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23章


  
  “莫不是那个丑皇后?”
  
  娄白狠命摇摇头。
  
  娄青张大嘴巴,吸一口气,
  
  “不,不会是看上太监?大臣?侍卫?皇上?”
  
  娄白道,
  
  “你别再乱猜了,都不是,我看上的是易寒。顾易寒,当年惨死的顾大学士的女儿。”
  
  娄青听了更惊讶了,
  
  “她?她可是淮王妃啊!谁不知道,皇上心里也有她!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找事做?你这是作死呢!”
  
  娄白撅着嘴,装出一副俏皮样,
  
  “就是她,我就是看上了。”
  
  娄青挑着眉,
  
  “你行!”
  
  二人正说着,后面又响起一个声音来,也挺熟悉。
  
  “二位,在这里私会呢。密谋什么呢?”
  
  这声音若是换了别人,娄青娄白必得吓得昏过去,醒来后还要再认真的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人杀了灭口,可这人却不用,这人与他们太熟。
  
  此人正是药罐子,乐书堂。
  
  娄青转头看见他,笑道,
  
  “哟,乐太医还是那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乐书堂拱手笑道,
  
  “过奖,过奖,自是比不得娄四小姐???”
  
  乐书堂本来是想夸她几句貌美之类的话,常与那娄白在青楼馆阁里混的,那油嘴滑舌的什么夸赞话都是张口就来。书堂借着月色和烟火的光打量了一下娄青,后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如是说出来,便是像讽刺的了。
  
  娄青知道他又在混说,也不当真,接着道,
  
  “闭上你那甜嘴儿吧,留着给什么莺莺说去吧。我只问你,这大半夜的你不回去歇着去,在宫中做什么?别说皇上设宴连你这个风流太医也请着?”
  
  书堂赶忙打住,
  
  “快别折煞我了。莺莺可是你弟弟娄白的相好,我若夺了,他不得劈了我。皇上自然没有请我,可请的那些大臣们少不了有那么些老胳膊老腿儿的,保不齐哪个吃醉了酒,摔断了腿,什么的,不得太医去救治么。太医院人手不够,让我来当个值。”
  
  想想也在理,人一多总得多些大夫。
  
  “那你当值就当值,跑这里来干嘛?难不成这里放花的下人也归你们太医院管?”
  
  书堂小声道,
  
  “你是知道的,我乐书堂最喜欢偷懒,这不是托个滑么。再说,要是没有我替你们清场,你们早就被人听到了,说不定现在正被捉了去,让人审问呢。”
  
  娄青娄白确实很大意,一时激动,竟也没顾及这是在宫里,幸好这是个放花的地方,噪音又大,把守的人又少,放花的人也都各忙自己的,也没注意娄青拉了娄白在暗处说话。
  
  幸好是被乐书堂撞见了。
  
  娄青笑道,
  
  “呀,还真是要多谢乐大夫啊。”
  
  “哪里,哪里,应该的。”
  
  三人极小心的寒暄了一会儿,发觉时候不早了,那烟花估计也快要放完了,宴席也应该快要散了。乐书堂方才告辞。
  
  娄青也要走,再待久了被人瞧见,恐惹出事端。
  
  娄白不舍,
  
  “你这就走?你这走了,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娄青打趣道,
  
  “怎么还舍不得我?你想让我留下来替你啊?想得美啊,你在宫里好好待着啊,不要胡思乱想的。好好做你的皇妃。说句实在的,别惦记那个什么易寒了,她不,恩,太不合适了。你,好自为之吧。”
  
  娄白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任这是什么刀山火海,悬崖峭壁,跳一下又何妨?只是口上没有直说给娄青,怕她担心,
  
  “恩,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娄青点头,
  
  “恩,会的。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天冷了。你一直身子就弱,在风地里这么长时候了,快快回去。”
  
  娄白眼里模糊,
  
  “恩,恩,我看着你走。”
  
