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

46 第十九章(四)


    “you’re perfect!”说完扑在我身上噬啃我的锁骨。果然,那是他最喜爱的我的身体部位。当他的身体裹着我的身体时,我才发现他的身体烫得惊人。这家伙的忍耐力,太不容小觑了,非正常人所能想象。面上,一点不显山露水的。
    “忍着不难受吗?”
    米桀不理她,他忘了告诉她,她哭过之后的赤身是最好看的。偶尔冷冷她,看她闹闹脾气,似乎更美。他把手指伸到下面,冒了两个字,“干的?”
    “我这几天都在埋怨你,都在想着和你发脾气,没情绪。我告诉你哦,周末我去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了,本来想带着你一起去的。”讨厌,想起这件事又忍不住委屈了,今晚的眼泪怎如此廉价?
    米桀整个人瞬时清醒了不少,这话打动他了,怎么不是。倔强如她,却还想着引他去见她的家人,不是全盘肯定是什么。这女人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到了耳边的发丝里,有些滴在外耳上,他只觉得她此刻美翻了,也性感地发狂。哪怕她只规规矩矩地躺着,然后悲伤地哭了。
    感觉到双腿被撑起来了,极不舒服的姿势。然后,我认为米桀最性感的碎发落在双腿之间。他在。。。。。。“你不是,不爱看那什么片的吗?”
    “嘘,那是本能。”我猛地抓紧了花边枕巾,什么本能,技术那么好。那一晚上,给十个质量上乘的枕巾不够我□□的。
    简单,你可知道,比身体欲望更难受的是嫉妒的忍耐。随杨于你,断然不是一个男人对普通朋友该有的心思。我若说你情商不高,你便又要与我吵了。你的善良允你一次又一次的帮他,可我的心胸不允。当我妈告诉我,你又领着他妹妹买这买那的,好像你们才是一家人,你真是她嫂子,毕竟我妈与你逛街时,你曾那般不耐烦。自然,这些东西,还在海外的我妈是不可能‘碰巧’有熟人看了知会她的,我前女友应该也在里面添了把小伙。所以,不发短信,没有电话,是我嫉妒了,失控了。与你所言的没有激情恰恰相反,认识你,和你交往以来,我受的刺激一直没断过。
    可是自此以后,什么前女友,什么随杨、卓佑蓝都不会横亘早我们之间了。你若剪不断这些,就由足够成熟的我来切除这些纷扰吧!
    小布长到20岁还没这么偷偷摸摸地生活过,说的难听了,劈腿、脚踏两条船她也是光明正大地干过的,那些年少无知不作数的恋爱史不提也罢,难怪她最后狠狠在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报应这回事,真TM是存在的。小布心里这么想,悻悻地躲到她的小宝马里头。她可不像黄某女那么风骚,跑车掀得唯恐漏了易大的任何谁不知道她们家有钱,真是低调的奢华好呀!
    去机场匆匆接了那对情敌,那俩人风平浪静地引人遐想,饭没顾得上吃就赶着去卓佑蓝那儿销了假。两个全宿舍乃至整栋宿舍楼最矫情的女人,不哭着喊着倒时差,一个忙着向屈家人汇报那死男人的伤势(决定做的太匆忙,屈父屈母工作性质的关系不方便随行出国),一个忙着以公谋私,把自己家酒店当我们三人的宿舍住,据说是黄氏风格的三大间套房已经收拾出来了,床单、沙发、地毯都是按着奢侈女的要求从世界各地纷至沓来,恨不得把地板、墙面的装修也换着重新做一遍。这三个房间不论这三个女人住多久,半年一年内是不会挂牌空出房间来了。屈是辛那个平时看着很欠扁但让人不得不承认长的迷晕三车五厢女人没问题的家伙,能量很强大。这两个女人动起手来,地球也要颤一颤,但特别奇怪的就是,自打两人成为情敌以来就没动过手。这两个女人联起手来,谁做他们对手谁腿寒。
    走在学校的路上,个个都墨镜帽子的,生怕一不小心撞了简单。好赖她小布也是做了功课的,米桀昨晚才回来,出差了一周,小别胜新婚,她今早爬的起床那米桀该去医院了。不过,她们俩骗谁啊,您俩那气势,那一身的牌子,墨镜戴地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似地,易大的猪肉都认得出来,‘那不是204的女人嘛?’
    屈某人的手术很成功,难怪人家都说美利坚合众国给篮球运动员动手术就好比给汽车换零件,坏哪儿修哪儿,实在不行给您换一个。再不济的国产桑塔纳给修修补补,一样高速上溜得好着呢!
