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演义

第三百零九章 血染绿水


刀是把宝刀,那是一把金刚石所铸,却不是由金刚经火纯炼而制,而是从一个山峰上的腰部,突凸出一块青色石骨,石骨常年经风吹日晒,从那青石中不断有水滴出,滴在下面的一块青石板上,将石滴出一个槽来。
    林山弟子将这一现象告诉了掌门师父,师父并未感到惊奇,水能穿石自古有之,虽不惊奇,但他还是去看了,看后心中有奇。
    水滴下,却从那被水滴出的石槽中挤出光亮照人的铁汁,汁被挤出槽外,被凝固在石板的四周,整个石板被凝固的汁渡上了厚厚的一层,青石板被凝固后通体透明,用手划去光滑无比,看的他不知所以,是水不是结冰的冻体,为何会被凝固在石体上不向下滑去一滴?
    他细细的看,细细的想,心中突有一念,他是练武者,当然离不开兵器,兵器中他自然爱刀,要不怎能被称为刀魂,他整个魂入刀中,要在这青石板上,借助石槽硬给砸出一把刀模来。
    石板上深深的刀模在没有让水滴似的点滴外流出。说也奇怪,从刀模做出,那滴点液体如减去了许多功力一样,像似被人所控,轻轻的落入刀模内,只有亮闪,没有凝固,只有响声,没有溢出。
    这样一个自然石体谁能控制得了,纯是天然巧合,因为那青石内含金刚矿物质,山高矗立入天,和太阳贴近的很,经过多年太阳烤晒,正赶酷暑时节,太阳真火将石内的金刚化水滴出,这样的解释是否属实,反正只能这么说,因为从石板上铸刀模者是这样想的,没有人向他提出任何疑问。
    他魂入刀中,细细算来,正好是七天光景,七天接了四十九滴,他很会算术,计算每天正好滴下七滴。他破石取刀,一把闪光崭亮的宝刀拿在手中,他手拿宝刀,心中欢喜,便又将宝刀在青石上磨蹭立刃,整整磨了七天,每天磨七个小时,磨了四十九个小时,刀方称心如意。
    他手持宝刀,林山风吹刀刃,发出嗡嗡响声,刀没武出,已经透出阵阵凉森森的刀气,他要将刀放在刀库的流水中,让流水在水磨上七七四十九天,自己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待出关后,手持宝刀在林山武弄一番,看宝刀如何锋利,一旦我魂入宝刀,便下去林山,到武林中游示一番,看有谁能和我林立。
    事不随人愿,他刚闭关三天,便刀飞而去,他还在闭关,没一个弟子敢惊动他,因为他是刀魂,他要是一时不高兴,那刀不知会魂飞到谁的脖子上,谁愿让刀魂落在头上,那是要头落地上的,是性命难保的事情。
    弟子们都知道都知道丢刀的后果,所以才会满头大汗,衣湿如洗,师弟们紧紧向南边展开伞形昼夜追击。
    中年男子拼命奔跳,只是有龙儿,虽是不用他时刻背在背上,有些武功,但毕竟是孩子,时间一长,还是难以跟上,在后面不断的喊叫,我走不动了,要走你们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他们来抓,反正我也没有拿什么宝刀,他们也不能把握如何。
    妈妈说道,龙儿,我们可到前面那座山上休息,不要再喊叫,你爸爸听了会生气的。
    那我还有气呢,干嘛要拿人家的宝刀,让人赶着追杀,害我走的满脚是泡,都疼死我了。龙儿生气的和妈妈说道。
    爸爸气道,你不走,后面的人要是追上,不杀你才怪呢。
    龙儿气道,我又没杀人,他们干嘛要杀我。
    他毕竟是孩子,爹妈和孩子说话怎能说出个道理来,爸爸再是怎样累,还是把龙儿背起向山上急奔而去,妈妈紧随其后,后面的人又没追道到,何必这样的着急,因为中年男子心里无时不在计算着一天的行途,他们是绝对没有后面追来人的行速快的,他们是带着孩子在奔逃,后面的人是为活命而拼命追赶,用不了半天行程就会赶上他们,他要赶紧上山,在山上找个隐蔽处藏身起来。
