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6章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若是不提景彦也就忘了,谁知道下人们却当成个天大事,以为那娄白是皇上绑的,没有皇上的旨意谁都不能动,动了就是个抗旨什么的。这么一提起来他们俩来,景彦倒有些不痛快。
  
  景彦一向暴虐,把火气撒在那个顶多十四五的小太监身上,一脚上去,把那小孩子踹得跪倒在地上,还不敢吭声,连忙爬起来跪好。
  
  “你们都反了!什么下贱的东西都这么大的胆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个皇后去那娄白的房里干嘛!真是反了!非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朕的利害!”
  
  一旁的秋桐感觉不妙,手转着车椅出了案桌,劝解道,
  
  “皇上,念在皇后平时很懂道理的份儿上放过她这一次吧,况且皇后娘娘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宫里来了妃子皇后自然要照顾,松个绳子也许是她一时糊涂,皇上您可别气坏了。”
  
  景彦看了一眼秋桐,压了压火气,想想自己也是,什么小事都发发火,自己着实的暴躁阿,那秋桐就从不这样,而且还能熄火止戈,真是和自己不同啊。
  
  秋桐看景彦不语,赶忙偷偷摆手示意那小太监下去。
  
  一场有可能发生的麻烦,就这样过去了。
  
  这边厢,那二呆子修文听说娄白进宫了,想起了平日里的种种,想来想去,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娄白这次绝对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搞得他那个能转动天的老爷子都摆不平了,这捅到了皇上那里去了,这绝对是个太可怕的事了。估计这次是凶多吉少,自己虽然没有本事救他出来,可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着也得见他最后一面啊。
  
  修文在那里想着,下定了决心,进了宫。
  
  一路打听,娄白现在关在哪里呢?
  
  路过的小太监,小宫女都捂着嘴想笑,又忍住的样子,半天憋出来个答案,这让那常在宫里走动的状元郎修文也摸不着头脑,问了半天,说是那娄家的小少爷,娄白,现在正在后宫呢,在西宫住着呢。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修文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来到了西宫,犹豫不决。
  
  这可犯难了呀,到底是进来是不进呢?按道理说,他一个臣子,虽说是当朝状元,又是皇上的重臣,进出皇宫不算个事,可是自己怎么可以进皇上的后宫呢?要说不进吧,这一路问来都说那娄白在西宫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修文正在那里犯难,突然感到自己身后有人一掌拍在自己肩膀上,那个叫用力阿。咳,不用多想,敢唐突当朝状元,又是在皇宫里,那肯定不是娄白就是那个药罐子书堂了。
  
  转头一看,果不其然,那一脸的猥琐像,说他是当朝的太医,都没有人相信。乐书堂早就闻言说皇上要娶娄青做娘娘,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自己那么喜欢娄青,直到现在也是,只可惜她对自己没意思,不喜欢自己这种类型的,非要嫁给那个什么程将军。现在倒好,年纪轻轻的守了寡。本来还打算着再努努力,说不定娄青还会接受自己。谁知道,半路又杀出个皇上来,诶,我乐书堂喜欢个人容易么,这么坎坷。
  
  今儿去给她瞧病,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呦~药罐子,你也来后宫阿,这次是哪个金贵的宫女生病,要劳您这个太医的大驾专程来诊治阿?”
  
  那书堂手里提领个药箱子,耸着身子,
  
  “哎呀呀,贤弟呀,你有所不知阿,你不知道皇上昨天迎娶了个新娘娘吗?枉你常常出入宫中,连这个都不知道,真真读书读傻了呀,皇后下的旨意让我来给娘娘治病阿。你来做什么呀?”
  
  修文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档子事来着,娶的不正是娄家的四小姐么,正是娄白的亲姐姐阿。那这样说,娄白的四姐在后宫呢,那娄白去后宫干嘛?
  
  “我啊,我来看看娄子啊,我一路扫听,都说他是在西宫呢。”
  
  书堂一把揽过修文的肩膀,道,
  
  “那正好,我也正好去西宫,我们一道好了。”
  
  二人一同进了后宫,来到西宫,也没人阻拦,查问,径直就进来。
  
  可这一进来不当紧,俩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只见那,那三弟,也就是娄白,一身火红的嫁衣,裙摆刚好露出他的那双在男人来说不大,可在女人来说是大的脚来。头上的珠钗半散半落,本来应该是盘好的头发,现在也有些散落了,脸色也是苍白无力。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景象,好奇怪,好奇怪。突然的就发生在了和自己相处多年的兄弟身上,这也太吓人了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景象,不禁让人浮想联翩,那修文不愧是当朝状元,那个文采辞茂果真的不一样,立时的就情不自禁的吟出句非常应景的诗句来,
  
  “阿,云髻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娄白一愣,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下堂你个死人头啊!二呆子,你找死啊!”
  