    有惊无险地过了几天,跟偷腥一样的东躲西藏,可是没有偷腥那种偷吃的愉悦感。要说简单也不是特闹腾的人,可一没了她,生活仿佛一点不好玩了。原来以为她俩是没从屈是辛那手术的阴霾里走出来。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团队,是缺了核心灵魂。
    最先按捺不住的是黄婧媛,依我看她是故意撞枪杆上的。早把简单的课表和活动安排表给她了,不可能避不过的。唯一的解释是,这女人忍不住了,仿佛看两眼吵两句也是好的,明明她已经被公司的事、屈是辛一个月后的回国安排忙得焦头烂额。(随杨这个出气筒,当得真可谓完美)我们有时也想帮帮忙,不过老实说,我们之中,除了简单,也就她能把事摆的平平整整。而我,也在逐步接手家里的业务,我们这一代的接班人,都是这样慢慢蚕食的。苏贝?谁能指望她做什么?
    听说那次的碰撞只是擦边球,没有她本人意料之中火星撞地球的热烈。简单看到她回来,首先是兴奋,其次是小小的愤怒。哦,天哪,那个女人居然是在为自己没能去接机而自责。换言之,她的潜意识里‘危机意识’还未停留。谅你聪明几许,智商犹如几多几多,总是猜不透背叛的,尤其是,集体背叛。
    只是,黑暗愈加清晰,黑天鹅终要上场了。
    源于黄婧媛上次的不诚信行为后,为防止此类现象的再度发生。我们监听了她的电话,不是完全的,好歹她也同意了。三个人一齐拒听了简单的电话,拒绝回宿舍,坚决玩失踪,并且相互监督,形成有效的监督机制。那个女人,等待她的只有两种处决方式:一是,铁石心肠、没心没肺的照旧过生活,二则被我们玩失心疯了。且不论一和二,结局是一样的,也是我们期许的,为之努力的——那就是,简单回到乖乖女的生活,不吸二手烟,不去酒吧,不化烟熏妆,念她喜欢的书,隔三差五参加比赛,奖状贴满我们全宿舍。
    事实恰恰相反,倒不是笔直地向反方向运动。不过,简单还处在吸二手烟,必要时化夸张妆容,偶尔喝些小酒,忙得很久没摸过书,更别说参加各类比赛的生活中。给她们每个人去过不下5个电话,也亲自跑到黄某女的酒店去找她们,说‘堵’也行。电邮、留言,但凡有可能被专注到的途径都尝试过了。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出有预谋、有组织的反扑行动,只要她们之中有一个女人叫施布弥,就一定看得到我在网络上留下的讯息。死缠烂打的女人是不被喜欢的,无论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当第三次被酒店前台微笑着拒绝后,我承认我有过吐脏话的冲动,下一瞬又觉得何必呢,人家只是奉命行事,她们想躲着你,你又能奈何呢?所以说,心死,只一瞬。
    简单刚走,黄某女、苏某女、施某女猫着身子一路腻歪到前台。因着她们在室内戴着本季最流行最夸张的遮阳帽,前台一下没认出来,“小姐。小姐?”
    “Can I help you ?”许是没认出大boss,这倒霉丫头还以为是外来宾客呢。
    “Can什么Can,就你会英语啊,我还在美国呆过几年呢!”
    苏贝胆子最大,看了腕上的表,算着她一定不会折回来了,摘了帽子使劲往面上扇风,“这讨厌的帽子,再也不戴了。”苏贝的脸型偏远,顶不适合戴这种纱质手工的风情帽,而且闷的她的粉底快花了。
    “我问你,刚刚那女的,就刚走的那个美女,她跟你说什么了?”这是她的酒店,她的口气理所应当地盛气凌人。可前台不这么想,‘这什么客人,态度如此嚣张,’“对不起,照顾到其他顾客的隐私,我们不方便透露。”
    果然,微笑着绕弯子不给个痛快的脸的确欠揍,“什么客人,我看她走没消费。”
    “您不也没有!?”小声嘀咕。
    “什么?!”黄婧媛音量一下拔高了八度,见钱眼开、趋炎附势一向是她的追求。什么时候起,她公司的企业文化也被渲染地追随高层风味了?连一个小小的前台都贯彻地这么精细。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论是否是我们公司的顾客,我们都会站在顾客群的角度保护他们的隐私,这是我们公司一贯秉承的传统。”意思是,做决定的不是我,有事找我们领导。
    “传统,什么传统,把孙传新给我叫来。”直呼客服部经理的名字,这女人有点来头。
    来不及了,她已经摘了帽子、眼镜。那个前台哆嗦地连叫了几声‘董事长’。
    那个孙传新原来是市场部的,没什么真本事,凭着圆滑的性子、讨好的嘴脸,愣是混得风生水起的。黄婧媛黄袍加身后,撤了大片的老臣,整个酒店上上下下换了血似的。“来,孙经理,看在咱俩交情不错的份上,问问这丫头,我是撬不动她的嘴。”多了个人陪着前台小姑娘一起哆嗦。这姑奶奶已经把我打发到最没油水事最多最累的客服部了,这种明升暗降的手段她可是玩的起劲。现在。。。。。。
    “董事长问话呢,你倒是说呀!”
    “那个小姐是来找董事长的,没有预约就想见你本人,让我给回绝了,还非要留言,我觉得挺神经病的,就请走了!”
