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是火蓝颜是风

第33章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也回不了家,电话就是个最好的工具,给我老妈打了个电话,祝她节日快乐,她说你也不在家,要是能回家给我庆祝就好了。她说得我心里特别难受,我也想啊,但听说这个时候外地的车辆进京特别麻烦,所以也不能把接回去,坐火车回去吧,他们又我把感染了病毒。除了打个电话我不能做其他的。
  晚上Alex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都已经12:00了,其实我都睡了,是被他的电话吵醒的。
  我说:“怎么这么晚?”
  他说:“我爸妈刚睡。”
  我说:“是吗?我也是刚睡。”
  他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说:“对呀,我被一个讨厌的家伙吵醒了。”
  他说:“哦,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挂了。”
  我说:“好吧。”
  他又反悔了:“不行,起来,陪我聊天。”
  我说:“哪有你这样的人,简直是不讲道理。”
  他说:“不嘛,就得陪我聊天,你比我大,我说什么你都得答应。”
  我说:“我比你大是对的,后面那句话好像就不对了吧?一般都是小的听大的才对呀,你倒好,倒过来了。”
  他说:“呵呵,困吗?”
  我说:“刚才困,正做梦呢,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
  他说:“今天妹妹是不是也不在?”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说:“呵呵,我是千里眼。”
  我说:“你要是顺风耳就好了,还电话费都省了,我说你听就行了,就不用这个话筒了。”
  他说:“呵呵,也倒是。”
  我说:“今天好像是母亲节嘛,给你老妈买花了吗?”
  他说:“你怎么知道?你是千里眼?”
  我说:“我不是那种怪物,我是神仙姐姐。”
  他说:“切,神仙姐姐,神仙都是男的。”
  我说:“胡扯吧,神仙女的多的是。你看观音菩萨。”
  他说:“呵呵,这就是你不对了,观音还真是男的。女相男身。”
  我说:“哦,是吗?”
  他说:“你真的是学中文的吗?”
  我说:“当然了。”
  他说:“怎么突然这么激动,是不是都坐起来了?”
  我说:“没有,我懒得起来,还是躺着舒服。”
  他说:“猪。”
  我说:“说什么呢?”
  他说:“我说,猪。”
  我说:“道歉。”
  他说:“不。”
  我说:“快说对不起,你刚才对不起我了。”
  他笑了说:“我刚才怎么了?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说:“你侮辱我了。”
  他说:“傻瓜。其实猪的全身才都是宝呢。”
  我说:“嗯,是的。”
  他说:“所以你的全身都是宝,猪肉可以吃,猪皮可以做鞋,连猪屎都能做肥料。”
  我说:“哼,讨厌吧你就。”
  他说:“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
  我问:“什么呀?什么重要的作用?”
  他说:“真想知道?”
  我说:“少费话,快说。”
  他说:“那就是,它的名字还可以用来骂人。”
  我说:“哈哈,太过分了。”
  他说:“呵呵,不困了吧?现在跟我好好聊天吧。”
  我说:“被你弄得不困了。你个兔……”
  他说:“不许骂我。”
  我说:“还没骂呢。”
  他说:“我可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老骂这句,女孩子家家的让人笑话。”
  我说:“哼,我才不怕呢,笑去,再说了我骂你别人又不知道。”
  他说:“哎,谁说的?你知我知还有他知。”
  我说:“他?谁呀?”
  他用特别低沉的声音说:“鬼。”
  我吓了一跳:“啊!”
  然后就不出声了,真的被突然吓了一跳。
  他说:“呵呵,是不是吓着了?”
  我说:“当然了,你真讨厌,我挂了,不理你了。”
  他说:“真的生气了?胆小鬼!”
  我说:“你等会儿,我先把灯开开。”
  他说:“哦,你还关着灯呢?”
  我说:“费话,你睡觉不关灯吗?”
  他说:“把台灯开开吧,真的吓着了,胆子真小。”
  我说:“真讨厌。”
  他说:“呵呵,早知道你这么好对付就好了,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就给你讲个鬼故事,然后你就安静了,哈哈。”
  我说:“讨厌死了。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说:“什么故事?鬼故事?”
