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堵上门

第49章 司空亦悠走了


“小姐,你可回来了!”雪儿焦急的在门口踱来踱去,遥遥看见南歌的身影,连忙跑上前去,心里也在这时松了一口气。
    “雪儿?”南歌眨了眨眼,“你怎么到外面来等我了?”
    “雪儿见司空公子先回来了,然后和徐管家说了几句话之后,看样子是要走,雪儿心想,小姐早晨是去见司空公子,可现在只有司空公子一人回来,心下有些担心,便上去问了情况,他说小姐很安全,很快就会回来了,他叫雪儿无需担忧,接着他便转身走了!可雪儿等月亮都藏回窝里去了,小姐都还没回来,雪儿怕到时候没有人给小姐开门,所以雪儿便在此等候小姐了。”
    “傻丫头,司空那家伙叫你不用担心便会没事,以后不要这样了!天气渐渐转寒,夜凉,容易感冒,快进吧!”南歌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眸子,又拍拍雪儿的肩膀,脚步趔趄的朝府门迈去,“对了,你说司空亦悠先回来了,然后又走了?”
    “小姐,你喝酒了?”雪儿在南歌擦过她身边时,便闻到一股酒味,赶紧小心扶着南歌,道,“嗯,当时看司空公子的样子,好象有些不对劲,脸色很难看!”
    “是吗?”呵呵,他应该是看到她和那个人在一起了。此时南歌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好象渗出一丝丝慌乱,像是怕他误会。
    误会?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等她想摸清这种情绪的由来之时,脑子里突然有些晕晕忽忽的,整个人像是漂浮在云端一般,她知道这是酒后上头了。不禁心中轻笑一声,酒劲偏偏等到她回府后才发作,算不算是给她这个可笑的人一点面子,不至于在外面醉得七倒八倒,遇上不轨之人。
    “小姐,你一个人在外,怎么喝这么多酒!若是出了什么事,雪儿可怎么办?”雪儿似心有余悸的说道,虽然她极力稳住南歌的身形,但喝醉了酒的人力气比平常大上几倍,自己整个人也随着南歌左摇右晃,终于好不容易到了寒绮楼前,南歌突然猛地推开雪儿,难受的趴在桥栏上,涨红着张脸干呕不止。
    “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南歌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边的水泽,搡开想来搀扶她的雪儿,忽然打了酒嗝,嗤嗤笑了起来,“我没有醉,我怎么可能会……嗝……会醉呢……”
    “小姐……”雪儿小心紧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步小心会跌进池水里。
    “凌墨涎……你这个混蛋……王八蛋……骗子……”雪儿看着原本还走的好好喃喃低语的南歌,朝着寒绮楼院子走去,心下便松了警惕,哪知南歌会突然间变得愤怒,奔跑了起来。雪儿看着前边便是水池,吓得惊叫道,“小姐!”
    “扑通”水花溅起,南歌本就因为喝了许多酒,脑子浑浑的,身子愈发的难受,现在周围一阵凉飕飕,但是整个人却不那般难受了,便任由自己沉在水里。或许是她自己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睡下去,就不用去想那些烦人的事了,不用再看见他,也不用在烦恼她身上的秘密,更不用去在意什么狗屁的前世今生,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便好。
    雪儿见南歌没有挣扎,反而像是解脱了一般,在岸上急的大喊,呜咽着,她不会泅水,便是下去了也救不了小姐,她现在恨自己没用,除了哭便帮不了小姐什么忙,她不知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一个整日充满活力的人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正当她感到无助时,突然“哗啦”一声响起,眼前闪过一道白影,有几滴水珠被风吹到她脸上,雪儿木然的看着白影掠进寒绮楼,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喜道,“王爷……是王爷!太好了!小姐……”
    等雪儿来到内室时,便看见凌墨涎正帮着南歌换下身上的湿衣,虽说王爷和小姐马上快成亲了,可她还是忍不住臊红了脸,吱唔着上前道,“王,王爷,还是奴婢来吧!”
    “不用!”凌墨涎紧崩着张脸,听见雪儿的话,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去帮王妃热一碗姜汤来!”说完,南歌身上湿濡的衣服已经换下,凌墨涎小心为她掩好被子,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冰凉的小手,温暖着。
    他心里一阵苦涩无奈,自她在河边袭击了他下盘之后,便转身跑掉了,从当时她踢向下腹的力道来看,她怕是已然恨他入骨,几乎是要他断子绝孙。然等他缓过痛楚四处找她,才在一家酒楼里发现了她,他不敢再现身,他怕自己又会吓跑她,便一直跟随在她身后。至到看到她回到王府,他才转身走了。
    他以为她会回梅院去,可当那低喃的话语随着夜风飘入他耳里,没有人知道他多有激动,尽管后面是骂他的一些话,他也觉得甚是甜蜜。但接下来看着她跳进池里,连基本的挣扎都没有,直直的看她越来越往下沉,他真的怒了痛了,不管她有多恨他,讨厌他,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这比剜他的肉还要痛。
    凌墨涎余光扫见还呆立在原地的雪儿,紧蹙俊眉,眼神一寒,“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雪儿作噤若寒蝉样,颤巍巍的低头退去,只是在转身之际,眼色微闪了下,随即又恢复成平常的模样。
    将姜汤给南歌喂下后,凌墨涎便挥退了雪儿,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南歌,突然见她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蹙紧的眉头,似很不舒服似的乱动,“唔,疼……”
    凌墨涎眼神一闪,便用手背抚上她的额头,额上的温度烫得有些骇人,他心里一惊,连忙转身往外屋走去,片刻便端着一盆冷水放在床侧,拧好手帕,一边在南歌的额头,手腕,和小腿上小心的擦拭,一边将翻出锦被的手放进被盖中捂好,诱哄道,“南南乖,马上就不疼了,听话!”随后见其嘴唇干裂破皮,便找来一根筷子,沾水润湿。
    如此反复下来,到了三更时分,南歌的烧才退了,人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嘴里不断的呢喃着同一句话,“……骗子……骗子……骗……”
    “是,我是骗子!等你醒后打我骂我,或者做什么都行,就是求你不要离开我!南南!”
    “冷……好冷……闵浩……”凌墨涎身子一震,眼里一亮,随即又感觉到她身体发颤,便躺在南歌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我在,我在这里,南南!”
    丝丝温度透过衣衫传到南歌身上,她本能的靠向身边的暖源,紧紧依偎进凌墨涎的怀里,像被人抛弃的孩子寻求着温暖。
    “南南,你和他走的太近了,真的太近了!近到让我害怕,恐慌的地步,你在他面前像是个需要被人宠爱的孩子,这样的你……不曾在我面前有过……”凌墨涎紧紧揽住她,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檀香混杂着一丝酒味,手微微颤抖,似是自嘲的轻语,“我面前的南南太过坚强了,坚强到似乎不需要我一般,甚至让我都对自己的存在产生怀疑,我……呵,什么时候我居然也变得这般不自信了?明明时常告诉自己要相信你,最后还是这样患得患失……”
    凌墨涎没有发现南歌的眉头在此时皱了皱,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上她的发顶,“南南,对不起!我的信任竟是变得这般廉价,难怪你如此厌我!对不起……”
    良久,凌墨涎凝视着床帐的一角,喃语的话显得有些癫狂,“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放开你,哪怕是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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