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杜若为了和文谦的生离死别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文谦也是感动地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杜若哭得声嘶力竭,一下一下的抽搐着。文谦看着杜若难受,伸手在她身上几个穴位揉了揉,杜若全身松懈下来,无声的抽泣着。
文谦温柔地笑着:“傻丫头,你绝对不会死。就是你把天下的□□都喝下去,也死不了的。我在你身上种的蛊,叫养生蛊,能解百毒,延年益寿。以后的毒酒,□□,你放心喝,无论多么可怕的毒都奈何不了你,知道吗?傻丫头!”
杜若一字一顿的问:“真,真,的,吗?”
文谦给她理理头发,宠溺的说:“真的,丫头,我怎么舍得你有事?我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解除了生命的忧虑,杜若心里安定下来,呼吸渐渐顺畅。想起刚才说的话,现在还卧在文谦怀里,脸又红了。
文谦接着问:“你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呢?”
“我要你给我拿来十样东西。”杜若离开文谦的怀抱,起身说。
文谦跟着起身:“尽管说来,我一定尽力做到。”
“一要东海龙王角,二要虾子头上浆,三要万年陈壁土。四要千年瓦上霜,五要阳雀蛋一对,六要蚂蝗肚内肠,七要仙山灵芝草。八要王母身上香,九要观音净瓶水,十要蟠桃酒一缸。”杜若信口说来。
文谦上前道:“假以时日,我必定能帮你找齐这十样东西。只是,你现在可要先付定金才行。”
“什么定金?”杜若疑惑地问。
文谦拿起一缕散落下来的秀发,绕在手指上:“丫头,我想你。”
杜若看看天色,顾左右而言它,“先生,你出来这么久了,钱妈妈找不到你该着急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文谦出乎意料地顺从:“好的,我们回去。”
回到天香楼,正是繁华的时辰,文谦带着杜若进了西院的他的屋子。
杜若看着文谦还站在屋子里,就推他往门口去:“你快去弹琴,妈妈或许还不晓得你走呢。”
文谦握住她的手,“我出去的时候已经和钱妈妈告过假了,说我不舒服,要休息一个晚上不能去弹琴,钱妈妈准了。”
杜若抽回手,低下头,想了想,说道:“那我去给你打水洗澡。”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文谦拦腰将她抱住,“丫头,我什么也不要,我要你。”
文谦的气息在杜若的耳边划过,引起一阵又痒又麻的感觉。杜若想起那天在地下宫殿的事情,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文谦。
文谦微愕,这时听到小云的声音在门外说道:“文先生在吗?我们公子有请,请先生快去。”
杜若向门外道:“好的,先生就去。”说着,开了门。
文谦只好跟着小云去了东院。
上了楼,只见羽公子满脸忧色的迎上来问道:“我听妈妈说你病了,是什么病?现在好了吗?我知道,丫头年纪轻轻就这么突然去了,怎么能让人不伤心?只是生死有命,既然去了就让她去吧。谦哥要节哀,不然丫头在地下也不能安心!”刚才听到妈妈说文谦病了的消息,他认为就是因为杜若的死而伤心。他心里高兴,就立刻让小云去将文谦请了来,软语抚慰。
文谦冷笑一声:“你倒是希望她死!我还没有问,你的尾巴就露了出来。丫头一心一意对你好,你为何下如此毒手?”
羽公子一听,两眼流下两行泪:“谦哥,我好意备下酒水安慰你,竟让你如此怀疑我。”说着,呜呜咽咽的哭着。
文谦鄙夷的看着羽公子说:“你不用装了,三月之期就要到了,请你珍重。原本到时候我要来取你性命,不过我答应了丫头不追究下毒之事,就饶你一命吧。”
“丫头没死?”羽公子惊奇的问。
“她很好。”文谦傲然说道。
羽公子颓然坐下:“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喝下厖”
文谦抽出腰间的软剑,出剑如电,剑如游龙,将羽公子颈边的一缕头发割下,也在那个白玉无瑕的脖子上划下一道浅浅的剑痕,有细细的血珠慢慢渗出来。文谦对他说:“如果你还敢如此毒害丫头,下次落下的就不只是头发。”
羽公子脸色苍白,脖子的的伤口虽浅,却也带来了刺痛的感觉。更可怕的是文谦居然对他动刀,他一向依赖的文谦居然对他动刀。他的精神支柱顿时崩溃,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一次灵魂归位,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羽公子忍不住道:“文谦,我要你记住我,我一定要你记住我。”
“怎么样才能让他记住你呢?”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魅惑的说,用一种咏叹的语调,说不出的诡异,但却有说不出的蛊惑力。
“杀了丫头!”羽公子充满强烈恨意的说。
低沉暗哑的声音接着说道:“丫头是他的弱点?”
