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国天府之国

姜维自幼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别的小孩都在玩耍、堆泥人、打群架之时，姜维不是在屋里翻看书本就是拿着自己的那根小木棍挥舞着，想象着自己像已故的爹爹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而不是在战场上被杀，尸骨无存，连骨殖都无法返回故里。
    每每被别的孩子欺凌。
    何况，他还曾经被人称为扫把星。
    他是遗腹子，根本没见过自己的爹爹，爹爹过身后两个月他才呱呱坠地。
    娘头上还裹着的惨白孝巾，被汗水浸透。
    直到十三岁时，姜维也只能在私塾窗边顺便听听先生授课，然后自己回来就着不多的几本书看着，一边用父亲留在家中的故剑练习粗疏的剑法——这是在不影响打柴、劈柴的情况下。
    十四岁生日没过多久，姜维便被老母托人从山上叫回来了。
    来人面目精明，眉宇中透出军士的风范：“这就是姜伯约了？”
    姜维母亲淡淡道：“正是。”
    军士拿出一份文书，笑道：“不知小兄弟可愿带老母移居荆州？若是愿意，每年一百两银子奉养，且有名师指点；若是不愿，小兄弟仍然可居于此地，只是请勿将此事外传便是。”
    姜维闻言，先看了看母亲。
    母亲一无表情，只是停下了手中纺车。
    若是前去，老娘不必再这么辛苦，自己也不必荒废大好年华……
    “娘……？”姜维颤巍巍叫了一声。
    姜维之母面色平静，说道：“我儿自己决定便是。”
    “不知到时有何人指点？”姜维问道。
    军士一笑：“孔明军师。”
    孔明？
    不甚知名之人，不过……
    姜维母亲此时却起身了，把纺车推到姜维面前：“走吧。”
    来到荆州，果然有人接着安排在驿馆里，还有个叫王平的也在同一时间被人接来，一同住着。王平目不识丁，武艺却高出姜维许多，姜维到了的第一天便与他比试了几次，每次都落败。姜维大喜，以为这就是给自己的名师了，便时时跟随着。
    三天之后，姜维被从驿馆中叫走，被人带着到了一处府邸。
    府邸十分简朴，庭院里只栽种着味道清雅的菊花，长得很茂盛。
    门人让姜维进去坐着，奉了盏茶便退去了。不久，脚步声从内室传来。
    姜维现在还能记得丞相的盛时风华，铭记于心，历历在目。
    他甚至在第一眼时，甚至怀疑世上可有这样俊美的人。
    他惊呆了，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孔明却极其温和地一笑，柔声道：“你就是姜维？”
    姜维一跃而起，顺道撞翻了茶杯：“我……是我！”
    茶水顺着衣服滴滴答答流下来，姜维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孔明走过来，递给他一方干净的巾子：“还是孩子啊……来，擦干净。”
    姜维见孔明如此温和，也镇静下来，擦了七八成干，把巾子叠好放在桌上。
    “伯约想学什么？”孔明随即问道，“是治国方略，还是统兵御敌？”
    姜维一听到“统兵御敌”四个字，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道：“统兵打仗！”
    孔明笑道：“这样啊……不知伯约武艺如何？”
    一句话说到了姜维痛处，他低下头不响。
    孔明沉吟道：“这样吧，伯约每天上午学习武艺，下午来听我讲学如何？”
    姜维万分喜悦，就势跪在地下磕了个头：“谢谢老师！”
    “这武艺之事，我要找个好些的人教你，”孔明想了想，笑道：“好，就是他了。这是灵烈的主意，子龙也责无旁贷——伯约，我今天下午就去与子龙说，他必定不会推辞。”
    姜维一愣：“可是……当年大战文丑的磐河赵云赵子龙？”
    孔明笑道：“伯约也知道他大名？就是他。”
