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候,天色渐暗,天空飘下毛毛细雨,但没有飘落多久又停了,乌云厚重的遮盖住天空,夜仿佛提前来临。
晚餐很丰盛,大鱼大肉,白菜萝卜,甜点小食,做法亦不尽相同,煮蒸烧煎……虽然饭桌旁坐着的只有两个人。
油灯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照得很明亮,但越是如此,越是觉得外面的天空过于黑暗。
萧逍不伸手拿取筷子,不伸手端起饭碗,季如秋也就没有多少心情吃饭,他看着萧逍,不明白近一柱香的时间了,萧逍为何可以一言不发的侧脸看着外面,一动不动,她的沉默,莫名令季如秋如芒刺背,他希望萧逍能够说点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好。
但萧逍只是沉默不语,仿佛真的化身成一块冰凉的石头。
萧逍不说话,季如秋也沉默,饭菜冷了,两个人也都不在意,除了桌上煮锅底下的碳火偶尔的烧炸了,发出细微的一阵噼哩叭啦声。
萧逍侧着脸看着外面,沉默了多久,季如秋便目不转睛的盯着萧逍的侧脸研究了多久,不过看似安静,但只有季如秋明白,这种沉默,于他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因为他猜不透萧逍的想法,不明白萧逍任何一个行为的用意,即便她只是沉默不语。季如秋很想打破这样一种难耐的沉默,可他又想等萧逍先开口。
天际,隐约可见圆月的轮廓又隐入乌云中……终于,还是季如秋忍不住了。轻咳一声,他极温和的开口,仿佛害怕突然的出声会骇着谁:“是这些饭菜,不适合石头的胃口吗?”
“我从来只有饿或者不饿,没有什么胃口不胃口,因为我几乎没有味觉。”萧逍回答了他,只是仍然没有看向他。
季如秋怔忡一下,片刻后,低声道:“这样也好。一个人若是太过于完美无瑕,老天爷都是会要嫉妒的。”
“可是我也不认为老天爷现在并没有不嫉妒我。”萧逍却淡淡一笑,“我并没有老天爷以为的过得那般自在逍遥又快活。”她说到这,忽然一扭头,目光正对上季如秋,“凤齐不会回来吃晚饭吗?”
她的问题,令季如秋有着片刻的诧异:“石头……你在等凤齐回来吃饭?”
“没有。”萧逍很快回答,虽然只有两个字,却是生硬的否定。
那你为何要问起他?季如秋想追问,可就是缺少了一点勇气般。他以前从来没有去想过他与萧逍会有什么,也许是不敢想,也许是没有条件想,而现在则不同,萧逍已经在他的掌控中,他不去想,各种各样的思维也会自然而然的涌出,季如秋有点无奈,他前面的障碍,除了痕四,除了百里焰,他倒不曾想过还有凤齐。萧逍对凤齐的兴趣,很明显:不是一般的浓厚。
“马车落入陷坑时,我却没有带师傅离开,季如秋也许不知道我没有带师傅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凤齐可能猜得出答案。”仿佛看出季如秋的困惑,或者其他什么,萧逍笑道,“与凤齐这样的对手说话,虽然无趣,但也不至于无聊。”
季如秋听了,心中微有挫败,萧逍的意思是不是:与他这样的人说话,即无趣又无聊?但他脸上神色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石头没有带仇大山离开的原因,石头怎么就断定我不知道。”他反问。
“你知道,那你说是什么原因。”萧逍仍旧淡淡轻笑,她看着季如秋,神色平静,没有期待,似乎认定了季如秋给不出答案。
我知道原因,你想听,但为什么我就非要说出来?可是如果他真这样说,萧逍必然在心中对他更不以为然,认定他只是在找借口,季如秋心中略微气馁,低声道:“因为当时的石头,对痕四还没有彻底绝望。”
萧逍脸上的笑意不由又深了几许,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然,你不知道”的味道,她不再看季如秋,头再次扭向门外方向,道:“当时的我没有带师傅一同离开,与对痕四是期望还是绝望并没有多少关系,我之所以没有选择离开,是因为还没有看到上官邪风。”
“什么?”季如秋是真的不明白,不但不明白,甚至还有着少许诧异。
