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迷案

第28章


请过来。把它想成一个舞台背景。
  闪电,人场处,出口。人物登场,四周停止喧哗。十分有趣。不全是我的主意,警督提醒了我。我觉得他很凶。他今天早上便了许多方法吓唬我。“
  “他吓唬你了?”
  “我说不准。”
  亚历克斯讲了一遍警督的试验,以及对实地演习的计时和气喘吁吁的道奇特警士。
  “时间,”他说,“有时很能误导人。人们以为有些事要用那么长时间,但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时间。”
  “对。‘冯普尔小姐说。
  她代表观众,换了一个位置。舞台背景由一个覆盖着巨大挂毯的大墙组成,上部有些暗,左边是个大钢琴,右边是个窗户及窗边座位。窗户边座位紧挨进入藏书室的门。
  钢琴坐凳离通往外面走廊里四方厅的门口只有八英尺。两个很方便的出口!当然,观众可以清楚地看见它们了……可是昨晚没观众。也就是说,没人面对马普尔小姐正对着的地方。昨晚的观众都背对着那个舞台。
  马普尔小姐纳闷,得用多长时间溜出大厅,沿着走廊跑下去,打死盖尔存莱森再返回来?不会像人们想象的那么长时间。按分秒来算没多久……卡里・路易丝那会儿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是你那么想――但是你错了,刘易斯!”
  “我得说警督的一席话挺深刻,”亚历克斯的话打断她的沉思,“关于舞台背景是真实的说法。用木块、纸板,用胶水粘起来,这样在用颜料画过的一面和没画过的一面都像真的。他还说‘幻觉只存在于观众脑子里。”’“就像变戏法的人一样,”马普尔小姐低声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认为‘他们用镜子干了这事’是一句行话。”
  斯蒂芬・雷斯塔里克走了进来,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哈罗,亚历克斯,”他说,“那个小东西,厄尼・格雷格――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是不是那个在你指导的《第十二夜》里的弗斯特的扮演者?我认为他在那出戏里表现出了不少天分。”
  “是的,他是有一些天分。他的手巧极了。帮我们干了不少木工活。不过不是在这儿也不是那儿。他对吉纳吹牛说他晚上出去在草地上四处走动。他还说昨天晚上又出去了,吹嘘说他看见了什么。”
  亚历克斯迅速转过身来。
  “看见了什么?”
  “他说不愿告诉别人。其实我敢肯定他只不过炫耀一下自己以引起别人的关注。他是个大骗子,不过我觉得也许该审问他一下。”
  亚历克斯厉声说:“我先让他自己呆着,不理会他,别让他以为我们对这个太感兴趣了。”
  “也许――对,我认为你说得有理,或许等到晚上再说。”
  斯蒂芬走进了藏书室。
  马普尔小姐像一个听众一样在大厅里轻轻地走动着,不留神撞上了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亚历克斯朝她皱了一下眉头,心不在焉地说:“对不起,”又略带惊讶地说,“嗅,是你呀。”
  马普尔小姐觉得这话很怪,因为她已经和他谈了那么长时间话,他现在却这么说。
  “我在想别的事,”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说,“那个孩子,厄尼――”他用两只手含糊地比划着。
  然后,他神色突然转变,走过大厅,穿过藏书室的门,用力把门甩上。
  紧闭的门后传来低语声,但马普尔小姐几乎没去在意。
  她对“多面手”厄尼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看见了什么或装着看见了什么。她很敏感地怀疑厄尼什么也没看见,她不相信,在昨晚那样一个寒冷多雾的晚上,厄尼会费心去使用自己撬锁的本领,在停车场上游荡。他怎么也不可能出去。
  吹牛,就那些。
  “这人就像约翰・贝克豪斯一样。”马普尔小姐想。她有一大堆从圣玛丽米德村村民那儿收集来的类似故事用来与眼前发生的事对比。
  “昨晚我看见你了。”只要约翰・贝克豪斯认为这句话能刺激谁,他准会对那人说这句话。
  可这句话十分奏效,这个人惊讶不已。马普尔小姐想起来,那么多人去了许多他们自己极想隐瞒的地方!
  她撇开约翰,专心去想一个并不清晰的想法,那是亚历克斯讲述柯里警督的话时让她想到的事。那些话让亚历克斯想到了什么,她不太肯定那些话真没让她也想到什么。
  一样的想法?还是有所不同?