    “谁神经病,你才有病,你不能跟人家好好说话吗?看把她气得,要接待都像你这样,我们还有什么潜在客源。”黄婧媛发了一通无名火。“对了,你说有留言,原话是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
    黄某女怒砸眼镜,临了还不忘用鞋尖补两脚。当初她继任酒店遭到一伙老头‘围剿’时都没这么发过飙,问题是恐怕明天之后她都领不到薪水了。果不其然,“不是,你倒是给我一个不开除你的理由啊!”春天了,为什么还有冷风灌着来自西伯利亚寒流卷进来啊?
    气得她抬脚就往里头走,施布弥扫兴地跟着,自己情绪也不高,还要跟着哄‘白雪女王’。
    孙经理抽搐着嘴角阴狠狠地死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收拾东西吧,我也不想的,可是董事长……”社会混久了,恨得咬牙切齿也可以表现出惋惜的死样子。
    “哎,哎,哎,孙经理,你的工作应该很忙吧,我看对讲机响了好几回了哎!”苏贝提醒他。这个丫头白吃白住总统套房,常跟董事长同进同出,酒红色奔驰开的呼啦呼啦,应该是个‘有分量的人物’,听她的,错不了!
    “你过来,过来!”她招呼一下缓不过来的小员工。“黄婧媛那死女人唬你呢,别怕哦!”董事长?黄婧媛那死女人?眼前这一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偷偷跟我讲啊,那个女孩子来的时候,除了说找黄婧媛还有没有别的呀?”
    “别的?”
    “人。”
    “奥,就是董事长,还有什么小布、贝什么的。”早知道那个女人那么重要,就好好留下拍拍马屁、套套话。
    “那,是先说黄婧媛的名字,还是小布?”她没有继续,否则就真挖个坑,傻子都会往里头跳。
    “好像都不是诶。”看她努力回忆的样子,苏贝满意的眯着眼笑,把手里拿着的和黄婧媛同款的墨镜递给她,“看你挺喜欢的,不嫌弃的话就留下,嫌弃的话就帮我扔了。”郑重地替她理了理胸前的领花,“好好工作吧,那疯婆子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才走了不下十步,又不甘心地折回来,再一次贴着完全找不着北的小前台的耳朵,“想升职吗?下次等那女孩再来的时候,使劲拍她的马屁,还有,别忘了到时第一个给我电话啊!”名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自动进了她外衫的西装口袋里。
    “你发什么疯!冲人家小姑娘吼什么吼!”进了电梯,施布弥不需要考虑‘寄人篱下’的哀怨,处处替她留了面子,住宿舍就不需要这般。实际她也没什么哀怨,不惬意而已。
    “我是老板,吼她两句怎么了!”
    电梯一会就到顶了,俩人都不出去。施布弥愤怒地砸了电梯按钮,俩人又往下降了。看到她俩冷着脸双手叉腰对峙着,谁也不敢进那部电梯,“你我都清楚,不是她的错,她做她该做的。金融危机还没过,你让人一个小姑娘上哪儿找这么清闲薪水又不错的工作,搞不好她家里长辈生着病,房贷还没还清。”这种话,怎么那么熟悉。换了个人说,好像怎么都换了味儿。
    大厅里有在等电梯的,人还不少,看了这阵势,只苏贝闲搭搭地踏进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俩刚掐了一架,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儿,谁也不当真。“你们俩真是的,为一小领班,至于嘛?”
    “那你呢?”这语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阴测测,是电梯间空气流通不好的缘故吧!
    “别以为你慢那么个大拍留在下面,我们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勾当了!”前一秒还谁都不理谁的破样子,下一秒马上就能同仇敌忾了。本世纪的富二代,不全是草包啊!
    “嘿嘿!”不好意思的憨笑,既然什么都知道,那还那么不给面子的揭穿。“不过真的很无聊额,不如,我们来玩角色互换啊,小布,小布,你去睡美容觉,黄贱人,你去玩电脑,我来给你管理公司。”
    三个人刚回房间,两个枕头飞过苏贝头顶。今天为了追踪任务,没有穿高跟鞋,不然是不会打偏的。“很闲哦?”苏贝诚实地点点头。
    “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去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呢?”讽刺,绝对的讽刺,苏贝听得出来的。
    “至少比你们好,我敢承认没了简单我无聊了,你们呢,死鸭子嘴硬!”
    另外两人互看一眼,若有所想,口头承不承认已经不再重要了,苏贝都看出来了,总是不太习惯,做起坏事来旁边没个极力阻止的‘保守党’。那个女人,眼光不错,对时尚的敏锐度不输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不嫉妒、不眼红,不巴结,甭管你官大几级压死谁,甭管你们家的金库能压死多少矿工。不玩游戏,但玩上手很快,该死的是几乎不上瘾,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最重磅的来了,用心对生活中的每个朋友,流感期炖鸡汤,平时买东西也是一款四份,谁的尺寸、胃口都记得,遇上大的小的不乐意的事儿,第一第二时间总是在你身边的。谁TM身边少了这么个人不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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