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32章


那珍哥儿也挺可怜,他的身世,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自己和他珍哥儿知道了。虽说这珍哥儿一副的放荡样子,可如艳儿知道,他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兄长相认呢。
  
  其实那珍哥儿正是当今圣上景彦同父异母的弟弟,至于母亲是谁,如艳儿也不知道。那时如艳儿刚做皇后没两年,很多人不服,本来宽厚贤惠的如艳儿非要摆出一副凌然的样子来才能镇得住那些作祟的人。那两年如艳儿脸色很臭,故意不给身旁的人好颜色看,为的是迅速树立起威信,好坐稳后宫。
  
  那次和景彦一同去皇观祭祀,如艳早到了些,仔细检查所准备物件儿是否妥当,也独自在那里再三想着自己一会儿应该行的各种礼仪。如艳儿正在那里回想念叨着,突然就冲出来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来,手上也不知是在哪里蹭的黑泥,伸手就要抓桌上的果子吃。
  
  若说是别的果子还则罢了,可那是等会儿为上供做准备的果子,岂容得他那小崽子糟蹋。如艳儿很是生气,伸手便扯住这个小孩子。小孩子一看是个衣着非常光鲜正统的女人,小小年纪也知道此人必定位高权重,吓得哇就哭了出来,还尿了一裤子。
  
  这一哭把观里的道长给招来了,如艳儿还以为那道长会狠狠责罚那个小鬼头,心中正盘算若是罚得重了,就与那道长说放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还不懂事。谁知道,一向老实巴交的道长非但没有责罚那个小鬼反倒是替那小鬼说情,
  
  “娘娘,求您放过小徒,他年少不更事,冲撞了娘娘,都是老道没管教好,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老道一没打,二没骂,还非常怕如艳会罚那小孩儿。那小孩儿见此状况,吓得又是一阵儿嚎哭,裤子上又是一泡尿。
  
  
☆、小道士(二)
  老道一没打,二没骂,还非常怕如艳会罚那小孩儿。那小孩儿见此状况,吓得又是一阵儿嚎哭,裤子上又是一泡尿。
  
  如艳见那孩子哭得嗷嗷的,听得着实的心烦,也放肆得很。张口道,
  
  “小孩儿,别哭了,这皇观净地的听着闹腾,也不和规矩。”
  
  若按常理那老道应该拉着那小孩儿跪下谢罪,并喝止那哭声,谁知那老道却是非常和气的与那小孩儿说,
  
  “珍哥儿,别哭了,没事的,好珍哥儿,别怕。”
  
  此情此景,如艳已觉得不对头,这其中定有文章。随行之人都在殿外等候,自己刚才说想静一静,也屏退了宫女,如艳儿看左右无人,便问那老道,
  
  “老道,这孩子可是你儿子?”
  
  老道吓道,
  
  “不敢,不敢。”
  
  如艳纳闷,
  
  “那你为何如此护着他,这其中有何隐瞒?”
  
  老道好似有些心虚,声音有些颤抖,
  
  “不敢,不敢,没有,没有。”
  
  如艳见他不说,便板起脸儿来,佯装生气道,
  
  “哼,不说是吗?那我就以冲撞皇后之罪杀了这小子!”
  
  老道听到这里吓得是连连磕头,老泪纵横,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如艳冷笑,
  
  “一个小孩子,冲撞了我,我作为皇后,难道还斩不得他吗!”
  
  老道,
  
  “斩不得,斩不得啊!娘娘!”
  
  如艳,
  
  “为何斩不得?”
  
  老道生性老实,一时没了主意,答不出话来,
  
  “这,这。”
  
  那老道实在是编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来。
  
  “快说,不说,你就是欺后,照样要斩的!”
  
  如艳儿一急,自己发明了个词,有欺君便有欺后了。
  
  那老道被如艳一吓,如实讲出实情。
  
  老道让小孩子出去,单单只与如艳说了。此事,却把当时的如艳儿给吓坏了。
  
  原来那小孩子是先皇放在观里的,特意的嘱托,要好好照看小孩,这小孩子的身份非同一般。听到这里,谁都明白,这小孩子原是那先皇的龙种,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能相认,藏匿在这里。
  
  如艳儿当时还很年轻,可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轻举妄动。当年太后,也是自己的姑母还在世,若是把此事告与太后,那这小孩子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而且这件事也很奇怪,先皇为何不能与自己的骨肉相认呢?这其中肯定有蹊跷。自己入宫没有多久,不希望宫中生变,另一方面,也动了恻隐之心,这小家伙鬼灵精挺可爱,还那么小,可不能因为自己而死。再怎么说,他也是景彦的弟弟,如艳决定,此事要从长计议。
  
