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第396章


童依感激的对于佑微微一笑,同时将暗藏在袖中的黑色小盒悄悄冲于佑晃了晃。像是有话要跟于佑讲。
许将军的目光在于佑和童依身上流连了片刻。
“好,传令下去,即刻起航。”
军随令动,霎时间火把纷纷亮起,几十艘大船徐徐驶进畦雾山山底,许久方才见那火光隐没在幽暗的水道间。
洞内寒气森森,隐隐有冬天的气息,只着单衣的将士们不由都缩起了脖子。洞内极暗,火把的光只能照亮船体周围一尺的范围,但依然可以瞧见洞壁上怪石林立,个个张牙舞爪,如鬼魅一般,一时间只听得耳边激流汩汩,竟无一人言语。
于佑正觉心中气闷无处发泄,忽闻歌声起,声音婉转清冽,于佑朝童依望去,只见她浅笑盈盈,朱唇轻轻开合。
风卷珠帘,烟起翠屏
红楼珠角晨暮
红璎珞,碧玉钗
不知妆罢为谁
独依栏,盼君归
……
珠翠的声音在洞内久久回旋,仿佛一道气流自心底划过,于佑顿觉精神一振,心中气闷全无。
“公子。”童依歌罢,近前道。“童依献丑了。”
“哪里,唱的太好了。”于佑忠心赞道。
畦雾山(三)完
船渐行渐远,河道变得越发狭窄,许将军不敢再命令行船,便停了船,差人来问于佑和童依。
于佑望着童依,只见她从袖中拿出方才那小盒。神情郑重的走到船首,从打开的小盒中捻出一尾银色小鱼,抛至河中。只片刻,站在近处的于佑忽闻一阵水泡翻涌的声音。
他抬眼看去,只见童依手中的小盒却原来是盛满水的,一尾银色小鱼不断在水中翻腾,那水却又不像是普通的水,似乎极为粘稠,涌起的水柱竟然不会落下。这等奇景于佑何时见过,当下便要伸出手去摸摸那水究竟是何物制成。
“公子,且慢。”童依急忙喝止。“此水剧毒无比,手触之则溃。”
“哦。”于佑更是惊奇。“如此剧毒此鱼竟能存活?”
“此鱼名为葵龙,雌雄并生,犹喜此水。且两鱼分时,能相互感应,与探路自有妙用。”童依解释道。“公子且看。”
于佑顺着童依手指处看去,只见盒中的毒水已经慢慢形成一幅河床的图案,河流中的暗礁分布清晰可见。
于佑猛地一声喝。“好。”世上竟还有如此神奇之物,他真是孤陋寡闻啊。
船上,见过此物的无一不以此为奇。
许将军高兴的一拍手。“有了此物,我们定可安全抵达卣洲。我军有救了。”
终将士纷纷举枪。“吼,吼,吼。”
童依的面颊红了红。她哪里听过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嘶吼。
许将军振臂一呼。“安静,请童依姑娘前头带路。”
军令方下,就有一小船贴上了船首。于佑看了看童依,率先从船首跳了下去。童依手托方盒,脚下轻错,紧随着于佑跳了下去。待落到船中,那船竟无一丝晃动。
于佑心中不由一赞,童依的功夫就是如此精妙,不知那畦雾山的主人是何等的风采。
船队在童依的指挥下往水道深处去了,火把的光芒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中。洞中只余阵阵阴风,还未平静的水面,忽然翻腾起无数气泡,几只硕大无匹周身奇黑无比的大嘴怪鱼,翻腾了几下,游离的离船队远了一些,哪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让它们惧怕无比。等船队走远,怪鱼才重又潜回水中去了。
等船队到达水道尽头,童依却不停留,只借了一只小船便要回转。
“童姑娘,这便要走了?”于佑有些不舍。
“家中有事,不能多留。”童依淡然笑道。
“如此,后会有期。”于佑一抱拳。
童依纵身一跃,在小舟上回眸一笑,重又唱起了那只歌谣,歌声悠悠,一直在洞中久久回荡。
当夜,围困卣洲的叛军突遭袭击,另人惊奇的是,竟无一人知道官军从何而来。天明之时,判军侧翼重创,军心涣散,被迫退回莱蒙山区。
多日之后,于佑带着宫中封赏的厚礼,再次来到畦雾山。行到山顶却遍寻不着那藤条,无奈之下,只能独自返回。
此后于佑更是多次登山寻找未果,只能彻底放弃。
直到多年后,于佑行将迟暮,一日正带着重孙自街边漫步,却忽然见集市间,一年轻女子袅袅行来,宛如童依当年模样,那女子冲于佑微微一笑,很快就远去了。
自此在再人记得畦雾山,再无人记得那个在洞中轻声歌唱的女子。
武神(一)
武神
卡卡历三二二年
风不是很大,只微微撩起她面纱的一角,露出纤巧的下颚和紧抿着的红唇。她手重的剑直指着我的胸膛,剑刀散发着青幽幽的光芒,是一柄好剑,我说
你不怕死吗?女子的语气略带惊愕
怕呀,不过怕了,该死的时候还是会死的,我直直盯着女子的脸,那脸上虽然蒙了面纱,却依然有种莫明的魅力,让我移不开视线
你今天注定会死在这儿,女子的话很有力。甚至可以说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也许吧。我说,我不明白女子的恨意从何而来,虽然见不到容貌,我仍可肯定,我从未见过她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吗?
