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出阁

第8章


 只见她吃力地挥动手中的笔,像是在写些什么,专注得连他引起的声响也没
听到,任由墨水在那白纸上凝成一个个娟秀的字体。他缓缓地走近她,强迫自
己移开眼眸,望着散乱在圆桌上的书籍,有列女传、乐府统策、话本……话本!?
想不到这女文人也看起这通俗的玩决儿。
 待他大略地望着满室不变的摆设,再情不自禁地转回她身上时,冷不防地,
竟与那一双揪心的眼眸对上。
 “你回来了?”她显得有点惊讶。
 唐诗意瞠圆了杏眸,不算俐落地收拾着散乱一桌的书籍。没想到公公真把他
给逮回来了,她以为自己还可以过好长一段的逍遥日子。
 “不能回来吗?”他粗声以对。他微眯起眼眸,掠过她稍纵即逝的惶惑,下
颚不禁收紧,大叔地走向床榻,一双阴鸷的黑眸却同离开她半刻。
 “不……”唐诗意将桌上的书籍收好,绰约多姿的身子如无骨幽魂一般飘回
床榻边,一双澄澈的眼眸不知该看向何处。
 她还不习惯与人亲近,还不习惯伺候个男人,他没预敬地回到她一人独处的
幽然天地,反倒令她无所适从。
 “你的身体还好吗?”望着她那一双仿似可以拧出水来的翦眸,令他不自觉
地退去自个儿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真的美,美得勾心摄魂,美得不可名状,教人心乱如麻、手足无措,更美
得令他勃然大怒!她是这般地美好,如上好的筝一般地扣紧他的心弦,可为何
她竟不是完美的筝,而是缺了口的筝头?
 “呃?”一说到这件事,她才蓦地想到,赶紧解释:“我想小乐子总管八成
把话都告诉你了,但是我必须先同你澄清,我并没有身孕。这些日子想吐,是
因为吃了坏食,遂……”
 她没有身孕一事连公公也失望了,但是她无法继续骗他,毕竟是没有的事,
硬要她撒谎说有,实在是怪异透了。
 “我看……八成是你想的诡计,只为了将我给唤回来。”他冷哼一声,讪笑
顿现。她也懂得想他吗?她的心中有他的存在吗?他是否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
之地?
 没来由的,原本举棋不定的心情俱灭,取而代之的是不可言喻的喜悦,但下
一瞬间,他立即斥责自己为何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恁地劳心劳神,心绪难
抑地大起大落。
 “不,是公公误会我了,我没那个意思……”她蹙紧蛾眉,望着她桀骛不训
的俊脸,不敢置信他竟能狂妄地自我揣度。“况且,公公说一年一度的咏春饮
宴快到了,你得赶紧回来才成。”
 “犯得着这么急于否认吗?”他的幽眸一黯,猿臂一探,立即将不设防的她
拽到怀里,享受着软玉温香的滋味。
 该死,果真是她的味儿较好。这两个月来在风雅楼里不知抱了袭衣几回,但
总是抵不过她给他的滋味,尽管她是恁地不受教,不懂得取悦他,他仍是为她
那双恣傲的眼眸心神不定。
 “你……”唐诗意一回神便手脚并用地踹打着他如铁墙似的身躯,却仍是摆
脱不了他的箝制。
 乐扬一使劲,便将她的双手反抓于她的背后,将她那柔软的浑圆压抵在他的
胸口上,一股欲火快速地自小腹上燎燃而上,急促得令他措手不及。
 他的喉头抽动了下,双眸倏地染上隐晦的氤氲欲息,一张俊脸靠在她的小脸
上,与她惊惶的眼瞳相望。了蓦地勾唇一笑,随即覆在她来不及开口驳斥的小
嘴上,放肆地在上头来回碾吻,吸吮她软如豆皮的唇瓣,再以湿热的舌,狂佞
地探入她不知所措的口中,恣意地探寻她的甜蜜,残忍地索求她的回应,直到
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唐诗意微眯半醉的星眸,不懂在她心中悸动的是什么,只能瞅着乐观魂的迷
乱醉眸凝睇着他。
 乐扬微微扯出一抹邪笑,大手不知何时已褪去她的坎肩儿,解开中衣的盘扣,
粉杏色的肚兜隐隐立现,而里头浑圆上的蓓实早已挺立,微颤地勾引他为她解
开肚兜。
 “你做什么?”当乐扬温热的大手触及她赛雪的凝肤时,她蓦地回神,不禁
推拒着他的胸口,欲逃出他的魔掌。
 “要你。”他的嗓音低嘎得令人不难看出他隐忍的欲念,而另一只大手则更
恣情地探入她裙底下的亵裤,霸气地伸入她温热的两腿之间,肆无忌惮地摩挲
着她敏感的花核。
 “不行……”好似一道电流窜过她的心窝,烫出酥麻逗痒、羞怯畏懦的感受,
令她紧抓住他手臂的小手一软,向来冷傲的小脸,无措地轻晃着,不懂得如何
抗拒这噬人的感受。
 “谁说不行?我可是你的夫君……”他低嘎的气息吹拂在她小巧的耳垂边,
继而伸出舌尖轻舔她的耳垂。
 “可是……”唐诗意的水眸微泛湿意。