    姜维讷讷道：“老师……维武艺粗疏，只怕……赵将军不肯。”
    “绝对不会，伯约尽可放心，”孔明大笑，“托付你的人跟赵云可是兄弟之交，赵云若是不收你，那人回来必然翻天覆地。”话虽如此，姜维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托付了他，难道不是眼前这位好看的老师？
    姜维回到驿馆，和老娘一起被人送到了一处小宅，里面有两个丫头伺候，老娘也不必再干活了，衣食无忧。姜维问送他们来的人，将来如何生活，那人笑道：“你不必担心生活，好好学习就是。护着你的人厉害着呢，压根用不着担心。”
    姜维再四打听，护送的人说：“你已经见过孔明军师了吧？”
    姜维想起见过的那个儒雅之人，不由笑了。
    “托付你的，是军师的外甥灵烈大人，现在武陵郡公干，”送他来的人说道，“他和赵云是结拜兄弟。灵烈大人本事大着呢，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好好学习一切，别给他丢脸。”
    姜维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回去跟老母说，姜维之母则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儿须尽力。”
    第二天早上，果然有人来敲门，说是赵将军亲兵。姜维急急收拾一番，便跟着来人走了，到了荆州校场上。在那里，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初生的阳光下，一根银枪在光下淡淡闪着光泽。
    亲兵对姜维道：“那就是赵将军，你去吧。”
    姜维忐忑地走到赵云身后，正要说话，就见那人转过身来。
    又是一张极其俊秀的容颜，同样和悦地看着他：“你是姜维？”
    “我是，”姜维定了定心道。
    赵云打量他一眼，笑道：“灵烈也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你这个人，把你夸得如一朵花一样。”
    “维……不敢，”姜维答道，心想灵烈到底是什么人啊？
    “好了，废话不说，耍一套枪法来看，”赵云道，随手将兵器架上一把稍微短小的木枪扔给他。姜维接住了，深吸一口气，尽自己所能耍了一套枪法，然后看赵云的反应。赵云只是静立沉思而已，过了片刻，赵云道：“你这枪法……可是有人传授？”
    “没有，”姜维差点把脸埋到地里。
    赵云大笑道：“不错！从今以后，每天上午两个时辰，你可撑得下来？”
    姜维兴奋抬头，应道：“撑得下！”
    上午时间飞逝而去，赵云让姜维同他一起吃饭，吃饭时赵云道：“下午去跟着军师学习，切切用心，军师是天下最聪明的人，跟着他你必定受益匪浅。”
    姜维想起了孔明的温和儒雅，笑道：“知道了。”
    吃过午饭，赵云让姜维休息一阵再去。
    姜维问为什么。
    赵云叹气：“军师现在必然很忙碌。”
    “可是……都中午了？”姜维疑问道。
    赵云道：“军师事务繁忙，若非……”赵云随即打住话头。
    姜维想了一会，问：“赵将军，到底是谁找了我来？”
    赵云微笑道：“我的义弟灵烈，孔明军师的外甥。他说了，你是栋梁之才，能早早找来最好，不能荒疏了。你每日下午跟着军师学一个时辰就是，不要多留。”
    姜维茫然点头。
    一开始跟着孔明学习时，姜维心底里觉得十分厌倦。虽然孔明在治国方面对姜维传授不多，但姜维天性喜动，硬是把这么个孩子禁锢在这里也是难受，于是一个时辰刚过，姜维便频频看着孔明；孔明便温和笑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
    姜维甚是恭敬地对着孔明施礼，然后逃走了。
    他更喜欢舞剑、舞枪。
    一天天过去，正当赵云夸奖姜维进步卓越之时，姜维却发现了一件事：他现在对孔明所讲的兵法策略也渐渐有了兴趣，只是治国方略却仍然是一团乱麻，不知所谓。
