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效应

第4章


她最不懂爱情。”“那‥‥‥”“象林黛玉吗?”
    “……”“林姑娘美貌多情,有才有气。只不过从小受了刺激,芝麻大点的小事都比她的心眼大。七情六欲过于发达。不是气死别人就是气死自己。”
    何量豁然大笑。“以后真不敢小看小苗了,真知灼见和锦心绣口不让宝钗和黛玉。偶尔露几句,足够我下一瓶白酒的。”说完用眼睛往她的深处欣赏。小苗摇晃着如瀑的黑发回应他。接下来二人专心地对付那一瓶二锅头。在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方,语言是污染大气的那种东西。
    酒后,何量还能做的,是将剩余的东西送给房东,领小苗乘夜车回家,絮叨,昏昏欲睡,和被小苗使劲摇醒。
    下了车,二人手挽着手,踏碎月光,走完漫长的路程。享受着两团酒香上楼梯。何量问,“像什么?”小苗羞涩地笑着不回答他。“在轮船上啊!”“在铁达尼上吗?”铁达尼泊在门前,小苗的两盏信号灯没有返航的表示。何量躲避着小苗的眼睛,不掏钥匙。小苗问,“走错门了吗?”何量说,“你是说我醉了?”他终于作出了抉择,打开房门。何量拉亮很多灯,似乎他有许多阴暗的心理需要用光明来驱除。他指着浴室说,在这里洗。指着一间房说,在这里睡。失陪,自便。
    9
    两口子新近大闹了一场。富小凤和所有当老婆的一样,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打点起心情回娘家修炼去了。临行前预置了退路,将儿子何京风留下来麻烦何量。围魏救赵,何量受不了何京风,自然会去求她。孙膑兵法通过书本以外的途径教育了她。这个台阶和不看僧面看佛面一个道理。但是,何京风也不是省油的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很快地投奔爷爷奶奶去了。富小凤如果指望他,没准要变成望夫石。
    何量在客厅的沙发上迷糊了一会,被浴室的声音惊醒了。浴室的门缝里光亮刺眼,水声哗哗不绝。里头是葛小苗。何量褪了点酒劲,打开影碟机看故事。不是打的死去活来就是爱的死去活来。全把克己复礼的教诲抛给几千年的历史王朝了。难怪时代女性日益好战,接受这等诲淫诲盗的教唆,练就了心狠手辣。
    小苗走出浴室。洗得透湿。衣裾半显。光脚,袜子大概洗了。湿漉漉的头发纷披着。何量问,“看吗?影响你睡觉么?”关闭机器,关掉电灯。房间一片黑暗。浮着稀薄的夜明。小苗将丝袜搭上床头,走出来。何量说,“你住在这里恐怕不好。我送你回家吧。”小苗温言,“上床睡觉吧。”何量一动不动。小苗去拉他,却倾倒在何量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柔软的胸脯帖上去。光滑的脸庞帖着何量,上下摩挲。停住,用口寻找何量。何量开始抚摸她。小苗身心一阵忘乎所以的悸动,轻吟。何量的灵与肉深深地感应。双手的动作更加有魅力。小苗鼻息撩人,身体扭来扭去。两条舌头亲合,作龙蛇状。衣裳展开了,剥落了。风吹云散,露出华容。小苗全部露了出来。她懒洋洋地展示一下曼妙的身体,一丝不挂地投向何量。何量扶住她的纤腰,双双站立。小苗一点也站不住,如裙带豆如香排草,如胶似漆。他们向小房间移动。脚步缠绵,持续着美妙的动作。何量将她平放在床面上。极尽温柔的双手沿着她的胴体滑动,停留在迷人的沼泽地。大淖水草丰茂,天鹅盘旋。粼粼碧波回映着灵鸟的弧线。何量的十指,就是最优雅的钢琴手,就是最杰出的舞蹈家。小苗全身心地战栗。肌肤清爽,弹性绝佳。成熟的女儿体,柔似水灼似火。何量的脸颊磨她的香胸,甜甜地咂她坚挺的乳房。小苗的心尖肉一惊一跳,长长的身体扭曲无形,长吟慢声。
    何量慨然奋起,意气风发,忘乎所以地直捣龙宫,痛饮女儿红。小苗咬牙切齿,享尽裂肤之痛。何量弄尽巫山云雨,阅遍庐山真面目。小苗历经了人生第一次癫狂,喘息得如风中的一片香樟叶。亦幽亦媚地说,你老婆肯定有一百天没让你碰她了。如此地凶猛。呦呦!何量软软地说,别提她。她让我疲软。“没出息的奴才。”
    小苗脸上身上火辣辣地,春光无限地打量何量。何量渐次迷蒙,沉沉入睡。小苗踡曲了一会,爬起来到外头收拾残局。她细心地消灭一切痕迹,回到何量身边。进入了神奇的梦世界。 
 
 
 
情人效应(4)      
 
 
 