 这感受令她宛如晕眩一般,无力支撑身子,更无力抑遏体内狂燃的炽烫,但
仍有一些无法释去的女子傲气混杂其中。
 “有什么好可是的?”他的眉一挑,更加残忍地加快指尖上的摩挲,感觉到
她的身体不断地激起轻颤微悸,小手不断地若有似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紧,唇
边的笑意更加扩大。
 “不!啊……”不能控制,心中已是欲念翻腾,令她难遏地娇吟出声,却又
倏地将那羞人的娇吟声隐入口中。
 当她紧咬下唇,不知所措却也不求救时,他却无法再忍受那磨人的欲念。加
快了指尖搓揉,更将长指探入她早已是一片湿渌渌的花口,感受她湿热的内壁
将他紧紧地吸吮着。
 “不可……”一发现自己的遏止成了娇吟,她不禁恼怒地蹙起眉头、咬紧下
唇,不让声音再不受控地逸出,更不让体内这莫名的渴望腐蚀她的心神,小手
更是推拒着他强势的侵略。
 乐扬另一只大手快速地攫住她推拒的小手,蓦地发现她的玉指似乎……有点
古怪……他蓦地停下动作,大手紧盯着那一双不全的玉指,心中有股莫名的情
绪在滋长。
 “这是怎么一回事?”俊脸上一扫欲息,炯炯厉眸直盯着她的小手。
 “这不关你的事……”唐诗意喘嘘嘘地将无力的身子趴伏在他的结实体魄上。
 “是不关我的事,因为我并没有参与。”乐扬怒然地撤出埋在她体内的长指,
将她柔软的身子推到一边,黯冥的眼眸里挟带着难以遏止的怒焰。“据我所知,
这绞指是只有不贞的女子才会被做出的惩罚,这事自然不关我的事,因为你这
手伤是在嫁与我之前所有的。”
 “不是!”唐诗意瞪大水漾明眸,不敢相信他会恁地损坏她的名节。
 “哼,别忘了洞房花烛夜你可没有落红!”他悻悻然地怒瞪着她,止不住在
胸口狂炽燃烧的怒火吞噬他的理智,更加盅一般的腐蚀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聪颖。
 “这分明是个骗局,而我正好不小心成了这桩阴谋婚事下的蠢儿,愚蠢的有
了个不贞的妻子,坏了我乐家的门风!”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是谁碰了她,而她又是在哪个野男人的怀中娇喘吟哦。
 “可……女子不一定会落红,我不过是……”他为何狠心地败坏她的名节,
为何无情地伤害她?他与爹如出一辙,只见着了她一面,便随意地替她下结论,
替她决定她未来的人生。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他暴喝一声,不愿听她的推托之词。
 他的双手紧揪住她瘦弱的肩头,怒得双眼俱赤,手足的力道早已失了准头,
疯狂且暴戾地在唐诗意的肩上印上瘀痕而浑然不觉。
 为什么?他是这么心恋于她的美丽,心折于她不同世俗女子的傲骨,她为何
会不知羞地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阴错阳差、阴错阳差!
 全是这一桩阴错阳差的婚事,令他痛不欲生、心神难定,令他几欲疯狂!为
何要让她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般地煽惑他的心神,却又在他感到情感悸动时,将
他推入丑恶的地狱之中?
 “不,你听我说,在回春录上头有记载着这样的事情,你若是不信,我可以
找出来给你瞧。”唐诗意急急地说道。
 或许她不想与他成为夫妻,但既与他已是夫妻,清白的身子已给了他,遂她
必须力挽狂澜,挽救这一切,不能让他有所误会。
 她是有点怕他,有点心寒于他的霸道与狂傲,但她已是他的妻子,她不希望
与他之间会变成如爹娘那般的冷然对待,更不希望两人形同陌路,想见不相识
般地特地划清界线。
 “我倒是忘了,我是辩不过你的。”
 乐扬冷笑一声,冷厉阴鸷的幽黯眼眸直视着她惶惶然中不忘冷静的苍白粉脸,
俊脸早已狰狞得看不见昔日的风流倜傥,倒像地府中恶鬼般地邪了诡魅。
 “毕竟你是个女文人,口才之伶俐少人能比,况且你府上的文卷小铺,藏书
虽比不上紫定理堂,但倒也够用,够让你作为借口转移自个儿犯下的过错,是
不?我亲爱的娘子。”
 乐扬冷哼一声,蕴藏着爱意的眼眸不敢再望向唐诗意,双手紧握成拳摆于身
侧,不敢多留一刻,快速地走出新房。他不想伤害她,即使在确知她的不贞之
后,他仍是无法伤害她,但心头不听使唤的炉火焚烧着他的理智,令他几欲痛
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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