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他问。
白晗歆深吸了一口气，垫起脚尖，颤抖的双手搭上他宽阔硬实的双肩，扬起头，在他的唇上迅速点了一下。见他冷着脸，没什么反应，便低下头开始伸手解自己衬衫上仅剩下的几颗纽扣。
雪白的衬衫很快被除净扔在了脚边，白晗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索性又垫起脚尖，想去找周聿的唇。
周聿本想故意为难，可当她冰冷却柔软无比的唇触碰到他的时，他的眼睛便黯淡了一分。她的紧张、恐惧和手足无措，他都看在眼里，如今雪白的肩臂毫无遮掩，尽数展现在他的面前，胸前两朵粉红色的坚挺，着实迷乱了他的心。
正如他所说，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一时失控要了她，决定速战速决的周聿一把搂过她，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嘴唇准确地找到她的，然后毫不温柔地含住她的娇唇，重重地吮。
白晗歆被他突出起来的粗鲁吓了一跳，下意识嘴巴微张，他的舌头便趁机伸了进来，缠上她的小舌肆意地搅动。她被他吻得快透不过气，抬手抵在他的胸部想要把他推开，可是力量悬殊太大，用了几下力，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周聿微微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言语刻薄，“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
”
白晗歆大口吸着气，挣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聿又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他能感觉得到她的紧张，就算被抱着，她还是怕得浑身发颤，原本发白的嘴唇早已被他折磨的红肿不堪。他将托着她后脑的右手移到他们中间，抚上她胸前，当目光无意中扫过那块小小的绿色翡翠时，动作有片刻的停顿，他皱眉，一把扯着那根细细的红色，把绿色拨弄到了她的颈后，然后他的手又很快回到她的胸，一下一下的揉，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每一下都刺激的白晗歆全身的神经。
慢慢地，白晗歆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身体在他的触碰下泛起好看的粉红色，时间一长，她有些站不住了，搭在周聿肩膀的两手改为勾着他的脖子。周聿变本加厉般掀起她的裙摆，大掌沿着她的大腿内部摩梭，她靠着他的肩膀，紧闭双目，当他的手缓缓向上，触碰到那个从未有人膜拜的私密地带时，眯着眼睛的白晗歆不自觉地猛颤了一下，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周聿，他用邪恶的笑容告诉她，接下去的一切将是多么的危险。
“不要。”她扭动着细腰如水蛇般，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周聿一手固住她的腰，另一手果断的隔着她的内裤，慢慢地揉捏，“不要？现在还由得你说不？”
果然，周聿把她一把抱起，重重地往身后的大床上一扔，她湿露的黑发四散在脸庞两侧，脸颊因为情欲的刺激而飞上两抹好看的红，稚嫩却散发着一个即将成人女性的成熟诱惑力。
周聿一把扯了身上半敞开的衬衣，弯下腰，覆上她的身体。
他压着她柔软的身体，贴近她的侧脸，开始亲她的耳廓，这一次周聿明显温柔很多，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耳廓一直亲到耳垂，洁白如玉的颈部，线条姣好的锁骨。
周聿忽然停了下来，身下的女孩一手紧抓着床单，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那两抹嫣红在指尖下，仿佛是雪白丛中的两滴血，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坚挺，他故意调整了姿势把自己男性的象征抵着她全身最脆弱的部位。
他呼吸急促，一手复又伸进了她的裙摆，刚触及到她的内裤边缘，便听到一声呜咽，“不要。”
他哪里能停下，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两手，死死的固定在她的头顶，一手狠狠地拉下她雪白的内裤，悬在了膝盖的下方。他覆上前去，又要亲她，却被她咬在了下嘴唇，血腥的气味随之在他的嘴里蔓延开来。
他舔着嘴角，开始不顾她的抵抗和扭动，试图推高她的文胸，沙哑的嗓音随之在她耳边响起，“这时候想说停是不是太晚了？刚才是谁说不会后悔的？难道你忘记了？”
初经世事的羞涩和羞耻感逼得白晗歆终于“哇”得一下哭了出来，她用尽了全力挣脱开他的压制，两手疯了似地不停地去推他，打他，嘴里不停地叫着，“你下去，你走开，你给我下去。”
此时的周聿睁着两眼猩红，准确地抓住在半空挥舞的小手，反手一用力又一次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白晗歆瞪大着眼睛，眼眶里的晶莹不停地流向耳廓，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他静静地看了她几秒，叹息轻的与她的喘息声融为一体，他终于松开她，从她的身上翻下了床。
