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20章


那么多隐痛的心事,却能在面上装一张温润如春风的面具,不知我何时可以修炼到他那般境地,不知还要经历些什么才能修炼到他那般境地。
再一觉醒来,他已经离开,天色才微微亮,身边的床褥尚有余温,应该是刚刚离去,觉得口干,便自己起身去到了茶水来喝,身上还是睡时的衣裳,已经被我滚的皱了,此时从被窝里起来,却觉得微凉,喝了茶便又钻进被窝里去。却已经了无睡意。
听见门口有人在争吵,这一早的,又是在醉花楼三层,这么会有人在吵架,这样想着,便竖起了耳朵听。
却见外间一个人起身,隔了垂花帘,灯色又尚暗,看不真切是谁。
过了一会儿,那人却向我走来,竟是欢晴,欢晴见我睁大眼睛,小声说:“姑娘也被吵醒了吧,是曼陀铃姑娘和卢公子呢,曼陀铃姑娘哭的甚是伤心,恐怕又是遇到了一个负心人。”
负心人?时间有多少又是不负心的?我“噢”了一声,便没有了兴趣。问欢晴说:“你是几时来的?”
欢晴说:“马公子申时末便走了,走的时候他身边的小顺子公公叫我过来看着姑娘,还让我带了薄斗篷来,说姑娘昨夜睡着没有脱外衣,怕今日起来凉了,马公子还真是细心的人呢。”
我轻轻一笑,说:“这般细心也定然是从被他伤过的女人嘴里学来的,他越是细心,就越是不知道已经伤了多少姑娘的心呢。行了,你半夜被挖起来定然睡的不好,再眯一下,给我准备热水吧,洗个澡,换身衣裳,自然也就热了。”
公子自重,此生此情已无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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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月余马希振都没有来过醉花楼了,那日他走的急,也忘记了将这块玉牌给他,给唇上抿了红,拉开妆盒,又看到这玉牌,忽然想,他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为什么他月月都要来醉花楼的那日竟也没有见他来。
欢晴进来说:“姑娘,外面有个乞儿说是有人找你,让你去城东的土地庙,还拿了这个给你。”说着递给我了一个裹的甚严的旧布包。
我一层一层的剥开来,里面露出一柄翠绿的碧玉如意。欢晴惊呼说:“呀,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呢,姑娘能给我看看吗?”
我将如意递给欢晴,这如意是我当年送给四姨娘的,如今有人拿了这如意来寻我,定然是四姨娘了,可是当年四姨娘说是帮我平反冤情,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见过我,此时约了我去城东的土地庙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欢晴:“城东的土地庙离这里有多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欢晴说:“早在我进醉花楼之前那个土地庙就已经荒废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去进香,不过离咱们这里确实不近呢,估计还是要雇个车去的。”
这样远啊,是什么事要让四姨娘约见我到这样远的地方?在屋里转了两圈,终于吩咐欢晴:“去给花妈妈说我要出去一趟,让花妈妈借我两个龟奴,你再去给咱雇辆车,和我一道去。”
那土地庙果然很远,中午用了饭出发,到了的时候居然已经夕阳西斜,土地庙已经荒废,残垣断壁四处散落着,倒是长了不少齐腰高的野草。一个龟奴在前面开路,勉强于杂草之中找见那条原本通向庙宇正殿的青石路。土地庙的正殿尚还完好,只是神像之上的彩漆已经大半剥落,看不出原型。
土地庙里并没有人,我正四处看着,突然从神像后面传出一声杂着哭声的喊声:“继茹姑娘。”我循声望去,竟是四姨娘身边一向不太多话的初九带着琳儿和月儿从神像之后出来。
初九一见到我,便“噗通”跪在了我的身前,又拉着琳儿和月儿跪了下来。我忙去扶他们,说:“初九,这是干什么啊?”
扶起了琳儿和月儿,初九却说什么也不肯起来,只是满眼泪水的看着我,想必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我遣去欢晴和两个龟奴,问:“究竟做了么回事?为什么你和琳儿月儿会在这里?”
初九抓着我的手,依旧不肯起来,只说:“我家小姐说她对不起你,可是若是在这大楚她还有一个可信的人,也必然是你,如今高家大难将至,她要我将琳儿、月儿交给你,希望你能将她们送回在后唐的裴家,”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用娟帕包着的纸条,我打开来,纸条上细细的写了一个地址。想必就是初九口中所说的裴家的地址了。
只是看着那纸条上的字,我却如遭雷击,我的字是娘亲手把手教我写的,所以我的字与娘亲的字已有十分相似,幼时便常常假借母亲的口气写了纸条给父亲,蒙了父亲许多回,让父亲哭笑不得,而我手中这张纸条上的字,居然与我的字有八分相似,难道念及四姨娘也是梁国人,难道她与母亲竟是有什么关系。
初九拉着我的衣襟,哭道:“继茹姑娘......”