    但是他也能感觉得出，孔明虽是待他极好，却并不欣赏他。
    姜维很少明白孔明讲授的知识。
    赵云对他武艺的夸奖并不能消除他自己的点点失望。
    就在年终的那一天，赵云被叫走了。姜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校场颇为混乱，兵士们窃窃私语着“灵大人回来了”，姜维问赵云亲兵，亲兵答道：“小兄弟，今天估计着不会上课了，灵大人回来了。”
    姜维点点头，回到自家小宅里。
    下午有人来传信，说晚上主公设宴为灵烈大人接风，要姜维到场。
    姜维问赵云何在，来人笑道：“在灵烈那里，他们兄弟两年没见了。”
    晚上，姜维到场后，见到了王平。王平面含羡慕地望着他，问道：“我听说你拜了赵云为师？运气真好！”姜维腼腆一笑，正要说话，孔明从门外走了进来，与众人寒暄一番后，对姜维淡淡一笑。
    姜维上前，恭恭敬敬行礼道：“老师！”
    孔明笑着点点头。
    就在此时，门人大声通报道：“灵烈大人到！赵将军到！”
    所有人都转过头去，盯着那个从门外进来的人，姜维也不例外。
    姜维看到了一个紫发少年，五官十分精致秀丽，身着月白袍子，姿容风雅，与孔明有数分相似，而且被这些人看得几乎微微发窘。还是孔明的一句笑语，给那个少年解了围，这时姜维看见赵云也一同走了进来。
    主公刘备不消多时也出来了，他对这个叫灵烈的紫发少年十分亲热，让少年坐在自己身边，筵席就此开始。姜维看见赵云不时微笑着看着灵烈，目光中包含着深深的亲切。
    席间，姜维才从王平那里听说，这个灵烈从十六岁便跟随着主公，其间还救过主公一命还是如何的，与赵云相识的时间还要早，二人曾同在磐河。姜维看着那个自称凤雏的面目丑陋的人，心下不解。
    酒席开始，灵烈免不得被人一杯一杯灌酒，到后来姜维上前敬酒之时，灵烈的眼睛都迷蒙了，也没看清自己就喝下一杯，亮了亮杯底。本来筵席十分欢快，但那孙夫人的到来不免让大家厌烦。
    那女人明知灵烈已经喝醉了却仍然言语相激，逼着灵烈先喝下三大杯再与她比试射箭，简直欺人太甚，而后一个侍婢更是出言不逊，讽刺赵云与灵烈实为断袖。赵云怒而拔剑，姜维也很生气，正要站起身来，却见孔明正望着自己，微微地摇头。
    姜维只好坐着不动。
    而后灵烈在□□分醉意之间，一箭射中侍婢的鬓发，吓得侍婢瘫倒在地，孙夫人也无话可说，只好悻悻退去。孔明望着姜维一笑，姜维这才明白灵烈看着酒醉糊涂，其实并不好惹，这一击便让孙夫人哑口无言。
    之后灵烈还没说两句话，便砰然醉倒，赵云紧紧扶起了，辞别刘备将义弟送归家中。第二天一早，有人来告知姜维，今天的校场武艺课暂停，赵云被主公叫去有事。
    下午姜维问孔明：“老师早知道灵烈大人没醉？”
    孔明笑而不答，道：“伯约，记住三件事。第一，灵烈这人不是好惹的；第二，他对你没有恶意；第三，不要在他面前说赵云的坏话，一句都不行。”姜维默默记住了。
    当天晚间，姜维在孔明府上见到了灵烈。
    孔明笑道：“怎么，昨晚没喝多，现在还能爬起来？”
    灵烈笑笑不语，看见了姜维，问道：“这人是谁？”
    “你竟然还不认得他？”孔明失笑，“这是天水姜伯约啊。”
    话音未落，灵烈便来到姜维面前，惊讶笑道：“你就是姜维？”
    姜维答道：“在下姜维。”
    灵烈笑语道：“别什么‘在下’，你又不在下边，不要妄自菲薄。”
    姜维笑答：“是，灵大人。”
    灵烈十分惊讶，对孔明道：“舅舅，你平日怎么说的？就这么灵大人、灵大人地说？”
    孔明笑道：“不然如何？”
    姜维见灵烈扶住额头：“你……叫我名字吧，什么大人，我能比你大几岁。”
    “灵……烈，”姜维不舒服地说，随即一笑。
    “怎么样？学得还好？”灵烈倒是大方，随便找把椅子一坐，说起姜维学业。孔明道：“你也不先问问赵云？”
    灵烈懒懒笑道：“说了，赞姜维枪法好，与别人不同。”
    孔明笑道：“伯约勤勉，自不必言。”
