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自重:青楼皇妃也专情

第21章


我看马希振那副三咸其口的摸样,瞪他一眼,正要追永福去,却被马希振不由分说的揽着腰,几乎是半提着我便进了醉花楼。他像是在自己家一般吩咐小顺子去给我准备热水,又让另一个姑娘去给花妈妈传话,说我已经回来了,今夜不要让人到浮云阁去打扰。便自作主张的拎我上了楼。
看他的手指那边纤长细致,却不知他竟是这样的有力气,只是一只手,便让我被他箍着动弹不得。
待我们进了浮云阁,居然已经有人在房间里放置好了洗澡的大木桶,那个小顺子果然办事速度极快,只是床边却只有一套男人的里衣。
看到水已经备好,马希振直接就着领口一扯,衣裳的绑带便生生被扯断,他粗鲁的扒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留了肚兜和亵裤,便将我扔进了水里。然后一脸安然的坐在一边,捧了一盅茶来吃。
我怒视着他,他却只是定定的看着那茶盏,好像那茶中有乾坤万千,即便是他那样专注的看着都没有办法研究出其中之万一。
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高府?“
他不答。
我说:”你和高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君然在这个时候让永福带东西给你?“
他不答。
我说:”你是聋子还是哑巴,你能不能说句话?“
他不答。
我气急败坏的从木桶中站起来,将木桶里的水撒了他一脸:”你说话啊。“
他依旧不答。
我跳出木桶,随手扯了那件男人的里衣裹在身上,便向外走去,你不说,那我便自己去看,高家一定是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不然四姨娘不会将两个孩子交给我,不然永福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不然马希振也不会什么都不给我说!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我一直对高府的所有事情都刻意的不听,不想,不了解,但我觉得我如果现在再不去高府,一定会错过什么让我一生愧疚的东西。
我还没有走到门口,便被马希振捉回来继续扔进木桶之中,我挣扎着要起来,他便将我按在水里,一番挣扎,我和马希振的身上皆已湿透,他的心中似乎也是压了无限怒火,拉扯我的时候用力的仿佛我是他几世的仇人,只是我也发了狠,使劲的挣扎,他越是压制,我越是挣扎,于是他越发压制。
”嗵“木桶翻到,我的后颈磕在旁边已经被水渍溅湿的梨花木的桌子边上,一阵晕眩,便不知所以。
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我在我自己的独院之中,身上是我自己的里衣,干的。马希振满脸落寞的坐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欢晴被我留在琳儿和月儿身边了,想必是马希振给我换的衣服吧。其实也难为他了,自己的衣服还要别人给穿,我却好命的让这么尊贵的人给我穿衣裳呢。
可是不管他做了什么,我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要到高府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微微一动,后颈便抽抽的痛到倒吸一口气。用手一摸,却是一块棉布。
马希振说:”别动,磕破了皮,好在没有磕到头发里,不然还要剃了一撮头发去,那样就难看了。“
我说:“那你告诉我高家到底怎么了?”
他沉吟了一下,才说:“高家被灭门了,不论老少。”
“啊!”当年我家被抄家,还有十六岁以下男子流放,女子没入奴籍一说,高家是为什么,竟然一个也不放过?我顾不得头痛,一把抓着他的衣袖说:“谁干的?为什么?”
他脸上温良的面具尽去,换上的是愤然却悲凉的神情,他说:“是希声,是我的二弟,官面上的罪名是‘里通外国’,实际上的罪名......”他顿了一下,却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说:“不是你这样干净的人应该知道的。”
不是我这样的人应该知道的,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我说:“那我家是不是也是二王子下的手?”
他扶住我的肩,将我放平在床上,又给我掖了被角,却默默没有答话。
不答便是默认!
他走到桌边给我到了一杯水,喂我喝下,在床边坐了,才缓缓开口:“自古兴亡多少事,帝王阶前多白骨,于王位一途,埋葬了多少忠臣,多少良将,我不想做帝王,却不得不去争夺,因为一旦我退缩了,我身后支持我的众人便会化作累累白骨,集着许多人的希冀于一身,我便只能如履薄冰,可是,及时我不退缩,还是有这样多的白骨铺在我前行的路上,这里无关仇恨,却是一个利字逼人,你这般冰雪聪明,你告诉我改怎么办?”
