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斋传奇

第30章


等他走后,高训雅站在窗边,看到院子里迎风簌簌而开的梅花,想到自己身边常见到的几个男子:虹瑞是冷淡又端着架子的人,好在全心全意对她;文莘辕冷漠而艳丽,谨守分寸却能够纵横捭阖;珍起是冷清寂寞的,胸藏乾坤看透世事。
总结起来,身边这三个都是差不多的类型,不过处的地位不同,哎,她高训雅是什么特别的命格吗?咋遇上的都是同样的男子,要是换换花样,也许她就不难么坚守原则,为了文莘辕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从那天起,高训雅和珍起、虹瑞,总要在早晨请安之时说上几句,因为投机,书房常常会有笑声传出。
久而久之,寒冬已至,同珍起、虹瑞越发红润的脸庞相比,文莘辕越显单薄,他面无表情等高训雅嘻嘻哈哈从书房到饭桌坐好,看见笑容一点点从妻主脸上消失,直到变得如他自己一般木然。沉默的吃完饭,更像是习惯,高训雅体贴的帮莘辕递过手炉,嘱咐,“今日可能下雪,出门的话穿暖和点。今年的皇商遴选又要开始,我要去尉迟家一趟,晚上若是回来晚了,你就不用等我。”
“恩。”文莘辕送高训雅出门。
想说什么终究因为莘辕的冷淡,没说出口。
训雅接过虹瑞递过来的厚毛大氅,忽然觉得门外的北风特别凉,都能凉透人的心,每日盼他能主动回应点什么,每日失望,层层失望累积的太厚,让高训雅开始觉得绝望,觉得做什么也无法打动他那颗难懂的心。
不用等,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从来等她的就是虹瑞,不是自己的夫郎。
第32章 第七章 别逼我离开 2
等他走后,高训雅站在窗边,看到院子里迎风簌簌而开的梅花,想到自己身边常见到的几个男子:虹瑞是冷淡又端着架子的人,好在全心全意对她;文莘辕冷漠而艳丽,谨守分寸却能够纵横捭阖;珍起是冷清寂寞的,胸藏乾坤看透世事。
总结起来,身边这三个都是差不多的类型,不过处的地位不同,哎,她高训雅是什么特别的命格吗?咋遇上的都是同样的男子,要是换换花样,也许她就不难么坚守原则,为了文莘辕魂不守舍、患得患失。
从那天起,高训雅和珍起、虹瑞,总要在早晨请安之时说上几句,因为投机,书房常常会有笑声传出。
久而久之,寒冬已至,同珍起、虹瑞越发红润的脸庞相比,文莘辕越显单薄,他面无表情等高训雅嘻嘻哈哈从书房到饭桌坐好,看见笑容一点点从妻主脸上消失,直到变得如他自己一般木然。沉默的吃完饭,更像是习惯,高训雅体贴的帮莘辕递过手炉,嘱咐,“今日可能下雪,出门的话穿暖和点。今年的皇商遴选又要开始,我要去尉迟家一趟,晚上若是回来晚了,你就不用等我。”
“恩。”文莘辕送高训雅出门。
想说什么终究因为莘辕的冷淡,没说出口。
训雅接过虹瑞递过来的厚毛大氅,忽然觉得门外的北风特别凉,都能凉透人的心,每日盼他能主动回应点什么,每日失望,层层失望累积的太厚,让高训雅开始觉得绝望,觉得做什么也无法打动他那颗难懂的心。
不用等,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从来等她的就是虹瑞,不是自己的夫郎。
看高训雅和虹瑞走出院门后,紫宁开始唠叨:“主子,你到底哪里不对了,太爷过寿时你和家主不是越来越好了?都是那个王爷闹得,现在我们锦宝斋出了大名,人人都找我们办事。可是你和家主忙虽然忙,可现在这是唱哪出戏,好端端怎么又对家主不冷不热起来?”
看他不想听,紫宁又绕到文莘辕另一侧,“主子,我天天说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以前就虹瑞在哪里,好歹家主也根本就没心要去招惹他。现在又多珍起,两个心思玲珑的人放在眼前,又都对家主恭敬有加,……哎,要是……要是真有了什么,你可怎么办。”
紫宁的话,权当耳旁风,文莘辕如同每日一般,要先到账房,走到花园子,又在小径上站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自己落寞一笑。脚下不再耽搁,年关将至,各地的账册,出货进货,分红分利,账房里噼噼啪啪一片算盘,他忙得很,忙了很多事就不会记在心上了。
如今皇商遴选,妻主不用他提点,就已经自己知道该干什么。这样,他里面管着铺子,她外头应酬,身边偶尔有一两朵无伤大雅的解语花,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明明是他主动冷漠妻主,自己心里却一日比一日烦?
