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19章



小顺子哧溜一下便爬了起来,我原想他跪了这么久是不是膝盖都跪的紫了,正暗暗幸灾乐祸,谁让他那么用力的打我。不过看他这架势,应当是早就跪的习惯了,竟然是一点事也没有。一起身便如同幽灵一般不知道隐到房间的那个角落去了,我好找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
房间里一时就剩了我们二人,于是气氛越发的尴尬了。
搜肠刮肚了好半天,突然想起被他不明不白占了身子的那日,原本就是要来问他为何包下我的,今日这般好的机会,便开口问:”公子是因为家父才包下兰芷的吗?“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我:”令堂是哪位?“
看他这般神情,显然不是了,不过我还是说:”家父孟远,公子不知道家父,那又是为何出手相助呢?“
他又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那日在高府匆匆见过姑娘一面,惊为天人,心生爱慕,知道姑娘被卖入醉花楼,才出手相助,不想竟是孟卿家眷,甚好。“
我知他是在说谎,人常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的心里已经装了一个清慈,那样的情深,那样的执着,又怎么有多的空间去装什么”天人“,不过这些公子们的心思牵连甚广,可能大半也是与高府和他自己的利益有关吧,不过那些都不是我可以操心的,也不是我愿意触碰的了。只是一个高府的高墙深院,已经让我这般身心俱疲,更何况是他所在的深宫之中呢。
权当他是将我当做那劳什子的”天人“吧!打住这个话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挨着,从来没有觉得这时间过的这样慢。
许久,他突然出声说:”你是因为什么被高府卖入醉花楼的?不是马上要成为君然的妻子了吗?“
不想他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以为高府出了我这样的女人,流言一定会传遍大街小巷,不想高府居然能压住没有流出一点半点,不过这样的流言显然对高君然来说也是极没有面子的事情,此时被人问起,我是说还是不说?
心中小小的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说:“因为被高家抓住与小厮通奸。”我不屑于解释,无论是不是被人陷害,可是结果便是这样,大家不会去注意你辩解的那一句“我是被人陷害的”,只会着重留意那些丑闻罢了。
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一句话,马希振似乎比刚刚知道我的父亲是孟远还要吃惊,还要急切,问:“你没有辩解吗?”
他好像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一般,这样顺口的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我轻轻一笑,说:“辩解了,可是连心心念念想要娶我的哪个人都不信我,我还能指望谁信呢?”
看着我的笑,马希振一向温和淡然的脸上居然皱了眉,追问我说:“你说君然不信你?”
他问的这样紧张,这样急切,好像君然不信我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啊,在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也觉得若是有人能挑拨我和君然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不过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
我又一笑:“若是君然信我,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他默默的垂下头,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茶碗的盖子,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我百无聊赖的数着手心的掌纹,任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天色渐渐的晚,连楼下的嘈杂声也弱了许多,他终于说:“我们歇下吧。”见我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微微的慌乱,他舒眉一笑,说:“你歇床上,我随意歇一下就可以了。”
小顺子见他这样说,已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从柜子里取了一套被褥,在厚厚的地毯上铺开。
我自嘲的摇摇头,忽然问:“你真的是来青楼找姑娘的吗?为什么会找到我这么个......‘天人’?”
他偏头想了想,忽然对小顺子说:“不必铺了,收起来吧,我也在床上睡了。”
听见他的话,我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去,忙去阻止正收拾地上被褥的小顺子,说:“那我便睡地上好了。”却被马希振一把捞进怀里,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说:“青楼里没有谁在地上的公子,也应该没有谁在地上的姑娘吧。”
暗暗懊悔自己多嘴,却也说不出什么,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那兰芷伺候公子脱衣。”
他理所应当的立在哪里,我却实实在在不知从哪里下手,小顺子亦是立在一边看着我围着马希振转了一圈又一圈,却迟迟没有动手。
马希振终于笑出了声,问:“脱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莫非姑娘不会?”