    在山的深处,三人终于停身下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中年男子手中摆弄着那把宝刀,中年女子在地上铺摆着杂草,看样子是在铺床,龙儿嘴里啃着干粮,边吃边说着,妈妈,我好干渴啊,我要喝水。
    中年女子拿出水袋递给龙儿,看着儿子,儿子的双唇起了许多豆粒大的泡,中年女子长叹一声,双眼中流出米粒大小的泪珠来,哽咽的对儿子说道,我们明天哪也不去了,就在这山里安住下来,再也不逃了,再也不奔走了。
    龙儿得到了一些安抚,便又说道,妈妈,那我们后面的人要是追来怎么办,我们在这山上,他们就会放过我们,不在杀害我们,都是爸爸不好,非得要拿什么宝刀,宝刀又不顶饭吃,不当马骑,把龙儿饿的好苦啊,累的要死。
    孩子就是孩子,不论到什么时候,他们要想的都是天真,说出的话也都是天真的,不管后果如何,只要想说就说,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天真,不带有一丝虚假,他说完什么事都没有了,可中年男子却是不安起来,总是心里不安的东张西望,三人要在不安中度过这一夜。
    山林中各种鸟叫虫鸣,草叶也在沙沙作响,树上的鸟儿偶尔拍打几下翅膀,让树枝动叶飘,几片树叶落在身上,让中年男子惊醒,他怀中紧紧抱着那把刀,刀让他不得安宁,他又想通过抱着刀找到安宁。
    龙儿抱着妈妈,安宁的甜睡着,因为他没杀人也没偷刀,他也没有急着逃跑,虽然一路都在跑,那是有人在拽着他跑,有人背着他跑,他就是一个天真的龙儿。
    由于一天的劳累,三人都沉睡在山中,一阵阵野鸡的咯咯叫声,将夫妇二人惊醒,他们没有做梦,揉着睡眼,是东方高高挂起的太阳将他们催醒,二人急忙收拾,叫醒龙儿,想找一个隐蔽处,安下身来,因为现在是白天,呆在这里,夜间还行,白天太醒目了,虽是有草有密林,但还是会很轻易的被人发觉。
    二人带着龙儿向南走去,山上有流水的响声,从石缝中流出的水不是很多,流淌到山腰的一个凹处,汇成了一个湖样的小河,河清见底,河边周围长满了各种样式的花草。
    中年男子想在出水的山缝中饮水解渴,他弯腰下去,还未等贴近水面,从水的缝隙中探出两只蛇头,吐出长信在迎接着他,他也太不讲礼数,退后几步,拿出宝刀相迎,这下可好,漫山遍野的蛇都向他涌来,将三人包围在蛇海中。
    蛇海成蛇浪翻起,时而蛇林立起,吓死人了,中年男子说声,六妹,你要好生保护龙儿。
    话一递出,便将宝刀挥起,想向蛇林片杀而去,可刀挥起却不能砍出,他向宝刀看去,宝刀光闪却不带丝毫杀气,那发出的嗡嗡声成了群蛇的舞曲,他要狠下杀手,用力挥臂,可他的胳膊却被一只花色蛇尾缠的紧紧的,已经进肉贴骨。
    蛇海涌起层层蛇浪,虽是无声,却胜似有声,整个山上的树,山上的草,都在跟着摆动,生出阴凉阴凉的风声,凉人心肺,让人全身酥麻,麻醉整个神经,身不随人愿,别说被围之人,就是山林中其他行人也都会感到凉意,侵入骨髓,山林中一行数人被迷在其中,不知所以然,向林中深处走来,他们看到了蛇海,看到了蛇海中挥而不落的宝刀。
    一行人看见了宝刀,那是要人性命的一把宝刀,有关他们的生死存亡,让他们知难而上,各个挥刀身起,不愧是林山派的弟子,不愧是刀魂的徒孙,刀一挥,整个蛇海成了刀光的海洋,刀形成了一个网,将蛇砍杀片片,刀有魂,人更是有魂,无数人的魂影腾空飞起,直落在蛇海的浪中,随蛇浪挥刀魂,直奔宝刀而来。
    花蛇松开蛇尾,宝刀终于挥动起来,但不是在手中,刀从中年男子手中飞出,不愧说是宝刀,这时才露出宝刀的真面目,横着在蛇海浪上飞片,将蛇中的人头片砍的无一长在脖子上,立着的人身从刀口处喷出鲜红的血,血四处飞溅,落在蛇身上,各种颜色的蛇都变成了花蛇。
