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记

第十二章智退强敌
    回到文谦的房间，杜若才松了一口气，文谦又吩咐道：“丫头，你去帮我放一颗炮竹。”
    杜若心里纳闷，低声边走边道：“都那个样子了，还要看烟花，怪人一个。”说着，还是到天井里燃放了一枚炮竹。一朵小小的花开在雾蒙蒙的夜空中，转瞬即逝。放了烟花，杜若还是回到文谦的房间里，看文谦还有什么吩咐。
    文谦正坐着运功，杜若知道他受伤了，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在房里，就坐在椅子上守着他。
    文谦运功了几个周天，方觉得胸口那团翻腾的血气安静下去。他睁开眼睛，看到杜若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心里一动，温柔的走过去，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杜若身上。
    门轻轻的开了，一个个敏捷的身影闪进来。分别是黑龙，玉兔和灵蛇，他们步行至文谦面前，单膝下跪,齐声轻道：“见过门主。”
    杜若醒来，只见月已经隐在云层里，房间里很暗，依稀看到几个人影在前面。杜若赶紧起来，对文谦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
    文谦让她仍旧坐下，向众人道：“说吧，丫头不是外人。今晚，我和堂本一武碰面了。在内力比拼中，我受伤，暂时不能用内力。”
    灵蛇上前替文谦把把脉，惊道：“堂本一武果然是日本高手，连门主都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我和他约好三日后再见，大家看如何应对？”文谦接着说。
    玉兔道：“门主，你既然受伤。黑龙上次的伤也没有痊愈，我们不如暂避锋芒，回去可好？”
    文谦淡淡但是坚定的说：“没有逃单的暗夜门。”
    “门主，”灵蛇道：“上次我们险胜柳生四郎，这次可是堂本一武。山本家中的武士，根据武功高低排名，这个堂本一武既然排在第一，其武功定然不弱。我们现在，武功最好的是门主你，而你已经不能用武功了。接下来是黑龙，黑龙现在受伤，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玉兔和我武功加起来也没有黑龙一个人强，算起来，也算是一个人。上次对付柳生四郎，先是门主利用丫头截获了柳生四郎的信息，于半路设伏。其次，是带上丫头，柳生是多疑之人，看到丫头才会以为我们早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心里斗志减弱。再者，黑龙先和柳生交手，后来门主才出现，柳生见到丫头，心里一急，才使出他的绝技--地遁术。他的地遁术只有七八成，被门主以天问一指弹破掉。”
    房间里的氛围一时沉重起来。杜若这时才明白，文谦当晚之所以带她出去，是为了利用她增加柳生四郎的心里压力。
    灵蛇接着说：“这次呢？堂本一武醉心武学，已经有所成就。这次我们伤兵残将，如何应对一个比柳生四郎高出许多的堂本一武呢？”
    文谦点头道：“不能力敌，便要智取。黑龙，你可有什么想法？”
    黑龙缓缓道：“疑兵之计。”
    文谦问：“如何疑兵？”
    黑龙道：“既然堂本一武今天没有来硬的，说明他还是很忌惮我们。他不清楚我们的底，我们就可以布疑兵。堂本一武是醉心武学，如果有人能让他认为这个人的武学造诣比他还高，他就开始谨慎起来，越发不敢动手。”
    玉兔道：“可是，哪里有这样的人呢？”
    文谦道：“既然今天他还不知道我的底细，还是我去罢。”
    玉兔道：“那我们呢？”
    文谦道：“你们都在羽公子房里等着，我若不行，你们再上。灵蛇，你还留在冷翠坊，如果我们不幸身亡，你回总坛报信。”
    灵蛇，黑龙，玉兔都接令而去。
    杜若起身，也准备走。文谦又把她喊住：“丫头，你留下。”
    杜若只好留下来，“什么事？”知道文谦利用她，她心里闷了一口气。
    文谦道：“我这里有一个印记，可以在天下所有的大钱庄兑现银票。你拿着，如若需要，你就兑现银子，替自己赎身。天香楼不是你呆的地方。”
    杜若不接，冷冷地说：“我的事情，不劳先生操心。先生还是想想三日后的事情吧。”
    文谦伸手想抱住她，却又轻轻放下手，让她出去了。如果他不能许她未来，还是放她走开。
    杜若回到芯雯的屋子，芯雯还是没有回来。杜若一个人躺在床上，却又睡不着。她隐约知道文谦的暗夜门是什么门派，他们一个个身手不凡，杀人不眨眼。文谦和羽公子怎么会在一起？堂本一武是什么人，他是不是要对羽公子不利？脑子里一个接一个的问号涌出来。最后变成一个问题：如果文谦死了，羽公子会怎么样？突然，这个问题把她吓了一跳。文谦真的会死吗？
