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记

25 失身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黑影将那片白光隔开。
    杜若惊魂未定,一把黑剑就架在了杜若的脖子上。“黑......黑龙。”杜若看清楚黑影的脸,脸色大变。
    飘韵和玉兔高兴地迎上来,道:“太好了,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汉疑惑:“黑龙,她是什么人?”
    黑龙道:“门主的人。”但是手上的剑没有一点移开的样子。
    飘韵惊道:“不可以,黑龙,你不可以杀她。今日门主震怒,如果你现在杀了她,门主盛怒之下,你--。”
    玉兔也回过神来:“这个丫头固然让门主失常,害的灵蛇差点就被门主赐死。但是为了这个丫头你又出什么事的话,也太不值得。黑龙,你一向冷静,千万不要被这个丫头弄得也失常啊。”
    黑龙又顿了一顿,才将剑收下,一转身就走。
    飘韵推开一个大石头,揭开下面的木板,将杜若带了下去。走来十几级台阶,杜若的眼睛慢慢适应了地下室里的黑暗。又走了几米,才看到一点灯光。飘韵伸手在一个石门上拍了几下,门就慢慢推开了。门里面点着火把,十分明亮,杜若的眼睛一下子没有适应,条件反射地闭眼睛。
    “什么事?”里面的声音是十分不耐烦。
    灵蛇道:“回门主,黄虎把丫头带回来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才让你受委屈了。”文谦对飘韵说。
    灵蛇连称不敢,将杜若推进门,退了出去,门在杜若身后慢慢关上。
    静,很静,没有一丝一丝的声音,杜若也不敢睁开眼睛,这样的僵持了有两分钟。杜若还是忍不住,慢慢睁开了眼睛。文谦好像要喷火的眼睛正瞪着她,杜若耸耸肩,故作轻松的说:“又落到你手里了。”
    文谦的话简直是硬从嘴里挤出来:“好一个丫头!”
    杜若假装不知,笑道:“不必再强调了,我本来就很好!”
    文谦狠狠地把杜若推到石门上,脸色阴暗:“山本羽叫你走,你就走?”
    杜若痛得吸了一口冷气,硬挤出一个笑容:“呵呵,大不了我再回天香楼。”
    文谦冷冷道:“没那么容易。”冷冷的文谦是最可怕的。
    杜若打了一个寒战,却努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讨巧地道:“那我跟你道歉,好吗?对不起啦。”
    来不及了!文谦低头吻住她。杜若紧张地闭上眼睛,文谦的吻,强硬而霸道,却让她有一点点小小的欣喜。她微微抬头,生涩地回应。
    文谦粗重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狂暴而激烈的亲吻她。他深深的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颈窝,并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往下。
    杜若微微喘息着,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简直要变成一条软软的面条,瘫在文谦怀里。冰冷的石板让她清醒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左肩已经□□出来。“啊!”清醒过来的她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红了脸,推开文谦。
    文谦眼里的柔情一闪而过,又变成了狂野的霸道。他抱起杜若,径直扔到了石床上。
    杜若全身都撞痛了,忍不住叫起来“痛!”
    文谦压根儿就没有理会,狠狠地撕开杜若的衣服。杜若努力的护着她的衣服,惊恐的大喊:“文谦,你这个混蛋,就会用这个卑鄙的手法欺负我。”
    杜若大喊大叫,并没能阻止文谦的行为。文谦就像疯了一样,把她唯一的一件新衣服变成了碎片。杜若猛靠近他,用力咬住他肩头,文谦闷哼一声,扳开她,使劲捏住她的手腕,要将它捏碎,粗鲁的将她整个人压在身子底下,狂暴起来。
    “放开我,不,不,文谦,不要这样!不,我恨你一辈子!文谦,你这是□□,是要坐牢的,快放开我。”杜若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都说了出来。“救命啊,非礼啊,Help!”
    文谦停了一下,蛮横地说:“一辈子,好,我要你永远记得我。你,是我的!”
    痛,很痛,巨大的痛楚袭来,杜若的眼泪也跟着下来: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好痛,好痛,每一秒,每一刻都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昏过去,意识已经脱离了肉体,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为什么每一个牵扯,每一次撞击都让她感受得那么清楚。为什么? 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世纪,又或者只是一秒钟,他才离开她。杜若一动不动的躺着,像一个破败的玩偶。
    文谦的声音又再一次地响起,得胜似的宣布:“丫头,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是我的!”
    杜若已经不哭了,她不哭,只是空洞地睁着眼睛。听到文谦的话,她突然觉得文谦很可怜,居然要用这种方式来占有她。他不知道,她是现代人,并不会因为和他发生了关系而委身于他,更不会寻死觅活。她还是她自己,只是她自己。
    文谦给她口里喂下了什么东西,或许又是蛊毒之类的。她吞下去时,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文谦将他的衣服给她穿上,柔声说道:“丫头,我不会委屈你的。等事情办好了,我会带你回高丽,我要你,做我的夫人。”
    杜若居然笑了,她居然能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你?你能给我什么?”如此尖锐,凉薄。
    文谦傲然道:“做了我的夫人,衣食无忧,只有是我文谦所有,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若不是我所有,你要什么,我一定不择手段,拿来给你。”
    杜若嘲讽的笑了笑:“你能给吗?我只要刚才你给我下的蛊毒的解药。”
    文谦为难的说道:“刚才的蛊,没有解药。不过,我可以给你你的一样东西。”他说着,在外衣袖子中拿出手机。
    杜若欣喜地接过手机,终于又可以看到一个现代社会的东西了。握着手机,有一种归属的感觉。
    趁着天色未亮,两人回到天香楼不提。
    睡到中午起床,腰还是酸得厉害。钱妈妈进来笑着问:“昨晚可是喝醉了呢?清婉小姐醒了吗?”
