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记

“隋军会因为国内的动乱，征集的士兵因道路阻隔不能到达和沿途逃散，无法进军，最终与高丽议和？”文谦问。
    杜若想了想，虽然不知道现在隋炀帝有没有攻打高丽，不过历史上是这么写的没有错，她一个人的出现应该不会改变这段历史吧。她的历史还可以，应该没有记错。杜若说“是的。”
    文谦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你对现在的格局还是挺清楚的。还不快说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派来的么？”
    杜若怎么能临时编一个身份呢?脑子正高速运转着，文谦又问：“不说，要我逼吗？”
    “不，不，”杜若连忙说，但是脑子真是一片空白了，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
    文谦没有再说话，只是解开杜若的布结，现在杜若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杜若涨红了脸，她还没有过男朋友，没有初恋，总不好意思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身体。杜若说东道西：“文谦，我知道你不是中原人，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身份，我才告诉你。”
    文谦说：“你倒是聪明，居然知道我不是中原人。”
    杜若硬着头皮说：“我还知道，你是高丽人！”
    文谦倒是惊了一惊：“你如何得知？”
    “我，我会算命。”杜若是听到他和黑衣人的对话，她看过韩剧，虽然不会听，但总是听得出是哪个国家的语言。
    文谦摇摇头：“不要用这样的话来骗我，快点说，我很期待你的身份或者是，身体。”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杜若的脖子后面，那是肚兜的一个布结所在。
    杜若又紧张起来：“文谦，你，你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说着，杜若的泪水滚下来了，被侮辱的感觉让杜若又气又羞。
    这时候，一声鸡鸣，天要亮了。杜若一声惊叫，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啊！啊——”一声凄厉的声音突然破空而来。
    文谦停下动作，看了看杜若，起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拿过来给杜若喝。杜若不知道是什么水，不敢喝。文谦说：“喝吧，喝了就放了你。”
    放了她，那有这样好的事情？虽然疑惑，但现在也只有乖乖的喝了下去。茶的味道有点苦，杜若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尖叫的声音更加凄厉而毛骨竦然，渐渐的来了脚步声。
    文谦眼见杜若喝了下去，才说：“我放你回去，今晚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一则，你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但是，你的后果，我就不能保证了。二则，刚才的茶水里下了蛊毒，如果你说了，你就会痛不欲生，而且连行动的能力也没有，要过七天七夜才死。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是高丽人，但我妈妈是苗疆的，你理当知道苗疆的蛊毒。”
    杜若惊悚的说：“蛊毒，你，你.....”
    文谦解开杜若的穴道：“有人来了，你穿好衣服，我送你下去，免得别人看到，你这条命，暂时寄放在你身上。”
    杜若连忙穿好衣服，文谦从窗户把杜若送到下面去。
    谁知道杜若心里太害怕，忙里出错，居然进了另一道门。急匆匆地走着，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她瘦弱的身子被弹了出去。
    她抬头，就看见一双迷人的眼睛，清澈如水，有带着不容抗拒的蛊惑。一只修长清秀的手伸过来，温和恬静的声音轻轻飘落：“撞疼了吗？”
    杜若惊艳，那是一张要怎么形容的脸，眉目清秀，面如冠玉，清俊无匹。一切都仿佛是梦幻一样，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晨风中飘扬。穿着白色衣服，一尘不染，仿佛是误入人间的天使。杜若不知不觉就把手伸给他。他将杜若拉起来，问：“撞疼了吗？”