周聿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玻璃窗上一条条水痕清晰可见，刚才远处泛白的天际，渐渐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白晗歆的哭声越来越小，不久他便听到了衣被悉索的声音，再转过身看到她的时候，白晗歆已经穿戴整齐，重新站在刚才那块湿漉漉的地毯中央。
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白晗歆，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洞的，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这一切由他开始，当然也应该由他亲手终结。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她面前，挑起她一抹湿发，“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乖乖女一个，有欠调教，不过将来有机会……”
“啪”
周聿挨这一巴掌的时候正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舒畅，最痛快的时刻。他眯起双目，语气骤然凌厉起来，“这一巴掌就当我欠你的，对了，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你这里，现在我想你留着也没有必要了吧？”
白晗歆因为刚刚大哭过，说话的声音哑得就像锯木头般，“周聿，我恨你。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原谅你。”
周聿仿若未闻，伸手指着她胸前的那抹翠绿，“把它留下，你可以走了。”
白晗歆目光涣散，拎着胸前的红线就要往头上方拉，但是拉到一半就被头发卡住了，用了几下力也没有成功，周聿想要上前帮她，她反而护着红线后退了一步。
周聿有些后悔了，刚想开口说算了，就看见她抓着翡翠用力往下一扯，红线从她脖子上软软地垂了下来，她握着拳伸向他面前，将那块小小的翠绿捏在了手心，他迟疑地伸出手去，那块翠绿已经从她指缝中掉落，触及地毯，发出闷闷的“噗通”一声。
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后颈上细线勒出的血印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周聿走过去拾起翡翠，紧紧地握在手心，她的体温还有一丝留在了上面，温温的，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握住她小手的感觉。
   
第16章 第十六章
白方礼的寿宴几乎宴请了S市所有政商两界的名流人物。
“际洲”酒店的宴会此刻厅灯火通明，正经历着从未有过的辉煌。
宾客们举着香槟、携着各自的伴侣穿梭在偌大的宴会厅里，互相寒暄、交流、好像永远有着说不尽的话题。
白方礼作为当晚主角，无疑是全场宾客关注的重点，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天的最引人眼球的却是站在白方礼身侧，挽着他手臂，正微笑向来宾点头致意的白家小姐——白晗歆。
但凡是有宾客到场恭贺，白方礼便忙不迭地向来人介绍自己的爱女，能被邀请来参加寿宴的哪个不善于察言观色，这点意思他们还是能体会的。
***
“怎么？不陪着父亲大人了？”梅辰逸优雅地从二楼的旋梯踱步而下，正巧遇上正要上楼的白晗歆。
自从上次和顾冉冉在MSN上聊过之后，白晗歆一直对梅辰逸采取能避则避的态度，倒不是因为怕事情败露，他会对她出什么损招，而是她不能再连累顾冉冉了。
“方姨陪着呢。”说着，她单手拎起裙摆就要上楼。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梅辰逸挡在她身前，狐疑地问。
白晗歆听得不由一愣，心里揣测着，不会是事情已经露馅了吧，再一想，万一是这样，照梅辰逸有仇必报的个性，他早开足马力杀过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请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衡量其他人好吗？”白晗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麻烦让一下。”
梅辰逸侧身让路，白晗歆搭着扶手拾级而上，才每走两三步便听到背后某人恶劣的声音响起，“哦，对了，友情提示，今天爸爸可是为你准备了好节目，等下可千万别吃惊呦。”
***
可看来为她准备好节目的何止是爸爸？
当白晗歆推着洗手间门进去的时候，一室暗沉的灯光下，身材高大的男子单手抵着瓷砖，被拥在身下娇俏女子的嘴唇最多离他……只剩一厘米。
男子突然不悦地转过脸，白晗歆惊诧地看到了一脸欲求不满的顾尧然。
“Sorry……”她急急地就要往门外撤，可还没动作，顾尧然怀中的女孩便缓缓转过头，和她打了个照面。
“顾尧然！”她咬牙切齿地一脚踢开大门，木头与瓷砖碰撞而发出的巨大响声惊醒了这对眼神迷茫的男女。
“晗歆……”顾尧然借着黯淡的灯光看清了来人，顿时酒醒了八分。
白晗歆夹着梅辰韵的肩臂，一下把她拎到了自己身边，骤然空虚的怀抱让顾尧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喂，白晗歆……”
白晗歆扭头，冷眼箭一般射了过来，她指着身边双颊绯红，眼神涣散的妹妹，警告，“要不要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告诉梅辰逸。”
顾尧然无语，只得撇了撇嘴角，退后几步，神色颓然地靠在梳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