萧逍不理会季如秋的诧异,继续道:“银川去邪风岛求救的日子不算短,却迟迟不见上官家的人赶来,必然事出有因,我想过许多种原因,甚至猜测过上官邪风早已到了支流城,却故意避而不见,倒不是他不关心自己儿子的死活,而是他知道上官掳其实生命无忧,所以他想干脆躲在暗处先看看热闹,急死可以急死的,气死可以气死的,他一个人偷偷乐着……曾经有两次不明身份的人潜入到痕四家中,他可以合上痕四的节拍与气息,暴露离开时,又没有人可以追踪得上,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的功力深不可测,放眼支流,似乎只有百里焰才有这个能耐,不过百里焰当时以为我生命垂危,受到不小的刺激,失去生存的意志力,何况百里焰是个极为自负之人,自然不会有这种闲心跑来痕四家进行窥视,当时我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上官邪风。不过在天水岸边与上官邪风的一面之缘,足以证明我猜错了,上官家的人虽然性格古怪不好捉摸,但凡事喜欢高调招摇,自负更在百里焰之上,怕是做不来这般需要沉寂的事情。”
“既然潜入痕四家中的人不是百里焰,又不是上官邪风,那他会是谁?”季如秋问。
萧逍目光落在门外黑暗的夜空,淡淡笑道:“我落在你们手中之后,自然会想过是季如秋,可是我与你也有过几回正面对峙,虽不是直接交手,可还是知道以季如秋的武功,想与痕四一决高低是没有可能的,倒是凤齐,平时也不显山露水,但他太冷静,太沉得住气,若不是今日他对百里焰和紫荆出手,我的怀疑也只能还是怀疑,无法肯定。”
“现在石头肯定了?”季如秋目光聚集在萧逍后脑勺,“但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季如秋的问题,萧逍没有回应,她继续说她的:“马车落入陷坑时,我没有带师傅一同离开,是因为始终不见上官邪风来接应,心中终究不放心弃痕四而去,害怕万一我的猜测有误,再追悔则莫及……对痕四……若注定不能同生,那么我愿与他共死。”
“既然你愿意与痕四同生共死,为何到了天水岸边的时候,上官邪风出现了,你却反而要离开,你不要说是我们计谋得逞,你是迫不得已,”季如秋道,“对百里焰你也说过,结果你早已预料,却不愿改变,因为他死,对痕四只有好处……但,这一切又是为何?”
“如果我不离开痕四,百里焰不会罢手,季如秋与凤齐也不会罢休,我留在痕四身旁,对痕四害处多于益处,因为最后两股力量会不会同时针对痕四,这真的很难说。”
“你的话,有着自相矛盾。”季如秋眼中闪烁出疑虑,“你说上官邪风来了你就放心了,既然放心了,就算百里焰和我们的力量同时针对痕四,但有了上官邪风,你却并没有选择与痕四在一起,这不是很矛盾吗?”
“没有谁保得住谁一生一世,何况是上官邪风与痕四之间。如果把暂时的无患当成一世的安逸,最后是一定要后悔的。”萧逍淡然道,“再说……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谁又会愿意必须仰仗别人的关照才可生存这一世呢,毕竟‘被关照’,即代表了不自在。”
“所以……”季如秋微微眯起眼,却停住不说,他相信萧逍一定会接过他的话。
果然,“所以,如果想真正过上自在的生活,从此无忧,最好的结果就是先让百里焰失势,接下来就是季如秋和凤齐成为过去式。痕四身边只要有了上官邪风,我做什么事情,自然都能够安心。”
“那么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在石头的计划之中。”季如秋淡淡开口。凤齐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萧逍的话,信与不信之间,其实不太好选择。
“可惜,目前看起来还不是。”萧逍却微不可闻的轻轻叹息一声,不过脸上笑意倒是又深一丝。
“以后看起来,也未必就是了。”季如秋道,“石头虽然聪慧,但不表示好运气会永远站在石头那一边,人生便是如此,有起必有落。”
“这一点,无需季公子来教诲。”萧逍淡淡一笑,她缓缓站起来身,季如秋见状,也跟着站起身,但萧逍却转了个身,面对着季如秋走上前两步,直到与季如秋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出点点亮泽,就如黑幕中最亮的两颗星辰,其美丽诱人,却又无比遥远,让季如秋在瞬间有一种无法跨越靠近的距离感。
“石头,为何要与我说这些话?”季如秋讪讪的低声问。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今萧逍已在他的屋檐之下,他却反而不似最初遇到萧逍时,有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报仇的心情已经褪尽所有色彩,包括曾经有过的那种势在必得,那种有过的狠戾。看着近在咫尺的萧逍,看着被他们掌控在手心的萧逍,他更多的不是成就感,也不是心想事成之后的满足,而是无能为力,一种莫名的,说不上出的,对他来说无比古怪而陌生的无能为力,他之前,只有一个字在脑海中滋生,那个字便是“得”;而现在,除了一个“得”字,又多了个“失”字。得与失,分明就是一把双刃剑,正切割着他所有的感受。