    无头人体还站立着,刀还在飞着,龙儿被那只花色大蛇卧在身下,宝刀落在花蛇的身旁,不再飞,不再是一把杀人的宝刀,因为它已经杀过了热,杀了要杀人的人。
    龙儿从蛇身下爬了出来,站在大花蛇的身旁,大花蛇没有伤害他,他也没想伤害大花蛇,大花蛇看着他,他看着地上的人头和立着的人,站着的人又他的爸爸和妈妈,他没有哭一声,没有掉一滴眼泪,听他说道,刀,都是刀惹的祸,刀杀了人,刀杀了要杀人的人,爸爸妈妈为了刀杀了人,刀又杀了他们,这能怪得了谁。
    龙儿看着被杀死的蛇,哭了,哭着说道,你们为刀,人在杀人,却为何要杀死这么多的蛇。
    他哭了,哭的很伤心,他站了起来,没有拾起那把宝刀,因为刀对他并不重要,他捧起那落在地上的女人头,那是他母亲的头,虽然头上已经染满了红红的血,让谁都不会认得那是女人的头,他却认得,因为那是他的妈妈。
    他哭泣着对人头说道,妈妈,你并未杀人,也没偷人的刀,为何被宝刀杀了头,让龙儿失去了妈妈,妈妈,龙儿何时才能在回到你的怀抱。
    人头还在淌着血,那双被血模糊的双眼还在不断的眨动着,血从嘴角不断的流下,鼻孔中也在淌着血,人头在动,龙儿惊讶的叫道,妈妈,您的头还活着,还在听龙儿说话。
    人头在龙儿手中轻轻的动了一下,龙儿捧着妈妈的人头向妈妈的尸体走去,尸体并未因为被人砍去了头而倒下,还直立在那里,脖腔的刀口还在往外喷洒着血,血冒着热气。
    龙儿走到近前,将妈妈的人头安放在妈妈的脖子上,头又和人体组合在一起,妈妈又成了一个完整的妈妈,再也没有血流出,一具完整的死尸安然的向下躺去,躺的很慢,轻轻躺下的尸体再也没分开。
    龙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将妈妈的尸体从地上抱起,走到流水旁,是想用流水给妈妈清洗周身的血迹,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把妈妈的尸体放入了那正在流着的水中,他看着流水中妈妈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说,擦了擦双眼中不断涌出的泪,他走了回来,将那些落在地上的人头都逐个的拾起,安放在各自的尸体上,尸体逐个的安然倒下,他没有将那些尸体掩埋,都放进了那清水河中,其中也有他爸爸的尸体。
    在清水河中浸泡着,洗刷着他们尸体上的血迹,尸体被河水洗刷的干干净净,河水却被血染红,在阳光下的河水反着红红的血光。
    龙儿跪在地上,冲着那些被砍成段段的蛇身哭诉起来,你们的尸首实是让我难以辨认,这都是因为我爸爸生出的祸,是那把宝刀生的祸,是刀害了你们,我愿意为你们抵命还账,用这把刀将我碎尸万段,用我的血偿还给你们。
    场内静的连泪水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在泪水的点滴声中,他向宝刀走去。
    他从地上拾起宝刀,想用刀在自己幼小的童体上乱砍一气,将自己砍成肉泥,何人会拦阻于他。场上并无一人,只有一片碎尸的蛇,还有一只将他卧在身下的大花蛇。
    他的身体并没有被砍碎,还好好的站立着,宝刀也没在他的手中,而是立在他的身旁,他伸手又去拿那把宝刀,手还没摸到宝刀,人被花蛇卷入尾中,不知死活,没做一丝挣扎,他的心早已随着母亲的尸体死去,根本没想自己还是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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