    灵烈笑道：“舅舅，姜维绝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保证。”
    孔明道：“他从来没有。”
    后一日，姜维跟着孔明学完一天的课程，便问道：“老师，听说灵烈曾经在赤壁把徐晃射下马来？”
    孔明笑道：“伯约对我这外甥很感兴趣？”
    姜维有些尴尬道：“听说了他好些传闻……”
    孔明叹了口气，道：“所言不虚。灵烈不善长弓，却善使匈奴短弩，尺寸之内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徐晃就是这样被他射下马的。就像前日席间，灵烈就算醉了□□分也能一箭射中女子的鬓发而不伤性命，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真的？”姜维睁大眼睛。
    “伯约，灵烈身有奇才，你以后会知道的，”孔明道，“他很看重你。”
    姜维确认了灵烈的才华，就在西川使节到来之后，孙夫人自以为是的刁难在灵烈的出口成章之下猝然瓦解，从此所有人都知道北地来的灵烈不仅□□精准，且文采斐然、对一名匈奴女子情根深种，并非人们所想的断袖之癖。
    姜维喜欢看着孔明、赵云和灵烈站在一起。三个美貌之人不管什么时候一起出现，总是吸引着无数人的视线；孔明的俊秀潇洒、赵云的英武逸雅再加上灵烈的纤细精致，是荆襄人永远的一道美丽风景。
    姜维与灵烈的不多几次会面，灵烈都十分友善地称赞着他，询问他最近学得如何、武艺是否精进等。姜维对这个容貌秀雅的少年产生了很大好感，但是没过多久灵烈又随驾入西川了，一别两年。
    两年之内，姜维进步飞速，连孔明都不觉对他刮目相看、越来越喜欢。
    赵云有一日对姜维道：“伯约，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姜维和赵云也渐渐熟悉，于是他问道：“将军，你可想念灵烈？”
    赵云一愣，笑道：“是啊，十分想念。但主公那里需要他。”
    “将军如何与灵烈相识的？”姜维问赵云，赵云轻轻一撑涯角枪：“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当年我投奔故主公孙瓒时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后来又在荆州与他相遇……辅佐主公。”
    姜维看了赵云一眼，赵云似乎面色有些尴尬。
    姜维后来去问孔明，孔明大笑道：“伯约不知，当年灵烈不愿来，却是子龙仗着武力把他劫过来，而后又广发悬赏把他再次抓来，手段不算光明，所以他言语含糊。”
    姜维诧异道：“赵云还会这样？”
    在姜维眼中，赵云是个绝对的君子，他断断想不到赵云会这样做。
    孔明笑道：“灵烈现在还在为这事生气呢。”
    关羽第三子的出生，把主公和灵烈都带了回来。
    孔明那段时间有时会叹气。姜维问孔明，孔明说：“这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又闹别扭了。”
    闹别扭？
    孔明说上次桂阳太守的寡嫂，主公开玩笑要许给赵云，灵烈也在一旁撺掇，赵云可能真的生气了。姜维听得半懂不懂，问道：“那赵将军为何盛年不娶？”
    孔明淡笑道：“他们两人的事情——说不清楚。”
    姜维虽然听孔明这么说，却也在暗地里听说了很多传闻，关于赵云和灵烈的传闻。居然有人传言是赵云强迫灵烈，而主公一次又一次地将灵烈带在身边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姜维对这样的传言嗤之以鼻，但心底却有一块地方被触动了。
    他想起了孔明。
    自己还是个孩子时，便认得的温和的孔明。
    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孔明。