羽公子半睡半醒的说道:“是的,他最在意的就是丫头了。我要杀了她。”
低沉暗哑的声音突然抬高一个度:“好的,我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
羽公子醒过来,惊讶的说:“你是断剑三公子。”
断剑三公子道:“断剑见过羽表哥。”
羽公子反倒镇定下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能让我见到丫头的尸体之后死,我就把我带着的玉牌给你。山本家的玉牌,能作为嫡子的凭证,你拿去必定大有用处。”
断剑三公子心动了动,笑道:“羽表哥说笑呢,我就是拿到了你的玉牌,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又不是嫡子,不能凭玉牌继承山本家的荣誉和家产。”
“三公子聪明绝顶,有了玉牌,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我教吗?”羽公子起身硬朗地说。
断剑三公子邪恶地笑了笑:“可是不知道羽表哥是真的有玉牌还是哄我玩呢?”
羽公子道:“信不信由三公子决定,只是这个玉牌放在一个遥远偏僻的地方,三公子要自己找恐怕是很难找到的。”
断剑三公子点头笑道:“好!表哥果然是山本家的人,这一点就很像伯父。”
羽公子厌恶地皱皱眉,对着楼下门口的小云吩咐道:“去叫丫头来。”
小云去了。丫头为了躲开文谦,正在后院呆着。小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丫头来到羽公子的楼上,向羽公子道:“羽公子,你找我?”
断剑三公子身影一晃,就将手中的断剑驾到丫头的脖子上,黑得发亮的断剑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断剑三公子道:“你就是丫头?”低沉暗哑的声音让杜若吓了一条。
杜若点点头。
断剑三公子向羽公子道:“你不是要文谦记住你吗?那就叫文谦来,让他亲眼看着丫头死在他面前。这样,他才能永远记住你。”
羽公子想了想,又叫小云去将文谦请来。
文谦虽然不乐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山本家的人来找羽公子,在三个月的期限内,他还是随叫随到。一进门,就见到断剑三公子挟持着杜若。
文谦全神戒备,站到中间,向断剑三公子道:“你想怎样?”
断剑三公子道:“门主稍安勿躁,断剑怕你的天问一指弹,劳烦你自己动手封掉自己的全身五处大穴,才敢和你说话。”
文谦抬手封住身上五处大穴,顿时气血凝滞,手脚僵硬。
断剑三公子点中杜若的穴道,让杜若动弹不得,才放开架在杜若脖子上的断剑。他又在文谦身上拍了两下,这才将断剑递给三公子道:“表哥,现在,你可以当着门主的面,杀掉丫头,以解你心头之恨。”
羽公子接过断剑,走向文谦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我要你永远永远记住我!”
文谦怒道:“如若丫头有什么事,天涯海角,我必会要你偿命。我说到做到!”
羽公子面色扭曲的笑了笑:“好啊,天涯海角,我等着你。”说着,举起断剑向杜若走去。
杜若面色苍白,却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羽公子来到杜若面前,举着剑却下不了手。他和断剑三公子道:“我怕看人头落地,怕看鲜血喷出来的场景。你替我代劳吧。”
断剑三公子笑道:“表哥不必下重手。我这剑上面有着我精心研制的尸毒,见血封喉。你只要轻轻割开一个小口子,断剑碰到血,尸毒就渗入体内,一时半刻就会毒发身亡。”
羽公子用剑在杜若的手臂上割开一道小口子,杜若刚开始觉得有点痛,后来就麻麻的,竟不觉得痛了。做完这件事,羽公子仿佛使尽了浑身力气,断剑落了下来。
断剑三公子接住断剑,向羽公子道:“表哥,现在你可以把玉牌给我了吧?”
