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下堂夫

我讶异了。
    赵宸之又道：“师父此生最得意的弟子，只有苏云一人。师父精通武艺、奇门阵法、医术药理以及琴棋书画，我们几个只能学会其中的一项或者两项。众位弟子中，以我的武艺最好，燕师姐的琴艺最佳，凌师兄的艺术药理最为上乘，而秦师兄书法画技超群，风师兄奇门阵法最为神奇，过世的严师兄最爱下棋。”
    他口中的风师兄大概就是那位看起来最老成持重的。
    “你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每个人精通一两门技艺已是不易，可是却有一人能将所有技艺都学会并且融会贯通，整个山庄上下也只有苏云苏师兄。尽管你已经被逐出师门，可是我还是想称你为师兄。”
    苏云点点头：“师弟，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我越发惊讶，完全想不到这个苏云竟然有如此本事，还有这般神奇的过往。从头到尾我就只当他是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而已。
    “所以苏云若是想从这里逃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咳……”苏云的声音微哑，“所以师父倾注了毕生心血在我身上，我却背叛了他还弄瞎了他一双眼睛，他自然不会原谅我。”
    我想问问苏云心中那位女子的事情，但想了想，改口说道：“那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取得烟诸先生的谅解才可以了……”
    “要想取得我的谅解，谈何容易？”有人在身后阴测测地接了我的话，那声音简直如同从地狱之中传出的一般，我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转过身去。
    身后站着的男人，有着极为艳丽的一张脸，只是一双眸子黯然无神。
    “师父！”赵宸之唤道。
    “住口，你居然还有脸叫我师父？”烟诸先生扫视了我们一遍，“你窝藏个女子在此却不向师父禀报，若不是被我发现，你们还打算救了苏云一同下山吗？”
    “不是的，师父，徒儿绝无此意！”赵宸之转动轮椅到了我的身前，将我挡在后面，“我只是带阿宝来此看一看。”
    烟诸先生冷笑一声：“阿宝？就是那个害得你双腿尽废自己还在左右徘徊的女人？我当她是个何等貌若天仙的美人，却也只是平常样貌。宸之，以你现在的能耐，随便找也能找个比她强上百倍的女子。”
    我听不下去了，张口便道：“他现在是我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苏云扑哧一声笑出来：“阿宝你……噗哈哈……”
    他笑岔了气，咳起来，锁链被挣得叮叮当当晃荡不停。
    烟诸先生一张美丽至极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煞是好看。
    我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只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赵宸之现在是我的人了。”
    “噗……”这回连赵宸之都忍不住笑起来。
    我终于脸红起来，瞪了他一眼，还是毫不示弱地跟烟诸先生对视。
    他瞪了我良久，最后恶狠狠地说道：“你休想！这辈子没有我的同意，弟子们不得随便嫁娶！”
    这简直就是恶霸！
    “那我先前跟赵宸之成亲也是经过你的同意？”
    “没错！”
    “那现在你为何不同意？”
    “因为你现在不配！枉费宸之对你那么好，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了？”
    我算是明白了，这位烟诸先生根本就是个老母鸡，拼命护着自己弟子，什么都觉得自己弟子好，也不看看当年是谁祸害谁的。
    他还在继续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怪不得赵宸之毛病一大堆，原来都是被你这种师父带出来的。”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把弟子带成这幅模样，难道不觉得脸红吗？”
    抽气声。
    我没听清楚是苏云还是赵宸之，总之烟诸先生脸色铁青地看了我一会儿，居然转身走了。
    “什么情况？”我转身回旁边的两个人。
    “阿宝……”苏云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居然跟师父……”
    “吵起来了……”赵宸之接话，声音飘渺得像在说梦话，“我们在师门多年，一句忤逆的话都不曾说过……”
    我头皮发麻。
    于是我跟烟诸先生的第一次照面，是以吵架开头再以吵架结尾的。
    第二天我就体会到了恶果。
    烟诸先生直接派燕师姐赶我下山，但是不准带走赵宸之或者苏云。
    这怎么可能？反正已经把他得罪了，又打不过他，现在苏云被囚，赵宸之残废，谁都护不了我周全，他要是想弄死我，简直易如反掌。
    等着他来还不如我去。
    于是我挣开燕师姐，也不顾赵宸之的劝告，跑去找烟诸先生。
    燕师姐见我冲进房门，眼睛都直了，本来追在我身后，也只敢呆在门外。
    我瞧见烟诸先生正闭目打坐，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影子来。
    “求先生放我和赵宸之还有苏云下山。”
    他不搭理我。