  本来穿着新娘子衣服的娄白让那两人还有点儿恍惚,这娄白张口一说话,实实的让那二人回到了现实,恩,还是那个娄子,只是穿了件奇怪的衣服罢了。
  
  认识到形式的二呆子心中又是一惊,看到这副样子的娄子,不知怎的竟然心头一紧,鼻头一酸,忽然觉得就是那么个不成样子,脱口说了句,
  
  “娄子啊,你这是怎么啦,就这么几天不见,就,就和男人私定终身了阿,你,你怎么就这么不守妇道!”
  
  说着扯了娄白火红嫁衣的袖子,就要抹起泪来。
  
  娄白猛地一扯,差点让二呆子扑了个空,大吼道,
  
  “私定终身你个鬼啊!丫的你就这么欠揍阿!你以为老子乐意呆在这里当西宫娘娘阿,老子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娄青那女人,什么都不管,跑啦,我不得顶上去嘛。我想了想,我这是勇于献身,大义凌然,你们懂不懂我这个境界啊!”
  
  一番话,慷慨激昂,二呆子觉得他说的仿佛有道理,一下子也被唬住了。
  
  那个药罐子倒是很老实,不忘自己前来的职责,趁着娄子在那里大义凌然的时候,抓起他的手腕,假模假势的诊起脉来。
  
  
☆、后宫深似海(三)
  一番话,慷慨激昂,二呆子觉得他说的仿佛有道理,一下子也被唬住了。
  
  那个药罐子倒是很老实,不忘自己前来的职责,趁着娄子在那里大义凌然的时候,抓起他的手腕,假模假势的诊起脉来。
  
  娄白看到药罐子这样老实,心中也觉奇怪,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这家伙贴上毛比猴都精,谁都阻止不了他捣乱的能力,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景象,那还不得乐得开了花,冷嘲热讽个半天才罢,这可倒好,竟然安安静静的诊起脉来。
  
  诊了一会儿,药罐子起身行了一个大礼,完全一副公干的样子,说道,
  
  “启禀娘娘,小臣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为娘娘诊治。观其脉象,恩,脉象~”
  
  “药罐子,你装什么蒜,快说。我怎么了?”
  
  书堂又作了一揖,很正式的说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呀!”
  
  二呆子在一旁正愣着,忽的一听,
  
  “喜脉?”
  
  娄白抓起手边的一个香炉朝着那个药罐子砸了去,大吼道,
  
  “喜你妈个大头鬼啊,信不信,老子以娘娘的名义废了你丫的个太医!”
  
  药罐子点点头,对着二呆子咂摸着嘴道,
  
  “嗯,看来,这家伙,还挺享受娘娘这个角色。”
  
  二呆子狠劲的点点头。
  
  东宫
  
  玉儿从娄白那里一回来就在生闷气,坐在那里不说话,可她天性存不住事儿,还是憋不住抱怨着,
  
  “娘娘,你看那个家伙多讨人厌阿,你还让太医去看她。真是的。”
  
  正秀着花的如艳笑笑,不当一回事,
  
  “怎么了,你个小丫头数落起我来了。他被绑了一夜,又在地板上受了一夜的凉,若不在没发病之前趁早找个高明的大夫预防,等发出病来,那可就受罪了。”
  
  其实如艳让乐书堂去诊治,自有原因,听说这娄白正是他的发小,定熟悉的很。这书堂为自己办事,也有些年头了,还算尽力。
  
  玉儿撇着嘴,
  
  “他活该,娘娘怎么知道他在地上睡了一夜,你又没看到。”
  
  如艳也没气,想着,这个玉儿幸亏是跟着自己,若是换个人,就她这张嘴,真是要死过几次了。如艳耐心的说,
  
  “你想想,皇上的性子,怎么可能和那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皇上昨晚在西宫过的夜,定然是娄白睡地上了。”
  
  玉儿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是对皇上那么了解阿~”
  
  正在这时,秋桐推着轮车在院子里笑着说,
  
  “阿,这是谁了解谁啊?”
  
  如艳抬头一看,那秋桐正双手转着车子朝着寝殿摇来,恩,这个玉儿,说话总是那么大声,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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