    杜若回过神，缩回手：“公子，雯丫头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他薄薄的嘴唇勾起一丝清冷的笑容，“本来就脏了。”
    杜若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是真实的心痛。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公子，怎么会有那么清冷的笑容，仿佛不在人间一样，仿佛人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在他面前，杜若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静静的，痴痴的看着他。
    西院的声响越来越大，他微微皱眉，轻轻道：“回去吧。”说着就往院子中的一个门走去。那门里好像是个花园，栽种着许多花树。看着他的身影在红红绿绿的花树中时隐时现，直到不见，杜若才离开。
    杜若回到后院，睡了一觉，梦里都是那双梦幻的眼睛。
    起床不一会儿，文谦又准时出现在芯雯的房门，要教她唱歌了。杜若从钱妈妈处回来，进了房间一见到他，惊呼了一声，差点转身就跑。
    芯雯叫杜若：“丫头，来的刚刚好，你把昨晚给杜若讲的故事给先生讲讲。”
    杜若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讲故事啊，就连见文谦一面也需要极大的勇气。杜若慢慢地走到文谦前面，给他行了个礼，吸了一口气，三言两语飞快地把故事讲完。”
    芯雯道：“丫头，你怎么了？昨晚你讲的比现在要好多了。丫头。”她以为杜若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给杜若使了个眼色。
    她哪里知道杜若昨晚的经历啊，杜若疲惫的说：“小姐，丫头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好累。反正小姐知道了，您讲给文先生听也一样。”
    芯雯看杜若的神情的确不好，就让杜若坐在一旁休息。然后，她把故事又讲了一遍，带上了她自己的感情。讲完故事，她再唱歌的时候，感觉就好多了。文谦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直耐心而细致地改着曲调，并和芯雯讨论唱法。然后一遍遍唱给杜若听，叫杜若提意见。直到杜若觉得已经和杜若记忆里的那首歌一模一样了，才反复练习。
    大概是下午三点，芯雯终于把歌曲的感觉找到了，而且唱起了很好。文谦告辞出去，杜若才真正的放松下来，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杜若又错过了丫头们晚饭的时间。芯雯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居然不在房间。杜若一个人走了出来，发现到处都没有人。奇怪，杜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杜若第一个去找的就是刘妈，刘妈见到她，赶快把她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杜若在刘妈的怀里，感到了莫名的安全和温暖，鼻子一酸，杜若就忍不住哭了。
    慌得刘妈一直安慰杜若：“丫头，怎么了？这一天不见，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主子欺负你了？在楼里不比在家，总是要受气的，你受了委屈，刘妈知道！”
    杜若抱着刘妈，抽泣着说：“刘妈，丫头怕，丫头怕。”
    “丫头，不怕，不怕，没有事情的。钱妈妈不会把你派到西院去的。”刘妈说。
    西院，一听到这个地方，杜若的警惕性又起来了，“刘妈，你说，什么派到西院去？”
    刘妈问杜若：“现在他们不是都在西院大厅里听钱妈妈训示吗？丫头，你怎么没有去？”
    “怎么回事？”杜若擦干眼泪，坚强起来，眼下可不是她可以任性撒娇的世界。
    “西院的一个丫环被小姐打死了，钱妈妈正在对所有的人训话。”刘妈说。
    杜若想起昨晚那个凄厉的求救声。
    “孩子，你是不是没有吃饭？”刘妈问。
    听到刘妈这么一问，杜若发现杜若真的很饿很饿了。杜若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吃饭了，中午虽然吃了，不过都不多。肚子还是很饿。杜若连忙可怜的点点头。
    刘妈带杜若进厨房，拿了一些米饭和一个馒头，还给杜若蒸了两个蛋。杜若来到古代这么一个月来，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刘妈给了她家的感觉。
