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第43章


    马婆子见她不应,连声喝斥,如意儿一年多来当家做主惯了的,恼的要不得,偏生自家做差了,万般无奈,只得应了。转头回至屋里,怎咽得下这委屈?饭也不吃,呜呜咽咽,直哭了一晚。
    再说黄监生连了几日在外边胡混,丢得吴氏一人在家,晚间好不冷落。
    这日吴氏想起小娥身上衣裳,只交婆子寻个针线娘子来裁衣裳,婆子不一时便引了个妇人进来,只说叫乔三姐,做一手好针线,时常在大户人家行教。
    吴氏见乔三姐长挑身材,唇红齿白,倒赞了一声。
    那乔三姐见了吴氏,拉手摩肩且是亲热,连夸吴氏好模样儿。吴氏正孤寂,见她嘴甜,又会奉承,晚上便拉她一床睡。
    两个说不上几句,乔三姐就把头挨到吴氏枕上,说起市井风话来,一会你问我答,渐到污秽处。吴氏吃她撩拨,就有几分火动,由她挨近身来,把肉皮儿相贴。
    乔三姐知她情动,又说一阵,试把手探入她衣内摸弄,吴氏春心已动,任她所为。
    乔三姐便把她衫儿解了,从肚皮一路摸至胸口,口中低笑,只夸她乳儿绵软,好交人疼,捏弄一时,又低了头往口中啜弄。
    吴氏交她弄的心头发痒,只将她一推,嗔道:“如何恁般无赖,你自家无这件物事不成!”
    乔三姐就抓过她手儿,交她摸自家身子,吴氏摸了几记,不觉笑道:“看你不出,恁般结实,倒似男人家一般。”
    又摸她胸口平平,没甚乳儿,不免取笑了几句。
    乔三姐就笑起来,一面褪了她小衣,一面腾上身去,只道:“娘子不要笑,我们且做一对女夫妻罢。”
    说着便把手启她双股,又把她舌头咂得一片声响,吴氏得了趣味,半推半就,但把身子乱扭,喘吁吁笑道:“好不害臊,真当自己男人家么……”
    乔三姐哪里应她,急急脱了自家小衣,将身一挺,直撅撅戳将进去。
    吴氏大惊,至此方知这娇娘是男儿身,待要喊叫,早交乔三姐堵了口儿,把身子狠命价拽送。
    一会便将吴氏弄的嗯嗯啊啊,到了这次第,哪挣得开身,只由他摆布。
    后半晌渐觉身子都麻酥起来,不觉把腿儿缠将上去,事了方问他姓甚名谁,原来那乔三姐真名乔俊,行三,自小习得手好针线,只扮做妇人模样,在房闱中打混,几年来也不知奸了多少女子。
    吴氏听了便把他一拧,笑骂了几句,早交乔俊拖起身来,交她马爬着,又弄将起来。
    是夜,两个需索无度,**几次,到天亮方叠抱而睡。
    那黄监生中午回来,见厨下没汤没菜,丫头一个不见,老婆兀自关了门不起,走前又见门儿紧扣,心头火起,只把门扇儿拍得山响,早惊起一对被底鸳鸯。
    吴氏听得老公回家,屁滚尿流,扯开乔俊,精赤条光挣起身来,手忙脚乱间倒把乔俊的裤儿套在身上,那乔俊摸不着裤儿,忙忙把吴氏的穿了,黄监生走进房里,正撞见两个衣衫不整的模样。
    见乔俊生得齐整,就把老婆一睃,吴氏如何不知他意思,怎敢答应,虚应两句,自扯了乔俊往后边去了。
    那厢小娥想着刘海石病体初愈,这日自挎了篮儿往街上采买。
    先在街头买了鸭子,交人杀剥干净,又买了些李子桃儿在篮里,方要买些菜蔬,就有乌云过来,把日头阴了,不一时天越发暗下来,小娥见不是事,掉了头,一路走回来。
    刚转出条巷儿,迎面走来一人,险些撞着,小娥把身子一晃,交那人托了胳膊。
    方立稳身子,一个谢字还没曾出口,正对上那人笑吟吟的眼儿,当下一个霹雳闪在头顶,只半张了嘴儿,哪说得出话来。
    那人便踏前一步,笑嘻嘻说道:“娘子让我找得好苦。”却不是朱润又是哪个?
    小娥哪听见他说话,但见他嘴儿一张一合,不觉将篮儿也落在地上,把瓜果乱滚。
    朱润笑了一笑,自弯身把瓜果拾了,又把篮儿递到她手中,小娥醒过神时,哪管篮儿,回身便走。
    早交朱润拉了腕子,眼见有几人过来,小娥又急又怒,只低低道:“你放手!”