——————
晚上训雅回来的并不算晚,可是天黑的早,已经需要掌灯而行,虹瑞在前面引路,训雅说,“本来你们男子就娇弱,为什么还要给女人掌灯引路,应该我们为你提灯才对。”
泰来安叱道,“这是历来的规矩,辈辈如此,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得问问为什么?你该想想你为什么这么多的古怪想法才对。”
“呵呵呵,”虹瑞轻巧笑笑,“男子心细,给你们这些莽撞女人提着灯,你们摔不着,我们心里就高兴。”
他说完,泰来安多看虹瑞几眼,灯影里他脸颊红润,甜音燕语的声调,细腻体贴的照顾,在在说明虹瑞是个宜家宜室的男子。
“看看,还是人家虹瑞解释的清楚明白,你不会就不会,何必拐着弯说我古怪,再说辈辈如此也不见得就对,要有点探索精神好不好。”训雅和泰来安插科打诨说着玩,眼看高家的大门就在眼前,甚至门房看到这边的灯光,已经往这边观望。竟然心生怯意,她皱皱小鼻子,“我忽然想吃鼎太楼的烧鸭,不如我们去那里吃饭吧。”
这么一说,三人都停下脚步,泰来安左右看看高训雅问,“你不是天下最顾家的女人,恨不能天天围着文莘辕转来转去才好,今个这是怎么了?”
她这么一问,空气立刻冷窒,训雅哼哼哈哈没说出啥,只得道,“算我没说,还是来我家喝点小酒吧。”
虹瑞冲泰来安使个不满的眼色怪她多嘴,还是向着高训雅,替主子央求她,“你来陪家主喝点酒开开胃吧。”
泰来安不明白事情办的这么顺利,为什么两人快到家门反而变的十分古怪,她家里还约了南丰当红的小倌唱曲,实在不想错过佳人,只为陪一个看起来心情不爽的同性喝闷酒,“那个,我……”。还没说完,小腿被人踢了一脚,她转身要冲虹瑞发作,结果看到他柳眉倒竖瞪她,就没敢还嘴,心里暗骂,娘的,就知道在高训雅面前扮白兔,在她面前就横的像只螃蟹,郁闷答应,“恩,好,多喝点。”
这一喝,就喝到夜深沉星高垂,这场酒,从简单单两人对饮到乱哄哄众人狂欢,还是文莘辕最后带着为数不多的几个清醒的,才把这些醉鬼处理掉。
话说是这样,高训雅和泰来安喝酒,觉得不痛快,叫来曹春艳、红玉和绿翠作陪;几个大小总管觉得自己喝不成个样子,就叫来了账房里几个算账先生和文书,这样差不多十几个正好一大桌。喝的时候也不分先后,谁来了谁喝,灌到醉了,就扔到一边八仙椅里头躺着,接着叫人来。
然后厨子们和不当值的护院、仆人,都被你叫我、我叫你给叫来,又开了两席。高训雅又说什么女人们劳作不容易,多亏男人们背后支持,借着酒劲吵吵闹闹,非把虹瑞、柳青柳颜、太爷身边几个年轻有脸面的小厮给叫出来硬凑成一桌。年轻男女多了,互相推让着喝得高兴,吆五喝六,又不知来了哪些人。
到最后,家里存的不管是桂花酒还是高粱陈酿,都从地下给扒出来喝了;凉菜热菜,荤菜素菜,甚至咸菜点心,还有泰来安差人从清松阁拿来不少充数的,都给吃个干干净净。
因此当文莘辕发现紫宁不见了,循着噪音,问了几个浮躁不安、没机会参与狂欢的护院,找到西角院,未进门就能闻到残羹冷炙的混乱香气。等进去一看,里面的人醒着的醉死的啥样都有,转过一桌竟然看到古板到极点的账房总管王师傅,抱着个空酒罐暗自垂泪。文莘辕一见这样,气的把院子里的醉鬼们就地挖坑埋了的心都有。
大概都醉的差不多,少数反应过是主夫过来的,都歪歪扭扭站起来,王六大舌头的说,“主夫,……那个,那个是家主,……”想说是高训雅叫着大伙这样闹的,又好像找主夫告家主的状也不好,抻头看看,“家主在里头,趴……趴在椅子上那个灰衣的,就是。”
王六踉踉跄跄给文莘辕清出一条路来,把他引到家主身边,第一次跟漂亮如仙子的主夫说这么多话兴奋的很,她拽起家主,手劲没控制好,就听高训雅噗通一声又摔到椅子上。文莘辕气的长叹一声,“闪开,你先去吧门口的护院叫来,再把紫宁,”一看紫宁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再把,再把……”总不能把太爷和那几个老夫侍叫来,“再把这院子里跟你差不多的人叫过来,告诉她们没喝醉的,帮忙送人回各自院子的,奖银五两。”
一听见银子,想到又能给家里那个虎狼样的夫郎再添几件首饰衣衫,立马酒劲醒了不少,很快找了五六个还能迈得开腿的,跌跌撞撞得把人送回各处,房里有没睡下的男人,也给叫来送送那些醉酒的男子、收拾院子。
文莘辕指挥着王六几个,先把高训雅拖回房里,那些没进过家主屋子的人,想当然的把家主安顿到采薇院里最大的床——主夫的床上。莘辕想把她搬到东间的床上,可看她难受的眉头皱得死紧,也就只好作罢。
一会又听见有人把紫宁和虹瑞送回来的声音,再后来就是静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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