  我说:“这个故事呢,开头很恐怖,中间很搞笑,结尾很悲哀。”
  他说:“咦?这是什么故事,好像没听过哎。”
  我说:“听好了啊。是这样的。”
  他说:“说呀,我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呢。”
  我说:“故事是这样的,听好了。”
  他说:“呵呵,真讨厌,快点儿。”
  我说:“从前呀,有一个鬼。”
  他说:“嗯?”
  我说:“放了一个屁。”
  他说:“嗯。”
  我说:“死了。”
  他没说话,还在听。
  我说:“讲完了。”
  他说:“这就完了?”
  我说:“多好的故事,从前有一个鬼,很恐怖吧,放了一个屁,很搞笑吧,死了,很悲哀吧?”
  他笑了:“哈哈,嗯,挺有意思的。”
  我说:“呵呵,我给我爸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听了以后说,鬼还要死呢?哎呀,这真是太悲哀了。”
  他听了哈哈大笑:“你老爸太逗了。”
  我说:“风趣吧?”
  他说:“风趣。”
  我说:“说了半天,你给你妈买花了吗?”
  他说:“买了呀,专门跑到花卉市场挑的,孝顺吧?”
  我说:“还好,是个乖孩子。”
  他说:“那是。”
  我说:“你看你多好,老妈天天在身边。”
  他说:“也好,也不好。经常吵架。”
  我说:“是吗?我觉得你脾气挺好的呀。”
  他说:“有时候急了烦了,她唠叨的多了就吵架。”
  我说:“也是,不过天底下的妈都是这样的。”
  他说:“可能是吧。”
  我说:“尽管你痛恨她,烦她,但以后你会发现你跟她是一样的,一家人都是一样的。”
  他说:“嗯,有道理,我好像也听过这种说法。”
  我说:“现在好好儿地跟他们在一起吧,以后你出了国会很想他们的。”
  他说:“嗯,还有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
  他说:“我说的是真的。对了,我今天理了个发。”
  我说:“是吗?理成什么样了?禾几马户?”
  他说:“呵呵,大爷的,你才是呢。”
  我说:“呵呵,那就是汉奸头。”
  他说:“我在心目中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吗?”
  我说:“也不是啊。”
  他说:“靠,生气了。”
  我笑了,说:“说吧,理成什么样了?”
  他说:“不想说了,生气了。”
  我说:“那好吧。”
  他说:“你就不会哄哄我?”
  我说:“不会,我以后找老公得找个会哄我的。”
  他说:“唉……”
  我说:“怎么?受刺激了?”
  他说:“才没有,我受什么刺激?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对呀,那叹什么气呀?没事,到时候肯定让你给把把关的。”
  他没说话,只是举着电话,我听到他轻轻地叹息声。
  我说:“好了,说点儿别的吧。”
  他说:“心酸了。”
  我说:“什么?”
  他说:“也没什么了。不想嫁给别人。”
  我说:“这不蛇精嘛。”
  他说:“什么?”
  我说:“神经嘛。”
  他说:“你是蛇精,我就是蝎子精,蛇蝎一家。”
  我说:“哈哈,葫芦娃看多了吧?神经了。”
  他也笑了:“呵呵,反正就是不想。”
  我没说话。
  他说:“明天你干吗去?”
  我说:“等你请我吃饭啊。”
  他说:“我会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一定会的。”
  我说:“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他说:“那就再等到花开。”
  我说:“黄花菜都凉了。”
  他说:“那就拌一拌吃了。”
  我说:“什么理论呀?我可是真的天天在等,快没信心等下去了。”
  他说:“我怕你见了我以后就不理我了。”
  我说:“why?”
  他说:“我总觉得你憋着股劲儿,就是要等着见我,我有种预感,你见了我以后就不理我了,就会离开我。”
  我说:“什么呀?强辞夺理。”
  他说:“这夺了,怎么着吧?”
  我说:“哪天我不想等了,我就会给你最后通牒。”
  他说:“宣判我的死刑?”
  我说:“宣判我自己的。”
  他说:“呵呵。”
  我说:“最近听新闻,天天都在通报非典的感染人数,听得挺紧张的,数字一直在上升。”
  他说:“会好的,别害怕,啊,你离我这么近。”
  我笑了:“呵,离你近就得不了这种病了是吗?”
  他说:“当然,我会保护你的。”
  我说:“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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