“为何要和你说这些话?”萧逍轻笑,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如秋,语气温和地开口,“因为我想告诉你:对不起,我不爱你……因为无论我走到世界哪个角落,看不见他的脸,听不到他的声音,可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所以,无论痕四是死去,还是活着却与我从此一生不见,我的生命和我的感情,也不可能再容下任何人。”
季如秋闻言,错愣中一股强烈的悲伤与愤怒漫延于心中,然与此同时,他浑身一僵,这才发现竟被近距离的萧逍点住了穴道,一时间无法动弹!原来这才是萧逍的真正目的,以唐突的言语分散他的心灵他的思想,让他在惊诧愤怒中与挫折之下趁机点住他的穴道。
“即便痕四曾如此的待你,你也……”季如秋穴道被点住,可他并不着急萧逍会对自己不利,反而有些对萧逍的感情怒其不争,但他忽然停顿住,再开口,语气变得平缓,“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我也没说过我……我又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石头你不觉得自己过于自以为是了?”
萧逍一笑,道:“如果是我过于自以为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又怎么可以轻易点住季公子的穴道,令季公子无法动弹?”
她的反问令季如秋无言以对,看着萧逍,他陷入沉默中,挥之不去的挫败感和失落感包围住他,令他的呼吸变得艰难。萧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越来越迷惑,越来越看不清楚,与她站得越近,她却似乎反而离他越远。他不想承认,但他明白,他骗不了自己,萧逍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打击到他,而萧逍的这种绝对自信,却莫名令他有一丝的惭愧。
“你点住我的穴道,能够改变什么?去找你师傅?或者去救如同废人的百里焰?”片刻后,季如秋不甘心的开口。萧逍虽然点住他的穴道,但几乎没有内力的力道,这让他有自信如果要自行解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但在此之前他想弄明白萧逍的目的。
萧逍不语,只是伸手又点住季如秋身上几处穴道,这才道:“其实百里焰是死是活,我不是真的那么关心。”
“但你却为了他能够活着而开口求我。”
“那是因为百里焰若是活着,以凤齐滴水不漏的谨慎态度,他无论后面有何图谋都会心有旁骛。我要的,就是他不能全力以赴去计算痕四。”
“痕四,痕四……痕四!萧逍的世界,只能有痕四吗?”突然的无限恼意在季如秋心中爆发出,他不禁恨声道,“以后,只怕痕四不会出现在萧逍的生命中了!萧逍又将如何?”
萧逍没有回答,却再次一伸手点住了季如秋的哑穴,淡淡扫射季如秋一眼,萧逍道:“萧逍的世界里,只能有萧逍。”
她的回答,季如秋觉得有点意外,萧逍的世界里只能有萧逍,又是什么意思?他看着萧逍,以眼神寻找答案。
但萧逍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去。季如秋不做他想,立刻冲破被点住的几个穴道,上前一步,已扣紧萧逍的手腕:“你内力全失,就算点了我的穴道也不会有半分威胁。石头,人有时候也许需要认命,需要低头,就算是聪慧如石头。你要知道……我可以对你和你师傅很好,也可以对你和你师傅很不好,但这全在于你的选择,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不是痕四,更不是百里焰。”
“我知道以我目前的现状无法走出这个宅院,何况没有师傅我也不会一个人离去。不过,萧逍从来不是个认命之人,季公子要如何对待我和我师傅,请自便。”面对威胁,萧逍的语气有丝不以为然,她回过头来,看到行动自若的季如秋,似乎并不惊讶季如秋这么快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至于……痕四以后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这一点也不由季公子说了就算。”
“我知道石头一向自信,不过这一回……”
“不过这一回,呵呵,季公子……”萧逍轻声笑道,“你们真的认定,那个女人可以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吗?”