    我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烟诸先生的眉毛动了动，吐出一句话来：“出去！”
    我还想说话，他的手忽然动了一下，一道劲风朝我袭来，我闪了一下，那道劲风落到身旁的檀木桌子上，刷得一下掉了一块，与此同时我也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一摸一手血。
    他不在开口，长发垂在脸旁，看起来美丽又无害，动起手来却如此狠辣。
    我退出门外，燕师姐几乎是一脸敬佩地看着我，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快走。这回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厉害了，连忙往院子外面走，正要看见坐着轮椅急急忙忙追过来的赵宸之。
    他伸手将我脸颊上的血迹拭去，而后对燕师姐说道：“阿宝就交给我吧。”
    燕师姐有些为难，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回到赵宸之厢房，他帮我在脸上敷了药，然后叮嘱我以后切不可和烟诸先生正面交锋。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当下只点头答应，不敢再过造次。
    赵宸之扶着我的左臂，叹气道：“原本想求师傅帮忙治好你的手臂，现在看来也只能等等再说了。”
    “你嫌弃我？”
    “哪有，我现在这幅模样，你不嫌弃我就不错了。”
    他伸手将我拉过去坐在腿上，我搂着他的脖子，房间里一片宁静。我真想就此跟他下山去，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隐居，管他什么皇上庄主，也不计较断臂残腿，就此和和美美过一生，了无憾。
    “说实话，你昨天跟师父吵架的时候，我真是捏了一把汗，但是他对你还是手下留情了。”
    我撇嘴：“你那师父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赵宸之摇头：“师父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对我们都很好。这些弟子里，大多是捡来的孤儿，我是因为年幼时经常生病被送到这里来，燕师姐、凌师兄他们都是被师父捡来的孩子。”
    “苏云呢？”
    “不太清楚，好像也是个孤儿，没听他提前过父母的事情。”
    我想起来一件事：“为什么我对苏云也很好，你却不吃飞醋？”
    “因为我是真的感觉到，你的心在我这里……况且，之前我做得也不对，那么容易怀疑你，其实你跟顾桓后来走得那么近，有一部分是被我逼的。”
    想起顾桓，我心里面还是轻轻地被碰触了一下，毕竟被如此真心地对待过。
    “你想他了？”他看着我。
    “嗯，想了。”我老实回答，“在想以后如果见到顾桓，一定要好好祝福他。”
    赵宸之微笑，拉下我的身子轻轻吻住我，我任由他吻着，然后又被他拉开双腿坐在身上。
    此刻他坐在轮椅上，而我则面对面地坐在他身边，这种姿势实在是羞人。而胸口正好在他脸前，于是他的脑袋往前一探，便埋入我的胸口之中。
    感觉到他隔着衣服的碰触和舔砥，我又酥又痒，想闪躲可是腰间被他的双手固定，动弹不得。
    他用牙将我胸口系着的带子扯开，然后继续用牙扯开衣服，而后掀起肚兜，再将脸埋入胸口之中。
    细细碎碎的亲吻在胸口处，而后突起被他含在嘴里，我紧张地撑住他的肩膀，几乎要站起来，却还是被他的手掌固定住。
    热热的气息混杂着温柔又迅猛的动作，舒服在感觉在胸口几乎要爆炸开来。
    房间里响起我们俩压低声音的喘息声，我的意思有些模糊起来，而他却已经扯开了我的裙子，解开了自己的亵裤，然后我的肌肤直接贴着他的肌肤黏在了一起。
    又是这种热度，并不算很烫，可是却能灼烧一切的感觉。
    他抚着我的腰让我抬起身来，而后拉着我的手向下，握住了那滚烫的物事，开始上下移动。动了一会儿，便有什么黏黏湿湿的东西从顶部泄露出来，然后很快润滑了整个物事。
    他又将那粘滑的液体沾染了手指，然后探入我的身体，一点点地湿润。
    这比第一次的感觉要刺*激太多，而且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等到湿润得差不多了，他才把我的身体再度抬起，对准那物事慢慢沉下去。
    入口处依然狭窄，我闭着眼睛等着剧痛再次到来，但是并没预期的那么疼痛，除了入口的时候撑开的疼痛之外，待那物事完全进入之后，顶在身体的某处，却让我顿时渴望起来。
    他撑起我的腰，上上下下，刚开始缓慢，接着慢慢加快速度。
    刚开始的一点点疼痛完全消失，身体里的渴望比之前还要凶猛，我情不自禁地扶着他的肩膀，自己开始配合他的频率动作。
    他眼里都是赞赏的神情，混着情*欲，我喜欢看他这个样子，也喜欢他眼里面的自己——真实的享受着的自己。
    摩*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物事在身体里进*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粘湿滑润的感觉简直让两个人都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最后的一刻，他抱着我的腰，我搂着他的脖子，等他完全释放出来，而后抱在一起喘*息。
    “我希望你怀上我的孩子。”他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你才会真正安定下来。”
    我闭着眼睛，想象了一下他和我的孩子，微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