  直到两年前,老道临终的时候把这个秘密告诉了珍哥儿并告诉他皇后也知道此事,皇后这个人不坏可以和她商量怎么办。
  
  那小子找到了如艳,说出了此事,如艳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以为这个十三四的小孩子会哭着闹着去认皇上这个哥哥,自己也好不在观里待,做个王爷什么的,荣华富贵后半生便可非常好过。谁知那小子竟然是央求她不要将这件事过早的高于皇上,珍哥儿再三的求她让她保密,千万不可轻易翻牌。
  
  如艳很是吃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见地。其实如艳早就想好了,这件事确实关系重大,即使是珍哥儿求他告与皇上,她都不一定去做,若是这小子闹的话,自己也说不定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先牵制住他。毕竟这件事还是疑点重重,后果也难以预料,况且现在朝堂也如滚沸的开水,实在是不容得半点儿的差池。
  
  一见珍哥儿是这个想法,如艳儿倒是稍稍放下了心,如此一来自己也好做许多。珍哥儿自己也有保全。这认亲一事,若是好了,景彦认他这个弟弟,必定会飞黄腾达,万人之上。可如果景彦不认,又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一个不对,说不定会人头落地死无葬身之地。珍哥儿自己能掂量得清楚,也确实难为他了。
  
  还有一事,也是个谜,珍哥儿的母亲是谁?能劳烦先皇亲自托孤,必定是皇子,而他的母亲是谁,先皇又为何不能娶她,这却是个谜。这件事不搞清楚,认亲一事,恐怕就失了几分胜算,也有潜在的危险。
  
  当时的珍哥儿,求她不要将此事高于皇上之后,好似还有话说,吞吞吐吐,不敢明言。如艳看出,让他但说无妨。原来他也想知道生母是谁,还望如艳可以帮他暗地里查明。原来如此,如艳答应,即使他不说,自己也会去查的。
  
  如艳儿看着眼前的珍哥儿,已经出落得风流漂亮,乍一看上去,是可爱又有灵气。又是俨然一段媚骨长在身上,若说是普通人家品行端正的孩子,该是多讨人喜欢,只可惜他自己自轻自贱,如此放荡,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这点儿激灵。
  
  如艳心中感慨一番,回到了正题,
  
  “恩,那女人可不是平常人物,可曾关好了?”
  
  珍哥儿却并不在意,
  
  “放心吧,我知道她是谁,我关她的地方是我关汉子的地方。严实得很,绝对跑不出来,你就放心吧。”
  
  如艳儿听了,觉得有些不妥,还未等她开口,珍哥儿便解释道,
  
  “你放心,以前关过汉子,现在可没有,地牢里也就她一个人,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如艳点点头,
  
  “恩,你既知道她是谁,就知道这其中利害。”
  
  二人所说的此人正是娄白的四姐,娄青。如艳把娄青放在观里,让珍哥儿把她藏起来,以此来要挟娄白。
  
  如艳儿觉得此事做得虽有些缺德,却卓有成效,娄白那小子变得真是听话得很。
  
  如艳儿回到皇上歇息的地方,提醒他到回宫的时辰了。
  
  景彦看着进来的如艳儿问道,
  
  “你刚才去哪里了?”
  
  如艳平静的答道,
  
  “去找观里的大师讲讲道,打发时间。”
  
  皇后寝殿
  
  祭拜回来,如艳儿也已经很累了,可她还有一事放不下。也不知那个娄白和易寒有没有什么进展,问话什么的,其实也只是如艳儿的一个计策。一来问道原因也好,可探听易寒与淮王是否真心。二来也主要是让娄白与易寒多接触,多培养感情,时间久了,自是会生出把柄的。
  
  此次传召娄白,他倒是来得很快。
  
  如艳儿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见那娄白一进来便是一身的酒气,腹中一轮,这八成是和易寒喝酒了,如此,甚好。如艳儿微微有些笑意,问道,
  
  “可曾问到了?”
  
  当然,娄白没有问,却知道了答案。他躲在在假山后面偷听得叶秋桐与顾易寒的谈话,知道了这件事的答案。可他不想如实告诉如艳儿,若是如实讲了,即便是将偷听这一段省去,直接告诉她的话,必定对易寒不利,也说不准这个心思缜密,滴水不漏的皇后会生出什么奸计去伤害她,算计她,揣测她。
  
  娄白编了个谎话,这也是他的强项,
  
  “恩,问了,她与淮王恩爱,只是身体不好,未曾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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