬地响起，方可馨转过头来时，肖普正看着她，于是两个人相视一笑。徐蔓玲见状，拉起李国辉就往门外走，刚走出去不一会，李国辉又敲开了房门。
    对不起，真是抱歉，我忘记拿游泳裤了。
    肖普盯着李国辉，李国辉对他眨了眨眼睛，方馨逸害羞地低下了头。肖普站起来。
    你别催我，我马上就走，马上走。
    谁催你了，想呆就呆吧。
    你说的是心里话？哎呀，就别在这口是心非的了。
    肖普一步步逼近李国辉。
    欠揍是不是。
    肖普上前将李国辉往外推。
    李国辉在门边挣扎着喊。
    馨逸，馨逸，你看这人多么急不可待。
    方可馨不理两个男人，摆弄着手里的磁带盒。肖普终于把李国辉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哼，这小子。
    收录机里的《索尔维格之歌》已近尾声。肖普在那一堆磁带里寻找着，终于找到他想要的那盘磁带，他拿在手上，《索尔维格之歌》一结束，他就将手里那盘磁带放进了收录机里。
    馨逸，你听这首，喜欢不？
    录音机里传出节奏感挺强，但却十分动听的音乐。方可馨歪着头问。
    这什么曲子？
    喜欢吗？
    方可馨专心地听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嗯。
    肖普扭头看着方馨逸。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交流下听音乐的心得呀。
    方可馨解释到。
    音乐是拿来听的，不用说吧。
    我想听你说。
    方可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她身上的那件淡黄色连衣裙，将她的脸庞映衬得鲜艳欲滴，肖普盯得目不转睛。
    这曲子叫什么名呀？
    哦，很有名的一首歌，《西波涅》，这是多明戈版的。
    你能听懂这歌词吗？
    当然可以。
    那你翻译给我听。
    好，但是……
    但是什么？
    若要准确地表达这歌词的意思，你必须配合我一下。
    怎么配合？
    肖普从椅子上站起来，随着《西波涅》及富节奏感的旋律，悠然地摇摆起来。
    这是一首古巴名曲，虽然作曲家厄内斯托•列库奥纳，写这首曲子赞美的并非一个姑娘，而是古巴的一个英勇顽强的少数民族，但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曲子比它更算得上爱情歌曲的了。
    方可馨站起来，肖普向她伸出双手。
    来！
    方可馨像是被催眠了似的，梦游般向肖普去，任由肖普将她搂在怀里，和着《西波涅》的旋律，跳起了伦巴舞。肖普低头看着方馨逸，深情地朗诵西波涅的歌词。
    肖普含情脉脉地看着方可馨，深情地朗诵着：
    西波涅/你像朝霞一样美丽/西波涅/小夜莺在那月夜歌唱你呀西波涅/你的嘴唇甜甜蜜蜜/象一朵玫瑰花引蜜蜂来采它/西波涅/我的幸福就是你呀/西波涅/西波涅/树林日日夜夜都在悄悄谈着你/日夜在谈论着你/西波涅/没有你的爱情我会死去/我离不开你/西波涅/你象树林象海洋/你象朝霞一样/西波涅/天下有谁能比你更美丽？
    肖普朗诵完，突然停下脚步，搂着方可馨腰间的那只手，紧紧地搂住方可馨，头朝方可馨俯下去，在方可馨耳边说。
    馨逸，你是我的西波涅！
    方可馨虽然的手心和背心都往外冒着毛毛汗，小心脏跳得咚咚的，小脸红得红彤彤的，但似乎一切都难阻挡她向肖普靠近，她已身不由己……
    两个人的唇一点点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