我咬着下唇,脱衣服我当然会,不过给男人脱衣服,你可是第一人呢,虽然之前也给君然换过衣服,不过那都是在君然身子不便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君然自己脱自己穿,像马希振这样立在这里等着我脱的,他当真是头一个。
公子自重,此生此情已无多(6)
更新时间:2012-03-17 10:04:51 字数:2129 
马希振嘴边的笑容已经不能满足于唇线勾出的弯弯弧度了,终于憋不住的笑出声来,我只到他胸口的高度,此时垂着头,只能看见他随着笑声抖动欺负的胸口,我咬着下唇低着头,心头碎碎念:“笑,叫你笑,当心别笑噎住你啊。”
他当然没有被自己的笑噎住,却调笑的问我:“莫非兰芷不会脱衣服?你再不动手我的手都要支麻了呢。”
定了定神,终于伸出手去解他的腰带。他却微微一退,说:“算了吧,不敢劳动兰芷姑娘大家,还是让小顺子来吧,万万不要脱个衣服惹怒了兰芷姑娘,一会儿把我从床上踢下来。”
小顺子见他发话,忙上前来帮他宽衣,我自转身上床,拉了一床被子来盖。
他只着里衣睡在我的身侧,闷笑着说:“兰芷姑娘不脱衣服睡觉,当心明天着凉。”我假装伸胳膊,一只手便落到他的嘴上,使了劲捂住,臭嘴,一刻都不得安静。他任由我捂着,倒是安静了下来。鼻息喷在手掌边缘,很痒。终于忍不住松开,他却又说话了:“不识好人心啊......”继续捂住,这种人,果然不能指望在他身边得到半分安宁。
就这样捂着他的嘴,居然很快便睡过去了,半夜醒来,只觉得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竟不知何时我和马希振居然有这样一个契合的姿势睡着,他的臂弯很自然的揽住我,我便埋首在他的胸口,那只捂着他嘴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他平平展展的躺着,睡姿一如睡前那样。浮云阁只留了两盏微弱的粉色防风灯,在外间与里间的垂花门上吊着,就着弱弱的灯光,看见他此时已经褪去白天那张温润的面具,睡梦中的他好像总有诸多的不如意,那样隐忍的面容,紧皱的眉头,微抿的嘴角,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不如意,想必那个富丽堂皇的皇宫,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牢笼罢了,最后是不是他也会落得我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境地。
忽然觉得与他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的皱褶。
我轻轻一动他便醒了,见到我在他脸前的手,微微一愣,瞬间气息凌厉,而后又瞬间温和。似乎我们从前便相识,便如现在这样相拥着睡觉一般,自然的用他的大手包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拥住我的手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
我想我应该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应该解释,想要离开他的怀里,他却将我紧紧的按在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缓慢却有力,“咚~咚~”的像鼓在敲打着我的耳膜,让我有些心神不定,一点睡意全然褪去。
我说:“你皱眉的样子太难看,我只是想要揉开你眉间的皱褶。”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说:“你睡觉的时候真严肃,一点都没有醒着的时候温和。”
他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在那道红墙之中一点也不开心?不开心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不要落得我这般生不得,死不得的境地。”
他放开我的手,却捂住我的嘴,说:“你也很吵,你不知道吗?”
是吗?我也很吵?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那个,好像是有一点,不过能不能拉开放在我嘴上的大手,虽然他身上的味道确实很好味,像是阳光一样的味道,不过被人捂住却不太好受。想着,又想起我刚刚也是这样对他的,便耸拉下眼,人家都没有抗议,我也还是算了,让人家捂够了,报复回来吧。
他突然说:“你很爱高君然吗?”
我想说:“我以为他是我今生唯一的依靠,所以拼了全身性命去在乎他,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爱,不过确实痛彻心扉。”可是马希振虽然问了这句话,却依然没有松开捂住我的嘴的手,所以我只是继续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也看着我,我们离的这样近,近的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眼中的意思。
他继续问:“如果高君然愿意放弃所有和你共赴天涯,你会不会和他走?”
他还是没有松开捂住我的手,我心中戚戚然,即使是我愿意,可是在君然那般决绝的放弃我的时候,不愿意相信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他一定不会愿意放弃所有和我共赴天涯吧。
他没有等我的回答,他的手一直捂在我的嘴上,却自己合了眸子。
我知道他想要听我的回答,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心头的伤口上一层药,可是他却怯弱的不敢听我的回答,害怕那是他心头伤疤上的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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