    也许……这样的喜欢，也不是太糟。
    汉中一战，让灵烈名扬四海。
    姜维却不会忘记，赵云当日的急切请命。
    “军师，请让我去，”赵云坚定地说，“云定不辱命。”
    孔明看了他片刻，叹道：“把他安全带回来。”
    二人回到荆州时，绵城血战已经人尽皆知；灵烈没受伤，赵云却险些废了右臂，为救灵烈。紧接着出使东吴，三江口遇险，北魏细作，姜维有了一种错觉，赵云若是和灵烈在一起，就会所向披靡一样。
    赵云不娶，灵烈独身。
    姜维觉得……这样也很好。
    姜维知道这种日子维持不得多久了。主公每次都会召孔明军师，商量给赵云、灵烈二人提亲的事宜，孔明也劝过赵云，赵云却自己把这紧紧的压力一力承担了。姜维知道赵云从没跟灵烈说起过这件事，而刘备并没对灵烈多说。姜维知道，灵烈是刘备心头的一个疙瘩，不敢大用不敢不用。
    结果几个月后的一天，赵云忽然来找自己喝酒。
    那是灵烈随驾到西川之后。
    赵云那日放假，晚上与姜维喝了很多，而且越喝越开心。
    姜维莫名其妙地陪着喝，直到最后赵云喝得半醉。他拍着姜维的肩膀，笑道：“伯约，我很高兴……很高兴……”
    姜维不知所谓，只好笑道：“将军为什么这么高兴？”
    赵云神秘地看着他，悄声道：“因为……灵烈……”
    姜维大惊。难道……灵烈答应了赵云？
    于是姜维也是低声问道：“灵长史……答应了将军？”
    赵云的眼睛一下子清明起来，他微微摇头，笑道：“不错。”
    姜维瞪大了眼：这灵烈也真是……坦白，男子之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赵云喝了不少，对姜维一拱手：“今日高兴，多谢伯约陪同。”说罢辞别而去。
    姜维看着赵云的背影，暗暗叹气：灵烈居然答应了赵云？就算是二人和谐，那么主公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么？或是赵云觉得，帮助主公成就大业以后，二人就可以悄然隐退？
    暗叹同时也有些羡慕。
    果然，主公没这么轻易放手。
    灵烈死于雍州曹营，是自尽。
    姜维不知道赵云听说这消息会怎样，但第二日他便在晚间巡逻之时捉到了一个细作。一个披头散发、伤了一条腿的细作。关键是那散开的头发，居然是紫色的。
    那人见了姜维，笑道：“原来是故人呢。”
    竟然，是灵烈！
    姜维诧异非常，却也没多问什么，只是把灵烈送到徐庶帐内，然后由徐庶送了回荆州。不久，荆州就出了那件“反客为主”的大事，姜维现在还记得听说此事时孔明、徐庶眼中的惊讶。
    赵云之细，灵烈之毒。
    结果就是火烧长江。
    这计策姜维与孔明、灵烈反复讨论过，只是没人想到真的会用上。
    徐庶对孔明苦笑道：“现在你该知道，你这外甥有多厉害了吧。”
    孔明但笑不语，姜维一头雾水。
    直到最后，主公召见灵烈、赵云入宫，灵烈方才恢复了女儿身；这时姜维才知道，为什么赵云那日竟是喜极；原来就是在那一天，赵云才同时知道了灵烈既是女子，又默默地爱着自己……
    姜维参加了赵云的亲事。
    不可否认，灵鸢真的极美。
    长长的紫色柔发垂到腰际，面容白皙秀美，一双浅紫色的晶莹眸子似水似梦。
    赵云好福气啊，很多人都这样说着，多年前认了个义弟，还是女子，能文能武，天下的好事都集中到他身上了……姜维在一杯一杯的美酒之中，看着自己的未来。
    一片灰暗。
    姜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是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军师府里。
    姜维起来后，就去找自己的恩师。
    孔明正在书房中看着一本奏章，见姜维到来，笑问道：“伯约，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