我回过神来,说:“请四姨娘尽管放心,只要我孟继茹还有一口气在,定然会将琳儿、月儿送到裴家去的。”
初九将两个姑娘推到我身边,又给他们整了整衣裳,说:“你们以后要听继茹姐姐的话,知道吗?”
琳儿、月儿似乎也感觉到是要有什么极大的事情发生,居然一直安安静静的,此时听到初九的交代,委屈的撇撇嘴,却依旧乖乖的点了点头。
和初九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天便已经黑了,想必长沙府的城门已经关了,此时就是回去也多半是进不了城了,便在附近找了农家,凑合了一夜。
农家人多起的早,我们也天蒙蒙亮便起了,让一个龟奴借了农家的马先回城里找相识的人给租间清净的院子。初九却借了农家的板车领我们又去了土地庙。
土地庙的后院有一个坍塌的厢房,初九让我们和他一起掀开的坍塌处,下面竟然放了七个贴了封条的箱子,那些箱子我认得,是四姨娘当年给我准备的嫁妆,连那个放了羞人的物件的箱子一并都在这里了,只差了那只要放公鸡的箱子和给我准备的私人箱子。和几人一并将箱子抬上板车,又从坍塌的屋顶里抽了苇帘出来盖在箱子上,弄了一身的灰头土脸,才坐了马车往城里去。
刚进城门,便迎上了租了屋子来的龟奴,这龟奴倒是真是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小院不大,只有一进,却采光极好,又是背街的巷子,附近住的皆是小户的商贾,流动较大,这般搬进个陌生人,也没有谁过问。加之小院里面一应用具皆全,被褥又都是崭新的,虽然租金贵些,不过到正和我意。
看我安顿欢晴在这里照顾琳儿、月儿,初九说她还要回去看着小姐,便自己去了,我又细细的交代欢晴深居简出,会定时给她送了银两和一应用品,又和众人在小院里用了饭,才返回醉花楼。
此时已是下午,我刚一进醉花楼,很久没见到的小顺子公公便不知从哪里一把抓住我,扯着阴柔的嗓子喊说:“哎呦喂~~我的好姑娘哎,你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去了哪里啊,可是让我好找,我们公子都等了你一天了。”
等我?还是专门等了我一天?跟着小顺子到上楼,心中却打着小鼓,是什么事值得堂堂马希振等我一天呢?
还是浮云阁,推开浮云阁的门,马希振依旧温温润润的在哪里喝着茶,看不出一丝焦急,见到是我,便放下茶杯,说:“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依旧温软,却透着坚定不可抗拒,我本想说还要请示过妈妈才可以,不过看着他自顾自走的背影,终究发丝无话的跟着他。
刚刚走到醉花楼门口,便见到人群骚动的往一个方向去,其中嘈杂的声音隐约听见说高府被官府查抄了。我一怔神,却不防前面走着的马希振已经定定的停住了脚步,一鼻子撞在了他的背上,听见他喃喃的声音说:“晚了。天意如此,已经晚了。”
公子自重,此生此情已无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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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入迟暮,天边的火烧云像是绽放的曼珠沙华,一片一片瑰丽炫目。马希振在这一片绚烂之中回过头来,醉花楼此时还没有掌灯,于是只看得见落日的余晖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圈橙红,然后他的眸子如同星子一般灼灼的看着我,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问:“怎么了,这些人都跑去哪里?他们刚刚说高府怎么了?”
醉花楼的灯鳞次栉比的亮起,姑娘们都已经收拾好了,开始准备一天的生意,于是我这一身灰头土脸在一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之中显的越发突兀。待我的眼适应了灯光看向马希振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温和的状态,只温软的说:“我们回楼上吧,你也需要换身衣服。”
我刚刚转身,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马公子,这是我家少爷让我交给你的。“
马希振转身,恰恰挡住了我,不知他接到了什么东西,周身的气氛瞬间变的背上且凝重。我好奇的探出头去,正看见永福满眼含泪的看着马希振。看到我,永福的眼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光,探手便抓住了我,他的力气这样的大,带的我一个趔趄,已被他带出了醉花楼外,他却被马希振拉住。
马希振说:”永福,已经晚了。“
永福努力想要挣开他,眼中的泪”簌簌“的落下来,却依旧挣不掉马希振看似轻松的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
我问:”怎么了?高家怎么了?“
永福刚刚准备开口,却被马希振抢先说:”永福,你是知道你家公子的心思的。“
永福嗫嚅的看着我,眼里似有无限挣扎,也有无限期盼,却终于狠狠的丢下我的胳膊,自己向高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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