没有为什么,只是你必须死,女子嘶喊着,举剑刺来。
我轻巧的侧身闪过女子的剑,并好心的从背后扶住她重心不稳的身形。同时,顺便收走了她的剑。
事情在一瞬间发生,女子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甩脱我的手。飞快转身,她一定没想到我这个老头子会这么敏捷,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我的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不管你是谁,还是快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只有杀死你才能成为伟大的武者,我找了你很久了,女子干脆一把抓下面纱仍在地上,我不会放弃的。
女子脸上有一道贯穿脸颊的伤口,试原本秀丽的脸变得狰狞如同鬼魅,你这么想杀死我,是为了哪个虚无的头衔吗?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被人承认,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说我丑,女子声撕力歇的叫喊着
我皱了皱眉,屈起手指弹出一粒石子,女子的叫喊让我很不舒服,虽然我从不对敌人怜悯,但是这个女人并没有资格做我的敌人,我掏出怀里的药膏涂在女子脸上,看着那道伤疤慢慢恢复成完整的皮服。我不由叹了口气,脸上的伤可以医治,但是心灵的伤又如何医治呢?我已活了那么久,久到这个世上再没有什么让我觉的新鲜的事物,过往的一切早已成灰,这个武神的称号也不过是一件无谓的装饰罢了。
我把女子的剑深插在地上,用力裹了裹斗篷,把脸埋的更深只露出眼睛。
该继续赶路了,离塔比特的路还有很长,这新的旅程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轻松了,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武神,时间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我已经成为一名医者,为人们治疗身体上的疾病与痛苦,不再杀人,只是救人,也许……这是为了赎罪,赎我那时在塔比特犯下的罪过……
卡卡布历二五九年
时值盛夏,是塔比特最热闹最繁华的季节,可原该是人声鼎沸的市场,却只剩下一堆破破烂烂的桌椅和散落满地的苦草。这和我想象中的没有一丝一毫相似,塔比特一直是我梦想中的天堂,是一个可以让我实现理想的地方,我一直想要当一个护送者,从塔比特送东西走很远很远,看很多从没看过的地方,所以父母去世后,我就便卖了家里的一切,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没想到迎接我的竟是这样一副光景
不知道这座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那雕梁的大宅子里也只是一片死寂,往日的繁华已经不在了,我爬上城里最高的塔,在将晚的夜色中,附看着塔比特,“无”的感觉让我有一丝不安,这太不正常,这“无”像是吞噬了一切生灵,可我却感应不到无的根源来自哪里。背包里的剑感应到我的不安,发出阵阵嗡鸣,我解下背包,将剑握在手中,剑柄上的七星泛着寒光。镇剑兽燄的白色眼睛里透着森然的红光,这柄月朗七星剑是父亲的,可只有我才能从燄的口中拔出这柄剑。我仍然记得父亲那惊惧的目光,以及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魔鬼”。可此后,任我百般追问,他也不再提起与这柄剑有关的事。
我喜欢将剑握在手中的感觉,那坚实的触感让我觉得很安全,任千军万马在我面前,我也不惧分毫。
在我依着剑将要睡去的时候,忽然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让我惊醒。我一跃而起,从栏杆向下望去。城西的一片房屋中闪动着几点火光,幽幽的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我来不及细想就奔下塔楼,向那火光飞奔而去。
脚下的路一点一点延伸,离塔比特越近,那些看似被窝遗忘的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我的血管中重又涌进了血液,一种奇异的重生般的感觉让我的双手开始颤抖。我几乎握不紧手中的药箱。看来我终究还是无法摆脱那埋在我体内的力量,不过我再也不会成为它的奴隶了。我只想做我自己,在塔比特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我去解救,没有时间考虑其他了。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道路开始变得极为难走,突出的石块与藤蔓不时从我的脚下冒出来。想趁我不备之时将我绊倒,然后拖进路旁的树丛,成为植物的养料。这里的夜晚是大地的世界,是各种植物觅食的时间,很少有人会在夜晚赶路。但这些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所谓的,没有什么能对现在的我构成威胁。
在跃过一个岔路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我停下,借着月光看到了那被树枝缠绕着的身体。应该还没有死吧。我打开药箱,抓起一把桐木粉向那树藤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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