    吃饱了，杜若满意的拍拍肚子，好久好久肚子没有饱了。来到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减肥成功了。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文谦。他的出现让杜若温暖的感觉都逃到了九霄云外，下意识地躲到刘妈背后。
    刘妈对文谦福了一福，“文先生好，今晚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
    文谦微微欠身回了一礼：“刘妈，我来找丫头。丫头，你再把今天的那首歌给我多唱几遍吧。那个曲调我还没有把握好，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刘妈问我：“丫头，你会唱歌？”
    杜若点点头：“刘妈，我不知道我家乡的歌在这里那么受欢迎的，我根本就唱得不好。”
    文谦解释说：“虽然你唱的不好，不过那个曲调和歌词都好。你只有把那些歌都唱给我听就好了。”
    刘妈向文谦道：“那就麻烦文先生。”
    文谦得意的点点头：“那个自然！好了，丫头，你不是要在这里唱吧？”
    刘妈道：“文先生，这到了晚上，你是不应该来到后院的吧。再不走，钱妈妈发现了就了不得了。”
    “什么事，怕我发现？”钱妈妈的声音已经传来。
    刘妈的脸色已经变了，不自觉的一只手护着我。
    文谦笑了笑：“妈妈怎么也来这里呢？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会觉得今晚没有吃饱呢？”
    钱妈妈沉着脸说：“文谦，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文谦陪着笑说：“妈妈说哪里话，我是发现刚才丫头没有去，所以故意过来告诉她。免得妈妈的话没有听进去，她又是新来的，最有可能坏了妈妈的规矩。”
    钱妈妈冷笑着说：“丫头啊，丫头，你的本领还真不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让你到西院去服侍流枫姑娘。”
    “不，”刘妈跪下，求情到：“请妈妈开开恩，丫头她年纪小，不懂得侍候人，流枫姑娘一定不会满意的。”
    杜若大概也猜出昨晚那个丫环是谁的丫环了。她跪了下去，泪眼汪汪地向钱妈妈道：“妈妈饶命，丫头刚才贪睡，睡过了头。没有人叫醒丫头，所以丫头才不知道要去西院的。妈妈，您就看在丫头揉脖颈的手法还勉强过得去，还让丫头服侍芯雯小姐吧？”
    柳娘在一旁道：“这么说的话，不就是丈着自己有点点本事，把我们楼搅得天翻地覆吗？妈妈，你看，她才来这么半个月，闹出的事情也不少了。前儿个才刚刚闹过，这次还这样，如果不治的话，刚才妈妈说的话不就是白说了吗？”
    钱妈妈的脸色刚稍稍缓和，又板起来，她厉声道：“丫头，这不是你的花果山，进来我的楼，就要守我的规矩，你这就收拾东西，搬到西院流枫那里。”
    “钱妈妈”刘妈大叫一声。“请你看在我的老脸上，放过丫头这一次吧。”
    柳娘道：“刘妈对丫头可是太过了，我知道你想要丫头做你的媳妇，可丫头毕竟还不是你的媳妇，该怎么，妈妈说了算，你怎么总老着脸求妈妈呢？别人不懂妈妈的苦也就罢了，你跟了妈妈这么多年，难道也不体谅一些吗，还巴巴的拿这些棘手的问题来难妈妈。”
    钱妈妈把刘妈扶起来，“是啊，刘妈，我也不容易啊。这楼里若是没有人立个规矩，那可不就乱套了吗？往后，等有个和你心意的，只管和我说，我一两银子就给你，啊？”
    刘妈仍哀求道：“钱妈妈，我这么多年就只求你这一次，我认定了丫头，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
    柳娘说：“刘妈也是，我们也没有打算把丫头怎么样？不过就是过西院去服侍流枫姑娘，流枫姑娘虽然说有时候脾气不好，下手重了些。但是今天刚被妈妈训斥，想来必定有所改进。丫头也是好的，就是少了点规矩，让她去服侍流风姑娘，也能多学点规矩。”
    钱妈妈说：“好了，刘妈，你不必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丫头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柳娘你带她去流枫姑娘那里。”
    杜若依依不舍的和刘妈告别，跟柳娘去了。她知道，这次没有人叫她去开会，看来是有人安排的。要不然，怎么钱妈妈这么一会儿就过来刘妈这里了？看柳娘一脸得意的样子，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文谦和她一起过去，他倒是称心了，杜若走过他身边时听他低低说：“老时间，过我屋来。”
    杜若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怎么她的命就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