    杜若趁机道:“妈妈早,我这也是刚起来呢,小姐哪里倒是没有看过。”说着带着钱妈妈进道清婉床前,假意道:“小姐,妈妈看你来了。”
    床里当然是没有人回答了,杜若又喊了一次:“小姐,妈妈来看你了。”还是没有人回答,杜若就伸手揭开床帘,里面只有一张貂毛披风。
    钱妈妈脸色大变,一方面吩咐将杜若绑起来,一方面立刻吩咐所有人全楼搜寻清婉的下场。楼里找的人仰马翻,仍然是找不到。
    当着大家所有人的面,钱妈妈问跪在地上的杜若:“丫头,你说,清婉小姐怎么会不见的?”
    “丫头不知道。”杜若回答:“今天丫头起来和妈妈一起去看时,清婉小姐已经不见了。昨晚丫头多喝了几杯,睡死了。”
    柳娘道:“妈妈,我可就想不通了。先前丫头服侍流枫小姐,流枫小姐就会突然不见。现在服侍清婉小姐,清婉小姐也不见了。这可是件怪事。”
    一帮姐姐妹妹们都交头接耳起来。
    “来人啊,给我打!”钱妈妈一声令下,几个王八就提着棍子上来。
    凤舒拦阻道:“妈妈不必生气。清婉小姐不见了,妈妈已经是人财两空。如今越发要打死这个丫头,岂不是又一个人财两空吗?不如将她卖了去,还能有些银子进项,不是更好吗?”
    离娘也道:“妈妈,我瞧着凤舒说得在理。清婉小姐的来历我们也不甚清楚,看她言行举止,恐非常人。如今正逢乱世,走了倒好,免得惹出什么事来。”
    钱妈妈想了想,向初七道:“去把老七叫来,卖了丫头吧。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神。”
    文谦道:“若是妈妈要卖,文谦愿意出钱买下来。请妈妈开个价吧。”
    钱妈妈思量了一番:“文谦,我看你对这个丫头很是上心呀。这样吧,你拿出十两银子,我就将她卖给你。”
    文谦二话不说就拿出十两纹银,将杜若买了下来。从此,杜若就成了文谦的丫头,仍住在西院。
    搬到文谦的房间三天了,杜若从来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每天都是早早就睡下,对着文谦都是先生长,先生短的,规规矩矩,十分本分,但是言语间的恼怒和疏离显而易见。
    三更时,文谦回屋,杜若已经睡了。文谦无奈地坐在杜若的床边,替她拉拉被子。他不喜欢被拒绝的感觉,而这个丫头,明里暗里却都是在拒绝他。
    杜若转了转身,侧身到里面,不正对着文谦。
    “丫头,你没睡着?”文谦惊异的问。
    杜若不回答。
    文谦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被窝了淡薄的一层温暖被他这么一搅和,全散了。
    杜若愤恨的转过身:“先生,想要就动作快点,姑奶奶我还要睡觉呢!”
    文谦被她吓住了,看着凶巴巴的杜若,小声的说:“丫头,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冷?来,我帮你暖暖。”说着,就拉过杜若的手,放到胸口。
    杜若看着这个眼神清澈的文谦,这温柔的帮她暖手的文谦,突然说不出话来。她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和死党说过找男朋友的条件,其中一条就是冬天帮她暖手脚。因为她身体一到冬天,四肢都是整天整夜的冰冷,冷到睡不着。手掌的温暖传来,她心里有柔柔的东西慢慢泛滥。突然,她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将后背留给文谦。
    “你的脚也很冷。”文谦说着,伸脚将她的脚夹住,手也伸过去,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文谦很暖,杜若抽了抽脚,没能抽出来,也就作罢。她不说话,也不理会文谦,自顾睡觉。文谦的怀抱很暖,很舒服,杜若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香。这是入冬以来,她唯一睡得踏实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来,文谦已经先她起来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被窝很暖,杜若唯一一次赖床了一下下。文谦,她心里对自己说,我决不原谅你。
    第三天傍晚,小云就拿着一张帖子过来给她:“丫头,这是你家先生的帖子,请你交给你家先生吧。”
    杜若将帖子甩给文谦,自己就借故去擦桌椅。
    文谦打开帖子,看着眉头都皱起来,他并没有说什么,放下帖子出去了。
    杜若有心不理会文谦,任凭他匆匆出去。终究还是丢不开,又拿起了帖子。原来是堂本一武下的战帖,说是要替徒弟柳生四郎报仇,即使不敌也要拼死一战。杜若看完帖子,心里又是一凉,文谦的功力还没有完全回复,哪里是堂本一武的对手。只要两人一交手,文谦就必死无疑。再看看时间,居然是今晚!羽公子把帖子压了三天才给文谦。
    杜若拿着帖子,到羽园去找羽公子。
    羽公子仍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的在沏茶,他仿佛没有看到杜若。
    杜若上去问:“羽公子,你为何将帖子压了三天?”
    羽公子头也不抬,云淡风轻地斟了一杯茶:“尝尝我的手艺。”
    面对羽公子,杜若总是无条件的妥协。她坐下,喝了一杯茶。
    羽公子看着她喝下,柔柔的笑道:“茶好喝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杜若说。
    羽公子接着说道:“你刚才喝下的是我下了毒的茶,你会很平静的死去。”
    杜若惊起,问:“为什么,为什么要下毒?”
    “我叫你走,你不是走了么?又回来做什么?”羽公子面色十分凌厉:“是你自己回来抢我的谦哥,怪不得我心黑手辣。”
    杜若接着问:“我的毒什么时候发作?”
    羽公子邪魅的笑道:“还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杜若在心里盘算,应该可以阻止堂本一武和文谦决战的。想到这里,她拔腿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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