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起子

我真的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狠心让然独自却面对一场空白的寄托……”寻的泪水，划下了面颊，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经历了那么多，我和然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结束了…而你和他才刚开始，不是吗？
  莫的眼眶也湿了，将视线从寻的眼睛上移开。
  “你做的，我都明白。先前的种种让步都是你做出的，那现在，算是回报，也是时候了，是我该走了。”
  “不…”莫，摇了摇头，心酒像被掏空了，“你爱他。你需要他。该走的是我。”
  “莫……”寻，走近莫，轻轻地将莫的手牵起，“你知道吗？有时，爱是永恒的，有时爱是伤人的。人生在世，有些决定是为自己，而有些决定是为了别人……”寻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幸福，晶莹的泪花仿佛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定，“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放得下他，而只是因为，我爱得太深。今天，我恳求你，别走，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出于我的意料，但我知道自己是对的，因为这是我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我永远不会后悔自己的这次决定，过去的就该过去，所谓过往烟云，烟消云散，拥有的只是当下，和未来。不管以后会怎么样。”
  “这也算是，我为我爱的人最后做的一件事了吧。”
  寻的声音，飘渺在夜空中，像空气那样淡薄，像夜色那么浓厚。
  “莫，只要你心里有一点不舍得，那就留下吧。只要你爱着他，那就留下吧。我什么都不奢求了，我只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莫，泣不成声，猛得一把将寻拉进自己，头和头相互依靠着。
  “别担心，我一直拥有着然，他一直在我记忆里，那个然，永远的。”寻，在笑，笑得很甜，很美，“我会把最美的祝福送给你和然，就当是寄托着我的这份心愿，带着我的这份梦，完成和然的故事。”
  “莫，留下吧。”
  二十二点五十分。
  城市，最后的夜。
  寻看着莫的眼睛，路灯下，当嘴唇犹豫着，轻轻贴上，擦过，寻最后吻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