    接下来的三天，她都在纷繁杂乱的思绪中渡过。即没有见到文谦，羽公子也拒绝见她。眼看就到了期限，她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坐立不安。
    华灯初上，天香楼依旧热闹。
    “丫头，带这位大爷到东院羽公子那儿。”离娘看到杜若心事重重的走着，正好叫她带堂本一武去羽公子那里。上回杜若在后院劝洁莺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见到杜若是个好苗子，有心拉拢。
    “哎，”杜若回过神来，还是上次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心里打了一个小小的问号：难道这个人就是堂本一武？提了一盏灯在手：“大爷请往这边请。”
    堂本一武跟着杜若来到了东院，门口的小云又迎上来，接着就把堂本一武带了进去。杜若不能进去，又不愿意离开，就躲在花园里的花树下，看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云又去请文谦来了，文谦这回不进房子，只坐在花园的石凳子上。堂本一武先进去，不一会就也出来相对坐着，两个人相互对视，默默地不说话。
    杜若心里着急，悄悄走过去。两人的对视才结束，一齐看向杜若。对着两人犀利的目光，杜若没来由感到一片寒意。她僵硬地扯开一个笑脸：“先生，我听说堂本一武武学精湛，丫头也想前来讨教一二。不知道堂本一武认为武学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堂本一武微微一惊，看向文谦。
    杜若抢着说道：“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学习技法，而又抛弃技法，练习功法，而活用功法，练一技，修百艺，而成于自然。
    佛经有云：三十年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三十年后，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五十年后否极泰来，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无招破有招的意思。技能到了一定的高度，自然过程就不再是重要的。不知道堂本一武先生以为如何？”
    堂本一武点点头：“不错。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所谓武术最高境界。”
    杜若又说：“先生，你说我们的功夫哪个是最厉害的呢？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还是太极？”
    堂本一武乍一听到这些武功名称，不禁问：“堂本愿闻其详。“
    “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 出处:易经乾卦上九：亢龙，有悔。《象》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人身阳气集于督脉!气入丹田,通长强走腰俞腰阳关命门悬枢脊中中枢筋缩至阳灵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哑门风府 脑户强间后顶百会前顶顖会上星神庭素髎水沟兑端龈交.走手太阴肺经至中府 云门天府 侠白尺泽孔最 列缺经渠至掌心. 此式为简单威猛一式,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脚踏乾位.左掌划圈，右掌向外推去‘亢龙有悔，盈不可久’,掌法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乃掌法中老阳生少阴一式!刚劲柔劲混为一体!
    第二式飞龙在天出处:易经乾卦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象》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 气走督脉行手阳明大肠经商阳，二间，三间，合谷，阳溪，偏历，温溜，下廉，上廉，手三里，曲池，肘髎，手五里，臂臑，肩髃，巨骨，天鼎，扶突，口和髎，迎香.
    此式跃起凌空，居高下击，先声夺人!以一飞冲天之式上跃双膝微曲，提气丹田，待觉真气上升，放松肌骨，存想玉枕穴间,急发掌劲取敌首,肩,胸上三路.
