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宝宝选相公

第八十一章 还你杖刑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冰冷的声音在御书房门口响起,透着浓浓的不悦。
    浑身轻微一震,冉梦露放下手中的黑墨,转身施礼:“回皇上,奴婢现在是宫婢。”
    她语气中的疏离让单昕毓忽然觉得很烦躁,心里有些刺痛:“知道就好,去领一身宫裙,你身上的衣料只有妃嫔才能穿,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奴婢遵命。”冉梦露再次躬身,低垂着头走向御书房门口。
    随着她的移动,雪白的裸足在素白的衣裙下显现。单昕毓皱了一下眉头,怒叱道:“你这是什么形象?在御书房裸足而行,成何体统?”
    很明显,单昕毓是在有意的挑她的毛病,冉梦露再次躬身行礼:“奴婢知罪。”
    单昕毓刻意为难她,不愿让她好过:“这就是你认错的方式?”
    冉梦露低垂着的脸上闪现悲伤,嘴角却依旧勾着,即使没有人看到,屈膝,跪在地上:“奴婢知罪,请皇上责罚。”
    单昕毓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目光冷冽:“来人,冉梦莹藐视圣威,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是!”御书房外的侍卫回应一声,进来托起地上的冉梦露就走了出去,单昕毓只来得及看她嘴角的一抹笑。
    两名侍卫将她按趴在行刑的板凳上,然后拿过一根拇指粗细的绳子将她绑缚在凳子上,以防她在行刑的时候乱动,导致他们打错地方,打到脊柱,导致受刑者瘫痪。
    当第一仗打在臀部的时候,冉梦露嘴巴大张着几乎要叫出声来,真的很痛,她赶快伸出手咬住袖子,双拳紧握,双眼瞬间膛大,身子紧绷着准备承受第二仗的到来。
    忽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看名著《童年》上说受刑的时候最好放松身上的肌肉,这样才不会很痛。
    紧闭一下双眸,冉梦露强迫自己松开双手,紧咬的牙齿也松开了,第二仗却不期然的到来,她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慌忙再次咬住袖子,她不能有一丝的示弱,因为六年前单昕毓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她试着让自己臀部的肌肉放松,所有的力量全都汇聚在牙齿和双拳上。
    果然,第三下虽然还是痛,却没有那么的痛,最起码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如今,恢复记忆的她,早已知道该如何运用身上那绝顶的轻功保护自己,她却不愿,因为当初她折磨单昕毓的时候,单昕毓身上的内力被自己用内力制住,那么,她就要在平等的情况下承受,因为,她只是在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冉梦露只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昏过去了,身上的棍棒终于停了下来。
    臀部火辣辣的疼,意识却逐渐清醒起来,一夜未眠有些昏沉的脑子竟奇迹般的清醒起来。
    两个侍卫一起将绑缚在冉梦露身上的绳子解开,一左一右架起她的手臂走进御书房。“皇上,杖刑已经结束。”
    单昕毓抬头,瞳孔中显出冉梦露狼狈的模样,脸上却仍然带着笑意,目光依旧清澈,让他感觉狼狈的其实不是她,而是自己。
    单昕毓目光闪烁,一丝狼狈一闪而逝,避过冉梦露的目光,冷冰冰的吩咐扶着她的两名侍卫:“放手,让她自己爬回去,让李德裕带她去她住的地方,不准帮忙,看着她爬。休息一日,明天来御书房侍候。不准召御医。”
    单昕毓将六年前冉梦莹送给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反而有些憋闷,只因为冉梦露脸上的笑容。
    冉梦露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神色不变,任由两名侍卫放开自己跌倒在地上。
    臀部火辣辣的痛,感受着衣衫黏在身上的那种感觉,那么的痛,痛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冬季的寒气侵袭着她受伤的臀部,被打烂的衣衫不能为她遮一点寒气,冷飕飕的让本就痛的无法忍受的伤口更加的疼痛。
    趴在地上的冉梦露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微笑,甚至没有抬头看一下单昕毓,只是那么浅浅的笑着,转身双手扒着地面爬了出去。
    那淡然的模样让人觉得她不是爬出去的,而是坦然的走出去的,那么的平淡,如同视万物为空气一样,让人心酸,却又让人敬仰。
    看着冉梦露单薄的身影在冬季里瑟瑟发抖,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前爬着,单昕毓眼神幽深,袍袖中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肌肤。
    猛地转身,头上的天平冠和身上绣着金龙的黄袍摆出孤寂的弧度,背影冷漠而刚硬,带着狠绝的味道。
    听到身后的动静,冉梦露知道她转身了,脸上依旧带笑,眼中却难掩凄凉,他们一直都是背对背的,他们永远都是越走越远。
    冉梦露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尊严都着每一步的爬行中一点点的被撕得粉碎,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有眼中是无法忽视的悲伤。
    跟在早上带自己来御书房的那个太监身后,冉梦露一步一步艰辛的爬着,地上的积雪早已被宫女扫去,地面还有些湿润,双手扒在上面刺骨的凉,冷气丝丝渗入皮肤。
    天空再次飘起雪花,带着一丝凉意席卷整个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自天际飘落,带着凄美遗落人间……
    雪花逐渐变大,由最初柳絮般的飞扬到后来的鹅毛大雪,一片片的雪花如同精灵一般坠落人间,带着它特有的冰凉落在冉梦露的身上。
    地上逐渐铺了一层薄雪,如同蒙了霜一样,远远地看去,如同带着绒毛的薄纱铺在地面上,一片朦胧中隐含凄美……
    不知道爬了多久,双手已经痛得麻木,身上素白的衣衫早已湿透,凉凉的贴在肚皮上,胸前,还有下身的褥裤都已经湿透了,全身都包围在一片冰寒中,臀部的伤也好痛,那烧痛的感觉已经过去了,只剩下一片冰凉。
    身上积了一层雪,身体的温度逐渐将那些雪花暖化,化为雪水渗透她的衣衫,一片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仇恨是把双刃剑,伤人亦自伤。其实一开始就注定了互相伤害。因为两个人都是那么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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