  娄青一向男孩子气,又嫁了将军,最看不得弟弟婆婆妈妈,可这是也心软了下来,依依不舍的离去,转头掉了泪。
  
  自那日见了娄青,娄白回来感叹了几日。
  
  自那日宴会之后,如艳也伤感了起来。
  
  看着如艳难过,秋桐不免也为她担心。
  
  本是个团聚的节日,弄得大家一回来都各怀了些惆怅。
  
  这样一来,娄白在宫中待得越发憋屈,感到自己非要出去不可。娄白也知道,即使出去也要回来。他只是想出宫透透风罢了,断然再没有什么要皇上放他回娄府的念头。
  
  一方面,他贪恋那个易寒。
  
  再者说,他明白,这是他们娄家的命,逃不过,自己也抗争不了。
  
  如此一想,娄白觉得自己恐怕要长期待在宫里做娘娘了,这形势一天不明朗,自己出宫的机会也就不大。再摊上个浪催的倒霉事什么的,恐怕自己还有可能一辈子就在宫里了。想到这里,娄白就更憋屈了,感觉自己非要出去转转散散心才行。
  
  这日下午,天色微红,即不太热凉意也并没有上来。易寒也正闲得无趣,又想起那日宴会的烦心事,也觉得憋闷,就出了寝殿走走。
  
  易寒本来想去造办处逛逛,看看有什么新玩意儿,也好解解闷。
  快走到地方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宫门边几个侍卫围着个人,正纠缠。由于离得太远,易寒也看不清楚,想着本来就挺闷的,也不去造办处逛了,去看看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期待中啊
☆、宫外(一)
  快走到地方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宫门边几个侍卫围着个人,正纠缠。由于离得太远,易寒也看不清楚,想着本来就挺闷的,也不去造办处逛了,去看看什么事。
  
  娄白自打定主意要出宫转转,缓解一下他憋闷的情绪,就想了个法子,不知从哪得了身太监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又自己写了一封信,签上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是让这个“小太监”出宫给自己的爹请个安,问候一声,恐怕那日吃醉了酒,云云。
  
  娄白自以为一切办得很妥当,肯定不会被发现,谁知到了宫门口就被拦住了,死活不让他出去。
  
  娄白还叫嚣,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别的太监都能出去,我为什么就不能。我手上有娄娘娘的亲笔,你们若不放我出去,定转告他,他可受宠着呢。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守门的侍卫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了。
  
  “不是奴才不让您过,是您身为西宫娘娘,出门得经皇上批准吧,再不济至少也要有个皇后的手谕吧。”
  
  娄白听了,诧异道,
  
  “你们几个看门儿的侍卫,怎么知道我是谁?”
  
  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卫,看起来是个头头,忍着笑说,
  
  “我们等你很久了,今儿个终于看到真人了。也不枉我们平日里做的功课。”
  
  娄白纳闷,什么叫等我很久了,还为我做功课。
  
  “娘娘您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她早就知道您,您恩,比较活泛。您刚进宫不久,皇后娘娘她就亲自画了娄娘娘您的画像,分发给我们每个弟兄。莫说是我们看宫门的,就是看茅厕的都发了你的画像。让我们把你的样子要烂熟与心,时不时的还要让头儿抽查,我们是日日背,夜夜想。说句实在的,您的样貌我是记得比我的老子娘都清楚。任是娘娘你变成个什么样子,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认得。”
  
  娄白被气得有些晕,
  
  “你,你们,好。算你狠!你们等着!”
  
  娄白上午吃了闭门羹,却是没有罢休。回去又再接再厉,他就不信,这就邪了门了,难道真的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能认得?
  
  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于是乎,娄白下午又来了。
  
  这次,他准备得非常充分,把自己打扮了成个宫女。娄白本就瘦削,自幼娇生惯养自然也就白嫩些,扮成个宫女还挺好看。
  
  娄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平日里在烟花柳巷厮混,这时全派上了用场。他与那乐书堂敢说是京城里最最熟悉女人物件儿的男子,歌楼上画眉,绛唇上点胭脂什么的,他们做得是溜溜的熟悉。现如今,给自己画个眉,点个胭脂,虽说是头一次,却也是轻车熟路,根本难不住这个京城大少。
  
  一番装扮完毕,娄白又去宫门。
  
  这次是还未等他走到门口儿,远远的就被上午那几个侍卫给叫住了,
  
  “哟,娘娘,您这又是玩儿的哪出啊?来拿我们兄弟几个寻开心呐?要真是这样娘娘您也别累着了。等明儿个,我们换了班,您再考验考验我们别的弟兄去,怎么样?别老逮着我们几个练习您的这个叫什么,易容术?”
  
  娄白穿着一身女装,被几个侍卫嘲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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