    第三式见龙在田出处:易经乾卦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见龙在田’，德施普也。” 提气凝神,运气与手少阳三焦经行关冲液门中渚阳池外关支沟会宗三阳络 四渎天井清冷渊 消泺臑会肩髎天髎天牖翳风瘛脉颅息角孙 耳门耳和髎丝竹空.返任脉停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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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式履霜冰至出处:易经坤卦 初六：履霜，坚冰至。《象》曰：“‘履霜，坚冰’，阴始凝也。驯致其道，至‘坚冰’也。” 气走任脉,行会阴曲骨中极 关元石门气海阴交神阙 水分下脘建里中脘上脘巨阙 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上行至手少阴心经走极泉青灵少海灵道通里阴郄 ,凝于手掌神门穴. 此式为降龙十八掌中至阴一招.足踏坤位.手处命门.心中守空字诀,以无意之意发掌,忌狠辣霸道, 杀敌于无形.
    第十七式群龙无首出处:易经乾卦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象》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 气自丹田上行督脉至百会下行任脉,内气盘旋丹田三周.会于膻中 ,分注任督带 冲阳跷阴跷阳维脉阴维八脉.凝与手掌之少府 劳宫大陵. 此式为十八掌中威力最大一式.沉气,提气.真气凝与双掌间,阴阳互易.乾坤倒行,沉肩,坠肘,发掌!
    第十八式神龙摆尾出处:易经履卦 六三：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凶。武人为于大君。《象》曰：“‘眇能视’，不足以有明也。‘跛能履’，不足以与行也。
    气走冲脉,经公孙 会阴阴交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肓俞商曲石关阴都腹通谷幽门回丹田.回旋于手太阴肺经,凝掌发出.
    此式为十八掌中最后一式救命杀招.往往败中取胜,无往不利.用于劣势反扑.错步旋身,双脚踏玄位,沉肩.右掌自右腋下发出,取敌丹田,左颈,协下要穴。”滔滔不绝的背完这些招数，杜若才停了下来。
    堂本一武喜爱武学，随着杜若说着的招数，一一在脑海中演练，只觉得微妙无穷，全都是自己所不能抵挡的。上次和文谦比拼内力，文谦不显山露水，方才和文谦比对视，文谦气魄不输于他。现在，连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能学到如此博大精深的武功，还不知道文谦的武功到底如何，真是深不可测。但他又不甘心，对丫头说：“不知道姑娘可否和堂本切磋一下，指教指教？”
    杜若为难的说：“我和堂本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要是伤了就不好了。”
    文谦刚想说话，杜若又接下去说：“这样吧，我只用一根手指头，放在堂本先生额头上。如果堂本先生能坐在地上，我用一根手指放在你的额头上，如若你能不动手就站起来。那就算是我输了。”
    堂本一武心里倒是更加不解，他不信难道他半生的学武居然比不上一个丫头的一根手指吗？他仔细想了想：“好。”
    杜若心里暗暗祈祷一休的招数能管用，这个小故事是她小时候看一休学来的。后来和小朋友一起做过，也是站不起来的。她伸手，压住堂本一武的额头。
    堂本一武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不过无论用多少力气，还是不能站起。他心里对中国的功夫敬佩不已，对杜若道：“在下佩服。”一面说着，面带郝色。他的信心遭到了巨大的打击，人也萎顿下去，不复当初的精神。
    文谦笑着开口：“既然阁下认输，那就不能勉强羽公子回去了。阁下请便。”
    堂本一武此时心里茫茫然，只好在门外遥遥的拜别羽公子：“少主保重，堂本一武告退。”又向杜若道：“姑娘好伸手，堂本一武佩服，等堂本回去再好好习武，有朝一日还来请教姑娘。”
    杜若点点头：“不如我们以十六年为期。十六年后，在城门的大树下见面，你看可好？”
    堂本一武点点头：“好，一言为定！十六年后，堂本再来讨教。”
    杜若复又拿起灯，送堂本一武出去。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堂本一武给蒙过去了。好在当初找过降龙十八掌的资料，还能背下来。当初她疯狂迷上射雕，不仅降龙十八掌，还有九阴真经，她都在网上找过资料，全部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