季如秋一怔,他看着萧逍,难道萧逍已经猜出一切?但她是怎么猜测出来的?真的就是凭着一只棉鞋?
紧紧盯牢季如秋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他内心一切的想法,萧逍笑道:“那只掉落在门外的棉鞋,虽然隔了一点距离,但它曾经属于我,我自然一眼能够认出,季公子,我落水时的那套衣服,鞋袜,我再也无缘拥有了,对吧,因为它们现在属于另外一个女子。”
季如秋仍然只是不语。
萧逍叹了口气:“可惜,你们并不了解痕四。他会识破一切,他会来找我的。”
“我们了不了解痕四,他能不能识破一切,会不会来找石头……明天就能够见分晓,石头又何必着急否定我们。”季如秋道。
萧逍听了,长长呼出口气,季如秋的话,令她一切的思路变得更为明朗,她的试探也可以尘埃落定,萧逍的表情忽然间有了些微的黯然:“果然……想必与我猜的差不去太多了……”
季如秋愣了愣,后知后觉般瞪向萧逍:“其实你也不敢确定,所以你诈我?”而他上当了,现在,萧逍应该是真正猜测到了一切。
萧逍淡淡一笑:“我不诈你,还能诈到谁?可惜……为我又无辜害了一条生命。她与我真的很像吗?”
“几乎无异……”其实相貌不过三四分像,但季如秋就是想要打击到萧逍的信心,然而话到一半,季如秋又闭了嘴,想了想,他问,“石头凭什么认为她会丧命?”
“人的容貌或者有十分相像,但气息又怎能完全相同?不过死了就没区别了,想要骗过痕四不容易,我自然猜测得出那名女子的命运。”萧逍叹息。
“我不明白,石头既然心中有所怀疑,为何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弄得这般透彻明白,是否有另一层用意呢?”季如秋问。
“是啊,我的用意,就是要让你们明白,想瞒着我是不可能的,就算痕四真的上当,此生他再不认为世上还有萧逍的存在,就此放弃,可是我……也不会怪他一分一毫,”萧逍道,“另外,如果你们想让我失望之余放弃希望,甚至对痕四再无眷念,凭你们还没有这样的力量。”
“是吗?”季如秋压抑住内心强烈的愤怒与不甘心,他冷眼看着萧逍,冷冷问,“凭我们还没有这样的力量,但石头目前可有力量破茧而出?”
“现在或者以后,没有力量破茧而出又如何?我又不介意我和师傅落在你们手中,”萧逍却低声笑道,“如果这一切是注定的泥潭,百里焰已经沦陷,季如秋,如果你和凤齐只是赤手空拳将我握于掌心,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一根荆棘,荆棘上所有的刺都将扎入你和凤齐的掌心,痛,你们自己终会知道,但喊不喊疼,那是你们的事情。”
季如秋懊恼到无语,只能瞪着萧逍,他明白了:她是成了心找他们不痛快。什么话能够伤他,她就会说什么;什么事能够伤他,她就会做什么。但这是不是也表明萧逍正在做垂死前的挣扎?最后,她会绝望,于是,最后她不得不妥协,会这样吗?
萧逍回视着季如秋,由他眼神深处看到了那一抹藏匿的痛楚与无奈,还有某种猜测及微小渺茫的某种希冀。这种时候,凤齐仍然没有出现,想必是忙他的计划去了,想要见到师傅,凤齐说还需要她再等待一天,而这一天,无疑是凤齐要对付痕四……凤齐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但明天还没有到来,更没有结束,所以,谁也不知道最后,一天的时间对凤齐是否足够,一天的时间是否真的能够让这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可是萧逍明白,凤齐需要的那一天时间,是她唯一可以加以利用的时间,但可惜,太仓促。
萧逍慢慢坐回椅子上,伸手拿起一块绿豆糕慢慢吃了起来。
见她进食,季如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喜悦。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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