羽公子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玉牌解下来,递给断剑三公子。他已经心灰意懒,生死之事已经不放在心上。
断剑三公子拿过玉牌,一边挥剑向文谦砍去:“表哥,我替你了结了门主!”
“不~”羽公子大叫,却拉不住断剑三公子,眼睁睁地看着黝黑发亮的断剑向文谦胸口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团黑影进屋,闪电般地推开文谦,断剑恰巧刺中文谦的左肩,卡在那里。黑影趁着断剑三公子一时的错愕,手上的剑光闪烁,攻势凌厉,逼得断剑三公子不得不弃剑退让。
断剑三公子毕竟对敌经验丰富,虽然微微错愕,退后三步就缓和过来,空手和黑影过招。黑影正是一身黑衣的黑龙。只见他每一招都是杀敌一百,损己五十的拼命招数,逼得断剑三公子一时腾不开手来反攻。
文谦倒在地上,暗暗运功企图冲开穴道。身上的尸毒随着血气运行,使得他脸色一会黑,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紫,一会黄,竟像是开了一家染布店,不一会儿,居然吐出一口黑血,倒地不起。
楼上正闹腾地厉害,楼下钱妈妈又将一个魁梧的客人引进羽园来。
黑龙靠的是一命博一命的攻势,对了三百来招体力和内力都跟不上,慢了下来。他这一慢,以逸待劳的断剑三公子就腾出手反击,不过五六十招,黑龙就受了几次重击,倒在地上,吐了好几次血,再起不来。
客人一上楼,开门就看到一把断剑劈面而来,来者又好巧不巧地是堂本一武。他不但不避,反倒向前一步,往来者胸口拍出一掌。断剑三公子脚步一换,避过这一击,将堂本一武让进屋里,这时他方才看清居然是堂本一武。
堂本一武也认出是断剑三公子,不禁心中疑惑。
断剑三公子向堂本一武行了一个抱拳礼:“堂本先生,小侄在这里办事,想必堂本先生必定不会拦阻小侄吧。”
还未等到堂本一武回答,羽公子就高声说:“堂本一武,我跟你回去。我,山本羽,命令你立刻杀掉断剑三公子。”情急之下,羽公子只能答应回到山本家,要不,文谦就会死在断剑三公子手下。
堂本一武答了一声是,手起掌落,平平一掌慢慢推了出去。
断剑三公子见势不妙,身形一侧,就要逃跑,谁知刚走了两步,后背就一阵闷热,接着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正撞倒一个柱子上,软绵绵地掉了下来。他目光涣散,嘴里喃喃喊着:“静子厖”声音中正醇厚,富有磁性。临死的时候,他终于恢复了他本来的声音。
羽公子接着上前,看着倒地的文谦,带着哭腔道:“堂本一武,你快救救他。”
堂本一武蹲下替文谦解开穴道,拔出断剑,扔在一旁。又从随身带着的药瓶中倒出两粒药丸给文谦服下。羽公子赶忙将琥珀膏给文谦敷到伤口上,仔细包扎。谁知文谦还是没有醒来。
羽公子急道:“堂本一武,他怎么还不醒来?”
堂本一武道:“回少主,断剑三公子的尸毒是无人能解。文谦能不能醒来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但文谦先生体内有不同寻常的脉象,一时半刻应该无性命之忧。”他又看看杜若,说:“丫头姑娘的脉搏倒是已经停止跳动,已经是回天乏术。”
黑龙躺在地上,艰难的看着堂本一武。
堂本一武也给黑龙服下两粒药丸,向羽公子道:“这位壮士受伤很重,若能好好医治,还可保全性命。”
黑龙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炮竹,道:“堂本先生厖可否,可否替,黑龙厖在屋外,点燃厖.这个炮竹。”
堂本一武答应,放了炮竹。
为了不让钱妈妈知道,羽公子仍叫堂本一武将杜若和黑龙一起送回文谦的屋子,文谦则留在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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