    朱润只把她从头看到脚,见她只用帕儿把乌发挽了,身上白夏布衫儿,粉绿裙子,脂粉不施,愈显天然俏丽,又见她一缕发丝松在耳边,也不管她闪躲,径替她挽在耳后。
    方道:“我知娘子不喜人无事搅扰,是以等到今日方与娘子见面,娘子这一向可好?”
    小娥见他眸底含笑,语声温和,大似情人久别重逢,哪有丝毫怒意?想想只抬了脸道:“你到底想如何?我,我如今已是生员之妻……”
    见朱润只含笑而立,并不回言,愈觉自家色厉内荏,方咬了唇,顶上已有雨点砸将下来,朱润便撑开伞,将两人遮了。
    小娥听雨点落在伞面上,半晌方问道:“你把惠娘怎样了?”
    “你担心?这丫头倒对你忠心得紧,生生让她拖到了第二日中午。”
    言语间雨点越发大了,又夹了阵风,飘在人身上脸上,朱润便将多半个伞面移到她头顶。
    小娥见家门在望,心中发急,只往另一条巷儿走去,却听朱润笑道:“娘子刚嫁了人,就把家门忘了?”
    小娥方立住了脚跟,又听他道:“还是说,娘子此刻便要回心转意,随我回去?”
    小娥晓得他已尽知底细,脸上方红一阵,白一阵,朱润已笑道:“娘子勿需惊怕,我今日过来,不过与娘子打声招呼罢了,好交娘子得知,我如今就在县衙边的巷儿里,第三户双扇白板门的人家便是,娘子若有事时,不妨来寻我。”
    说着微微一笑,将伞递在小娥手中,施施然转身而去。
    小娥呆立片时,一步步走将回来。
    那里朱润走得几步,又回头把小娥一看,眼见那身影弯过巷角,方向县衙行去,也不管雨脚沾湿,只顺着人家的雨檐走。
    方到衙前,周令吏早迎上来,两个说了一时,朱润便同他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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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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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朱润见了欢郎,分宾主坐了,说了一回,朱润就提起城郊一块地来。
    那地方圆百五十亩,离城十来里,前依湖泊,后带山坡,原是城中一个大户的。那大户年前吃了场官司,一口气上不来,蹬了腿,赢了官司的不依,定要他家把地抵了,几个儿子哪里肯干,情愿将地抵给官府。
    便有富户托了门路,要将这地买进,周边佃户听得有人要将那地做果园,想着无地可种,衣食无着,已聚着闹了几回。
    欢郎正把这事惦在心头,听了只不言语,朱润晓得他顾虑,便道:“坡上向阳,又与地表间隔,做茶园正相宜,至于坡下么,我看此地种甘蔗不错。”
    欢郎把眼睛一亮,朱润就知他猜着,又道:“等甘蔗和茶园熟时,直接弄了作坊,人手自可从周边农户中雇。再则甘蔗一年一收,茶园一年四采,炒茶方罢,便可炼糖,两相轮替,也算全年无空。”
    欢郎已自肯了,口中却道:“便是这般,春茶也要到谷雨时方能摘采,炼糖是年底,便捱到年初,也总有两月空缺,却怎么处?”
    朱润便笑将起来,道:“大人心念子民,实乃一地之福,如此除了山坡外,在下只要坡前那一百亩便好。”
    欢郎看过那地,知道坡前一百亩最是肥沃,旁边尚有两块地,一前一后卡在阴地里,却要差上许多,肚中暗笑,也不答他,只说再思量思量。
    朱润便做了个揖,随周令吏到前头商议了一时。他前脚方走,周令吏后脚便进来,说朱润许诺分出两分利。
    不几日,县衙前便贴出安民告示来,那些村民得了消息,方不再嚷闹。
    几个富户如何肯罢休,就有好事的打听朱润的来历,听得朱润时常出入县衙时,嘀咕一阵,也只得罢了。
    再说小娥自那日遇着朱润后,七上八下了几日,不见动静,这日悄悄走到县衙边的巷儿里,果见第三户双扇白板门人家,心头一跳,早快步走将出来。
    方走出巷子,却见一群人围在衙前,向前正把告示看个分明,原来几个富户见地只余了两块,又不甚好,都不理会,有想买的,银钱又不凑手,只在那嘟嚷。
    小娥听得地离城不远时,把心一动,想了想,走回家说与刘海石,只说买了地佃于别人也是好的。
    待见刘海石面露难色,就不言语,自寻了个托辞,走到当铺里,把一双金镯当了。
    刘海石知道时,自不免说了她几句,到底依了她,走到衙前,谁知大些的那块又交人买去了,只剩了小的。
    小娥虽觉可惜,想想也罢了,便让刘海石交了银钱,把契纸过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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