    10
    何量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他大吃一惊。床上床下狼藉一片。小苗相伴安眠。凉爽的早晨里,何量的脑袋就开始发热,昨夜的细节历历在目,令他心惊肉跳。想到第二遍,就不由地爱意绵绵了。到了第三遍,陡升一股阳刚之气。
    大门外暗锁一阵旋动。何量的脑门有一股热辣辣的东西一溜烟地直上九天去了。早上六点来开自家门的,除了富小凤还有谁?
    富小风在外面的房间里拖拖拉拉地来回走动。身边的小苗醒了。不一会儿,泪眼婆娑,肩胛抽动,无言地痛哭。晨光里,她的身体十分肉感。何量问,“怎么啦?”声音压得很低。小苗擦一把泪,脱口而出,“想撒一泡尿。”
    小苗虽然年轻,但已经具备了女人的一切特质。她做为何量的女人的娇、骄,羞怯,身份的参透,对权力新变化的把握,对何量的催促和鞭策,全在这小小的一句话里了。
    何量丛生苦恼,翻身下床。回头凝视片刻。猛然拉开门。富小凤施施然走过来。何量做够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呆若木鸡。“进来吗?”他大义凛然面对富小凤。富小凤理解得邪了。以为是何量在发射求爱信号。不理不睬,洋洋得意地走过去。心领神会地准备接受男人的袭击。按常规何量最先熬不住,她有权力不丧失胜利者的骄傲。
    但是令她失望的是何量什么也没有干。而是一猫腰钻回了卧室。这一下富小风不干了。她以死了开始,进行了一场狗血喷头的讲演。说得天花乱坠,自由奔放,将珍藏几十年的十八般武艺全数派上用场,开心极了。把手下的锅碗瓢盆摔打得惨叫不止。
    里面的何量丧失了昨夜顺理成章的激情,一脸惶惑,蔫蔫地,洗耳恭听,十分难过,也十分难堪。
    小苗仔细穿戴梳理,妆扮得妖艳夺目。外间富小凤的活动,她充耳不闻。气定神闲。咫尺瞬间的危险,压得何量喘不过气来。他苦苦思索,拿不定主意。见鬼了,富小凤怎么大清早地从她娘家跑回来,怎么迟迟不去上班?日上三竿,遭遇囚笼政策似的。何量坐卧不宁,站到窗前。心弦为小苗的美丽所动。抱住她修美的玉臂。小苗读得懂他怦怦的心声,用双臂缠绕何量。
    富小凤终于走出家门。何量请出葛小苗。葛小苗默默无言地巡视各个角落。最后坐到富小凤的床上。问何量,昨夜什么意思?
    我心依旧,昨夜,行云流水,美好极了。
    老奸巨滑。
    我不会推脱什么。但是你也许不知道,如果没有那点酒,我干不了。我以为我控制得住自己。我什么没见过。结果我还是失败了。
    阴谋。
    几乎没错。换几个字眼就更好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渴望;也许是梦幻,我一直在编织她。我曾那么神往。昨夜的一切,你知道,不是偶然的。
    何量一点也不理直气壮。从思路开始,就结结巴巴的。
    诱惑。我不明不白地毁了。
    我伤害了你。
    供认不讳,有种!我没有说全都是因为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逢场作戏,是罢?玩弄女性,是罢?把我当工具,任你发泄兽欲,是罢?
    葛小苗一副恨死了的表情。她听成了何量没有全心全意地爱她。她不容何量无视她无以匹敌的魅力。雪一样的面容上,清亮的热泪如同泉涌。何量一片惊慌。试图亲她。
    不。
    悲伤的小苗坚定不移地说。何量忽然笑了。自然而然地将小苗拥在怀里。小苗的身体执拗坚硬,只不过片刻便温柔起来。
    你是天下最坏的男人!我倒要你说说看,你为什么绕口令似的找了那么多的借口?还没有一天就讨厌我了。我怎么了?
    何量由她去说。不断地用身体语言抚慰她。小苗很快不行了。一脸潮红。
    何量精心打点伙食,盛情款待小苗。小苗不在乎吃,很在意他的这一份情。何量做饭,她做家务。何量几次请她,她照做不误。两个人都没有料到,富小凤此时神使鬼差地回到了楼下。
    骄阳当空。一群一伙的下岗工人,打麻将拱猪,聊家常。歇班的工人到处流浪。学龄前儿童认真地疯跑。10点钟的时候,一个未脱少女清纯的姑娘走出楼门。她涂抹得鬼一样。引得婆婆媳妇们猜疑不止。富小凤对这个漂亮女人充满敌意。丈夫何量几乎是尾随着年轻的妖精出楼。前头那个不要脸的扭颈,凝睇,微笑,做了三个自选动作。何量东张西望没有理会。富小凤还算满足。可怜的家伙昨夜吃尽了苦头。邻居进一步论证妖气的姑娘从谁家出来的。富小凤上楼回家,心头也磨着这个问题。忽想大事不好。自己离开的一个多钟点里,什么事干不了。手颤抖着打开门。迅速向各个角落搜索。趴到何量的床上使劲地嗅鼻子。脸色惊变。
    富小凤的疑心发生了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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