他的眼里全是无奈,全是挣扎,我懂他的话,他想说我的仇人不是马希声,他的胞弟,而是他,是因为他才连累了我的父亲,才连累到了高家,他不想让我被仇恨蒙蔽,可是,你一人,又怎么担得起这么多的希冀和恨意。
公子自重,此生此情已无多(9)
更新时间: 字数:2083 
我身边的欢晴一直没有回来,头又磕伤了,花妈妈便让另一个丫头灵阙来照顾我,花妈妈每次来看我,都好像有话要说,却偏偏总也不说,灵阙名字倒是起的机灵,就是名不副实啊,这个灵阙的话真少,少到如果我不和她说话,就好像这个院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一样。如果是欢晴在的话,一定将高家的事情早就打听来说给我听了,也不知道高府究竟怎么样了,马希振说合适的时候会带我去高府看一看的,可是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呢?马希振吩咐妈妈不许我出门,所以我就被软禁在了这里,也不知道欢晴和琳儿、月儿怎么样了,托马希振去看他们,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
后颈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半个月还真是过的无聊,长沙府的六月天真不是人过的,虽然已经在房间的各处放了冰块用啦降温,不过还是湿热难当。
写了几篇字,又胡乱拨了琴,却终于还是都撂下,心浮气躁,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兰芷姑娘,马公子来了,正往这边院子来。“灵阙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是马希振来了!
我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马希振不紧不慢的走来,我冲到他跟前,急急问:”怎么样?高府有没有生还的人?相爷和君然怎么样了?“
马希振牵了我的手,不紧不慢的领我进了院子,看灵阙自觉的出去,才松开我说:”高府无一生还。我今夜带你去高府,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哪里已经被希声放火烧的面目全非了。“
无一生还!!没有听见他之后说的什么话,只是这一句便让我的心空空洞洞,好像灵魂都被抽离,我最痛的过往,最美的梦想,最想守护的心绪,最难过的心事,最......挂心的那个人,都被埋葬在了那一日,如果那一日我跟永福走了,君然会不会告诉我那都是一场误会,如果那一日马希振放我去高府,我是不是可以和君然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之前为什么那么恨君然,恨的不愿意想他,不愿意提他,不愿意听到他,现在我知道了,爱的有多深,恨的就有多深,如今我心中最深的寄托已经没有了,连带我的灵魂一起被带走,我还有什么可以爱?还有什么可以恨?
我想哭,可是眼中一片干涸,心都已经空了,哪里来的泪水。
挨到晚上,马希振带我去高府。
高府的前院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刚刚从前门过是看到四处都是一片焦黑,从前辉煌的高府门厅,不过只是一阵火光,便已经消逝。门口两只石狮子,皆被熏黑,一只还被掀翻在一边。行人们路过高府的门前,都要绕远而行,好像曾经门庭显赫的高府不是被一场大火覆灭,而是得了瘟疫才满门无一生还一样。
为了不引人注意,马希振带我从侧门进来,这个侧门,当年我便是从这里盖了一方喜帕被送进来了,原来那时遮在我眼前的并不是喜帕,而是那艳的遮眼的鲜血。从这里往里走,就是我最初住过的小院,小院尚在,我却连移步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好像如果我就这样在这里看着,便可以听见君然在东厢咳嗽的声音,还能看见我欣喜的偏头和君然说着写什么,满心的幸福的感觉,这一方天地便是我的桃源,便是我所有美好的聚集地。若是我这一脚踏入,便什么都没有了。
我站在小院的门口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合上了门,沿着这路向前走。
高府的后院还基本完好,只是繁茂的花草失了主人的管理,变得杂乱无章,我记得这条路,当年君然还传了滑竿来坐,我因为坐不了滑竿,还被君然笑话,如今看着月光的清辉将这条路打出灰败的颜色,便觉得这条路也许不是通往湘居,而是通往君然他们都在的阴曹地府。是不是这条路走到头,我就可以喝君然相聚了呢?
我快速的向湘居走去,君然一定还在湘居等我,他是在桌前写字,还是坐在给我做的那只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摇晃,然后告诉我:”继茹,你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湘居的门是开着的,汉白玉的石桌石凳都被推翻,那只君然亲手做的秋千断了一边身子,颓然的吊在哪里,繁茂的槐树枝叶遮住了整个院子,越发觉得院子里阴气逼人。我一路跌跌撞撞的闯进君然起居的屋里,那让我耗了一个月的心思画了图纸的炕只起了一半,剩下一半显然是主人不让起了,才干干净净的放在那里,四处都被翻的一片狼藉,似乎被人来这里找过什么东西。
看我跌跌撞撞的走,马希振用随身的火折子点亮了一张尚好的灯,举了给我照亮,我细细的看过君然的整间屋子,他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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