  她站在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刚才站的地方,自己想,“这并不真是一个大厅,只不过是纸板,布景和木块,是一个舞台场景……”她脑海里闪过~些不连贯的话。
  “幻觉――”“在观众的眼里。”“他们用镜子干的……”几盆金鱼……几尺彩色带子……消失的女士……魔术师变戏法所有的道具以及遮人耳目的幌子……她思维突然波动了一下――一幅图画――亚历克斯说的什么……他向她描述的那些……道奇特警士喘着粗气大口呼吸……气喘……她脑海里一动,一下子集中了注意力“哎呀,当然了!”
  马普尔小姐说,“肯定是这样……”
  第十八章
  1
  “嗅,沃利,你吓了我一大跳!”
  吉纳从戏院边的阴影里闪身出来,退了一小步,沃利・赫德的身影出现了。
  天不算太黑,但由于剧院里的灯光怪异不清,使得周围物体不再现实,显得像恶梦中的幻影一样。
  “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从不来这里,不靠近剧院。”
  “也许我在找你,吉纳。这通常是找你的最佳地点,对吗?”
  沃利柔和慢吞吞的话音并没什么特别的暗示,但吉纳却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份工作,我热爱它。我喜欢颜料和布景的气氛,一般来说也喜欢后台。”
  “是的,这对你意昧着很多。我见到了。告诉我,吉纳,你认为过多久这一切工作才能了结?”
  “审问结束后,大概得有两个星期左右。至少,照柯里警督的意思来看是这样的。”
  “两周,”沃利沉思着说,“明白了,也许有三周吧。再往后――我们就自由了。
  那会儿我要回美国。“
  “嗅!可是我不能走得那么急,”吉纳大声说,“我不能离开外婆。而且我们手头上还有两个新剧本――”“我没说‘我们’,我只说了我要走。”
  吉纳停下来,仰视着丈夫。由于阴影的缘故他显得十分高大。一个很大,很大的身影――也许是对她而言显得很高大,却有一些吓人……他威然挺立在那儿。在威胁――什么呢?
  “你是说”――她迟疑了一下――“你不让我一起去吗?”
  “咳,不――我没那么说。”
  “你不在乎我去不去?是吗?”
  她突然很生气。
  “听着,吉纳。我们现在得把一切说开。结婚时我们彼此不了解对方――不了解对方的背景,家人。我们认为那不重要,除了在一起开心我们认为什么也不重要。哎,第一幕剧结束了。你的家人过去和现在都没把镜当回事。也许他们是对的。我不属于他们那类人。但如果你认为我应呆在这儿,在这儿空等,干一些我自己认为是疯狂体制里的杂活的事,那你再想想吧!我要生活在自己的国家,干自己想干的工作,能干的工作。
  我对妻子的看法是传统的与先辈们的夫人一样的妻子,她们能受任何苦,艰难生活,陌生的国家,危险,陌生的环境……也许这么要求你太过分了,但要么那样,要么什么也不是!也许我同你结婚太草率了。如果是这样,你最好摆脱我,重新开始,全看你了。
  如果你更喜欢这里附庸风雅的某个年轻人,那是你的生活,你得选择,但是我要回家了。“
  “我认为你是一头蠢猪,”吉纳说,“我在这儿呆得很开心。”
  “是吗?好吧,我不开心。我想你甚至认为谋杀也开心吧?”
  吉纳猛吸了一口气。
  “这么说太残酷了,我喜欢克里斯蒂娜舅舅。你不知道有人几个月以来在暗暗给外婆下毒吗?这太可怕了!”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这儿,不喜欢这儿的那些事。我要走了。”
  “只怕你走不了!你不知道你可能因为克里斯蒂娜舅舅的谋杀案被捕吗?我讨厌柯里警督看你的那副样子。他就像一只前爪早已十分锋利的猫虎视眈眈地盯着一只老鼠。
  就因为你从大厅出去修那些灯,因为你不是英国人,我敢肯定他们会对你采取行动。“
  “他们首先需要证据。”
  吉纳抱怨地说:“我替你感到害怕,沃利。我一直都很害怕。”
  “不用怕。我告诉你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们静静地往家走去,谁也没说话。
  吉纳说:“我认为你真不想让我和你一起去美国……沃尔特・赫德没回答。
  吉纳・赫德十分生报,跺开了脚。
  “我恨你,我恨你。你太可怕了――是个畜牲――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牲。毕竟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要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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